第四四八章 始皇副家
    ,神煌 !
    “蒼生道談秋?你說黑靈谷道,此人二百零一劍擊敗太靈宗季靈子?前二百劍都是守,硬撼太清乘風劍而不敗。只后最后一劍是攻,便劍敗季靈?嗯。這個人,還真有些意思——”
    那只竹鳥,又嘰嘰喳喳的說著。絕欲卻沒怎么在意:“戰(zhàn)陣無雙?與我何干?只望這個人,那時能夠突破七階。我絕欲,可以多一個對手!”
    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遠方一眼,絕欲便再不留戀,徑自往山下步去。
    此處雖是數(shù)千丹泉宗弟子,圍堵在此,卻無一人,肯加以阻攔。
    而那十幾位長老,都是面色鐵青,卻自始至終,不肯發(fā)一眼。
    軒轅依人蹙了蹙眉。不過此刻,她最在意的,倒非是這一次,對宗門聲望的打擊。此時十九靈府,倒有小半在絕欲劍下顏面盡失,也不差丹泉宗一個、真正上心的,是那絕欲方才的自言自語。
    “蒼生道談秋?”
    也不知為何,她是本能的感覺,這個名字,必定與宗守有關。
    說不定,就是她那守弟,在蒼生道里用的假名。
    視線梭巡了片刻,不多時軒轅依人的眼眸,就微微一亮。
    不動聲色,軒轅依人就行到了一個正皺著眉,做深思狀的藍裳青年身邊。
    “原定師兄,請問那個談秋是誰?”
    她此刻詢問之人,正是當初離開云圣城之后,意圖迫他離開的師兄原定。
    在師兄弟中,排行第七。可卻出身大族,消息靈通,遠勝于她。對修界之內(nèi)的大小傳聞,都是了如指掌。
    那原定也不知想著什么東西,聞言之后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看了眼,才松了口氣。
    “原來是師妹?”
    隨即又面浮笑意道:“師妹是問那個蒼生道談秋?這個名字,如今可是名震云界諸宗。師妹怎的還未聽聞?也太孤陋寡聞了些!”
    軒轅依人搖了搖頭,忖道這個人,難道真的是這么出名?她這些天,都是閉目苦修,等候師尊出關。外界之事,都一概不知。
    要非是絕欲方才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這個名字。
    不過被原定這么說,軒轅依人不知為何,卻莫名的有幾分慚愧之意。
    “這么說來也難怪,此事如今,還只是在云界諸派世家的高層傳播,還未擴散開來。你不知曉,也是正常!”
    看著這兀自在侃侃而談,毫無愧色的原定,軒轅依人是恨不得,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即便還沒傳開,憑什么說她孤陋寡聞。
    好在下一刻,那原定就又容顏一正道:“師妹可曾聽說過二十載前,那彥城關叛亂之事?那蒼生道不但損失了一位核心弟子,歷年以來,因此事而折損的人手,不下于四百!不過前些日子,那蒼生道的叛徒原九辰,已經(jīng)授首,太靈宗亦是損失慘重。主力道兵紫霄劍騎,已經(jīng)十去其四。據(jù)說那蒼生道的主事子弟,就是這談秋。先是說服漢王,把原九辰拋棄,而后又率八百蒼生玄龍士,大勝數(shù)倍之敵。之是更是在黑靈谷道中,劍敗成名多年的季靈子。這些消息,我是從師尊那里聽來,詳細卻是不知了。不過此人,如今已被稱為云界劍道后起之秀,與你那未婚夫可是齊名——”
    軒轅依人的眼神微亮,她已可確認,這談秋必定是宗守無疑。
    她那夫君,果然無論在哪里,都掩藏不了鋒芒,※※※※廣陵瀚海,一個位于沙漠深處,又稍稍偏南的所在,一架裝飾豪華的翻云車,正靜靜懸停在一個小型沙丘的上方。
    而在這車的旁邊處,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本來在這沙漠之內(nèi),想要鑿坑,只是吃力不討好之舉。不過此刻,這坑洞之旁的沙礫,都已經(jīng)被一片片的石化。也就使這坑洞,成功的深入至地底深處。
    “應該就是這里了!”
