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小會議室很安靜, 樂怡從包包里掏出一支筆,按了按鈕,放在桌上。
很快, 里面?zhèn)鞒鲆环瑢υ挕?br/>
王忠毅沒聽懂,這是什么呀?不像是英語, 也不像是法語。
他看了看對面的章外交官,人家神色專注。
樂怡不光錄了對話, 后面的動靜也錄了下來。
這一回, 王忠毅就算聽不懂對話,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到底什么情況?”
章外交官看了過來,樂怡聳聳肩膀,神色有些迷茫。
“這是拉丁語, 我就在飛機上學(xué)了一小時, 只聽懂了種花代表團這幾個字就錄了音,就想錄給懂的人聽,章外交官,您聽懂了嗎?”
其實, 她全聽懂了, 但人設(shè)不能倒,細節(jié)決定成敗。
章外交官神色凝重, “聽懂了大半, 這東西我能帶走嗎?”
樂怡大大方方的點頭,“可以,我們回國之前還給我就行。”
王忠毅盯上了錄音筆,“這算是錄音筆了吧,這么小巧,哪里買來的?你今天剛買的?國外科技已經(jīng)這么發(fā)達了?”
章外交官微微蹙眉, “國外我也沒見過。”
大二樂怡一直在搗鼓手機,手機有點難,她就隨手做出了錄音筆。
她主要是拿來錄老師講課,小巧玲瓏,放在書包里攜帶方便。
她一共做了六支,兩支給了老師師母,小然一支,給蕭老爺子一支,都是教學(xué)用的。
嗯,還給蕭清平帶了一支。
技術(shù)已經(jīng)上交,她就甩手不管了。
但這些,不能跟外人說,她含糊的一筆帶過,“外面沒有賣,我們實驗室專供。”
原來是自己國家的,王忠毅眼睛一亮,“這東西特別實用,能不能幫我也弄一支?我給錢。”
“市面上應(yīng)該很快就有賣的。”樂怡覺得在香港開個公司,賣賣這種小東西也蠻好的,對了,還有mp3。
章外交官看了過來,“蕭清平,樂怡,你們先出去吧,這事就爛在肚子里,對誰都不要說。”
“好。”蕭清平也不想摻和,拉著樂怡就走。
等他們一走,章外交官的神色凝重起來,跟王忠毅說了幾句,王忠毅的臉色頓變,倒抽一口冷氣。
第二天的行程,是游覽舊金山,安排了兩輛車。
先去了市政廳,異國風(fēng)情的建筑很有名,巍峨莊嚴,巴洛布克樣式,屋頂尖尖的。
樂怡和蕭清平一左一右的陪伴在蕭老爺子身邊,讓蕭老爺子全程都滿面笑容。
“小怡,清平,我給你們拍張合影。”
蕭清平眉眼一動,拉著樂怡站在正門前,樂怡做了個v字經(jīng)典拍照動作,笑顏如花。
蕭清平挺拔俊秀,長身玉立,微微側(cè)身,對著鏡頭微笑,陽光打在他們年輕的臉上,美好的如同一幅畫。
蕭老爺子眉開眼笑,好一對壁人。
程安樸一直在樂怡身邊打轉(zhuǎn),見狀趕緊叫道,“蕭教授,也幫我和樂怡拍一張合影吧。”
蕭老爺子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沒有底片了,真是遺憾。”
程安樸:……
他是信了,但當他又一次看到蕭老爺子舉起相機猛拍時,頓時明白過來了。
人家是不樂意!
