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董冰玉神色僵硬, ”你還沒有解釋。“
大家的眼神都不對了,跟誰解釋?跟你嗎?你是哪個牌面上的人?
有人終于意識到她們被當(dāng)成了槍。
樂怡心里敞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事主呢, 嘖嘖嘖, 太有意思了。”
董冰玉不知道樂怡這么難纏, 每一句話都犀利如刀, 又羞又惱, “我這是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
樂怡興致盎然的看向她, “是西瓜刀還是倭刀?還是橫刀呀?□□讓我瞧瞧。”
董冰玉倒抽冷氣,這踏馬的腦子有病吧,就不能照正常劇本走嗎?還笑的出來?
“這電腦里的論文有非常重要的價值, 可能是歷史突破性的成就, 可現(xiàn)在全被你毀了,你應(yīng)該負(fù)全責(zé)。”
“你說了不算。”樂怡懶洋洋的看向吳勝男, “來,當(dāng)事人說句話, 什么樣的論文?到底有多重要,你又不是啞巴, 為什么總讓人代言呢?”
“我……”吳勝男支支吾吾,不敢看她。
這模樣若說沒有貓膩, 誰信?
董冰玉氣的直跳腳, 媽蛋, 吳勝男就是上不了臺面的貨,明明事先說好了,結(jié)果活全讓她一個人干了。“快說啊。”
她比當(dāng)事人還要著急, 引起了很多人的懷疑。
樂怡心思飛轉(zhuǎn),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王語晨最近好嗎?好久不見她了,上次哭的那么慘,我還怪心疼的,等會我去好好憐愛她一下。”
哪是憐愛,分明是去干架吧。
董冰玉冷冷的笑道,“王家大小姐可不是你能接近的。”
樂怡真心覺得可笑,王家大小姐又算什么牌面上的人物?
“那行,替我傳句話,她的臉還好嗎?癢不癢?我可以幫她在臉上畫朵刀花。”
她一再的太挑釁,讓董冰玉忍無可忍,“樂怡,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怎么敢這么說話?”
“知道啊。”樂怡似笑非笑,忽然來了一個大爆料。
“京城王家,外祖父王老將軍跟前妻育有兩子,長子從政,次子從軍,他跟后妻育有一子一女,三子是對外友好交流協(xié)會的會長,小女兒在文工團(tuán)工作,王語晨,名為王家三子的孩子,其實(shí)是小女兒所生。“
在王語晨第一次對她下手時,她就特意查了查王家的信息。
王老將軍戎馬一生,如今年紀(jì)大了已經(jīng)退下來,長子才是家族的話事人。
因?yàn)闅v史原因,兩房的孩子并不親密,在王將軍退下來之前還明里暗里爭過資源,可惜二房失敗了。
當(dāng)然,王老將軍活著一天,大房和二房就不可能撕破臉皮,繼續(xù)維持著面和心不和。
這樣的情勢下,她并不擔(dān)心王家的報復(fù)。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我沒有聽懂。”
“細(xì)細(xì)品。”樂怡笑的意味深長。
干嗎非要惹她?這不,現(xiàn)世報就來了。
經(jīng)她這么一說,王語晨的秘密徹底保不住了,以后還怎么擺出名門千金的架子?
真當(dāng)她脾氣好,什么都幫著瞞下來?她只是懶的理會。
大家總算回過味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敢情,王語晨是私生女!平時那么顯擺,動不動就炫耀家世,居然不是王家人。
董冰玉跟王語晨相識多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她一個字都不信。
“你這是造謠,故意破壞王家的名譽(yù),你慘了。”
樂怡笑的邪氣,“我不好,剛剛聽到爆料的你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起完蛋吧。”
大家這才知道怕了,又氣又惱。“樂怡,你故意拖我們下水。”
樂怡玩世不恭的彈了彈手指,“對啊,誰讓你們聯(lián)手害我,要死一起死啊,我就是這么一個小氣的人,有仇必報,你們?nèi)钦l不好,非要惹我?”
