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宸華之者(4)
﹝場景:鞭刑與長刀。﹞
過去歷歷在目。
攻咬著牙靠在樹邊,無比的懊悔。
他怎么就沒有控制住自己?就算劇情是這樣走,他也可以稍微溫柔一些的。
老婆會不會生氣?
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走強制愛劇情的攻,覺得自己就是一只畜生,會不會被老婆嫌棄?
攻正在沮喪中,就有一堆人舉著槍包圍了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強制帶走了。
他睡了老婆這件事這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嗎?
想到這個國家人民的瘋狂,攻有點害怕。他乖乖地跟著士兵去了審訊的牢房——畢竟他也很怕痛,反抗可能會招致毒打。
負責審訊他的人是軍團的侍衛(wèi)長——那個一直仇視他的男人。
這次藥丸。
在薔薇宮的軍政部,一群大佬在討論對攻的處置。
“上午十點零八分,在士兵宿舍樓的內(nèi)庭里成功逮捕克勞斯·馮·渥魯夫修達多大尉。”
司令員問道:“向總指揮部的報告呢?”
參謀回道:“尚未報告。”
司令員沉吟:“今后也不可以泄露絲毫的情報,師團里騎士居然有間諜的嫌疑。”
“嗯,的確是驚天的丑聞。”
也有人揣揣不安:“這件事該如何向瀧大人傳達呢?在未經(jīng)瀧大人的同意之下,私自逮捕他的騎士……一定會招致他的不滿吧。”
有官員說道:“……報告的事還是再等一下。等審訊進行完畢,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板上釘了釘,再去報告也不遲。”
有人說道:“聽說瀧大人發(fā)燒了,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呢?”
“聽說只是疲勞而已,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他了,現(xiàn)在須栗少尉正在照看他。”
“克勞斯·馮·渥魯夫修達多大尉呢?”
“現(xiàn)在長谷部侍衛(wèi)長和憲兵隊正在審訊他。”
……
沉飄飄坐在圓桌的尾部,翹著二郎腿聽他們談論。
順便向臭臭借了點電子瓜子。
“他們這是要搞事情啊。”
﹝宿主莫要聽信一面之詞。﹞
“你這句話說的有深意。”
“難道攻還真是間諜?”
﹝宿主莫要聽信一面之詞。﹞
“看來這也是個糖中帶著玻璃渣的虐戀劇本啊。”
﹝宿主不必過分憂慮,據(jù)在下所知這個劇本還沒有寫完,反轉(zhuǎn)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狗子喜和原作者比命長?……那看來是狗子先死,我是演不到結(jié)局了。”
﹝……宿主不妨去看看攻現(xiàn)在在做什么。﹞
“???”
“他們不是說在審訊嗎?唇槍舌戰(zhàn)應該會很無聊叭……我對政治沒有興趣,不如我在嗑會兒瓜子,等一會兒我就去。”
﹝……﹞
“……這個劇情點好像沒有強制要求我待在他身邊呢!)
﹝宿主隨意。﹞
沉飄飄安心的磕了會瓜子——直到覺得自己的門牙有點隱痛。
沉醉撣了撣衣服,起身前往審訊室。
在他嗑瓜子的期間,攻被反手綁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由侍衛(wèi)長親自審問。
“你在發(fā)什么呆?”
“快點回答問題!”
其實攻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下意識的說了句抱歉——這在侍衛(wèi)長眼里看來就是死不承認,打算頑抗到底,面色不是一般的黑。
攻小心向他解釋:“……因為最近沒怎么好好睡過覺,這些問題我聽的都快睡著了。”
政治問題真的是很無聊啊。
侍衛(wèi)長憤怒的頭發(fā),已經(jīng)立了起來。
這絕對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這只野狗!
