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冰與雪
    夏青竹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方才被灼熱包裹的感覺散去,整個n遍的清醒。</br>  “王八蛋,你又占我便宜,我……唔!”</br>  夏青竹抬手就要沖林北打過來,林北立刻又堵住她的嘴,深吸一下才松開。</br>  “噓。”</br>  林北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手勢,眼神往門口看了看,“小點聲,爸媽在外面聽著呢,都已經(jīng)演戲到這個份上,你不想這么快被拆穿吧?”</br>  “再說了,你都說是‘又’占你便宜,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你要學會適應啊。”</br>  “你……”夏青竹忍不住又要發(fā)飆。</br>  “隔門有耳。”林北提醒道。</br>  夏青竹臉上冷如冰霜,強行忍住心里火氣,冷冷問:“你沖我爸媽說了什么?”</br>  林北坐下來,“也沒什么,就是嘮嘮家常,說我們夫妻生活和睦。”</br>  夏青竹眼神如刀,盯著林北。</br>  林北撓了下頭,咧嘴笑道:“再就說我們睡過覺了,還有你屁股上那顆美人痣。”</br>  “你……”</br>  “隔門有耳,隔門有耳。”林北趕緊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嘿嘿笑著。</br>  夏青竹突然溫柔笑起來,“是啊,隔門有耳,所以待會兒你要忍一忍。”</br>  林北陡然一激靈,內(nèi)心一股強烈不好的預感,“媳婦兒,咱們都是成年人,舞槍弄棒可以,大打出手就沒必要,時間不早,我們還是抓緊睡覺吧。”</br>  邊說,林北邊往旁邊挪。</br>  “噓,你要忍住。”</br>  夏青竹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白皙嬌嫩的兩根手指,捏在林北大腿內(nèi)側(cè)。</br>  林北整個人一愣,完了。</br>  “啊……”</br>  “忍住!”</br>  夏青竹命令道:“你要是敢發(fā)出聲音,扣光你下半年工資,還要追究你違約金!”</br>  大腿內(nèi)側(cè)肌肉最敏感,掐在上面也是最疼的。</br>  夏青竹兩根手指稍微一用力,林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再一用力,林北險些嗷一聲慘叫出來,胡亂抓了一把什么東西塞進嘴里咬住。</br>  一陣絲滑又薄紗的觸感繚繞在舌尖上,并且一股特別好聞的香氣彌漫。</br>  這香氣瞬間讓人忘了疼痛。</br>  夏青竹手指掐的疼了才松開,林北到最后一點反應沒有,這也讓她覺得無趣。</br>  林北長長松了一口氣,抬手揉著大腿,感覺都被掐腫了。</br>  “你個臭流氓,你給我吐出來!”夏青竹回頭瞪向林北,臉上猛地一變。</br>  林北一臉疑惑,不等他反應過來,夏青竹強行把他塞進嘴里的東西給拔出來。</br>  有一小塊掛在牙上,差點把牙給拽下來。</br>  他這才看清楚自己剛才咬住的香香絲滑是什么,夏青竹剛脫下還帶有溫度的黑絲。</br>  黑絲上香氣濃郁,夏青竹穿了一天一夜。</br>  林北愣住了。</br>  夏青竹又要發(fā)飆了。</br>  從小到大,她一向矜持自愛,手都沒有被男生碰過,可最近這段時間,自從眼前這個家伙拿著泛黃的婚書住進別墅,她也就剩最后底線沒被突破。</br>  這……</br>  無法想象。</br>  更無法接受!</br>  “姓林的,我跟你拼了。”夏青竹又羞又怒,一雙秀拳攥的咯吱響。</br>  林北此刻還在回味,舌尖上殘留的一絲香氣,如同一劑強烈荷爾蒙注入體內(nèi)。</br>  眼前,夏青竹一晃白皙美腿惹人晃眼。</br>  咕嚕——</br>  喉結(jié)上下蠕動一下,他是個純爺們,今年剛二十出頭性情剛烈的猛男。</br>  夏青竹揮出玉拳向林北眼眶砸來,林北突然低頭躲過,夏青竹恨聲道:“你還敢躲……啊!”