都怪他太年輕了,不懂老年人的套路。
程教授拍拍孫子的肩膀,哈哈一笑,“追求女孩子就是這樣的,耐心點,女方家長都這樣,我當年追求你奶奶足足追了一年。”
中飯是在唐人街吃的,有一塊牌匾寫著四個大字,天下為公,據(jù)說是國父孫中山先生題字的。
樂怡揮了揮手,“爺爺,清平哥,我們在這里一起拍個照。”
程安樸立馬主動說道,“我來幫你們拍。”
程教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拍的好看點。”
樂怡美滋滋的挽著蕭老爺子的手,笑容甜甜的。
程安樸很賣力的給他們拍照,還不肯死心,“樂怡,我們一起合個影吧。”
蕭清平淡淡瞥了他一眼,“小怡,趕緊去吃飯,有中餐吃。”
說到吃的樂怡眼睛頓時亮了,“我想吃有特色的。”
兩人雙雙離開,程安樸懊惱的嘆了一口氣。
唐人街有著濃郁的種花特色,彩旗飄飄,大紅燈籠隨處可見,街頭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街道很繁華,兩邊的店鋪賣什么的都有,古董店,中藥店,推拿針灸館,工藝品店,各種餐館林立。
安排的是港式茶餐廳,一桌坐十個人。
樂怡美滋滋的吃著軟糯酥香的鳳爪,q彈的蝦餃皇,不肥不膩的燒鵝,香甜的叉燒。
當然,她最愛的還是脆皮乳鴿,吃的停不下來。
像老鼠掉進了油缸里,樂壞了。
坐在對面的程安樸一直盯著她看,看她貪吃的模樣覺得好可愛
他熱情的盛了一大碗煲仔飯遞過去,“樂怡,這個好好吃,快嘗嘗。”
樂怡看了一眼,這飯有點油,一碗下去吃不了別的。
可她每樣都想嘗一下。
她婉言謝絕了,“你自己吃吧。”
人家沒有明說,她也不好拒絕,總不能對著人家大叫,你死心吧,我不會喜歡你的。
其實她的態(tài)度挺明顯的,也避嫌了,只跟在蕭老爺子身邊,但人家裝不懂啊。
“撲哧。”一邊的楊歡笑了,“程兄弟,你這是一腔熱誠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他年紀也不大,29歲,他爺爺是考古專業(yè)楊教授,在行業(yè)挺有名氣的。
因為爺爺?shù)脑剩划厴I(yè)就進了博物館工作,這次也是陪同爺爺出國。
樂怡淡淡瞥了他身邊的楊教授一眼,這就是錄音中的考古專家。
看著很嚴肅的一個人,戴著黑框眼鏡,不茍言笑,大熱的天裝著西裝,鈕扣全扣上了,也不嫌熱。
程安樸一點都不氣餒,“那嘗嘗這個菠蘿包,很好吃。”
很不巧,樂怡不怎么喜歡吃菠蘿包,還是婉言謝絕。
程安樸失落的嘆了一口氣,怎么就這么難追呢?
楊歡一臉的興味,“楊兄弟,你都考上紐約大學(xué)的碩士了,將來有錢有地位,還愁沒有美女喜歡嗎?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嘛。“
程安樸訕訕的,“別胡說。”
楊歡揚了揚眉,“女人就不能太慣著,你越慣她們越蹬鼻子上臉,多打幾頓就好了。”
桌上一靜,樂怡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楊歡。
他們沒有接觸過,看著打扮的人模人樣,光鮮亮麗,沒想到他是這么一個玩意。
楊歡神色有些輕浮,“樂怡,我說的對嗎?”
他居然還找上了樂怡,這得多欠啊。
說白了,他骨子里對女性的物化和極度不尊重。
蕭清平臉色一沉,“好臭,有些人看似活著,其實已經(jīng)腐朽不堪的死去了。”
楊歡神情僵住了,“你說什么?你敢罵我?”
他已經(jīng)犯了蕭清平的忌諱,火力全開,“不是穿了西裝就是一個人,先學(xué)會禮義廉恥吧。”
“你……”楊歡剛想發(fā)火,但想到這是國外,影響不好,“蕭教授,你就不管管你家的孩子?”
蕭老爺子也不喜歡這個年輕人,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他們都是知廉恥,懂規(guī)矩,三觀正的好孩子。”
考古專家楊教授不樂意了,“那你的意思,是我楊家的孩子不好嘍?”
“嗯,是這個意思。”蕭老爺子平時很謙和,對誰都客客氣氣,但事關(guān)他最心愛的兩個孩子,不能忍。“畢竟一般人說不出多打幾頓就好的話,可見你們楊家的教育是徹底失敗。”
“也許,他家有打女人的傳統(tǒng)。”樂怡目光涼涼的,“這么不尊重女性,你為什么還要從女性的肚子里出來?還是說,你是從男人肚子里出來的怪物?”
楊歡氣怒攻心,“女孩子家家的這么刻薄,會嫁不去的,還有,別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犯罪。”
這是什么邏輯,樂怡才發(fā)現(xiàn)他是徹頭徹尾的直男癌晚期患者。
“放心,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多看你這種垃圾一眼。”
她優(yōu)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真倒胃口,惡心。”
“樂怡。”楊歡勃然大怒,腦袋一熱什么都顧不上了,猛的站起來,對著樂怡就要揮拳。
蕭清平的反應(yīng)極快,第一時間拽住他的手,眼神冰冷極了,“王團長,麻煩你來一下。”
要不是為了國家的形象,他早就一拳揍過去。
在國外打架多丟人?別人會怎么看待他們種花人?
