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開鎖小甲
林北話剛說完,就看見剛從箱子上跳下來的鐵憨憨,屁股故意往后挪了挪,似乎在掩蓋什么。</br> 這貨不是普通的蟾蜍,至少普通蟾蜍的爪子不會像它那么鋒利,胳膊腿那么用力。</br> 在蛙科動物當中,世界上最兇狠的莫過于非洲牛蛙,但林北敢肯定,如果把一只成年大塊頭的非洲牛蛙放到它面前,不,是一群大牛蛙放到它面前,都不夠這貨幾分鐘干的。</br> 吱嘎!</br> 林北一腳急剎車停下來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yù)感在他心底蔓延,他想去檢查一下車座,但下一秒他選擇放棄,既然已經(jīng)猜出大概,為什么還要多看一眼讓自己更心塞呢。</br> 實在不行,趕明兒換一個車座吧。</br> 同時,一個新的想法從心里冒出來,得去古玩街淘置一個牛x點的鐵箱子,主打皮實耐操,鎖頭必須要好,現(xiàn)在多了小甲這么個玩意兒,必須得防。</br> 回到天州城已經(jīng)過了中午,林北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而且后排表演了一路,都快把林北尷尬癥給表演出來的五個……不,是六個家伙,也都開始餓了。</br> 五毒吃的不是正常東西,車上隨時帶著毒藥材,五個玩意兒吃得僅僅有味兒。</br> 可小甲不同,它吃那些直接就得掛了。</br> 林北沒有回寧氏醫(yī)館,而是直奔古玩街,路上給周雷打了個電話,問周雷吃了沒有,還真是碰巧,周雷剛?cè)ムl(xiāng)下收東西回來也沒吃,于是兩人就在古玩街里的一個面館集合。</br> 面館是外地人開的,老板老家在南方,那地方喜歡吃醋,一份熱乎乎的面條,搭配上兩根醬骨頭,碗里再來上一撮肉,再倒上面館里特例的老家陳醋。</br> 這香味兒,絕絕子!</br> 林北問老板單獨買了一份醬肉,打包好之后,就和周雷來到周雷的古玩小店。</br> 周雷疑惑,林北這是沒吃飽,還得打包一份?</br> 等到了店里,林北打開手提箱,周雷看到里面的六個玩意兒,差點沒被嚇暈過去。</br> 林北把小甲拿出來,向周雷要了一個碗,把打包的醬肉放進去,小甲開始有點不適應(yīng),它之前可是從來沒吃過這些東西,平常的食物也是以螞蟻之類的小蟲子為主。</br> 在林北的鼓勵下,小甲用鼻子在醬肉上一頓嗅,然后試探地吃了一小點,嘴巴嚼了兩下,然后整個就愣住了,大概過了三秒鐘后,小甲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一碗醬肉吭哧吭哧就給干光了,看得鐵憨憨五個一臉無語,眼神鄙夷。</br> 鐵憨憨五個好似在說:“這玩意兒有什么好吃的,還是咱吃的毒藥材香。”</br> 林北跟周雷說明了來意,周雷聽完后哈哈大笑,“兄弟,你可別逗我了,就這小穿山甲會開鎖?正好我這有幾把老鎖,現(xiàn)在就讓它開一個給我看看。”</br> 周雷從柜臺后面拿出了一個木箱子,打開之后里面是各種老鎖,這些也都是老物件,不要小看這些老鎖,過去的工匠沒有現(xiàn)在的精密儀器加工,但純手工打造的鎖,絲毫不遜色現(xiàn)代的鎖,甚至鎖的工藝性和防盜性都比現(xiàn)代的好。</br> “老周,你囤這么多鎖干什么?”林北隨口問了一句,木箱子至少二十把老鎖。</br> 周雷在里面挑挑揀揀,最終拿出三把老鎖,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古玩這個行業(yè),喜歡什么的人都有,偏偏就有那么些個人,喜歡收藏老鎖,我這都是從鄉(xiāng)下收來的,其中最差的也是百年前豪紳家里的鎖,還有張大帥家里的呢。”</br> 最后面的一句,林北自動忽略,他不信張大帥家里的鎖,能落到周雷手里。</br> 周雷把老鎖擺在桌上,笑著說:“這三把老鎖是我這里最簡單的三個,十分鐘之內(nèi),不,半個小時內(nèi),這小東西要是能給解開,我叫它一聲大哥,你先在這坐著,我去泡壺茶,咱好久沒見面了,今天可得好好聊聊。”</br> 周雷起身去泡茶,林北把小甲放在桌上,道:“小甲,你能打開這三把鎖么?”</br> 小甲還真就聽懂林北的話,這其實跟它母親把那顆本命丹給了小甲有關(guān)。</br> 那顆本命丹是小甲母親在山野間修煉多年的靈力積累,并且上面還沾染了林北的一絲血跡,從而直接讓小甲獲得了修為,并且和林北建立了本命聯(lián)系。</br> 小甲瞥了一眼三把鎖,眼神中透出一副傲嬌,好似根本瞧不起這三把老鎖。</br> 林北真是一陣無語。</br> 鐵憨憨那五個神經(jīng)兮兮,這小甲本以為能正常點,結(jié)果還是個天生傲嬌牌。</br> 小甲來到三把老鎖前,圍著三把老鎖轉(zhuǎn)悠一圈,這時周雷回來了,把茶壺茶杯放下。</br>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腦洞得多大,搞這么個小東西來開鎖,它今天要是能打開一把鎖,我都……”</br> 咔嗒!</br> 周雷倒了一杯茶剛推到林北跟前,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脆生生的響。</br> 他目光緩緩挪動,最終落在老鎖上,還不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聽又‘咔嗒’一聲。</br> “這……”</br> 周雷瞪大眼珠子,仿佛活見鬼一般,只是不等他話音落罷,又響起‘咔嗒’一聲。</br> 周雷一時間比較詞窮,想不出用什么來形容眼前的場景,三把鎖被小甲輕松打開,他腦子快速轉(zhuǎn)動了好一會兒,只蹦出兩個最有威力的字,“臥槽!”</br> 林北看著小甲輕松打開鎖的模樣,想到了一句話:砍菜切瓜一樣容易。</br> 小甲的前爪已經(jīng)被磨平,只長出一小點,之所以這樣,是牛寶成之前防止它挖地逃跑。</br> 可就是這一點的小爪子,它能伸進鎖眼里,然后很隨意的撥弄兩下,鎖就開了。</br> 而且林北親眼看到,那看似只有一小點的爪子,其實藏在肉里很深,也就是說它之前在牛寶成的山莊上,如果想要逃走,早就逃得沒影了,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為了復(fù)仇。</br> 一個小小的東西,就有如此計謀和心機,可見其靈性不一般。</br>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那三把老鎖太簡單,這三把可比那三把難度多了!”</br> 周雷不信邪,又從木箱子里拿出三把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