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帶不走
她問的這句話,沒有人回答她。
許久,千藍(lán)溪開口道:“小言,先回家吧,回家你就知道了。”
說完,一行人就準(zhǔn)備離開。
傅年言心里納悶,為什么要回家才知道?現(xiàn)在告訴她不也一樣嗎?難道出了什么變故?
陳欣欣早已在一旁早已經(jīng)瞪大了雙眼,嘴巴張成一個O型。她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居然跟這群豪門貴族千金少爺有聯(lián)系,而且其中還有她最喜歡的千少爺,看樣子關(guān)系不淺。
傅年言?難道她是三年前公布的那個傅氏之女?剛公布便啷當(dāng)入獄,還是因?yàn)闅⑷巳氇z。陳欣欣想著臉上出現(xiàn)一絲嘲諷,一個坐過牢的人也配在這里工作?也配得到千少爺?shù)挠H昵?
當(dāng)他們幾人還沒來得及下樓,迎面便被另外一群人堵住。
當(dāng)傅年言抬頭眼神迎上另外一個眼神時,她心間一顫,連忙將頭埋下躲在千藍(lán)溪身后。
金安萱看著躲在千藍(lán)溪身后的傅年言,心間一陣竊喜。剛剛她就聽著傅年言這個名字感覺熟悉,果不其然!果真是傅氏入獄的那個女兒!她連忙跑去跟他們大老板通風(fēng)報(bào)信,大老板想都不想直接趕了過來,這一下她鐵定能討大老板歡心。
“讓開。”千藍(lán)溪鐵青著臉,冷漠的說道。磁性的聲音極度的冰冷,旁人聽了都得避讓三分。
“你帶不走。”
墨子煥依舊是那個墨子煥,比起以前多了幾分冷峻和幾分從容。他勾著嘴角,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傅年言知道,墨子煥惹不起。她最明白墨子煥的心狠手辣,最明白墨子煥的雷厲風(fēng)行。
她有些顫抖的從千藍(lán)溪身后站了出來,走到了墨子煥跟前,聲音細(xì)小的問:“你要做什么?”
墨子煥冷笑,冷漠的說道:“員工就該做好員工的事情,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傅年言語塞,墨子煥這是存心不讓她走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知道墨子煥的性子,剛剛聽江夜所說,墨氏一家獨(dú)大,想必今天墨子煥不放人,千藍(lán)溪她們幾個也帶不走她吧?她哽咽了一下嗓子,轉(zhuǎn)身對著千藍(lán)溪說道:“藍(lán)溪,你們先回去,我下班了去找你們。”
千藍(lán)溪握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早知道現(xiàn)在會這樣,當(dāng)年應(yīng)該再多補(bǔ)一槍!
他緊緊抱了一下傅年言,囑咐道:“有事兒馬上打電話,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下班了我準(zhǔn)時來接你。”
然后他便警告著墨子煥說道:“墨子煥,你別太得意。如果小言受了委屈,我定會找你算賬!”
說完他便憤憤離開,他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hù)好傅年言,氣自己為什么不早點(diǎn)做準(zhǔn)備!
待千藍(lán)溪他們一行人離開,墨子煥便隨便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去,讓傅年言感到意外的是陳蕊竟然也在墨子煥身后。
陳蕊旁邊還站著郝修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冷面男一直跟隨在墨子煥身旁。
墨子煥自顧自的拿起一瓶酒便準(zhǔn)備打開,金安萱見狀連忙上前想幫墨子煥打開,嘴里連忙說著:“大老板,這些小事兒就讓我來吧。”
“讓她來。”墨子煥嘴里淡淡的說道,眼神也沒有看誰。
金安萱是聰明人,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大老板說的是誰,她連忙將傅年言推上去,嘴里還說到:“伺候好大老板。”
“你們都下去吧。”
一聲吩咐,一行人全部下去了,就留下傅年言,陳蕊,郝修潔和另外一個男人。
傅年言沉默著,接下墨子煥手中的酒打開,替他們幾人擺上酒杯,依次倒上,沉默著站到了一旁。
當(dāng)墨子煥喝完,她又上去斟酒,喝完又斟。
她面無表情的做著一切,仿佛這一切都該是她做的,這是她的工作。
不知道墨子煥喝了多少杯,他有些膩了的將杯子扔在地上。
為什么三年過去了,看見她,他還是這么容易心煩氣躁?
砰——
杯子破碎的聲音,傅年言不緊不慢的上去打掃。她一聲不吭,默默的做著事情。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嗎?如他所愿。
“阿煥,你別生氣了。”陳蕊突然溫柔的開口道。
墨子煥劍眉一皺,阿煥?誰允許她這么叫的?他俊臉一冷,反而勾起了唇角。
“陳蕊,三年前她讓你孩子沒了,你現(xiàn)在給她跪下道歉!”
“阿煥,這...”
陳蕊滿臉為難,當(dāng)她看見傅年言那一刻時她也有些驚訝,這三年她想盡一切辦法跟在墨子煥身后,好不容易當(dāng)上墨子煥的私人秘書,她可不想失去這大好的職位。
傅年言現(xiàn)在坐牢出來,傅氏也快落魄,她現(xiàn)在又有墨子煥為她撐腰,想必傅年言對她也造不出任何威脅,想著陳蕊心間泛起一絲陰狠。
“跪下道歉!”墨子煥又加重語氣說了一句。
傅年言心間泛起陣陣痛意,當(dāng)年她親耳聽見陳蕊的話,親耳聽見一切真相。現(xiàn)在她剛出獄,傅氏落魄,墨子煥誠心刁難她,她又能如何?
她冷笑一聲,也不管地上是不是還有碎玻璃,‘哐’的一聲重重的跪了下去,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不起。”
碎玻璃扎進(jìn)她的膝蓋,染紅了地板,她也感覺不痛,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這一跪,她是對自己的釋然,也是對自己的救贖。斗不過他,那就成全他。
墨子煥臉色微變,冷峻的臉上更加冷漠。
裝苦肉計(jì)?三年前殺了陳蕊的孩子,害死夏若胭,這么心狠的人想必對自己也下的了狠手。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略過傅年言,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郝修潔臉上也有些微變,怎么說跪就跪了?傅年言那么傲骨的性子,這一跪反倒讓他吃驚不少。但他也不能做什么,他只在意墨子煥的情緒,想了想他便拉著冷野跟了上去。
陳蕊看他們走后,本性就開始暴露了出來,她起身將傅年言雙肩狠狠的按下去。嘴里狠狠的說道:“傅年言,你也看見了,就算你出獄了也改變不了什么!你個殺人犯!”
傅年言緊緊咬著唇瓣沒有說話,陳蕊就是故意按她,想讓她的傷更重。她依舊面無表情,淡漠著眸子說道:“沒想改變什么。”
陳蕊冷哼一聲,瞬間換成滿臉白蓮花的模樣跟上了墨子煥一行人。
待她們走后,傅年言艱難的坐了起來,慢慢的把膝蓋上面能看見的玻璃拔掉。
她現(xiàn)在軟弱無力,千藍(lán)溪都不能將她帶走,她又能做什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