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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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白的醫(yī)院,程知謹坐在急救室門口的休息椅,護士替她處理傷口醫(yī)生給她開了病房她需要休息,再不處理扭傷的腳只怕要留下后遺癥。她拒絕,她要在這里等傅紹白,等他平安的消息。
阮穎來回踱步,不比她擔(dān)心少。程知謹記得她說過,她沒辦法愛吳奔因為她心里已經(jīng)有鐘愛的男人沒辦法再愛別的人。程知謹當(dāng)時很好奇那個人是誰,今天終于看到答案了。
傅紹白知道嗎?以他們的淵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為什么要騙她!
急救室的燈熄滅,醫(yī)生出來面色很不樂觀。
“醫(yī)生。”程知謹一下站起來,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醫(yī)生,我丈夫怎么樣?”
阮穎本想開口詢問被程知謹一句‘我丈夫’噎住,她收緊拳默默站在程知謹身后。
醫(yī)生呼出一口氣,“我們已經(jīng)給他注射血清,傷口也進行了徹底清理消毒,傅先生還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
程知謹站不穩(wěn)揪緊醫(yī)生白大卦,“那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時候會醒?”
“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我們建議是傅先生最好轉(zhuǎn)到條件更好的醫(yī)院然后聯(lián)合神經(jīng)科的權(quán)威醫(yī)生會診,也許……還來得及。”
程知謹差點摔倒幸好護士及時扶住她。阮疑將她擠到身后,“我馬上替他辦轉(zhuǎn)院手續(xù),途中還有什么需要注意?”
“您是……”醫(yī)生不確定這兩女一男的關(guān)系身份。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開證明我辦轉(zhuǎn)院就行。”阮穎蠻橫。
醫(yī)生犯難望程知謹。程知謹緩了緩,“醫(yī)生,只有我有權(quán)利決定我丈夫的事,其她不相干人說的話你不用聽。麻煩您替我辦轉(zhuǎn)院。”
“我這就去辦。”醫(yī)生剛走,阮穎一把抓住程知謹頭發(fā),“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有錢辦出院嗎?你有錢包機帶他回國找專家嗎?”
很痛,程知謹眉毛都沒皺一下,“阮小姐,你最好馬上放手。”她對楞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護士說:“護士小姐,我數(shù)三聲她不放手替我報警。”程知謹笑著看阮穎,額上已有冷汗,“一、二……”三字還沒數(shù)出來,阮穎撒手,她沒那么蠢動手打人至少要拘留二十四小時。
程知謹反手給了她兩耳光,阮穎猝不及防被打懵了。
“很意外?”程知謹甩手,打疼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是還給你的,另一巴掌是告訴你自甘墮落當(dāng)小三妄圖破壞別人家庭就得受得住正室的巴掌。”
阮穎對護士吼,“報警,我要告她。”護士聳聳肩,假裝聽不懂。
傅紹白移動病床推出來,護士扶著程知謹一起去病房。阮穎氣極敗壞卻無可奈何。
傅紹白唇色慘白,呼吸平穩(wěn)就像睡著。程知謹堅持要守在他床邊,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傅紹白,我知道你一定聽得到我說話,你說過不管我有什么愿望你都能幫我實現(xiàn)。”她吸吸鼻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醒過來。”
沒有回應(yīng)。
程知謹趴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跳,“你的心在說給我聽,你很想很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太重。你放心,我沒有哭,我很堅強。”眼淚太任性根本不聽話。
“傅先生,你還欠我好多好多解釋,真的不準備醒過來告訴我?”她一個人自問自答,“老實交待坦白從寬,也許我能把榴蓮換成干脆面……不許碎。”她說著說著,自顧笑起來。
護士來給她換藥,“醫(yī)生已經(jīng)開好了證明,你們今天就能走。”程知謹摸著頸上項鏈眉頭皺得緊緊,問她,“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收寶石的店子。”
“有倒是有一家,但是那家老板是奸商,進去的東西都是玻璃價。”護士好心提醒。
程知謹抓緊項上的藍寶石用力扯下來展開給護士看,“你知不知道我顆能抵多少錢?”