真當(dāng)她是軟柿子,誰都能捏一把?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樂怡,平時那么低調(diào)的人,真實(shí)性情居然這么……兇殘。
頭箍女慌了,“樂怡,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董玉冰帶來的。”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而樂怡這種人,又硬又橫又愣,報復(fù)心重,她們害怕啊。
“我什么都沒看到,我是聽說吳勝男愿意手把手的教大家電腦知識,這才趕過來的。”
“我也是,樂怡你別記恨我,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就是她們干的,我一無所知。”
“對啊,我們是無辜的。”
董冰玉見一個個倒戈,氣的臉色鐵青。
梅校長見狀,嘴角直抽抽,又一次認(rèn)識到樂怡的聰明勁。
心性多變,亦正亦邪,手段高明,這樣的人注定不是尋常之輩。
所以,為什么想不開要得罪這種人呢?
“樂怡,你來幫忙。”
他讓人搬來了一臺電腦,還有一些資料,全堆在桌上。
“ok。”樂怡坐在電腦面前,一陣搗鼓,屏幕上就出現(xiàn)一個畫面。
頭箍女越看這畫面,越覺得熟悉,“這是什么?”
“沒見過?”樂怡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監(jiān)控,就裝在宿舍門口,每一個出入的人都會留下影像,右下角有時間。”
其實(shí)是裝在306宿舍門口,只此一個,為了保護(hù)樂怡。
眾女生傻眼了,還能這樣?
董冰玉心里一緊,“怎么能在女生宿舍門口裝這種東西?這是侵犯人權(quán)的。”
樂怡舉起大拇指給她點(diǎn)贊,“董同學(xué)很熟悉米國那一套自由論嘛,厲害。”
本來簡單的一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梅院長的眼神一變,盯上了董冰玉。
董冰玉感覺掉進(jìn)了一個深坑,爬不起來的那種。
“樂怡,你又在暗示什么?我勸你一句,別亂來,這是犯法的。”
樂怡驚訝萬分,“這是校方裝的,你不知道?校方擁有最后的解釋權(quán),你說了不算。”
董冰玉一陣無力,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對,樂怡怎么會知道?
畫面一直在變,看到了樂怡回來,又看到她拿著洗臉盆出去,甩上了門……
一個戴著帽子的女生飛快的靠近,東張西望,鬼頭鬼腦的,一看就是不干好事。
她摸出一把鑰匙開門進(jìn)去。
一聲驚呼猛的響起,“董冰玉,是你!”
是董冰玉的同學(xué),她像被雷劈過,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人認(rèn)不出變裝后的董冰玉,朝夕相處的她認(rèn)的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董冰玉激動的大叫,還掙扎著沖過來搶鍵盤,卻被人按住。
過了一會兒,那道身影偷偷摸摸的出來,帶上了門,再等了幾分鐘,樂怡換了一套衣服端著臉盆過來了。
看到這里,樂怡將畫面倒退,退到戴帽子女生開門進(jìn)入的場景,再定住,將畫面拉大,董冰玉的臉全都暴露在眾人眼前。
雖然戴著帽子,但這轉(zhuǎn)頭時沒有遮擋的角度被記錄了下來。
董冰玉閉了閉眼,五臟俱焚,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監(jiān)控。
她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是勝男把鑰匙給我,讓我?guī)退↑c(diǎn)東西,除此之處,我什么都沒干。“
梅校長微微搖頭,死不悔改,“吳勝男同學(xué),是真的嗎?”
吳勝男神色痛苦萬分,仿佛喘不過氣來,內(nèi)心掙扎的厲害。“不是。”
董冰玉氣極敗壞的尖叫,“吳勝男,你這個叛徒,先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再回答。”
全場:……又是一個大瓜。
吳勝男的眼淚刷的下來了。
最后,還是驚動了警方,吳勝男招的最痛快,是她跟董冰玉聯(lián)手搞出來的,就是為了毀掉樂怡。
先讓她賠一大筆錢,再用所謂的論文栽贓陷害,只要樂怡以后寫論文,就說這是吳勝男電腦里的那一篇。
不是一個專業(yè)的?可以隨意編嘛,反正能選修課,還不允許選修課寫小論文嗎?
反正沒有實(shí)證,她們愛怎么說都行,只是需要一個引子而已。
白的也能染黑。
這是要讓樂怡身敗名裂,沒辦法畢業(yè)。
她們的設(shè)計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但誰想到樂怡這個奇葩行事不走尋常路。
她亂揮一拳,直接將所有的陰謀拍死在沙攤上。
什么陰謀詭計,在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面前屁都不是。
而吳勝男的左右搖擺,更是加速了失敗。
董冰玉也不得不招了,她做這一切是為了討好王語晨,她想畢業(yè)后出國。
她成績一般,并不突出,家里也沒有那么多錢送她出去,但王家老三有這方面的資源,能幫到她。
她還招出了最后主使者,王語晨!康春華!
