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巴赫先生冷不防問道, “我只想知道,羅貝爾先生能發(fā)揮什么作用?”
樂怡笑而不語,“很晚了, 你們該回去了。”
巴赫先生見她不肯回答,也不想多問, 此時他哪舍得離開,繼續(xù)問道, “你對接下去的股市是怎么看的?會反彈嗎?”
他手頭還有不少股票呢。
“會有一波, 但大勢已成。”樂怡說的很含糊,但大概走向明明白白的說了。
巴赫先生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的股票泥足深陷,拋?還是繼續(xù)持有?
“你有什么建議嗎?”
“沒有, 我只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樂怡向來謹(jǐn)慎, 不會落下話柄,她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其實看空的人不少,之前就有人離場了,是你們太貪心。”
可不是嗎?但能控制住貪欲的又有幾人?
達(dá)蒙先生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一聽, 立馬按了免提鍵。
是羅貝爾先生打來了,他的聲音極度恐慌, “米國股市崩了!到底崩了多少!最后結(jié)算出來了嗎?我們巴黎也跌了!”
此時, 新聞里全是股市的消息,巴黎,東京、倫敦、香港等地方統(tǒng)統(tǒng)跌了,如病毒般全球蔓延。
樂怡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屏幕,確實很慘烈。
股市有風(fēng)險,入場需謹(jǐn)慎。
達(dá)蒙先生嫌電話太吵,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
達(dá)蒙先生拋出一顆重型炸彈,“你的五千萬全買跌了。”
對方夠遲鈍的,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問一問。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隨即爆出高亢的聲音,“五千萬?leyi那的錢?天啊,這是真的嗎?上帝啊。”
他哪是遲鈍,而是自身焦頭爛額,自家的股票跌的不能看。
接下去的一周,跌宕起伏,不斷的拉起下跌,全球投資人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有拋盤的,有買期貨的,有想逢低吸納抄底的,亂的一塌糊涂,恐慌不已。
米國積極救市,總算是讓市場平穩(wěn)下來,但這八天亞洲股市全線崩潰,消息傳回歐美,米國股市又是一波跳水。
樂怡一直盯著,到了這一天終于撥出一個電話,“全部平倉,撤。”
她用了杠桿炒指期貨,幾進(jìn)幾出,每一道命令都代表著無可想像的巨額財富。
“是。”楊南波毫不猶豫的應(yīng)了。
兩天后,楊南波神色激動的將所有的東西放在樂怡面前,“全照你的吩咐辦妥了。”
誰都不知道過去的半個月,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刺激,太刺激了。
帳面的財富起起落落,太挑戰(zhàn)人的神經(jīng)。
何為翻云覆雨,他都體會到了,深深的顫栗。
樂怡仔細(xì)的核對每一份資料,一個小時后,她微微一笑,”不錯不錯,大家這次的表現(xiàn)都很好,發(fā)三倍的獎金。”
楊南波看著眼前平靜的女孩子,心情復(fù)雜極了,他早知她聰明絕頂,但沒想到她的格局和眼光如此了不得。
明明是小家小戶養(yǎng)出來的孩子啊。
“你就一點都不激動嗎?”他每天如打了雞血般激動,晚上都睡不著。
樂怡挑了挑眉,這點錢有啥好激動的?
往后,沒有千億都不好意思稱豪門。
她前世是權(quán)貴第三代,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錢,從小耳濡目染,受的是精英教育,格局和眼界自然不一樣。
大家族的勾心斗腳,商場上爾虞我詐,她都懂。
她只是選擇了當(dāng)一個富貴閑人,拿著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股份當(dāng)咸魚。
在盛世年代,家族昌盛,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她幸運的生在了羅馬。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國家不夠強大,家世平凡,她又長著這么一張臉,父母不夠強大沒法庇護(hù)她,
她只能靠自己奮起了。
“跟上面通過氣了嗎?”
楊南波微微搖頭,“還沒有,我不能越過你上報。”
他的心情蠻復(fù)雜的,她的級別居然比他高很多,明明初見時,她只是一個俏皮清麗的小少女。除了比別人聰明一點,看不出有多了不起。
樂怡挺滿意他這次的表現(xiàn),“行,我來安排將錢匯出去,你們準(zhǔn)備撤出米國吧。”
“錢能出去?”這是楊南波最關(guān)心的事,這錢也太多了,不會被管制嗎?
樂怡胸有成竹,一切都盡在她掌控中,“嗯,我已經(jīng)事先安排好了,放心吧。”
楊南波忍不住腦補,越想越覺得她深不可測,“你這些年真的只學(xué)計算機和物理?”
樂怡將東西分類別放好,隨口說道,“我看的書太多太雜了,金融方面也看了不少。”
哈佛大學(xué)的圖書館很大,藏書量非常豐富,她最喜歡待在圖書館。
什么樣的書都會看,有時就當(dāng)換換思路,放松一下。
楊南波沉默了好一會兒,“能讓我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我該說謝謝嗎?”樂怡抬頭看他,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成了沉穩(wěn)的青年。“這些年過的好嗎?”
