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布局(中)
“秦風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看到布雷特連著幾把都贏了,氣勢逐漸打了出來,陳世豪臉上不由又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俗話說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但牽扯到了自身的利益,陳世豪今兒一直都表現(xiàn)的患得患失,剛才對秦風的滿腔信心,這會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丹尼,不用擔心”亨利衛(wèi)搖了搖頭,說道:“秦風雖然這幾把沒贏到什么籌碼,但是也沒輸錢啊。”
亨利衛(wèi)觀察的比較細致,他發(fā)現(xiàn),秦風基本上都是拿到前兩張牌之后馬上就棄牌。
如此一來,他輸?shù)牟贿^是底注而已,這幾個小時過去,秦風也就只是輸了幾萬美金的籌碼,遠遠稱不上傷筋動骨。
“對方的氣勢已經(jīng)打出來了,我擔心秦風撐不住。”
陳世豪嘆了口氣,說道:“亨利,你在這邊守著吧,我這會感覺有些氣悶,到樓上賭幾把過過手癮”
“好,丹尼,你去吧,我在這看著。”亨利衛(wèi)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從牌局中看出了那么一點意思,但還不敢肯定秦風的布局。
“二十萬,我一張a是最大的,沒道理不押多一點啊。”
布雷特將兩枚十萬的籌碼扔到了投注區(qū),他這會牌風很順,基本上沒把都能起到不錯的牌,是以打法也逐漸變得豪放了起來。
“我跟你二十萬。”
九號選手已經(jīng)被布雷特打離了場,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十號選手這一次竟然選擇了跟注,看了眼對方的底牌,是一張方片j。
“我也跟”
十號選手下面就是二號了,那個長的有些像伊朗人的選手。也推出去了二十萬的籌碼,他的底牌是一張黑桃九。
“三號先生,到你了”老荷官的眼睛看向了秦風,秦風的牌面是一張老k,除了八號的紅桃a之外,就要數(shù)他的牌最大了。
“第一把就是四條k遇到四條a,剛剛贏了那么一點籌碼。要是輸出去怎么辦啊?”
秦風搖了搖頭,伸手就把面前的牌給蓋上了,說道:“我不跟了,你們玩吧,一把就二十萬,嚇得我小心肝直跳啊!”
“fuck!”秦風話剛出口,同桌上的幾人都是額頭青筋暴露,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剛才梭哈的人是秦風,起了四條a不依不饒和人碰到底的也是秦風。現(xiàn)在說出這樣的話來,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在顯擺。
“好吧,四號先生,請問你跟注嗎?”
對秦風,老荷官也是無語之極,他在賭場里干了三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秦風這樣滑不留手的人,事實也證明。秦風的每一次棄牌都是正確的。
“我不跟!”坐在秦風身邊的四號蓋上了牌。
一圈問下來之后,只有八號、十號和二號跟了牌。而桌子上的籌碼,也從二十萬變成了四十萬。
當發(fā)到第四輪牌的時候,八號選手選擇了梭哈,他此時的牌面是兩張a和一張8。
“我跟你了”
十號選手的名牌是兩張j和一張10,在考慮了良久之后,他終于將桌面剩余的七十多萬全部都推了出去。
“我也跟了。我就不信,最后那一張a就能被你拿去了”坐在秦風上首的選手,同樣選擇了梭哈,他的牌面是兩張9帶一張a。
“這一桌又拼起來了?”
“布雷特的手氣好旺,已經(jīng)打掉一個人了。”
“是啊。我看沃什伯恩被打離場,這一桌他出線的希望最大。”
這一局的賭注足有兩百多萬,引得旁邊賭桌上一些棄牌的人,也紛紛伸過了腦袋。
雖然沃什伯恩是被秦風給打離場的,不過這兩三個小時之內,秦風幾乎就沒贏過,所以眾人也都快將他給遺忘掉了,以為那一局的牌只是秦風運氣好而已。
“我要是在那一桌就好了,去年我還贏過布雷特呢。”
“專心打牌吧,要發(fā)牌了。”
相比十四號桌已經(jīng)有兩人被打離場的情況,旁邊那些賭桌上的選手則是比較穩(wěn)健,輸贏都不大,看來都是準備好了打一場持久戰(zhàn)的。
“三家梭哈,請三號選手開牌。”
按照梭哈的規(guī)矩,當三家梭哈之后,要由桌面上牌型最小的一個開牌,而三號選手是一對九一張單a,最后一張拿到的則是一個小3。
十號選手的牌型是兩張j一張5和一張7,而八號布雷特的牌是一對a一張八和一張六,就目前而言,布雷特的對a仍然是最大的。
“我的底牌是一張九!我就不相信你們都能是三條!”
二號選手揭開了自己的底牌,出現(xiàn)在牌桌上的,赫然是一張梅花九,也使得他最后的牌型變成了三條。
“二號選手是三條九,請十號選手開牌!”老荷官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牌面之后,將目光轉向了十號。
“哈哈哈,四條a碰四條k的冤家牌都能遇到,三條對三條豈不是很正常?”
看到二號的最終底牌之后,十號選手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手將面前的底牌猛地翻起,說道:“實在是對不住,我的底牌是草花j,不是很大,但剛好能贏你!”
“你你竟然也是三條?”
