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撕破臉皮
轉(zhuǎn)眼到了正月初一,府上一派喜氣洋洋,梁家宴請親朋好友,生意伙伴等,一是慶賀新年,二是宣布將我抬做梁家的二夫人。
我盛裝打扮,由丁香陪著,往前廳走去。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喧鬧聲,走近更覺得熱鬧,部分賓客已經(jīng)入座。
等人來齊了,梁征宣布開席。
上席坐著老夫人,梁征皓羽坐右側(cè),旭音與我并排坐左側(cè)。老夫人、梁征、旭音穿著正紅色的衣服,我穿著枚紅色衣裙,皓羽一身淡紫色衣衫,他本就皮膚白皙,襯得更豐神俊朗。
我放眼望去,爹,二娘和幼弟坐在次席,眉眼間笑意吟吟。
幾個丫鬟穿著青色的長裙,端著白玉色的盤子,像蝴蝶似得在席間飛舞,各個身姿婀娜,容顏堪比花嬌。
旁邊的小亭子中,有幾個容姿秀美女子在撫琴弄曲,前方有許多個衣著輕紗女子在隨著優(yōu)美樂聲起舞。
突然覺得有人盯著我看,我回看過去剛好對那人炙熱的目光,原來是李捕快,他對著我微微一笑,我不知怎地有點(diǎn)難為情,對著他回笑了一下。
這時旭音喚撫琴過來,耳語了幾句,樂曲聲停下來,梁征站了起來,整個大廳里原本熙熙攘攘的笑鬧聲和交談聲都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接下來他要說的話,眾人心知肚明。
梁征低頭看了一眼旭音,旭音抬眼望著他,目光都落到了對方眼中凝住不動。
梁征收回眼神,舉杯說道:“今日請各位來,是要宣布一件府上的小事。”
眾人笑道:“梁老爺,不是小事,是喜事吧。”
梁征繼續(xù)說道:“林小眉乃是城南林家之嫡女,于去年春入我梁府,各位也知道去年我府中事多,故此耽誤,今日特請大家來,是想宣布眉兒為我梁府的二夫人。”
梁征說完,大廳里眾人自然齊聲道賀,一派喜氣盈盈的模樣。我見爹和二娘站在人群中,爹微微有些紅了眼。
李捕快端著酒杯走過來,對著梁征說:“賀喜梁老爺,得此佳人。”接著又斟滿酒,對我說:“當(dāng)時我不知詠梅姑娘的真實(shí)身份,有得罪之處,望二夫人海涵。”
我知他所說,是求梁征放我出去之事,不便搭話,只對他笑笑
梁征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者不罪,李兄不用放在心上。”說完,一飲而盡。
“梁老爺好氣度。”李捕快說著,飲盡杯中酒。其他人依次敬酒。
樂師繼續(xù)奏樂,舞娘也開始舞起來。老夫人推說年事已高,不便久坐,旭音聽了提出要送老夫人回去。一些年長的客人也借著這個機(jī)會離場了。
我今日多喝了幾杯,頭有些昏,和梁征說要去花園醒醒酒,他喚了丁香陪著我。
我穿過走廊,剛到園子門口,見旭音靠在花園里的花圃邊上,撫琴在一旁候著說話
“夫人,為什么同意讓那林小娘做二夫人。”
旭音揚(yáng)眉,道:“為什么不同意?”
抬我作二夫人,除了旭音,最不爽的要屬撫琴了。她是旭音從娘家?guī)淼难诀撸杂着c旭音一同長大,對旭音服侍的很到位,梁家添侍妾,她便是第一人選,誰知竟被我搶了地位。這些日子,我沒少看她的臉色。
只聽旭音接著說:“侍妾,二夫人都是虛名罷了,老爺?shù)男目偸窃谖疫@里的。”
“只是我聽說,那一夜,老夫人那邊的床單上有血跡,怕是”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樣的話,不臊嗎?”
“我也是替夫人心急。”
“老爺不是喜新厭舊之人。”旭音自信的說道。
正聽著,突然有人說:“小娘怎么在這里,當(dāng)時吹到風(fēng)。”我一瞧,原來是一個二等丫鬟。
旭音聽到說話聲,走了出來,見到是我,臉色一變。
撫琴搶著說:“我當(dāng)時誰這么鬼鬼祟祟,原來是二夫人。”
我忙回:“我多喝了幾杯,出來清醒一下。”
“都是借口,明明在偷聽我們說話,探頭探腦的。”撫琴一頓搶白,絲毫不聽我辯解。
“妹妹如今是府上的二夫人,做事情前,先要想想自己的身份。”旭音說道。
“姐姐教訓(xùn)的是,妹妹謹(jǐn)記在心。”今日之前,確實(shí)是我偷聽在先,旭音教訓(xùn)我,我并無二話,只是撫琴這樣說我,絲毫不將我當(dāng)做二夫人來看,我今日若丟了氣勢,以后越發(fā)在府中立足了。
于是我接著說:“我無意偷聽,只是路過此處,碰巧將姐姐與撫琴說的幾句頑笑話聽去了,敢問姐姐一句,這有損我二夫人的身份嗎?”
旭音不語。
撫琴說:“你就是偷聽。”
我抬手就扇了她巴掌:“我與姐姐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姐姐心善,平日里待人寬厚,你們越發(fā)放肆起來。”
撫琴白皙的臉蛋上,出現(xiàn)了5個紅紅的手印,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她怒氣沖沖的望著我,說:“你敢打我。”剛準(zhǔn)備還手,被我一把拉住。
我狠狠的說:“毆打主母的罪名,你擔(dān)的起嗎?”
旭音沒想到我敢打人,驚呆了。
我接著說:“姐姐剛教訓(xùn)過我,做事情前,先要想想自己身份。這句話我要送給撫琴,說話做事先,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妹妹出來久了,怕老爺那邊找,我先過去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仿佛在這一刻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