話不等說完,林北腦袋埋在她大腿上,用力親了一口。</br>  夏青竹身體猛的一僵,櫻紅性感嘴唇微微顫抖,張嘴就在林北胳膊上咬了一口。</br>  “啊!”</br>  林北大聲痛叫,“夏小妞,你屬狗的啊,肉都要被你咬下來了,哎喲喲……”</br>  “讓你欺負我!”夏青竹翻身壓在林北身上,她算是看明白,對付這種臭流氓,光用打、掐是不行了,對這個皮糙肉厚家伙來說不疼不癢。</br>  夏青竹張開小嘴又沖林北脖子咬下來。</br>  林北趕緊抬起手按住她的頭,為自己贏得一絲喘息空間,夏青竹緊接著用掐他肋下,他疼的一松手,夏青竹櫻紅的小嘴立刻咬在脖子上。</br>  這么下去不是事,林北趕緊翻身將夏青竹壓下身子下面,兩個人開始糾纏掙扎。</br>  房門外。</br>  夏建文、蒲蘭馨老臉通紅,屋里的動靜太大,咋的,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么猛?</br>  聽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簦孟衽畠罕容^主動,還把小北給咬了,女兒竟是這般?</br>  夫婦倆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趕緊溜到樓下看電視,把電視聲音調(diào)大。</br>  讓你們生孩子,可沒讓你們拆床板啊。</br>  夫婦倆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半年,蒲蘭馨疑惑看向夏建文,“你怎么不看球了?”</br>  夏建文干咳一聲,“我不想得并發(fā)癥。”</br>  “嗯?”</br>  “我不喜歡看那群豬了。”</br>  夫婦倆又陷入沉默。</br>  過了片刻,蒲蘭馨開口道:“你覺得小北講的故事幾分真幾分假?”</br>  夏建文哼了一聲,“那小子明顯撒謊,老道長本事驚天,怎么可能苦成那樣。”</br>  蒲蘭馨道:“當年老道長救青竹,可是分文沒取。”</br>  夏建文道:“那小子能吃出來我炒的菜有剛有柔,你覺得像是啃咸菜長大的?還有他那雙手,都快跟女兒的手一樣細膩,哪像是干粗活的人。</br>  還有那油嘴滑舌的勁兒,怎么看都不像遭受過生活毒打的樣子。</br>  吃飯狼吞虎咽,可你看他掉下飯粒了,還有那包子,你真以為是女兒包的?”</br>  蒲蘭馨瞪了他一眼,“你都看出來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br>  夏建文苦笑,“蒲女士,你不也看出來了沒說,壞人不能都讓我來當吧,我知道你看不慣這小子,我也看不慣,可沒辦法,誰讓咱女兒喜歡。</br>  咳……</br>  你聽聽樓上的聲音,這要不是愛到骨髓里,你敢想象女兒這么主動?”</br>  蒲蘭馨沉默了,小聲嘟囔了句:“那臭小子皮囊確實不錯,女兒喜歡情有可原,可要是讓我知道他是個渣男,敢朝三暮四、腳踩兩只船,我就……”</br>  夏建文臉色一冷,透著幾分殺氣,“蒲女士,不勞您動手,我先宰了他!”</br>  咣鐺——</br>  正在床上翻滾纏斗的林北和夏青竹,把床頭鬧鐘碰到了地上,兩人氣喘吁吁,互不相讓。</br>  男人應該讓女人一點點,可林北做不到,夏小妞完全發(fā)瘋一般,他怕被咬死。</br>  他想不明白,這天天柔軟的櫻紅小嘴唇,吻起來是那么舒服,怎么還會咬人呢?</br>  一定是自己打開方式不對,應該重來。</br>  林北腰部一發(fā)力,強行扭轉(zhuǎn)局勢,把夏青竹壓在身下,用手捂住她的櫻紅小嘴,注視她的清澈大眼睛,眼中有漫天飛雪,也有火山噴發(fā),憤怒與冰冷的火焰蕩起一股別樣風情,真是天生尤物,連生氣都這么好看。</br>  “媳婦兒,我為剛才的事向你道歉,我要用行動獲得你的諒解,閉上眼睛不要反抗,雖然你兇巴巴樣子也很可愛,但我更喜歡你溫柔嫵媚。”</br>  林北拿開手,沖著夏青竹嘴唇深吻下來,這一次他格外堅決,也愈發(fā)溫柔……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