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談5
陸阮想要相信他,可又無法完全做到毫無芥蒂,兩人這種狀態(tài)從舒伽出現(xiàn)開始,到舒伽走后,大概持續(xù)了一年。
這一年里,周韓深和所有女性都保持距離,可他要應(yīng)酬,要談事情,不可能一個女人都不接觸。
而舒伽走后,他和舒伽就徹底斷了聯(lián)系。
可哪怕是這樣,陸阮依舊心存芥蒂。
她畢業(yè)后,就搬來周韓深這里。
只要周韓深晚歸,她就覺得有問題,他在外面可能有人。
舒伽走了過后,不知道是誰傳出去,說周韓深讓舒伽走,不過是因為他女朋友介意,說得很難聽,大家都說他難成大事,為了個女人,連對他有恩的人都能一腳踢開,即便她去了海城,也不過是明升實貶罷了。
他聽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他的所有社交軟件,也從不單獨設(shè)密碼,任憑陸阮隨時去查。
底下的人也覺得舒伽這件事他做得不厚道,讓人心寒。
因為舒伽走了,他的公司更難走,那段時間他每天像個孫子一樣到處求人,被人羞辱,他被人羞辱的時候,卻還得接陸阮的電話。
他有時候接完電話,甚至會想,安全感,什么安全感呢?
去踏馬的安全感。
可每次想完,又覺得陸阮最好的年紀跟著他,他不管怎么艱難,都不應(yīng)該對不起她。
但時間久了,他慢慢開始懷疑,他的堅持真的是對的嗎?
因為一次晚歸,周韓深手機不知道怎么摁到了靜音,沒接到她的電話,兩人再一次發(fā)生了爭吵,陸阮再次提出了分手。
周韓深那個時候也剛畢業(yè)一年多而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每天看人臉色,被壓得脊梁骨都快彎了,再加上他爸那邊也不安寧,事情堆積在一起,讓他很多事是真的有心無力。
他也真的不知道,還能怎么樣,這個坎才能過去。
大概他就是一個很失敗的人,越是想把他的婚姻走好,就越是走不好。
周韓深說:“你只相信你看到的,就因為她送我上來一次,你就認定我和她有染,無論我做到什么程度,怎么解釋,你都覺得我有問題,是嗎?”
陸阮心里卡著刺,她不知道該怎么把這根刺拔出來。
周韓深讓舒伽去海城,給她找關(guān)系,讓她有更好的去處,原本是沒有問題的,因為舒伽確實靠她在這邊的人脈幫他度過最艱難的時期。
可問題就出在,這是舒伽預(yù)判到的結(jié)局,就顯得周韓深對她余情未了。
但這一切周韓深并不知情,就算知情,他的解釋,陸阮也未必會信。
這一回,周韓深同意了。
兩人第一次正式分手。
而分手后,周韓深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事業(yè)上。
為了對付叔伯留在這里的人,他用了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那段時間他的戾氣很重,下手也完全不留情面,甚至設(shè)計讓一批人鋌而走險,給人下套,讓人犯罪,將那些人一律送進了牢房。
陸阮卻放不下,分手后,她也過得不好,她過得一點都不好,翻來覆去想的全是周韓深,后來有一次,她遇到周韓深公司的一個女同事,當時陸阮去周韓深的公司認識了她。
兩人聊了一會。
陸阮把話題主動引到了舒伽身上,女同事也知道周韓深因為她把舒伽給調(diào)走了。
她說:“其實周總和她一直保持著距離,不僅是她,公司的女同事他基本都不會私底下有接觸,應(yīng)酬的時候,有些聲色場合,他都是安排好了自己就走了,接你的電話也從來都不避諱,大家都笑話他,說他被管得嚴,電話一響起,就有人說太太又要來查崗了,他也從來沒說過什么。”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愛慘了陸阮。
也是在那天,周家的人把手伸向了陸阮,周韓深為了救她,差點廢了一只手。
陸阮住院,周韓深親自對周家那幾個人下了死手,用的全是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比對方對付他的時候下手可狠太多了。
后來再沒有人敢把手伸向陸阮。
陸阮出院的那天晚上,周韓深很晚回家,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等著的陸阮,她蹲在地上,一看到周韓深就站起身來,問:“你有沒有什么事?”
周韓深一頓,他說:“沒有。”
陸阮抱住他,她說:“我后悔了。”
她哭著說:“這段時間,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我知道你和舒伽沒什么了,周韓深,我們和好好不好?”
周韓深的手那個時候都還沒好,還打著石膏,他說:“你真的相信嗎?”
陸阮說:“我相信你。”
周韓深站了許久,讓她進去。
他眉眼間全是疲憊,應(yīng)該是沒怎么睡好,他看著她,再次問:“阮阮,你真的相信我和她沒什么嗎?”
陸阮點頭。
周韓深說:“那可以對我多一點信任嗎?”
陸阮說:“我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和你鬧了。”
而關(guān)于三十五歲的約定,她也是在這次和好后提出來的,她大概也害怕,抱著周韓深的腰,說:“我真的挺害怕的,周韓深,如果哪一天我們分手,到了三十五歲,你身邊沒人,我也沒人,不管我們是什么狀態(tài),我們都結(jié)婚好不好?”
周韓深當時沒有想過兩人會走不下去,答應(yīng)了她。
那以后,陸阮都避免提舒伽,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緩和。
可是她依舊沒有安全感,因為周韓深再也不可能像在學校一樣,有大把的時間陪著她,甚至晚歸和出差成了常態(tài)。
她只是學會了偽裝。
周韓深那會正在事業(yè)的轉(zhuǎn)折期,而且正慢慢把手伸向海城,和他叔伯正是斗得最激烈的時候,總是這個城市和海城兩頭跑。
但他一去海城,陸阮心里就惴惴不安,覺得他和舒伽有了聯(lián)系。
不管周韓深怎么解釋,甚至所有行程事無巨細的發(fā)給她,但依舊不管用,她心里依然會下意識的懷疑。
有一次陸阮瞞著周韓深,去了周韓深應(yīng)酬的地方,她沒上去,然后在樓下遇到了舒伽,其實周韓深和她都不在一個酒局上,碰都沒碰到,舒伽先下來,周韓深隨后和一群人一起下來。
但陸阮并不信兩人在海城從沒遇到過。
兩人再次發(fā)生了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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