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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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百三十七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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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空中的玄月淡去,朝陽初升,灑下一抹初陽映照在幽州城門之上,城內(nèi)炊煙縷縷升起,鳥兒鳴蹄飛過,構(gòu)成一幅和諧安寧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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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在城門處與魏青巖告別,他已是換上戎裝,擔任此次出巡之護衛(wèi)長,貼身保護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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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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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只叮囑這一句,魏青巖的話語則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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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小心謹慎,梁家之事不會如此簡單,但也不必太過擔憂,福陵王為人古怪,但遇事你可對他開口,讓他出面為你當個擋事,我已告訴李泊言,讓他暫居侍衛(wèi)營,對你隨身護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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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認真的點了頭,可心里卻格外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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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陵王?算了,我信不得他。”林夕落想起那位王爺就撇嘴,可此時不愿對他多說,而是叮囑道:“你也要多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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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魏青巖點了頭,遠處已有隊伍在等著他,再一次看他戎裝上馬,英傲銳氣,腰中烈刀豁然抽出,青冷光芒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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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說這不是上一次出征,可林夕落的心里不知為何更多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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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都走沒了,五夫人還在這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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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后一男子聲音,林夕落不用轉(zhuǎn)頭也聽出此人是福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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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給王爺請安。”林夕落福了福身,福陵王未等開口,李泊言便已率眾侍衛(wèi)前來護衛(wèi),“卑職給福陵王、五夫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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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陵王看了看李泊言,又看兩眼林夕落,“這倒是巧了,可是就等著五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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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卑職得魏大人吩咐,隨身護衛(wèi)五夫人。”李泊言離林夕落五步之遙,若出現(xiàn)問題,他也能及時護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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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陵王翻了個白眼,“魏五還真寬心大度,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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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爺,您不累?”林夕落話中帶幾分不耐,魏青巖離去她本就心情低沉,可不愿在此與他們說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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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王不累,不如與本王一同到福鼎樓用早飯可好?”福陵王又是貼近她,林夕落側(cè)頭道:“您不累,可我累了,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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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說罷,則轉(zhuǎn)身往一旁的馬車處走,福陵王也不氣惱,“本王護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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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泊言心中不悅,可一位是他的義妹、一位是王爺,他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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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也沒再拒絕,任憑福陵王駕馬隨行,這一路上偶遇許多進宮的官轎,瞧見他也都當即停下,隨即議論紛起,八卦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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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送至宣陽侯府門口,福陵王也沒再糾纏,獨自離去,李泊言護送林夕落至二門處,忍不住開了口,“妹妹,你可要注意下這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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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五爺已吩咐過了,如今也不能得罪了他。”林夕落這般說辭,李泊言更提起了心,“我不會讓他太靠近妹妹,這位王爺?shù)拿曁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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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沒多說,李泊言雖任武職,可自幼走科舉之路,這“規(guī)禮”二字已經(jīng)深深刻入他的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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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人分開,李泊言則去侍衛(wèi)營暫休,稍后便去“郁林閣”院外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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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上了小轎,可還未等回院子,就聽后方有人追著她道:“五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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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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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落轎撩起小簾子,卻是姜氏在后面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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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要去你的院子里看你是否回來,路上便碰上了。”姜氏氣喘吁吁,行至林夕落身邊才噓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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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府里出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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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了?”林夕落轉(zhuǎn)而想起梁家來,“可是梁家人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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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氏連連點頭,林夕落則挽著她,“回院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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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人各自上轎回了“郁林閣”,陳媽媽端上粥菜,林夕落吃用著,姜氏則在一旁說起昨晚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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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與五弟離去,可我們剛回侯府,梁家人就找上了門,無論如何都要讓仲良娶梁琳霜,讓他負這個責任,侯夫人得了魏仲良和宋氏的回稟,氣的將梁家人給攆了出去,而梁大人今日一早便堵上了門,偏要侯爺給個說法,如若不肯應,就要去尋皇上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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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都出去巡游狩獵了,哪有空閑搭理他?”林夕落對梁家人這副心思格外不屑,好歹也是通政司通政使,至于如此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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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知這梁家人如何個心思,按說也不是草野小官兒,卻做出這樣的事來。”姜氏滿心不解,林夕落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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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有何想不通的?梁長林家中子嗣不多,又不是出身大族,身旁的兄弟即便是遠房親戚都尋不出一個能搭把手的,他心中不穩(wěn),當初就是攀著侯爺才接連高升,可前陣子五爺惱了他,他野心太大,孰料被人利用完給一腳踹了,如今更是心中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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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陣子聽五爺說,他連續(xù)幾次被皇上斥責,落井下石的多,伸手幫忙的少,他怎能不慌?