王忠毅已經(jīng)被驚動了,飛快走過來,眉頭緊皺,“這是怎么了?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要給自己的祖國抹黑。”
蕭清平神色淡漠,“這位小楊先生有打女人的毛病,剛才忽然犯病,能處理一下嗎?”
全場:……
王忠毅懷疑幻聽了,什么鬼?
打女人?打誰?看蕭清平這么生氣,是打樂怡?
靠,這個團本來就是為了樂怡做掩飾的。
他很不高興的開口,“楊教授,你怎么將有病的人帶出來?家里沒有其他晚輩了?”
楊教授愣住了,連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給楊歡定罪了?這蕭清平到底是什么人?
“誤會,只是一場誤會,年輕人嘛愛熱鬧,楊歡,你年紀最大,要寬容些,跟弟弟妹妹道個歉。”
這老頭也夠油滑的,蕭老爺子冷哼一聲,這種人不宜深交,保持距離吧。
“對不起。”楊歡麻溜的道歉,但臉色奇差。“我為我的魯莽道歉,樂怡妹妹,你下次就不要故意刺激我嘛。”
道歉就道歉,還要為自己找借口。
還故意刺激他,把責任往樂怡身上一推。
樂怡呵呵一笑,她也不慣著他。
“第一,我不是你的妹妹,跟你一點血緣都沒有關(guān)系,別亂叫,怪惡心人的。”
“第二,麻煩你跟全天下的女人道歉,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女人不能慣,多打幾頓就好了,這是對全天下女性的冒犯。”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第三,我看你揮拳的動作熟練無比,應(yīng)該是個慣犯,為了保護我自己,我有權(quán)要求你離我十米之外。”
就沖那一揮拳,她敢肯定楊家是家暴積極分子。
一連三條,狠狠揭開了楊歡這個男人的虛偽膚淺不堪的本性。
在場的女性都有些不悅,能做出一番成就的女性都是極為自尊自強的,靠的不是男人。
楊歡被眾人鄙視的目光看的羞惱不已,“樂怡,你怎么上綱上線的?一點點小事你非要鬧大,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如此厭惡,你說出來,我改。”
他擺出低姿態(tài),卻把樂怡惡心的夠嗆。“真的嗎?”
“真的。”楊歡還表現(xiàn)的特別誠懇。
樂怡淡淡的道,“你身上散發(fā)著油膩的渣男味,估計只能重新投胎試試了,不過,你別讓你媽生你了,讓你爸上。”
她不怎么愛惹事,但楊歡的那幾句話冒犯到了她。
“你……”楊歡的臉黑了。
楊教授見狀,趕緊跳出來,“你這個小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太不懂事……”
都是教授,誰怕誰呀?
得,他還護著孫子。
樂怡挑了挑眉,笑的可甜了, “楊教授,你可能不了解我,容我簡單說兩句,我這個人呢,別人不惹我,我絕對不惹別人,但誰敢惹我,我會讓他后悔一輩子。”
“你好囂張。”楊教授氣的滿面通紅,“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女性的溫柔。”
“要看對誰了,有些人不配。我看你們怎么做嘍,若是息事寧人就此罷手,若是搞事,那我奉陪到底。”樂怡的笑容越發(fā)可愛甜美,但說出來的話字字淬毒。
“回國后我就查查你們楊家的底,從楊教授祖父那一代開始挖,怎么樣?”
她就不信往前挖,幾代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這絕對是威脅。
“你……”楊教授的臉色變了幾變,這一回是遇到了狠人。這小丫頭看著甜美可人,沒想到這么兇狠。
他強擠出一絲笑容,慫了,“說什么傻話,我們都是自己人,以后好好相處吧。”
沒辦法,有些東西經(jīng)不起深挖。
連他都得憋著,更不要說楊歡了。
最后,還是王團長跟他們換了位置,這才相安無事,就算要處理,也得等回國再說。
晚上,程教授回房后問孫子,“樂怡這么兇,你還想追她嗎?”
程安樸用力點頭,一臉的癡迷,”想,她更迷人了,既有女孩子的甜美可愛,又有女生的溫柔力量,完美。“
程教授:……溫柔力量是什么鬼?現(xiàn)在的年輕人搞不懂。
接下來的幾天,楊家祖孫安靜如雞,沒有再作妖。
樂怡也懶的多理會,游覽了兩天景點就去名校參觀訪問。
舊金山大學(xué),加州大學(xué)伯克利分校,斯坦福大學(xué)是舊金山的名校,兩國學(xué)術(shù)界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樂怡就安靜的跟在蕭老爺子身邊,當個小跟班。
但每個人說的知識點都記錄下來了,她還挺有收獲。
有時,靈感就在轉(zhuǎn)瞬之間。
斯坦福大學(xué)離硅谷很近,很多畢業(yè)生以進硅谷為目標,學(xué)it的人特別多,執(zhí)教的也都是大牛。
frederick terman是她非常佩服的牛人,也是斯坦福大學(xué)的前校長,也被譽為“硅谷之父”。
可惜,已經(jīng)去世了,無緣瞻仰一下。
樂怡聽了幾堂課,干貨多多,她覺得很有意思,聽出感覺來了。
她主動找到王團長,要求多聽幾天課。
王團長沒有當場回復(fù)她,而是過了半天把她叫過去,說會幫她準備旁聽證。
說這話時,他的神色非常復(fù)雜。“你都聽得懂嗎?”
