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情敵不簡單
林北抬頭向鄭二哥看過來,鄭二哥表面上平靜,其實心里頭是在罵娘的,也就在兩天前,他在路邊調(diào)戲了一個模樣清純,身材火辣的小丫頭,結(jié)果一腳踢在了砧板上,被硬生生地掰斷了手指頭,而且還遭到對方的小弟一頓暴打。</br> 那天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可以說不算數(shù),但今天這可是地地道道地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本來他正和幾個小弟在搓麻將,聽到小吃街這邊的馬仔給他報信,說小吃街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超級正點的小妞兒,色迷心竅的鄭二哥哪里坐得住,當(dāng)即就讓馬仔狗子開車帶他過來,本以為就是兩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身邊跟著一個小奶狗一樣的男朋友,可結(jié)果呢……</br> 看著躺在地上嗚嗷痛叫的狗子,再看向遠(yuǎn)遠(yuǎn)躲開的三個小馬仔,最終將目光看向眼前正沖他走過來,并一臉微笑的林北,鄭二哥忍不住的渾身打了個激靈,怎么著,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難道都會武術(shù)?一個打十個輕松加easy?</br> “小子,別把路走窄了,這里是我的地盤兒,今天這件事是個誤會,我可以給你個面子,讓你帶著你的兩個女朋友離開,但以后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了,否則……”</br> “咋的,再碰到了,你會爆炸還是怎么著?”</br> 林北笑著打斷了鄭二哥的話,這個看起來一臉油膩的家伙,明明是露了怯,卻還在這兒嘴硬給自己找面子。</br> “年輕人,我再給你一次忠告,別把路走窄了!”鄭二哥冷聲道。</br> 啪!</br> 林北一個大嘴巴子抽過來,笑著說:“咋的,這路是你家的啊?”</br> “你……”</br> 鄭二哥被打的向后一個踉蹌,一雙眼睛憤怒地瞪著林北。</br> 啪!</br> 林北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下來,笑著說:“我讓你說話了么?”</br> “我……”</br> 鄭二哥繼續(xù)往后退。</br> 啪、啪……</br> 林北兜手又是兩個大嘴巴子,笑著說:“你特么的還嗶嗶。”</br> 鄭二哥捂著臉,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有點發(fā)黑,本來油膩的一張大臉,這會兒印著紅紅的大巴掌印兒,腫高的像饅頭。</br> 他不敢吱聲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這真是他女良的出門沒看黃歷,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怎么總是碰上這種事兒啊。</br> 他鄭老二其實沒太多的壞心思,就是想簡簡單單地耍個流氓,而且這種事兒他以前也沒少干,就這大學(xué)城里的姑娘,不少都因為他搞的一個小額借款,最終給弄上了床,不也一直什么事兒都沒有么,可這兩回……難道是老天爺要罰他?</br> 不,他鄭老二不信命,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林北,嘴上不說話,但這眼神兒已經(jīng)表達(dá)了他如同火山噴發(fā)一般的仇恨,今天可以讓這小子跑了,但回頭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帶上幾十號的弟兄,把他的手腳都給砸斷,丟進(jìn)天州河里喂魚!</br> 周圍聞聲聚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大家伙一看是鄭二哥被打,心里頭高興是不假,但全都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不敢看,生怕被鄭二哥記住了,回頭被報復(fù)。</br> 林北向夏青竹和唐蔓蔓看過來,笑著說:“你們先去車?yán)锏葧海荫R上就好。”</br> 夏青竹走了過來,低聲地說:“差不多就行了,別把事鬧得太大。”</br> 林北笑著說:“鬧大了怎么辦?”</br> 夏青竹道:“鬧大了我也不給你擦屁股,哼!”</br> 夏青竹嘴上這么說,但其中的另一層意思就是:鬧大了還得我給你擦屁股。</br> 而且,夏青竹臉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心里頭熱乎著呢,試問這天底下的哪個女人,會不喜歡男人替自己出頭?</br> 這是最簡單的道理:英雄救美嘛!</br> 唐蔓蔓路過林北的身邊,小聲地說:“林北哥,小心呀。”</br> 林北笑著沖唐蔓蔓單眼睛眨了一下,唐蔓蔓立馬小臉兒羞紅,趕緊快走兩步,跟上夏青竹。</br> “你不服氣?”</br> 林北看向鄭二哥,目光落在他纏著繃帶的手上,嘴角壞壞的一笑。</br> 鄭二哥不說話,但陰森的目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老子非但不服氣,老子還要弄死你!可當(dāng)鄭二哥察覺到林北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頭上,忽然間心里頭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yù)感,這感覺仿佛頭頂懸著一把鍘刀,隨時要落下來。</br> “忍一下,不疼的。”</br> 林北笑著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鄭二哥的手腕,鄭二哥的眼珠子猛地瞪大,張開嘴道:“兄弟,別,不要……”</br> 嘎嘣!</br> 清脆的一聲響,右手的中指被掰斷了,鄭二哥頓時嗷的一聲慘叫,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汗珠,十指連心,這疼痛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的。</br> 鄭二哥在心里頭罵娘,把林北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br> 林北微微皺眉,看著鄭二哥道:“這聲音不對,你缺鈣啊。”</br> 鄭二哥臉色發(fā)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br> 嘎嘣!</br> 又是一聲脆響,鄭二哥再次嗷的一聲慘叫,后背上都是一層冷汗了,他直接疼的翻了個白眼,差一點就暈死過去。</br> 林北道:“你聽到?jīng)],這聲音是挺脆,但少了勁道,這就說明你缺鈣,而且缺得很嚴(yán)重,導(dǎo)致骨頭的鈣密度不夠。”</br> “我,我……”</br> 嘎嘣!</br> 嘎嘣!</br> 嘎嘣!</br> ……</br> 林北一口氣,將剩余的手指頭全給掰斷了,鄭二哥不是英雄,更不是豪杰,兩只眼睛一翻白,徹底暈死了過去。</br> 周圍,遠(yuǎn)遠(yuǎn)地圍了一層看熱鬧的人,所有人都鴉雀無聲。</br> 鄭二哥在這附近,那就是活閻王一樣的存在,誰人敢惹?</br> 但今天,就是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把鄭二哥虐的毫無尊嚴(yán)。</br> 老天爺終于開了眼,讓惡人得到了惡報,如果不是畏懼鄭二哥的兇名,大家伙這時真想替這位小英雄鼓掌叫好。</br> 林北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兒,看向退在一邊兒的三個小馬仔,也就是這三人在小吃街上發(fā)現(xiàn)了夏青竹和唐蔓蔓,給鄭二哥報的信。</br> 林北笑著說:“你們?nèi)扁}不?”</br> 撲騰!</br> 三個小馬仔同時腳底下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哥,我們錯了……”</br> 林北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光頭,光頭立馬眼睛一翻白,直接嚇得暈死過去了……</br> 真是一點挑戰(zhàn)性也沒有,林北興致缺缺地回到了車上。</br> 傾城集團(tuán)大廈里,伊蓮娜坐在貴賓接待室里,柳如煙親自端了茶水過來,笑著說:“伊蓮娜小姐,您先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我們夏總打個電話。”</br> 伊蓮娜笑著說:“不必,本來就是我來得早了,柳經(jīng)理你去忙吧。”</br> 柳如煙退了出去,伊蓮娜端起茶杯,嘴角掛著一抹微笑,距離她與夏青竹約定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提前趕過來,她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林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