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跟我走是要有代價的
既然這男人溫柔體貼,那么會是什么讓他自己的老婆又恐懼又害怕?既然這男人有權(quán)有財,又會是什么讓侍奉他的丫頭除了哭訴之外沒有一點(diǎn)的留戀?
如果這里面的玄機(jī)要是用古代人保守的思維,恐怕是很難想象到,因?yàn)檫@里的女人思想行為頗為保守,不要說是良家婦女,可能就是青樓女子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不過年瑩喜不是古代人,所以只要她稍稍的加以深想的話,便不難發(fā)現(xiàn)這其中隱藏的一切。
宣雨辰這個男人有外表,有金錢,有權(quán)勢,所以年瑩喜對于這種三有男人唯一的剖析就是,既能讓自己的老婆害怕恐懼,又能讓伺候過他的丫鬟哭訴痛苦毫無攀高枝的意念,就是他的身體里隱藏著對女人的虐待傾向,而礙于他的權(quán)威和地位,這些女人除了驚恐哭訴之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當(dāng)然,這也是她將年二小姐扔上床榻的原因,因?yàn)橹挥行瓿奖旧砟仟b獰的面目,才能讓這個深陷在情網(wǎng)之中的女人徹底領(lǐng)悟過來!
身下的房屋之中不斷傳出了男子的笑聲,聽著這越演越烈的笑聲,年瑩喜不免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雖然是想讓殘忍的疼痛使得年二小姐幡然醒悟,但她還沒有絕情到連一個女子的清白之身就這么白白的給了宣雨辰這只白眼狼!
屋內(nèi)交織著衣衫撕扯之下的裂錦聲與‘乒乓’作響身子不斷磕蹭到墻壁的聲音,宣雨辰像是一只嘗到血腥的困獸一般,不打算給床榻上的人兒留下絲毫掙扎的余地。
早就被嚇到呆傻的年二小姐嗤嗤的盯著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宣雨辰,她實(shí)在無法相信,為何今晚的宣雨辰竟會是這樣的一副嘴臉,似乎溫柔大氣這些個詞匯就如同他脫下在地上的那些個衣衫般的被摒棄扔丟,而他僅剩下的只是那從未在眾人面前露出的野蠻心性。
“哈哈!”感覺到床上人兒的顫抖,宣雨辰朗聲大笑,“年瑩喜!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你是日后的皇后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現(xiàn)在要屈服在我的軀下?”隨著他的話音消落,他伸手抓住了年二小姐的腳踝,一收一拉帶著她的身子靠向自己,力道大的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能掌握的了。
年二小姐被這強(qiáng)力的拉扯之下,腦袋直接磕在了身邊的墻壁之上,生生做疼的還不容許她有絲毫的緩歇,便感覺一俱碩大的身體逐漸的朝著自己靠了過來,那粗喘的聲音,炙熱的氣息,都讓她驚慌失措,除了咬唇大顆大顆的落著淚珠,一顆早就被刺激到驚恐萬分的心,已經(jīng)逐漸的沉浸在了無底的深淵之中。
已經(jīng)觸碰到她柔滑肌膚的宣雨辰帶著得逞的笑,正打算要好好的撫摸一遍這到手不易的身體,卻忽然感覺一道勁風(fēng)吹過耳邊,然后還沒等他來得急細(xì)看便覺得眼前一黑,登時僵硬著身軀朝著床榻倒了下去。
已經(jīng)做好死一樣準(zhǔn)備的年二小姐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一沉,待她抬眼看見那一抹站在床前的清冷身影時,眼中的絕望頓時閃出了激動的光。
“這次,你是否還相信宣雨辰會好好的待你?”靠在床邊的年瑩喜嘆息一聲,說話的同時彎腰拔出了那根刺在年二小姐啞穴上的繡花針,復(fù)而拉起了宣雨辰已經(jīng)昏卻毫無知覺的身子,轉(zhuǎn)手將針插在了他的脖頸之中。
“嗚嗚……”恢復(fù)了發(fā)聲的年二小姐仍舊是止不住的哭泣,剛剛的一切讓她完全招架不住,因?yàn)檫@樣的事實(shí),是她就連做惡夢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知道她需要平復(fù)的年瑩喜倒也不再著急,伸手將被子攏在了她的身上,轉(zhuǎn)身將另一邊的宣雨辰拖拽了下了床榻,沒有絲毫憐惜的連磕帶碰的‘咚咚’作響,一直到了桌邊才放開了手,掏出了懷里的火折子點(diǎn)起了被她事先藏起來的燭臺。
絲絲燭光逐漸將黑暗的屋子照明溫暖,年瑩喜低頭瞧著地上被她扎了睡穴的宣雨辰半晌,忽的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俊臉之上,“沒有素質(zhì)沒有道德沒有底線只剩下本能的王八蛋!”