恐怕再讓皇上惱了,他這官兒也甭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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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想著昨晚魏青巖與她說的梁家之事,除卻不屑之外,更是感嘆人心不足、終有大禍,梁長林不就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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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兒一早給侯夫人請了安,我就連忙來找你,如今二爺與二嫂惹了事,被侯爺好一通斥罵,我可不愿沾了太多,免得成了替罪羊。”姜氏在一旁抱怨著,林夕落則笑了,“三嫂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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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府中不管事還能出錯兒,若真出面管事,還不得錯成蜂窩子?”姜氏也不再多說,院子里還有事等著她去處理,便又叮囑幾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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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吃用過后,便打算帶著魏仲恒去“麒麟樓”,躲了這事兒遠遠的,否則侯夫人恐怕會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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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日林夕落的生辰宴,魏仲恒沒有露面,今日得見,當即跪地磕頭,為林夕落補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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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顧不得這許多,則讓人去尋李泊言,安置好馬車,帶著他匆匆離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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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腳出門,后腳就有花媽媽來院子里找,可林夕落已經(jīng)出府,她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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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稟給侯夫人,侯夫人則氣惱不已,“平時在府中無事,如今卻沒了影兒,這事兒她甭想脫開干系,早早的讓仲良與羅家女定了親,不就萬事大吉?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差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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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氣惱之余不分青紅皂白,開始四處怪罪……花媽媽心中哀苦,卻不敢再為林夕落說上半句話,之前侯夫人已是斥罵她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何況這件事是魏仲良的事,他可乃侯夫人的心頭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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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侯夫人,如今也得想個辦法了,梁家人不依不饒的,這樣久了,事情傳出去,可都成了大少爺?shù)腻e兒了,后果嚴重。”花媽媽委婉勸慰,侯夫人則拍了手,“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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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以為梁長林會不依不饒,可侯府豁然空閑一日,倒讓所有人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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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出反常,不會出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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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豁然想起魏青巖說起此事不會那般簡單,豁然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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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筱福居”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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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稟侯夫人,侯爺傳話來,梁長林已遞帖子去都察院,要等皇上歸來時為此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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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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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侯夫人大驚,“皇上出巡,他遞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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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左都御史,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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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不是林夕落的祖父林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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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侯夫人心思怔愣,“他這是瘋了?”就覺得一日無影心不踏實,果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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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媽媽即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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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恐是想讓侯府早些給此事個說法,皇上出巡,而他又去尋林家人,林大人會當即把此事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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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得去找老五家的丫頭”侯夫人想起林夕落,當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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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去把她給我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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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夫人,硬來恐怕不成的,為了仲良少爺,您忍一忍吧。”花媽媽了解林夕落是吃軟不吃硬的,可這話她不能當著侯夫人說,否則她還不得大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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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媽媽沒明說,侯夫人自當明白她話中之意,臉上憤怒、氣惱、不甘等色變換不寧,口中喃喃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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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得如此了,侯爺告知我便是給我個機會,我忍、我忍了……去請那丫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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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帶著魏仲恒到“麒麟樓”,林豎賢教課空閑不免與她敘起昨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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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事兒你仍脫不開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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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豎賢如此篤定之言倒讓林夕落詫異,“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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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事出在‘福鼎樓’,那里雖然是福陵王之地,可也是魏大人之地。”林豎賢嘆口氣,“而且還是你的生辰宴,所以你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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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歪理,我才不管。”林夕落被李泊言規(guī)禮嘮叨兩日,林豎賢又來騷擾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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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論正理、歪理你都得管。”林豎賢頓了下,“此事怎么處置就看梁長林下得去多狠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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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仔細析解一番?”林夕落有意聽一聽林豎賢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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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梁家人如今賴上侯府不松手,一為保其女之名節(jié),二為保梁家之位,你也知梁長林就是墻頭上的草,再來股風兒他官職就吹飛了,怎能善罷甘休?即便侯府執(zhí)意不依,他寧肯豁出去這個女兒舍了命,也要換眾人同情憐憫之心,而他與侯府如此決裂,侯府之政敵自會將他拉入陣營之中,當初不肯要他,是因為他野心太大,如今的情況卻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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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豎賢說到此,不免補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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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只知他的事,對于侯府之內(nèi)的權(quán)位爭奪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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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夕落仔細的尋思半晌,將林豎賢的話認真消化掉,可梁長林能舍得了梁琳霜的一條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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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他這般狠,找了救命草、侯府也處于被動之地,魏仲良世子之位高懸,誰才是最高興的人?(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wǎng)(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