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奇怪的香味
林北耐心聽完沒鼻子女人的講述,一顆平靜的心瞬間充滿怒火,差點直接暴走。</br> 囚禁這些鬼物為自己搬運財運,于寶強這王八蛋就已經(jīng)夠過分了,人鬼殊途、陰陽兩隔,死后不能入輪回的孤魂野鬼游蕩在這世間,是要日日遭受折磨的。</br> 更可恨的是,這些女人生前都是被于寶強害死的,她們身上的傷都是于寶虐.殺死她們的時候留下的。</br> 她們的經(jīng)歷大概都相同,基本上都是良家姑娘,因為某些巧合被于寶強盯上,于寶強便帶著幾個混混哥們,趁著月黑風(fēng)高之時,將她們玷污殺害。</br> 三十六個女人,三十六條鮮活的花季生命,就這么葬送在于寶強這個人間惡魔手里。</br> 難道真應(yīng)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br> “小天師……”</br> 沒鼻子女人率先跪下,身后其他女人也跟著下跪,哀求道:“我能感應(yīng)出你是一個好人,求求你救我們不出去,超度我們?nèi)胼喕兀螺呑幽呐伦雠W鲴R都行,我們再也不想繼續(xù)留在世間,承受每天的煎熬之苦。”</br> 這些女人被困在酒柜里,困住她們的是一個搬財陣,財運這種東西是天定,她們逆天而行,所以要承受非常人能夠想象的業(yè)火折磨,大概形容一下,那感覺就好似每天把一個大活人丟進油鍋里炸,炸七七四十九個小時。</br> 不是炸一天,而是日復(fù)一日炸。</br> 女人們說完訴求之后,林北眼前的幻境消失了,又重新站在酒柜前。</br> 他上前試著打開酒柜,但酒柜的門鎖著,這點東西難不倒他,只見他握緊把手猛地一拽。</br> 咣鐺!</br> 半扇柜門被拽掉了。</br> 里面擺滿各種酒壇子,打眼一看還真是個正經(jīng)藏酒的地方。</br> 林北嗅了嗅鼻子,酒柜里飄出一陣奇異香味兒,這味道不是酒香,甚至說跟酒香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是一種類似于檀香,但又混合了某種奇異香料的味道。</br> 柜子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香囊之類的物件。</br> 林北抬手敲了敲柜子,發(fā)出一陣‘咚咚’聲,這聲音乍一聽就是普通實木的聲音,但林北很快從這聲音里聽出一絲不同尋常,嘴里忍不住罵了句,“王八蛋!”</br> 他掏出青龍刃,用刀尖在柜子上挨一個角落敲了敲,然后首先在柜子中央的確定了一個位置,青龍刃鏗一聲扎進去,向上一挑,就挑出一個窟窿。</br> 頓時,那股子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比剛才進屋時候嗅到的要強數(shù)十倍。</br> “阿嚏!”</br> 林北人忍不住打了噴嚏,有點嗆鼻子,他剛準(zhǔn)備用青龍刃把窟窿里木屑一樣的東西給挖出來,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是光著腳丫踩在地上那種很輕的腳步聲。</br> 低頭一看,就見地上有一個人影映下來,人影還舉著一個什么大物件,正準(zhǔn)備沖他后腦勺砸下來。</br> 我勒個去,這是要謀殺啊!</br> 林北直接一個轉(zhuǎn)身,一把抓住要砸下來的東西,同時一把抓住身后這人的喉嚨。</br>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是丁艷妮這女人能躲得過的。</br> 丁艷妮整個人是懵的,被林北抓住喉嚨竟然也沒有掙扎,她剛才舉起來的是一個青花瓷大花瓶,于寶強特意花三千塊淘來的高仿,擺在家里當(dāng)裝飾。</br> “你干嘛砸我?”林北開口問。</br> 丁艷妮這才回過神,“你,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里干什么!”</br> 林北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女人可真招笑,明明是他請自己進來的,自己要是干她肯定毛事兒沒有,就因為自己正人君子拍暈她,然后為這酒柜里的眾女鬼伸張正義,反倒成了罪過。</br> “我說我干革命你信么?”</br> “信!”</br> 丁艷妮幾乎一秒鐘都沒猶豫就回答了。</br> 這一下,倒是把林北給整懵了,編好的理由無處安放,這女人直接就信他了。</br> 有時候,信任也是一種煩惱。</br> 林北干脆不裝了,攤牌了,“我很認(rèn)真的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沒有,之所以跟你勾搭到一起,是要進這房子調(diào)查點東西,具體的不能說,怕嚇到你。”</br> 丁艷妮愣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一副委屈、憤怒神色,“我就那么差,勾不起你興趣?所以你剛才把我拍暈,根本不是什么情趣,只是單純看不上我?”</br> 林北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丁艷妮眼睛。</br> 丁艷妮火氣更大了,“臭小子,我只是看你長得帥氣,身材又結(jié)實,想嘗試一下新口味,你不要自作多情,以為姐姐淪陷了,還故意別過頭不看姐姐,怎么著,姐姐這張臉讓你視覺不適,是不是還得向你道個歉?”</br> 林北嘆息一聲,“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視覺不適,而是怕再多看你兩眼把持不住,我家里有老婆,要是背著她出來偷吃,我怕她把我趕出家門。”</br> 丁艷妮愣了一下,“臭小子,油嘴滑舌,討厭死你了!”語氣聽起來在生氣,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并且有些甜,同時對林北的興趣又勾起來了。</br> 男人呢,有人妻之好。</br> 女人就不能有人婦之好了?</br> 不過,林北很快就把她拉回現(xiàn)實,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問:“你住在這房子里,就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么?”</br> 丁艷妮緊張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我住在這里一直好端端的,你別嚇唬我啊。”</br> 林北輕笑一聲,“真的?”</br> 可能是被林北盯的有些發(fā)毛,丁艷妮認(rèn)真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有些吞吞吐吐道:“好,好像還真有一件詭異的事,大概在半年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