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第251章
樂家村, 全村封鎖,武警第一時間趕到控制住場面。
村長膽戰(zhàn)心驚的站在曬場,看著地上血跡斑斑, 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就在剛才,一場槍戰(zhàn)在他眼前發(fā)生, 就像做了一場惡夢。
他的妻子神色驚恐,“當家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這心七上八下的 , 有點慌。”
村長輕輕嘆了一口氣,“樂國強一家要倒霉了。”
他妻子茫然極了,“為什么?”
村長不肯多說,今晚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
他妻子還在巴拉巴拉的說, “那些人是沖著樂怡來的, 是吧?這是為什么呀?”
村長心煩不已,“你哪來這么多為什么?”
“我一緊張就想說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長老婆這是犯病了,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樂怡這是得罪人了?”
村長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胡說八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樂怡是國家重點保護的人才, 非常重要,所以第一時間那么多人撲過去保護她。”
那一句為國盡忠猶然在耳,印象深刻。她身邊跟著保鏢,只有對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才能有這種待遇吧。
村長老婆呆若木雞,“那是敵特分子, nnd,不是玩意……”
“噓。”村長沖她擺了擺手,什么都不想說,心里亂哄哄的。
村民們被分成十幾個組,專人負責排查,第一波排查沒有結(jié)束前,誰都不能離開曬場。
各級領(lǐng)導聞訊第一時間趕過來,看著死傷一地的人,大家的心情沉重極了。
被擊斃兩人,重傷一人,已方受傷兩人,這是一樁有策劃的刺殺案,牽扯到了敵特分子。
小鄭面沉如水,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讓保護對象受傷了,這是一大失誤,他人生中的恥辱。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針對樂怡的局,可惜,事先誰都沒有查覺。
樂國強滿頭大汗,心口如被壓了一塊巨石,不敢直視眼前男人。
小鄭冷冷的開口,“說,樂老太裝病這一招是誰的主意?”
“是……”樂國強遲疑了一下,“李梅。”
小鄭看著這個蒼白懦弱的男人,正是這樣的小人物毀了他們精心編織的防護網(wǎng)。
毀掉大好局面的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是你的妻子,她做了什么不可能瞞過你的眼睛,所以,她犯了罪你就是幫兇,樂老太是你們夫妻害死的?”
樂國強猛的彈跳起來,拼命的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怎么可能害我親媽?李梅也沒有,我敢擔保。”
“那誰殺了樂老太?”小鄭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別說是樂國榮,他的行蹤我們了如指掌,他下午二點十分離開樂家村,坐車回到縣城時是五點十一分,之后跟妻女吃了晚飯,沒有再離開縣城,就是說,他沒有作案時間。樂老太晚上十一點還好好的。”
樂國強眼神閃閃爍爍,“我媽是被他氣死的。”
到現(xiàn)在他還咬死了這一點,別看他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民,但也是小人物的狡猾。
小鄭見多了這種人,為小利而失大義,他們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們?nèi)叶忌嫦优褔0ㄈナ赖臉防咸!?br/>
樂國強心底升起一股怒意,叛什么國?“我什么都沒做。”
這人偏幫著三房,不就是因為三房有錢嗎?
小鄭見他還不覺得自己錯了,不禁搖頭,又蠢又壞。“是你打電話用謊言騙來了樂國榮一家三口,為特務(wù)提供了最關(guān)鍵的幫助,毫不疑問你是幫兇,你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樂國強心神大震,“國榮是我親弟弟,他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將人騙來是他做的,但又不犯法,跟特務(wù)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特意避開樂怡,仿若沒有看到樂怡中槍。
或者說,他巴不得樂怡出事,心里正高興呢。
沒有了樂怡這個障礙,三房好拿捏多了,順便給女兒報了仇。
小鄭一雙冷眼犀利無比,“樂怡才是這一次行動的目標,她出了事,你很高興?”
“我沒有,樂怡的性格那么糟糕,得罪的人不少,別人沖她開冷槍一點都不奇怪。”樂國強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瘋狂的甩鍋,“再說了,她中槍也不表示會死。”
小鄭深感可笑,樂怡那種驚才絕艷的人物,她的親戚卻蠢笨如豬。
“你知道明里暗里保護她的人有多少嗎?明面上只有四個特種兵出身的保鏢,而我們這些人在暗中保護她,國家為了保護她費盡心思,卻被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破壞了,你覺得你們能逃脫罪行?京城已經(jīng)來電,涉案人員一律從嚴處罰。”
“她……”樂國強終于害怕了,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到底是什么人 ?”
“國之重器。”這四個字重若千斤。
樂國強雙腳一軟摔倒在地,渾身抖個不停。
國之重器,國家傾盡全力保護的對象,誰碰誰倒霉。
從他們算計樂怡的那一刻起,樂家大房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
“我都坦白,我老實交待。”
原來,一開始就是他們大房精心策劃好的,先假借樂老太的病引三房回來,再從中挑事,離間樂國榮夫妻的感情,拆散他們,分而化之。
目的有二,一是想將三房的錢弄到手,二是瓦解三房,讓他們妻離子散。
小鄭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惡毒的計劃,全然不念一點親情,豬狗不如,“王青萍是主動湊上來的?”