西餐廳,音樂悠揚(yáng)悅耳,咖啡的香氣在室內(nèi)彌漫。
王語晨捧著一杯咖啡,呆呆的看著桌上的紅色玫瑰,神色灰敗。
坐在對面的康春華心疼不已,將一塊蛋糕推到她面前,“吃點(diǎn)吧。”
自從被莫老當(dāng)眾扒皮后,王語晨像是被打斷了脊梁,精神氣都被抽掉了,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性子也越來越偏執(zhí)。
她不碰蛋糕,眼神憂郁,“你說,能成事嗎?”
康春華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當(dāng)然,我們做的天衣無縫,樂怡這次是在劫逃難。”
無論她想做什么,他都會幫著她的。
他們拿莫老沒辦法,但樂怡只是一個普通學(xué)生,就算莫老護(hù)著她又如何?
只要下手快,打個措手不及,誰都救不了樂怡。
他后面都安排好了,找?guī)讉€記者將事情添油加醋往報上一登,立馬傳的家喻戶曉。
礙于輿論壓力,學(xué)校一定會嚴(yán)肅處理,莫老也得愛惜自己的羽毛。
王語晨總算有了點(diǎn)精神,“只有她不好了,我才能好好的。”
康春華輕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要娶你為妻。”
王語晨皺著眉頭問道,“你舍得那個丑八怪?她還懷了你的孩子。”
“她不過是利用工具,孩子嘛,我更不稀罕。”康春華語氣冷漠,心底卻劃過一絲說不上來的惆悵。“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從來沒變過。”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同一個圈子的人才是平等的,才值得尊重,那些平民能隨便踐踏。
隨意毀掉一個人的人生,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語晨神色特別復(fù)雜,“就算我是私生女,你也不在意?”
對康春華來說,王語晨是他從小喜歡的人,是他追逐多年的夢。
為了她,他做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不在乎。”
王語晨有點(diǎn)感動,自從爆出她的身世,其他人都對她淡了,劉一赫更是避她如蛇蝎,唯有他不離不棄。
她的事在小范圍內(nèi)傳開了,康家肯定也知道了。
“你父母不會同意的。”
康春華心中大喜,這是答應(yīng)他了?“只要我堅持,他們犟不過我的。語晨,我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你迎娶進(jìn)門。”
王語晨以前心氣很高,覺得只有劉一赫配得上她,可現(xiàn)在,只有康春華愿意娶她。
她也知道,這是她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只有嫁進(jìn)康家,成了康家的少奶奶,她才能繼續(xù)在這個圈子行走,才能得到尊重。
王家才會看重她。
“好,我答應(yīng)你了。”
至于莫勝男和那個孩子只是她的墊腳石,到時處理干凈就行了。
康春華多年的夙愿一朝達(dá)到,欣喜若狂。“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把你寵成公主……”
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就在此時,幾個身著制服的人走進(jìn)店里,精準(zhǔn)的鎖定他們。
“王語晨,康春華,你們被捕了。”
哐鐺,王語晨手里的咖啡杯滑落,重重摔在地上,她臉上血色全失。
康春華如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來,凍的索索發(fā)抖。
……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心情非常復(fù)雜,宿舍的人更不愛搭理吳勝男了。
樂怡只當(dāng)沒有這么一個人。
因?yàn)榕e報有功,還是被對方艷/照挾持,又是一個孕婦,警方寬大處理,沒有拘留她。
學(xué)校考慮再三,給了一個大處分,直接記入檔案中,但沒有開除她。
這年頭考大學(xué)太難,寒門女學(xué)生考上名牌大學(xué)的更是難如登天,校方還是想給她一個機(jī)會。
至于孩子,讓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吳勝男并不好過,整天如游魂般,蒼白著一張臉獨(dú)來獨(dú)往。
是夜,大家都睡下了,忽然被一陣壓抑的□□聲驚醒。
凝神細(xì)聽,是吳勝男床上傳來的。
焦姐第一個起身,走過去拉開帳子一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暗叫一聲不好,“快用手電筒照一照。”
齊文靜拿起床邊的手電筒照進(jìn)去,入眼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吳勝男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嚇人,額頭全是汗珠,似乎暈過去了,嘴里若有若無的□□。
學(xué)醫(yī)的李少君第一個沖過去,檢查了一下,“不好,她自行吃了墮胎藥,亂吃藥會死人的。”
現(xiàn)場一片混亂,著急的叫醒宿管阿姨,連夜將人送去醫(yī)院。
幸虧送的及時,終于保住了性命,但孩子沒有保住,還從此喪失了生育能力。
縱然樂怡心有芥蒂,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禁惻然。
男人風(fēng)流成性,只要回頭,依舊是金不換。
而女人只要錯了一步,萬劫不復(fù)。
就是這么不公平。
“唉。”齊文靜坐在她身邊,輕輕一聲長嘆。“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我都不敢談戀愛了。”
樂怡看了她一眼,“談之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唄。”
齊文靜忽然想到相親遇到的徐蒙,打了個冷戰(zhàn),“男人很會偽裝的,有些人模人樣的,誰知道背后是什么鬼樣子,樂怡,你有喜歡的男生嗎?不光光指愛情,友情也算。”
樂怡腦海里浮起一個身影,“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一個男生,他特別好,長的也好看。”
齊文靜眼睛一亮,“介紹給我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呃。”樂怡不假思索的拒絕,“不可以。”
“為什么?難道……”齊文靜擠眉弄眼,“你們不只是友情?”