護士拿起來看了下,“這顆藍寶石好漂亮,切工鑲嵌都很精致買的話應(yīng)該不會低于四千人民幣。但是,如果拿去抵押可能老板就給一千。”
“這么少。”連一張飛機票的錢都不夠何談出院費,程知謹手握得緊緊,她在這里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只能去求阮穎嗎?阮穎大概正等著她去求,她知道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
程知謹把寶石交給護士,“我的腿走不快,麻煩你幫我跑一趟,可以嗎?”就算是要去求阮穎她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護士是個熱心腸的人當(dāng)然愿意幫忙,只是覺得有點兒可惜。
程知謹站太久跌坐回椅子,她閉上眼睛給自己打預(yù)防針,最壞也不過讓阮穎羞辱一頓,那沒什么大不了。
門外有腳步聲,急且沉,腳步聲到門口她睜開眼睛抬頭,入眼的男人穿一件冷色系襯衫身量跟傅紹白差不多,有點眼熟卻一時記不起來。
“他怎么樣?”蕭巖開口就問。
“你……?”程知謹顯然已經(jīng)忘記他,蕭巖也顧不得其他,“我姓蕭,蘭桂坊我們見過。”
“你和傅紹白是什么關(guān)系?”程知謹似乎理清了一點思路。
“我同老四一樣喊他大哥,我是排行第三,蕭巖。”紙包不住火,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救人。蕭巖接到傅紹白的電話連夜就趕來,還是晚了一步。
“所以那晚……我追的那個人就是傅紹白。”程知謹說的是肯定句。
蕭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說:“飛機我訂好了隨時可以飛。”
多的程知謹沒再問,她和傅紹白的事總得他親口告訴她。
蕭巖安排妥當(dāng),傅紹白平安登機。程知謹耳朵很痛,含薄荷糖也沒有用。她縮在座位捂緊耳朵,腦子里都是傅紹白,從他們相遇、相知到相愛,黃梁一夢般。她被溫柔沖昏了頭,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傅紹白不是簡單的人,有那么多端倪她居然都沒懷疑。紅顏禍水,男色誤終身。
國內(nèi)的醫(yī)院早安排好,他們一下飛機就有車等候。機場出口他們碰到阮穎,她同他們是坐的同一班飛機,她的車就跟在他們后面。
蕭巖想對程知謹解釋點什么,又覺得他說不合適總結(jié)成一句大概話,“她和傅紹白只是雇傭關(guān)系,你別誤會。”
程知謹睫毛扇了扇,“我什么也沒誤會,有誤會讓傅紹白來給我解釋清楚。”
市中心醫(yī)院上十個權(quán)威專家會診了五個小時,照說在有效時間內(nèi)注射血清是有效治療,如果傷者還不能蘇醒就有可能是血清濃度不夠需要加強。醫(yī)生安慰程知謹,傅紹白能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醒過來就沒事。但儀器監(jiān)測的情況,他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程知謹就一直守在他床邊。
“讓開,為什么我不能進去!”阮穎在病房外大吵大鬧。門口保安不怕阮穎撒潑,“傅太太已經(jīng)申請了禁止令,任何人沒有她的允許都不能靠近傅先生病房,如果你要硬闖我們就只能報警。”
阮穎怒火沖頂,“程知謹你給我出來,你憑什么不讓我看他,程知謹你給我滾出來!”
程知謹打開門洗了臉換了身衣服精神不少,“我現(xiàn)在沒時間理你,請你不要騷、擾我丈夫,謝謝。”
“你……”阮穎指著她鼻子,腕上一疼被蕭巖強硬拉開她。蕭巖剛辦完住院手續(xù),“阮穎,你是聰明人,你現(xiàn)在為難她,大哥會饒了你?”一句話打到阮穎七寸。她再這樣鬧下去遲早毀了傅紹白的計劃,損人不利己,她太沖動了。
阮穎冷靜下來,軟語對蕭巖,“他沒事了告訴我一聲。”臨走前還狠狠瞪程知謹一眼,包含太多嫉妒怨恨偏執(zhí)。
蕭巖看程知謹,“你還好嗎?”
程知謹撐著笑一笑,“沒事。”回身繼續(xù)替傅紹白擦手。
蕭巖進去,“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本就不會說細話的大男人哪里懂得怎么安慰人,“他不會有事。”篤定。
“我知道。”程知謹換了個毛巾,“他還有大事沒做完,一定會醒過來。”
蕭巖眉頭皺得緊緊,不確定她這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在套他的話。他抽了張名片出來,“阮穎再來鬧,給我打電話。”放上桌。
“謝謝。”他走時程知謹都沒抬頭,眼睛一直在傅紹白身上看著他,守著他。
入夜的時候,傅清玲來了。她消息真靈通,其實真正靈通的是紀澤鵬。他故意放個風(fēng)聲,傅清玲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認回傅紹白。
“程小姐。”傅清玲一身風(fēng)塵仆仆,精神倒是比上次好了許多,“他怎么樣?我認識很多有名的醫(yī)生,隨時可以請他們過來……”
“紀太太有心。”程知謹打斷她,示她外面說話。傅清玲深深看一眼病床上傅紹白跟程知謹出去。
滿月如盤,幽深而詭謐仿佛藏著許多未知的秘密。
“程小姐……其實我更想喊你知謹。”傅清玲表現(xiàn)得有些局促,“要是我大哥大嫂看到紹白成家立室一定很高興。”
“紀太太你想說什么?”程知謹臉沉如水。
“不管他是不是我大哥的遺腹子我都當(dāng)他就是傅家人,我會給他本就屬于他的一切。”傅清玲承諾。其實那晚傅紹白親自去見過她,跟她說那話她就已經(jīng)認定他就是。
程知謹笑一笑,“也許,他比你想像的要強大得多。”他的學(xué)識、能力、修養(yǎng)遠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紀以南之上,紀家對于他來說,只要他想要。一定還有比身外物更加重要的東西,是什么?
“我想等他好了接你們回紀家,不是,是傅家。”傅清玲說明來意,大哥大嫂意外去世她已經(jīng)傷心不已,傅家最后一點血脈千萬千萬不能再出事。
程知謹苦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你回去,我……還有許多事需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