樂國強不敢耍花樣,只想爭取寬大處理。
“對,她天天出入我家,向我媽大獻殷勤,各種暗示想成為一家人,她很會哄人,哄的我媽很喜歡她。”
當然,其他人也一起幫著敲邊鼓。
小鄭只想說一句,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你知道她的真實經(jīng)歷嗎?”
樂國強心里一緊,“她……是特務(wù)?”
“組長,驗尸報告出來了。”
小鄭接過招告一看,眉頭緊皺,“死因是安眠藥過量?體內(nèi)還有酒精?”
這安眠藥跟酒精同時服用,是禁忌。
“你媽有吃安眠藥的習慣?”
聽到他媽的死因,樂國強腦袋一片空白,“沒有,我沒聽說過。”
他從來沒見過安眠藥,也不需要,每天干活累死累活,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莊稼人用不上那玩意。
小鄭下了一道命令,“去搜樂家。”
“是。”
小鄭繼續(xù)問道,“你媽能喝酒?”
樂國強像失了魂般,呆呆的開口,“她每天都要喝一杯白酒暖暖身子,也是為了助眠,昨晚太生氣就喝多了。”
他極力為自己開脫,他們只為財,沒想過害人。
至于這些持槍匪徒哪里冒出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跟他沒有關(guān)系,那就扯不上叛/國罪。
小鄭不置可否,非得親自殺人才算?一句不知情就想撇的干干凈凈?別鬧了。
手下飛奔過來,“搜到了,在廂房內(nèi)搜到了。”
他舉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包過來,里面放著一個安眠藥瓶。
“這是誰的包?”
樂國強牙齒咯吱咯吱的響,兩眼噴火,“是王青萍的包,我媽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要害我媽?”
小鄭腦海里的幾個疑點連成了一條線,“你們算計三房時,別人已經(jīng)盯上了你們,你們不過是人家手中的一顆棄子,用完就扔。”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另一名手下跑過來,“組長,有進展,那個受重傷的匪徒已經(jīng)招供,他們是王青萍帶進來的,他們幾人接了狙擊樂怡的任務(wù),事成后會有十萬的獎金。”
又是王青萍,小鄭在這個名字上重點劃了一筆,“這些人什么背景?”
“hk偷渡過來的幫/派分子,他跟被擊斃的兩人都是一個組織的,跟王青萍是j和嫖客的關(guān)系。”
小鄭愣住了,這什么破關(guān)系?
他讓手下將樂國強拖下去,“把王青萍帶過來。”
王青萍已經(jīng)被審過一波,小臉慘白如紙,垂眸之間楚楚可憐。
“我什么都不知道,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這會兒撲突撲突跳個不停,你摸摸。”
她主動湊過要拉小鄭的手,被小鄭一把揮開,嚴厲的喝斥,“你撒謊,你知道他們的身份,跟他們沆瀣一氣,一起策劃了本次的刺殺案。”
王青萍嚇哭了,兩顆豆大的眼淚滾下來,很是孱弱無助的樣子,“我沒有,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小鄭不耐煩的喝斥,“在深城當j的普通人?三年前你們村子出去打工的女人穿金戴銀的回來,說是在外面掙了錢,你們都心動了,跟著一起去打工。說是去當女工,其實淪落風塵。”
國家要查一個人的軌跡,那真的不難。
王青萍臉上血色全失,嘴唇直哆嗦,第一次跟國an打交道,才發(fā)現(xiàn)他們這么可怕,在他們面前沒有秘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不交待,并不表示我們查不到。”
“我沒有,我就是……“王青萍在風月場合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張口編瞎話的本事。
”跟那些人關(guān)系好,他們說要投資建廠,我想為我們家鄉(xiāng)出一份力,積極爭取他們,為了家鄉(xiāng)的發(fā)展我愿意做出犧牲……”
越說越離譜,小鄭拿出安眠藥,“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是你的東西,上面有你的指紋,每一個人的指紋不一樣,一查就能查到,你怎么解釋?”
王青萍的臉色一白,卻強自鎮(zhèn)靜,“我換個地方容易失眠,平時隨身攜帶,怎么了?”
小鄭咄咄逼人的輕斥,“樂老太死于安眠藥過量。”
王青萍心神大震,這也能查出來?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小鄭看著她還在負隅抵抗,冷不防拋出一個重彈, “有人看到你在紅糖水里下藥。”
他看過樂家每個人寫的行蹤軌跡,記得樂老太臨睡前有一個習慣,要喝紅糖水,是她自己泡還是家人泡的沒有記錄,這是最不起眼的小事。
他本是詐一詐。
誰知,王青萍渾身一顫,面如死灰,二話不說扭頭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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