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進擊的戰(zhàn)車(十二)
謝爾曼少校對了下表,上午時25分,對面城墻上的士兵已經(jīng)差不多結束了最后的午餐,是時候送他們上路了。<
少校招呼著他的手下進入戰(zhàn)位。在巨炮的后方是大批圍觀者——聽說傳說中“拆房”部隊的超級巨炮駕臨阿蘇格拉納城下,五花八門的部隊想盡一切辦法來一睹戰(zhàn)爭奇觀的尊容。為重炮征募自愿站崗者時,踴躍的報名者差點把登記桌擠翻。
從參謀軍官從炊事兵對著巨炮嘖嘖稱奇,隨后跟著炮手們進入掩體。城墻上的卡斯蒂利亞人看見外面軍隊的奇怪舉動,放肆的譏笑起來。聽到帶方言口音的下流話,謝爾曼少校也笑了一下,用木塞堵住耳朵后,“開火！”的咆哮和用力揮下的手臂給千年港口洽死刑判決。
一號炮“卡爾”猛的一顫,一聲巨響如驚雷迸裂開來,整個地面隨之顫抖,狂『亂』噴『射』的炮口火焰在陽光下描繪一副強烈扭曲的畫像。
27噸的炮彈裹挾著狂躁的呼嘯直撲第二道外墻,干擾粒子解除了護壁的啟動,巨大的貫穿力使彈頭砸穿壁壘頂部,在厚重的城墻地基部失速爆炸。<b> </b>
煙和火的旋風升起來,一大片人體和城墻飛到空中,在烈焰炙烤后被扔到了很遠的地方。從戰(zhàn)壕中探出的炮校鏡看去,巍峨的城墻就像一座燃燒的火山,超外界噴發(fā)出死亡和毀滅。
超級臼炮的試『射』對阿蘇格拉納是一個巨大的災難,整整7公尺長度的一段城墻就像孱弱的臨時板房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地基也化作一個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彈坑。碎片、煙霧消失得如此迅速徹底,以至讓人懷疑是否存在過這些東西。
戰(zhàn)場一片安靜,冷咧的風發(fā)出凄厲的呼嘯。烈焰『舔』噬易燃物發(fā)出爆裂的余音,除了『操』作巨炮的重炮手們,交戰(zhàn)雙方無法理解自己受到的震撼,陷入異樣的沉默。
這僅僅只是一發(fā)找準頭的試『射』而已,雙方卻已經(jīng)很清楚——這座城市已經(jīng)無法守衛(wèi)了。
“炮兵連！”
謝爾曼少校再次揚起手。其它待命中的炮組成員也紛紛躲進掩體。
“急速『射』！放！”
距離城墻約5公里的3門巨炮一起發(fā)出怒吼,整座城市和城墻頓時籠罩在一片腥紅的奇幻光暈之下,那種景象過去只有出現(xiàn)在《啟示錄的章節(jié)中,眼下,阿蘇格拉納的居民們有幸目睹末日降臨的景象。
600炮彈接連釋放出令人驚懼的能量,身處城墻和箭樓里的人隨著四散迸裂的建筑材料一起化為灰燼。呆在地窖里。一時尚未被波及的人也被炮彈沖擊工事的悶響和巨震『逼』得發(fā)瘋,他們的心臟幾乎快要從嘴里蹦出來,內臟已經(jīng)出血。直到一發(fā)炮彈砸開頭頂,在一聲轟鳴中將這些精神崩潰的可憐蟲解放出來。
轟開外墻后,巨炮開始像內墻延伸火力。一開始落點過遠,制造了個直徑5公尺、深5公尺的彈坑。經(jīng)過調整后。第二輪炮彈準確的落到內墻守衛(wèi)者們的頭上。這道最終防線就這樣被撕裂了,發(fā)炮彈落點相距不過5公尺,敲擊中一堆存放火油的木桶,頓時引起劇烈的連鎖爆炸。
2公尺高、用最堅固的石塊修筑起來的僅僅遺留下一段地基。距離很近的一座教堂也在瞬間消失,沒有遺留任何曾經(jīng)矗立的痕跡。爆炸的沖擊波橫掃靠近城墻的城區(qū),大量建筑幾秒鐘內非毀即創(chuàng),一整個街區(qū)幾乎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和埋在瓦礪下的尸體跟急需救助的傷員。大火開始蔓延。
幾乎被震暈的拉蒙將軍此時相當冷靜,他指揮身邊昏頭昏腦的騎士們帶上部隊去缺口那里迎擊敵軍——震懾人心的攻擊已經(jīng)停止,敵軍的突擊隊很快就要上來了。
大批穿戴閃亮盔甲的戰(zhàn)士拿著大頭棍、鏈錘、長劍、斧戟奔赴破損的城墻位置,迎接敵人和命運的試煉。這群悍勇的護城者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不光要用血肉之軀捍衛(wèi)古城千年不克的榮譽,還要讓這群異國敵人付出足夠的代價。
“真夠無聊的。”
謝爾曼少校咧嘴笑著,深深吸氣,空氣里盡是火『藥』的臭味,嗅起來比**燒焦的氣味好多了。
少校身后的炮兵陣地上,各類口徑的火炮組成的炮群已經(jīng)調整完畢。落點鎖定在人越擠越多的缺口那里。
一個微不足道的,為英勇的戰(zhàn)士們所準備的小小陷阱。
通常的攻城戰(zhàn)中,在大威力攻擊術式給城墻打開缺口之后,敵軍步兵會立即投入戰(zhàn)斗。因此防御方的士兵將離開他們的掩體,迎擊敵軍突擊隊。同時盡快堵住缺口。
合情合理的動作,誰都會這么干。針對這種心理,防衛(wèi)軍炮兵經(jīng)常演練一套火炮真假延伸戰(zhàn)術,專門用來殺傷依托工事抵抗的敵軍。<b> </b>
守軍進入缺口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足夠,大炮一起發(fā)出怒吼,突然降臨的炮火第一輪就讓毫無防備的守軍傷亡過半。5分鐘炮火急襲后,炮火開始向城內延伸,卡斯蒂利亞人以為敵軍攻擊迫在眉睫,重新涌上城墻缺口。誰知炮彈再度回到那個缺口,抱著各類建筑材料的人們被打個正著,各種人體部件和材料碎屑飛到空中。
謝爾曼少校似乎聽到城墻那邊的咒罵,他有些意外,但沒有太在意。在兩三輪真真假假的炮火延伸后,守軍士兵會因為害怕不再愿意離開掩體,軍官們也會認為這又是陷阱,從而掉以輕心。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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