    在地底兩千丈處,下方已經(jīng)是堅固無比。更有一股無形的阻力,使他們再無法繼續(xù)往下開鑿。
    宗守也果斷的停住,目中催起一絲絲魂力,向周圍洞照。
    百丈之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可洞見。哪怕是在那些沙層之內(nèi),生存的細微生物。
    而在他腳下,此刻更可見那十丈之下,不但有著一層堅壁,更有些細細的符文,出現(xiàn)在宗守眼中。看其脈絡,正是一個極其繁復玄奧的靈陣。
    有整整十二條完整的龍脈,在供應著此陣的運轉(zhuǎn)。不但使此處可在廣陵瀚海中四處游蕩,更有著驚人的防御之內(nèi)。將內(nèi)部的空間隔絕,成為一個封閉的世界。
    目中精芒微閃,宗守便取出那張,他用了整整二十萬功德,換來的‘九變破障符’。
    隨著他魂力不斷的灌注,使這張金色仙符,光澤越了越是璀璨,閃爍著金色光輝。
    當宗守終于把這仙符‘喂飽’之時,已是滿頭的冷汗。魂海枯竭,近乎干涸。
    卻不敢稍有耽誤,又口念靈決,終是講此符引來。那九變破障符,也立時化作一團金芒,沖入到地下。
    引得這附近的靈能,都是一陣陣的波動震蕩。下方的靈陣,也是第一時間,便有所反應,極力阻止著那團金色光華墜下。
    不過后者,卻又隨之一變。驀地全數(shù)散開,化作星星點點的金色光塵,滲入其內(nèi)。
    忽而是強攻。忽而是滲透,忽而是使周圍的靈能波動,影響靈陣震蕩。
    一個靈法,卻宛如有著自己的靈智般,一連數(shù)個變化,使下方的大陣,全然無法應對,一點點的瓦解。
    宗守服下一枚宗門提供的還神丹之后,就閉目養(yǎng)神。足足等候了半個時辰,袖中便驀地又白芒一閃。下方那層本來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留下半點痕跡的堅壁,立時應聲而裂。
    須臾之間,就是一個剛好一人大小的缺口,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一路往下,也未再遇靈陣排斥。到一百二十丈處,那下方就是一空。一個寬闊無比的空間,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弱水四望了一眼,只見這里,無論左右南北,都是一眼望不到邊際,不過由上方往下看,卻依稀可辨認,那下面的地形,是仿照云界的山河地貌,堆砌而成。
    以銀汞代替河流,洶涌流動。
    而在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各自有四個龐大無比的金色銅人矗立。
    “那座山,是源山?”
    只第一眼,就認主東南一角,一座高達百丈的假山,正與云界第一山源山相仿。
    而后弱水,就啞然怔住。這里的地貌,與現(xiàn)在不同。源山的位置,也是有些不對。在這里,高度也只是屈居第三。
    這副堆砌出來的山河之景,根本就是萬載之前,云陸還未破碎之時。
    便連一旁的宗原,也是神情木然,眼眸中閃現(xiàn)驚色。
    只有初雪,依然是茫然不解。
    “少主,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陰氣森森的——”
    “看這里面的情形就能知道,自然是始皇之墓!”
    宗守隨口解釋了一句,不過初雪依然是兩眼茫然狀,面上分明寫著無數(shù)的問號。
    宗守倒也不覺奇怪,這丫頭聽說過才是怪事,對這雪兒的智商,本就不能抱太多的期待。
    猛地躍下,在一處假山之上站定,再仰望上空,果然可見一片藍天,與日月星辰。不過如今,卻被他挖出了一個孔洞。
    那弱水與宗原初雪三人,也紛紛隨后而至,只是前二者的面上,都隱含憂色。
    宗守也知他們,是在擔心著什么。搖了搖頭,定定看了大約五十里外,一座懸停空中的巨大棺槨一眼,“放心,這里只是一處假墓,衣冠冢而已。只需不打那位始皇的尸軀,還有他那些寶藏的主意,小心不觸動禁制,就可安然無恙。”
    這里除了那十六尊銅人之外,還有著無數(shù)的看似是陶制的兵馬俑。密密麻麻,足有十萬之巨。都一動不動的,列陣于四方。
    看似是死物,宗守卻心知,自己一旦不小心,將此處的殺陣引動。這些兵馬俑,都會重新活動,化身殺器。每一尊兵俑,哪怕是最普通的,戰(zhàn)力都可相當于一位六階的玄武宗。
    而這位始皇,身前所建之的始秦帝國,不但是中央皇朝的始祖。其全盛之時,比之可輕易屠宗滅門的武烈國,還要強盛百倍!
    其麾下的精銳兵馬,也遠遠超出了血云騎!
    這些兵馬俑,據(jù)說就是當初,選擇最精銳的將士,以及實力強橫的奴隸殉葬。
    而十六尊銅人,實力更可比擬天階!
    話雖是說的輕松,不過宗守隨后卻是小心翼翼。引動靈決,稍稍感應了一下那東西的所在,便一路往南面行去。
    這個始皇副冢,他前世就曾經(jīng)來過十幾次,對這里還算熟悉,不過卻是在游戲中。
    作為中低級的副本,這個副冢的爆率又還算不錯,故此極受玩家的喜愛。宗守就曾在這墓地里,鏖戰(zhàn)了好幾個日夜。
    而此刻最令他驚喜的是,這里與前世那神皇游戲中,雖明顯有些差別,不過大體卻是相同。
    他此番所求,亦非是當初始皇陪葬之物,自然也就把危險減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