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滿載
這是傅老夫人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傅蘊庭。
之前因為顧及傅蘊庭與傅家人的感情,她只從寧也身上下手,但是現(xiàn)在,她是要逼著傅蘊庭主動和寧也分開,用著這樣的手段。
一但傅蘊庭主動分開,那么這段感情,就是真正走到了盡頭。
傅蘊庭沉默了很久,才開了口,他的聲音很平靜,說:“她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我會去查,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小也無論想做什么,我都會是她最有力的后盾,哪怕她殺人,犯法,只要她想做,我也會全部替她兜著。”
傅家的人沒有給她一絲善意,他為什么還要讓她以善意去回饋自己的家人?
如果真的倒了那種地步,他只會心疼她,夠不夠解恨。
他不會再試圖將她拉回正軌。
傅老夫人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她說:“所以你要幫助她來對付我。”
傅蘊庭目光沉斂,那里面的雋黑卻漆黑攝人。
他沉默著。
傅老夫人氣得兩眼發(fā)黑,又覺得心里慟極,傅老夫人說:“你就那么愛她!她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她把你勾成你現(xiàn)在這樣?你難道你忘了你過去是干什么的嗎?”
傅蘊庭聲音很沉,說:“我過去的職業(yè)我從未玷污過它,但它也永遠(yuǎn)不是束縛我,卻傷害她的理由。”
傅老夫人渾身發(fā)抖,她剛要說什么,眼神卻無意中落在了他手指上,看到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上,戴著的一枚婚戒,戴在無名指上。
那一瞬間,傅老夫人被怒灼得太陽穴都跟著疼,傅老夫人說:“它不是束縛你卻傷害寧也的理由,就是你用來傷害父母的理由嗎!”
傅蘊庭沒有再說什么了。
傅老夫人說:“以后所有人提起你,第一想到的就是你和她的事情,傅家一輩子都要因為這件事,被人戳著脊梁骨!你也永遠(yuǎn)都會成為別人口里沒有道德倫理的人,我生你養(yǎng)你,就是讓你成為這樣的人嗎?”
傅蘊庭沉默著,作為兒子,他確實對父母有愧。
沒有給過他們多少正面的回饋。
傅蘊庭沒有再和她談下去了,說:“我讓大嫂進來,帶您先回去。”
他語氣說得平緩,卻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
傅蘊庭說著,去了外面。
陳素看到他。
她也沒敢說什么。
傅蘊庭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眼底都沒有多少波動,或許有,只是藏得太深,讓人無法窺探。
窺探一眼,就要叫人脊背發(fā)寒。
所以很多時候,陳素對他確實忌憚。
倒是傅蘊庭開了口,他說:“麻煩您好好照顧她。”
陳素說:“我知道。”
她頓了頓,還是道:“媽這幾年,也不太好過,你去國外那么久,生死未卜,她每天也憂思過重,蘊庭,你有時候也要替媽想想。”
傅蘊庭看著她。
陳素有些局促,不知道為什么,手心有些冒汗。
傅蘊庭”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陳素便不敢再開口。
傅蘊庭朝著寧也的方向走過去。
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這會兒坐在那里,特別安靜。
她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朝著后面看過去,一眼便看到傅蘊庭,寧也盡量讓自己放得輕松,她喊了一聲:“XS。”
聲音很啞。
傅蘊庭說:“先回去。”
寧也點了點頭。
等去了車?yán)铮堤N庭卻沒有馬上把車子開走,他依舊是將人抱在腿上,低聲的說:“要哭一會兒嗎?”
寧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她是不肯哭的,可他這么一說,熱氣一下子就朝著眼眶沖了上來。
委委屈屈的。
傅蘊庭抬手,替她抹了抹。
他的指腹碰到寧也的下眼斂,寧也又覺得心臟的位置開始收緊。
她伸出雙手,抱住傅蘊庭的脖頸。
過了好一會兒,寧也還是有些害怕的張了張口,緊張的喊了他一聲:“XS。”
傅蘊庭看著她。
寧也說:“你和奶奶,談了什么。”
傅蘊庭深眸鎖著她,他說:“她想讓我和初蔓結(jié)婚。”
寧也立馬說:“不可以!”
傅蘊庭說:“結(jié)了婚,她就可以把你媽媽還給你,這樣也不可以嗎?”
寧也愣怔住了,可是很快,她就朝著傅蘊庭抱過去,寧也說:“不可以。”
傅蘊庭說:“不想要媽媽了嗎?”
怎么可能不想要呢?寧也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到寧舒瑤,如果她不想要,她根本不會被傅老夫人幾句話就真的威脅到。
她遇到別人的媽媽,都很羨慕,她只是體會了今天程程媽媽給她的,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寧也很老實的說:“想要。”
又說:“可是你不可以和她結(jié)婚,你都不愛她,不和她上床,為什么要結(jié)婚,這些東西你對我做過了,就不可以再對任何人做。”
她直起腰,看著他,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著抖,放著狠話,說:“你要是和她結(jié)婚,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可是說完,又覺得這個威脅,沒有半點威懾力,明明,兩人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是她在索取更多,是她一直一直想要兩人有著牽扯不斷的羈絆。
戶口,血緣,什么都好,什么最牢固,她就想要什么。
傅蘊庭說:“我沒有答應(yīng)。”
寧也看著他,她的眼睛紅紅的。
傅蘊庭說:“什么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不會給任何人。”
寧也臉有些白。
傅蘊庭張了張口,他原本的本意,是想要讓她長記性,下次如果傅老夫人再拿著他和寧舒瑤做選擇,讓她心里有桿秤,知道應(yīng)該堅定的選擇什么。
但是這會兒,他喉結(jié)滾動片刻,聲音卻溫柔下來,他說:“結(jié)婚這件事,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是任何人,而且椰椰,從結(jié)婚的那刻起,在我這里,就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她大概是真的無法共情,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所以才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開始不安惶恐。
但是沒有關(guān)系,哪怕她永遠(yuǎn)在稱斤少兩,他也要讓她有一天,實實在在的感覺到,有些感情,天平的另一端,她是唯一,是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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