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國債和彩票 上
“哦,何為國債,何為彩票呢?”李儇來了興趣。
國債很簡單,顧名思義就是面向民眾發(fā)售國家債券,并以固定的資產(chǎn)作為抵押,比如以礦山,或者鹽池等作為抵押,限期還錢,而且債券帶有利息。若是購買了國債,到期后會給予多余的利息作為回報。
“吉王說了半天,這國債就是我大唐向小民借貸,你讓官家的臉面放在那里,讓大唐的臉面往哪里放?”裴坦憤聲道。
“哦,那依照裴相公言下之意,嚴令剝削城中富戶,官家就有臉面了?大唐就有臉面了?”
“這,某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國力維艱,吉王都是些典賣國產(chǎn)的法子,那萬一日后沒錢還貸這國債,真要把礦山鹽池抵給富戶商賈嗎?”
“看來,裴相公對咱們大唐沒有信心啊。若是你這樣的太平宰相再多一點,說不得咱們真要把大唐都賣光了也不行。”李保戲謔的說道。
長安城中對于裴坦這個太平宰相的諢號,早就街知巷聞了。李保當眾說出來,延英殿中的眾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了。
…………………………………………………………
在小蘿莉的大嗓門聲音中,鈴兒小姑娘又帶著一陣香風(fēng)沖進了李保的書房:“郎君、郎君不好了,小八郎君尿褲子了,怎么辦呀?”李保看著這個咋咋呼呼的小蘿莉,真是哭笑不得:“老八尿褲子了,你去找他的乳母啊,給我說有啥用?”小蘿莉脆生生的回答:“乳母出宮探親去了,要到晚間才回來,咱們這里也沒人會弄那尿布啊。”李保急道:“你不是天天和王乳母在一起照看八哥的嗎,怎么還不會了?多是你想躲懶,不愿動手吧。”李保話一說完,小蘿莉就急了,臉色刷的變紅了,扭捏道:“每次王乳母給小八郎君換尿片我都是背過身去的,奴家那里懂得這個,再說奴家只是伺候郎君,那還能去看八郎君的身子呢?”李保一聽呆住了,感情這小妮子還挺封建呢。李保上下大量了這小妮子一眼,心說:果然是長大了,不同以往那個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了。懂得男女之別了,不過自己也不想去替老八那小屁孩換尿布,端起主子的架勢命令小蘿莉去換,小蘿莉一看這架勢,小嘴一撇,淚珠兒像不要錢一樣刷刷的滾落下來,李保見此情景,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馬上投降,自己動手,親力親為,伺候自己的兄弟去了。
鈴兒小娘子一看主子這樣心疼自己,那還有剛才的淚模樣,轉(zhuǎn)涕為笑,一邊跟著李保出去大堂,一邊說:“主子最好了,我就知道主子舍不得我干那樣羞人的事。”李保一看他那摸樣,又聽著這小蘿莉的話語,只能苦笑了。這丫頭的演技真是太好了,比后世好多知名花旦都強多了。以后自己也搞搞娛樂業(yè),讓這個小妮子當女主角,也是不錯的。
來到大堂,看到老八那小屁孩,褲子濕了,居然毫不在意,嘴里手上都是糖果點心,看到老八這個形象,李保不由得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個吃貨呢,堂堂王爺也不顧點形象,這么大了還尿褲子。”老八聽見哥哥的話語,也不言語,只是格格傻笑,說話間李保已經(jīng)麻利的幫著睦王爺換好了褲子,鈴兒那小丫頭,一看到脫睦王爺褲子就早早跑到堂外去了。
剛把睦王爺?shù)臐裱澴恿侠砗茫蛲饷孢M來一群宮人,打頭的是個宦官,眾人來到李保面前,都行了一個大禮,齊聲道:”恭喜郎君,賀喜郎君了,郎君剛剛封了大王。奴婢們打心眼里高興啊,望郎君富貴綿長,前程遠大。”給李保道喜的是自己的王府的宦官首領(lǐng),胡零零,他年紀也不大,二十五歲,自己到這王宅紅胡零零就被分來伺候了,唐代的皇子一旦獨自生活,宮里就會分配貼身的宦官和宮女伺候,鈴兒和胡零零都是他的貼身奴婢。正在旁邊伺候的鈴兒一看胡零零這小宦官上來道喜了,自己也跟上一起,順便討個賞錢啥的,這機會可不是經(jīng)常有的。李保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畢竟自己身邊的人,不好虧待,關(guān)鍵時候還得自己人管用,就算拿出自己的家底也得攏住他們的心。