要是仍在二十一世紀(jì)那個有槍有子彈的年代,她一定毫不留情的一槍解決了這個披著人皮的禍害,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的只是踢踢打打的解著九牛一毛的悶氣。
無奈的蹲下身子將地上的宣雨辰拉坐起來,年瑩喜一邊咬牙的開始像是對付當(dāng)初王勝子那般的給昏迷之中的宣雨辰灌迷魂湯,一邊仍舊在心里不停的謾罵,罵這個人渣敗類,也罵這個專制的社會。
年瑩喜的動作,讓床上的年二小姐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當(dāng)她瞧見年瑩喜對宣雨辰的不尊時,除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呆滯以外,雙眼沒有半點(diǎn)的心疼流露,她到今天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之極,竟然被一個如此內(nèi)心丑陋骯臟的男人騙了那么多年。
可能要不是她,自己還被他制造出來的假象所蒙蔽癡心,可能要不是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也會傻傻的成為他砧板之上的魚肉。
想到這里,年二小姐雖聲音極小,卻語氣真摯的道,“謝謝你……”謝謝你的到來,也謝謝讓如此無能的我遇到了你……
聽見這聲謝謝的年瑩喜并沒有任何的表情,仍舊不停的在不遠(yuǎn)處對著宣雨辰的耳朵灌輸著催眠的一些假幻想,直到她感覺手下的宣雨辰身子漸漸灼熱了起來,才松了口氣的慢慢平放下宣雨辰身子,雖然她這次并沒有迷迭香,不過宣雨辰昏迷之前興奮的情緒倒是替代了迷迭香的藥引。
不過大功告成的年瑩喜并沒有走到床邊,而是直接挨著圓桌坐下,抬眼終是朝著床榻之上的年二小姐望了過去,眼神之中不帶任何的情緒起伏,“既然你能自己看透這件事情,倒是省下了我不少的口舌,其實(shí)你也不用和我說謝謝,因?yàn)椴还茉鯓樱俏艺剂四愕纳碜樱贿^……”她笑了笑,無奈又現(xiàn)實(shí),“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到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也不知道這身體還能不能再還給你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既然我占了你的身子,自然不會不管你的。”
床上的年二小姐有些白目了起來,她從來沒見過如今的年瑩喜用這般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你,你什么意思?”這話的口氣讓她心冷且心寒,因?yàn)樗杏X自己好像已經(jīng)被現(xiàn)在的年瑩喜一語定格在了千里之外。
“你在害怕?”年瑩喜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仍舊不起不伏的道,“何必害怕?雖然我現(xiàn)在要進(jìn)宮,不過我可以放你離開,銀子我也可以給你想辦法,要多少開個價,然后拿著銀子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從此你我便各不相欠。”她的話語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情分,完全是理性公平的交易談判。
其實(shí)年瑩喜并沒有打算與年二小姐恩斷義絕,因?yàn)槿绻?dāng)真能不管年二小姐死活的話,今夜也無需又上房又掀瓦的費(fèi)時費(fèi)力。
不過她知道就算自己仍舊想要留下年二小姐在身邊,也要現(xiàn)在做出一副冷淡無謂的樣子,因?yàn)樗屇甓〗阒郎踔潦乔宄F(xiàn)實(shí)是殘酷的,人心是會變的,而機(jī)會可能是隨時會悄悄溜走的。
殘忍么?年瑩喜心里冷笑,這并不殘忍,今日的事情她不想再重新來過一遍,因?yàn)榇侥菚r在那個水深火熱的皇宮之中,可能一步錯便是永遠(yuǎn)的暗無天日,等到了那求路無門的時候,才是真正殘忍的開始……
年二小姐聽得這些陌生又冷漠的話語,那顆剛剛沒有為宣雨辰疼的心,終于在這一刻疼了起來,她從接受了年瑩喜的那一刻,便再也沒想過要離開她,因?yàn)樗缇鸵呀?jīng)在無影無形之中,成為了她最后活下去的依靠。
年瑩喜不再言語,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涼茶,她在等,等年二小姐的投降,因?yàn)橹挥心甓〗阕约褐缿峙屡c投降,以后才會一心一意的跟在她的身邊。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時間在無聲之中一點(diǎn)一滴的流過。
忽然床上的年二小姐不管不顧的掀開被子從床上想要下地,卻因?yàn)樘^著急而摔在了床邊,不過根本來不及顧忌疼痛她連摸帶爬的蹭到了年瑩喜的身邊,伸手便拉住了年瑩喜剛剛想要收回的腳踝。
“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別放棄我,如果連你都放棄我了,那么我當(dāng)真是沒有半分再過下去的動力了……”她說著便再次哭了起來,說道最后的時候,儼然已經(jīng)哽咽的連哭都變成了嗚泣。
一時間這悲涼到心坎的哭聲,彌漫在了整間屋子之中,盤旋不散,徘徊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素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年二小姐的面前,當(dāng)淚眼模糊的她順著這只手看見年瑩喜漸笑的眸子時,終是忍不住放聲啊的一聲奮力哭喊了出來。
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年瑩喜深深探出一口氣的同時,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既然要留在我的身邊,就要緊著永不再犯錯的心,不然下一次,我不敢保證自己還會不會手下留情。”這是她最后的忠告,也是最后的警告,她雖然憐惜著這個命苦的女子,但她的身邊終究留不得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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