怒發(fā)沖冠的侍衛(wèi)長舉起鞭子狠狠的打在了攻的肩膀上,一件單薄的襯衫根本擋不住什么,皮肉迸發(fā)出鮮紅的血液,浸紅了半邊的肩膀。
攻痛的仰了一下頭,又跌回去。
“你沒有國籍,也沒有作為人的權(quán)利。”
“也就是說,不論我怎么處置你,都不違反戰(zhàn)爭法。”
侍衛(wèi)長拿著鞭子,新仇舊恨都打算在今天解決。
“我再問你一遍,被你舍棄的地圖和文件中詳細記載了我國和西方聯(lián)合軍的戰(zhàn)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攻已經(jīng)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真的好痛。
他掙了掙手腕,被鐐銬鎖的死緊,弄不開,完蛋。
早知道他就不這么乖乖的被捕了。
他讀的大綱里也沒有寫他會被打的這么慘吶?
攻的沉默激怒了侍衛(wèi)長。
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攻的身上,鮮血甚至飛濺上墻壁。
痛,他不會被活活打死吧?!
老婆你在哪?
——此時的沉飄飄正在趕來的路上。
沉醉在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小孩兒,不禁停下了腳步,想聽聽小孩兒在說什么。
“上村少佐大人!”小孩兒拉住了一個官員,“克勞斯大人絕對不是間諜!他不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官員無奈的說到:“別再提這件事了。”
“一切要等審訊結(jié)果出來。”
小孩兒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供詞將自己的偶像陷入絕地,內(nèi)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沉飄飄吃完瓜點評了一句:“不改cp真是可惜。”便慢悠悠地繼續(xù)上路了。
行邢之處,攻已經(jīng)被打了整整二十一鞭,旁邊輔助審訊的兩個士兵都有點看不下去。
侍衛(wèi)長有點情緒過激公報私仇的味道,但是他們兩個也說不了什么。
攻在疼痛中開始放棄走馬燈——他和他老婆在軍校的美好生活。
他老婆說這個奇怪國家的語言非常好聽,以前他聽不懂,后來他明白了。
那如同小鳥啼明寺的美麗語言的意思。
悄悄地不可能被傳達到的愿望。
——“如果能夠和你一起到天空的另一端去就好了。”
那個時候他老婆也想過跟他私奔。
是在劇情之內(nèi)還是劇情之外?
他老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一個普通NPC了嗎?
是不是真的想拋下一切和他一起生活呢?
有沒有過那么一瞬,他真的對這個想法動心了呢?
他知道每個帶著微笑面具的人,都想找一個可以讓他不用時刻微笑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你是受誰的命令而行動?回答我!”侍衛(wèi)長越打越生氣。
這只狗是一塊兒臭石頭嗎?
攻也生氣。
仗著我老婆不在,你就這么欺負我,還把我綁起來。
你才是間諜,你全家都是間諜。
“我所屬于第十五機甲師團——ROSEN MAIDEN,克勞斯·馮·渥魯夫修達多大尉,是屬于師團長瀧·冷泉一人的騎士。”
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打我?只有我老婆能打我!
沉醉剛剛飄進門聽到這句話——他被門內(nèi)的慘象給驚呆了。
“臭臭,現(xiàn)在的審訊都這么粗暴的嗎?”
“瞧瞧我可憐的狗!”
﹝在下好像聽出了幸災樂禍。﹞
“你聽錯了……不行,我得趕快來救他,是我出場的好時候了!”
沉飄飄以最快的速度飄回了自己的身體,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審訊室。
攻仍舊什么都沒交代——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交代些什么,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到懵逼——他甚至還沒怎么弄清楚自己也是為什么被抓。
……難道不是因為睡了他老婆嗎?
雙方又僵持了十分鐘。
被這種消極態(tài)度刺激的侍衛(wèi)長氣的扔掉了鞭子,一拳揮向了攻,將工連人帶椅子打倒在地。
“看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問的。”
侍衛(wèi)長拔出了軍刀。
“我認同你是個武士——我會用刀來結(jié)果你。”
“就請你帶著你不肯說的秘密回到地獄去吧。”
侍衛(wèi)長揮下了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