李保道:今日我大喜,府內(nèi)宮人每人賞錢兩貫,職司首領(lǐng)每人五貫,鈴兒和胡零零二人都在我身邊伺候,每人賞錢十貫,唐代的宮人俸祿不多,通常都是百把文,一年也就是一兩貫錢,這次郎君封王一下子得了這么多賞錢,眾人心里都樂開了花,鈴兒小丫頭急忙道:郎君我們大家都得了賞,但是梁姑姑還沒賞呢,她可是您的乳母。李保道:沒忘,等會子,你把梁姑姑的賞錢也是十貫,一起拿去,順便再給她挑上好的絹一匹。我雖然封了王,你們對我們的伺候和體護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今日是個小小王爺,日后說不定還有更大更多的富貴,我定不會虧待你們。但是我要看到我身邊的人對我忠心耿耿,不然我今天能給你們,也能全拿回來。你們都聽清楚了嗎,眾人一聽,心想這小郎君好厲害呢以往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對人很是和善,為何今日封王了,突然有了嚴厲的一面。心中登時凜然急忙答道:“諾,奴婢等定會謹記本分,不忘郎君恩情,盡忠郎君。”
李保訓(xùn)完了話,轉(zhuǎn)向胡零零,“我讓你打聽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胡零零回道:奴婢已經(jīng)打聽過了,田令孜現(xiàn)在擔任的是小馬坊使,他本家姓陳,初進宮時認了一個田姓宦官為父,在內(nèi)侍省內(nèi)混了十多年,終于巴結(jié)上了西門中尉家的管家,謀了個小馬坊使的差事。其人好阿諛善拍馬屁,也會做事,哄的一眾小王子和妃嬪極為高興,所得的賞賜也極為豐厚。尤其是我們的五郎君儼哥兒幾乎天天去他那邊騎馬玩馬球。田令孜也真心喜歡和五郎君相處,他總是挑出最好的小馬,洗涮得干干凈凈、裝扮得漂漂亮亮后給這五郎君騎,并不厭其煩地親身示范,教五郎君各式騎術(shù);玩累了,則冬天備熱羹夏天備涼瓜,細心供奉,有時還童性大發(fā)地和五郎君分食同一塊點心,玩累了躺同一張臥榻上憩息;五郎君好像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至親,在私底下甚至以“阿父”來相稱他。不過有一個缺點,他極貪財。所得賞賜除去孝敬上司,其余全被自己貪下藏匿了起來。從不與收下分潤。他手下的小黃門得不到什么油水,還被他動輒打罵驅(qū)使,個個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郎君打聽這人作甚?”
李保聽完胡零零的話,心想這對晚唐最奇葩的“假父子”一上臺,就把大唐最后一點家底徹底的敗壞光了。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在日復(fù)一日的玩耍嬉鬧中,田令孜給了幼年喪母、在寂寞和冷漠中幾乎自生自滅的李儼無微不至的關(guān)照、和煦如同春風(fēng)一般的溫情、以及一種從未有過的尊重和認可,李儼不對他產(chǎn)生親情和依賴那才怪了。既然這對“父子”已經(jīng)在歷史的既定劇本中發(fā)生了交集,并且碰撞出極大的火花。不過自己也無力去阻止甚至改變什么,自己來到這個時空是盡量去緊跟著時代洪流前進,只要不把自己來之不易的小命再丟掉就行了。,看來要盡快找機會去會會這個晚唐第一的貪鄙之徒,看看能不能拉拉關(guān)系,結(jié)個善緣,日后也好想見呢。
胡零零鈴兒看到李保在沉思,也不敢打擾,只是默默靜立一旁,等待吩咐。李保想了好一會,也覺得現(xiàn)在想來也是無用,看看時辰到了午膳的時候,就讓鈴兒伺候午飯,飯后練習(xí)了一陣書法,感覺有點困倦,就去寢殿午睡。
午睡一覺醒來也不知什么時候了,本想叫鈴兒或者胡零零進來伺候他起身,(當貴族還是有點好處的)卻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有個婦人的聲音,十分親切,正是他小時的乳母梁氏,在和鈴兒那小丫頭聊天。梁氏今天和八哥的乳母一同出宮探親去了,想是午后才回來,看到自己在午睡。他們無所事事就聚在一塊聊天了。
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還是圍繞著李保展開的,主要是鈴兒這小靈精纏著李氏詢問,李保小時的事情。李保想今天反正沒事,聽聽在他們眼里我是怎么樣的也不錯。梁氏的聲音軟糯可人,說話也是娓娓道來:郎君挺奇怪的,剛出生那會,天上狂風(fēng)呼嘯電閃雷鳴的,可是郎君一生下來天空登時放晴了,當時接生的宮人都傳說郎君是天仙下凡呢,不過也只是我們這些宮人私下議論,不敢到處亂說的,你們也不要亂傳啊,小心惹禍。鈴兒立刻抿住嘴,漏出一份打死我也不說的表情,惹得李氏莞爾連連。不過郎君出生后天天哭鬧,把當時的醫(yī)待詔嚇得半死,鈴兒立刻追問,為什么啊,郎君哭鬧的病癥還能嚇死他們那些神醫(yī)一般的人物,那郎君得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