她此行的目的是來偷師嗎?
”還行吧。“樂怡還是這句話。
但王團長已經(jīng)有點了解她,還行吧,就是全聽懂了。
“那多聽聽,還需要我做什么?”
“有旁聽證就夠了,啊,蕭清平也要一張。”樂怡非常滿意。
她從王團長房間出來時,遇上了楊歡,他一臉的鄙夷,原來王團長是她的靠山啊。
最討厭這種靠美色上位的女人。
樂怡目不斜視的越過他,懶的多理會,也不想解釋自己房間里有王綺,王團長房間里沒有第三個人,方便談些事情。
他物化女性,根本看不起女性,跟他說她堂堂正正靠自己,他也不會相信。
楊歡冷哼一聲,昂著頭朝前走。
不遠處,蕭清平拿著一壺熱水過來,“好了?”
“嗯。”樂怡看了熱水壺一眼,“爺爺好點了嗎?”
蕭老爺子忽然水土不服拉肚子,已經(jīng)請了唐人街的師傅針灸過,留下幾包中藥沖劑。
這不,蕭清平忙里忙外張羅。
米國人不喝熱水,賓館里只有冰水,想喝口熱水還得找去廚房。
蕭清平其實挺內(nèi)疚的,要不是為了他,爺爺不會一大把年紀千里迢迢跑來這里。
“好點了,下次不許他出遠門。”
蕭老爺子病了,蕭清平和樂怡就以照顧老人家的名義脫離大部隊,其實是去斯坦福大學(xué)聽課。
使館派了工作人員專門照顧蕭老爺子,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
其他人都去參觀景點了,兩人專門蹭名家的課,聽完不算,還將不懂的題目記下來,課后去問老師。
老師們的態(tài)度都挺好的,有問必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亞裔男女不是本校學(xué)生,但對于他們提出來的高水準問題認真講解。
其實,老師們記不住亞洲人的長相,但記住了有兩個水平不錯的亞洲學(xué)生,嗯,長的都挺好看,俊男美女。
基本上是蕭清平?jīng)_在前面問,樂怡默默的聽。
蕭清平不是計算機專業(yè)的,很多問題一知半解,但樂怡全聽懂了。
一名教授跟兩人聊的挺好,不禁起了愛才之心。
“你叫布萊克?哪個專業(yè)的?”
平時都不會多問,但這一次覺得他們是可造之材。
“物理系的。”蕭清平挺老實的樣子,沒告訴人家是哈佛大學(xué)的物理系,反正人家也沒問題,是吧?
計算機科學(xué)教授:……
所以,物理系的學(xué)生跨系旁聽?可這提的問題很深奧了。
“那你呢?”他看向漂亮的女孩子,“你是哪個系……”
不等他說完,樂怡遞過來一張紙,“教授,能幫我說說12硬幣稱重的解法嗎?”
12枚硬幣,有一枚質(zhì)量有問題,通過一個天平3次稱量找出那枚硬幣,這是一道最經(jīng)典的計算信息方面的問題。
教授立馬燃起了興趣,拿出筆開始勾勾劃劃講解,樂怡聽的津津有味,名師就是不一樣。
她都有點心動想報考這個大學(xué)了。
“這位同學(xué),你還沒有告訴我,是哪個系的?”
“計算機系。”樂怡還盯著紙,一臉的沉思。
教授一臉的驚喜,“原來是我們系的學(xué)生,學(xué)的很不錯,我正要去實驗室,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他是看上了樂怡的專業(yè)水平,有意將人簽進自己的實驗室。
樂怡跟蕭清平相視一眼,瘋狂的心動,但……
作者有話要說: 考古專家是這個楊教授,金融專家是程教授哈,別弄混了。楊歡這種人很討厭,但在生活中是有原型的。
一腔熱誠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句話參考了,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12枚硬幣,有一枚質(zhì)量有問題,一個無刻度天平,通過3次平衡找出那枚硬幣,度娘上找的哈,特此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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