樂怡小嘴微抿,忽視心底的異樣,“他遠(yuǎn)在天邊,我都見不到,你就別想了。”
齊文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在哪里呀?說說他的事嘛。”
樂怡打了個呵欠,“好困哦,我要回學(xué)校了,你呢?”
“一起吧。”
吳勝男住院,大家輪流照顧她,兩人一班,只有樂怡沒排進(jìn)去。
一天后,齊文靜回來帶話,“樂怡,勝男想見見你。”
“行。”
樂怡帶了一斤蘋果探病,推門進(jìn)去,只見吳勝男面如縞素,氣色極差,像個活死人。
聽到動靜她看過來,“樂怡,我很可笑,是吧?”
“是。”樂怡將水果放在桌上,隨意站在病床前。
吳勝男萬念俱灰,“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yīng),活該。”
樂怡不喜歡聽喪氣話,雖然她很可憐,但這是她自己做出來的。
“你就是想說這個?”
吳勝男看著她喃喃自語,“我一直很羨慕你,你什么都有了,聰明才智,愛你的家人,垂青你的師長,暗戀你的男生們。”
樂怡神色淡然極了,“像我這種天才是羨慕不來的。”
“是啊,我到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吳勝男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對不起,樂怡,我并不想傷害你,但還是做了傷害你的事。”
樂怡歪著腦袋看她,“后悔嗎?”
吳勝男早就后悔了,但有什么用?
“后悔,人生如一場夢,夢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可悲可笑,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毀掉前程,傻透了。”
女人啊,總在撞的頭破血流后,才會清醒。
“那還有救,學(xué)校沒有開除你,就是念你這些年讀書不易,你別讓學(xué)校失望。”
吳勝男默了默,“你會原諒我嗎?”
樂怡有些漫不經(jīng)心,“看情況,如果你將來很厲害,做出一番成就,我會考慮原諒,如果你將來是個失敗者,那就算了吧。”
吳勝男心口一陣劇痛,“成就?像我這種人還有機(jī)會嗎?”
她什么都沒有了,人生一眼望去一片黑暗。
樂怡就不喜歡她死氣沉沉的樣子,“活著就有機(jī)會,帝大的畢業(yè)生起點(diǎn)夠高,就算背了處分,有些單位還是會收的。”
吳勝男似有所觸動,“你不恨我嗎?”
“不恨,恨是太強(qiáng)烈的情緒,我不喜歡。”樂怡是個理性的人,不喜歡太過激烈的情緒,會影響她思考。
吳勝男不禁苦笑,“是不值得吧。”
樂怡聳聳肩膀,可以這么說。
回校的路上,樂怡感觸頗多,哎,還是好好讀書吧,這是最容易最簡單的。
她剛走進(jìn)宿舍,焦姐就沖她使了個眼色,“樂怡,有人找你。”
樂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宿舍里多了兩個女人,背對著她而站。
“是誰找我?”
兩女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一個是白發(fā)蒼蒼的婦人,一個是中年女人,衣著打扮都透著雍容。
“你就是樂怡……”老婦人看清樂怡的臉,瞬間睜大眼睛,錯愕萬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她終于來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百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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