任務(wù)完成才有心情敘舊,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經(jīng)常出任務(wù),還挺刺激的。”楊南波骨子里熱愛冒險,曾經(jīng)想當(dāng)刑警,但最終選擇了最神秘的國安。“但都比不上這次的刺激。”
這次的經(jīng)歷波瀾起伏,但,絕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這將記入絕密檔案。
他的表情仇大苦深,把樂怡逗樂了,“哈哈哈,一起吃個飯,我叫上蕭清平。”
楊南波微微蹙眉,“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幫你嗎?”
太不像話了,樂怡這么能干,襯的蕭清平特別廢物。
樂怡全然沒放在心上,”這種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在忙更重要的事。”
楊南波愣住了,“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將近百億的進(jìn)出,還不重要?這怎么可能?
“當(dāng)然,楊南波同學(xué),你的眼光還是不夠遠(yuǎn)啊。 ”
最后,飯是吃了,但客人多了好幾個。
一通電話,把巴赫幾人都召來了,一起吃了頓便飯。
香腸牛肉煲仔飯配排骨玉米湯,一人一份,特別簡單。
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神色都興奮莫名。
吃完飯,樂怡直接拿出賬本,“這是賬目,大家清點一下,交割清楚。”
達(dá)蒙先生看到賬目,眼睛刷的亮了,這收益超出了他的預(yù)算,足以彌補他在股市中失去的。
這投資比例不是一般的高。
點石成金!
這一刻,他是信服的。“l(fā)eyi小姐,謝謝您。”
樂怡托著下巴指了指賬本,有點傲嬌,“不虧吧?三成的手續(xù)費哈。”
她指的是那些送她的股份,當(dāng)時他給的憋屈,但現(xiàn)在就覺得很值。“絕對不虧。”
這點錢足夠買下那些股份了。
一邊的羅貝爾先生忽然發(fā)癲,“我好后悔啊。”
他這次損失慘重,公司股票跌成狗,止不住的跌。
“嗯?”蕭清平的冷眼看了過來。
羅貝爾先生捶胸頓足,“我為什么只投了五千萬?才五千萬,我明明可以更賺的。啊啊啊,南山先生,這次你成了最大的贏家。”
他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二億的投入,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楊南波的聲音涼涼的,“因為我信任leyi,而你們不信她。”
大家的臉紅了,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一起玩耍,你這樣,大家還怎么玩呀?親。
羅貝爾先生的臉皮很厚,很快就湊了過來,“我們繼續(xù)玩啊,這錢不急著拿出來,還是由leyi小姐幫我們操盤。”
其他兩人也地?zé)崆械目粗鴺封娴暮軈柡Α?br/>
樂怡翻了個白眼,都想什么呢?“沒空,偶爾玩玩就算了,長期不務(wù)正業(yè)可不行。”
巴赫先生沒反應(yīng)過來,“不務(wù)正業(yè)?”
樂怡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的主業(yè)是學(xué)習(xí)和科研,我愛科學(xué),誰都別想阻止我走正道。”
巴赫先生驚呆了,“不是,你有這個賺錢本事,還做什么科研呀?“
錢不香嗎?
“造福全世界是我從小的夢想,從未變過。”樂怡只打算干一票就走人了,“賺錢有什么意思,夠花就行,等我哪天缺錢了再說。“
巴赫先生和他的小伙伴都傻眼了,什么叫賺錢沒意思?
難道是太簡單的原故?
媽蛋,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天才跟白癡就一線之隔,他們算是懂了。
樂怡笑瞇瞇的指了指自己,“我,有錢,任性。”
我卻,真的是個奇葩,達(dá)蒙先生的心好痛。“你賺的這些錢根本花不完吧。”
樂怡卻不以為然,”科研很燒錢的,儀器設(shè)備好貴的,我不找人投資的話,錢花的很快。”
對她來說,錢已經(jīng)是一種數(shù)字。
她想起正事,神色一肅,“羅貝爾先生,該輪到你了。”
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羅貝爾先生也從另兩人嘴里聽說了此事,早就在想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你要讓我做什么?”
樂怡指了指一邊沉默的蕭清平,“將他安全的送到香港。”
楊南波一愣,為什么不跟他們一起回去?人多勢眾,安全方面有保障。
難道,這里面還另有文章?不好說。
羅貝爾先生深深的看了蕭清平一眼,很是爽快,“行,沒問題。”
他是做航空海運業(yè)的,托送一個人比喝水還簡單,他不管蕭清平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反正也不管他的事。
就沖著樂怡這個人,也得幫她辦成了,指著下次帶他玩呢。
大家面面相視,交換了一個眼色。果然,她挑的每個人都有用途,心思深不可測。
在座的人就算有點小想法,但看到這些,不得不打消了歪主意。
惹不起,更駕馭不了。
得罪了她,分分鐘鐘被坑成狗。
樂怡早就知道,結(jié)成利益集團是最牢固的,感情會變,人心會變,但利益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
“謝謝,等人和錢都安全了,我再送大家一份禮物。”
大家的精神一震,“是什么?”
“保密。”樂怡一臉的神秘,卻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
蕭清平有些驕傲,有些自豪,她把控人心的能力啊,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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