十號選手的底牌乍一亮出,二號的面孔頓時變得煞白,三條在梭哈里已經(jīng)是不小的牌面了,但是沒想到真的被對方給克住了。
“十號選手三條j,勝二號選手,八號,你可以開牌了。”老荷官將十號和二號的牌分別按照大小牌型擺好,這才將眼睛看向了布雷特。
“我就不信,你能拿到最后的那張a。”
十號選手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布雷特面前的那張牌上,由于桌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張a,所以現(xiàn)在他勝出的希望是最大的。
“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我拿到的。還真就是那一張絕a!”
布雷特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伸出兩根手指將自己的底牌翻了過來,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赫然是一張黑桃a。
當看到這張黑桃a之后,全場頓時一片寂靜,豆粒大的汗珠從十號選手的額頭涌現(xiàn)了出來。他真的沒想到原以為必勝的賭局,竟然敗給了對方。
“上帝,又是在梭哈里勝出,這太神奇了!”
“沃什伯恩被打下去之后,布雷特勢不可擋啊!”
“我看十四桌出線的人選已經(jīng)定下來了,肯定是布雷特無疑!”
不管是選手席還是觀眾席,都分別響起了一陣議論聲,很多暫時棄牌的選手都用羨慕的目光看向了布雷特,仿佛他此刻已經(jīng)出線進入決賽了一般。
“十號選手。二號選手,請離桌”
老荷官手腳麻利的將兩百多萬的籌碼分類整理好之后,推到了布雷特的面前,同時也對癱軟在了椅子上的二號和十號選手下了逐客令。
“有點意思了,我終于成了第一張拿牌的人了。”
看到二號離桌之后,秦風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其實剛才八號布雷特的勢不可擋,秦風沒少在其中推波助瀾。甚至有一把秦風的牌型明明大于布雷特,他也選擇了棄牌。
秦風這么做。一來是在給布雷特下誘餌,他要讓布雷特忘記自己第一局的驚艷表現(xiàn),讓對方已經(jīng)自個兒只是運氣好而已。
第二就是秦風在布局,他有意識的讓布雷特將牌桌上的人清理出去,使得同桌的選手都去針對布雷特,同時也讓布雷特在心中認為自己今天手氣很順。養(yǎng)成他自大的心理。
還有第三點,那就是秦風想做第一個拿牌的人,因為這對他計算各人的牌型有很大的好處。
畢竟秦風無法去操縱別人是否跟牌,每個人的跟牌與否,都會使得下面選手拿到的牌發(fā)生完全不同的變化。
所以在每一局開始之前。秦風都要去計算各種因素組合在一起之后所產(chǎn)生的牌型,從而才能決定這一把牌將如何進行下去。
亨利衛(wèi)猜測的不錯,從沃什伯恩下場的時候,秦風就選定了八號布雷特作為出頭鳥,而他的表現(xiàn)的確也不錯,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打離場了三個選手。
“不跟”
“不跟”
“這牌沒發(fā)跟啊,棄牌!”
“還是不跟,棄牌”
之后連著十幾把,秦風竟然沒有一把跟牌的,幾乎在看了底牌之后,全部都選擇了棄牌,坐在他下首的四號選手,簡直就可以無視秦風了。
秦風雖然是把把棄牌,但賭桌上的氛圍卻是變得愈發(fā)緊張了起來。
因為眾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都集中在了八號布雷特的身上,而且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
每當布雷特拿到牌面不錯的牌型時,同時就有兩三個人對他進行狙擊,故意拉高賭注,讓布雷特進退兩難。
這樣十幾把牌過后,布雷特反倒是又往外輸出去了三十多萬的籌碼,他應該也是感覺到了不對,打法開始逐漸往穩(wěn)健轉變了。
“黑桃a,這么大的牌,我下十萬吧!”
波瀾不驚的過了幾把牌之后,布雷特拿到了一張黑桃a,這讓他往投注區(qū)扔了十萬的籌碼,就牌面來說,這是單張中最大的一張了。
而且現(xiàn)在布雷特的籌碼最多,他完全可以用這種擠壓方式,慢慢將同桌各人的籌碼都給蠶食干凈。
等到別人因為籌碼變少而開始著急的時候,那就將是他露出獠牙,將對手打離出場的機會到了。
“十萬,我說老兄,這籌碼也是錢啊,您怎么能下那么多呢?”
九號和十號選手,都已經(jīng)被布雷特打離場了,而一號和二號,現(xiàn)在也都離開了,所以在布雷特下注之后,就輪到了秦風,
“三號選手,你是否跟注?”
老荷官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秦風,原本他以為秦風是個隱藏的高手。
但是經(jīng)過這幾個小時,以他數(shù)十年看人的經(jīng)驗來判斷,秦風還真就是個小混混,靠著運氣好贏得的第一局,所以對秦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了好語氣。
“跟,當然跟了!”
秦風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說道:“有種斗地主的打法,2是要比a大的,這把我就賭下運氣,看看這2最后究竟能不能大過a!”
“2想大過a,做夢吧?”
“真是個年輕人,想法都這么奇特。”
“還以為他拿到什么大牌會跟注,原來是張小2?”
在剛才的那些賭局中,秦風幾乎已經(jīng)被人徹底了無視了,所以聽到秦風的話后,同桌的人才發(fā)現(xiàn)他的牌面竟然是一張紅桃2!
不過這也讓眾人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拿一張2去和a比較,純粹是腦子壞掉了,排名世界第二的沃什伯恩敗在這小子的手下,那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好吧,四號選手,你跟不跟?”老荷官聳了聳肩膀,將木管轉到了四號選手的身上。
“不跟”
四號搖了搖頭,最近幾把布雷特的風頭雖然被打壓下去了一點,但是這一局的牌,似乎又有抬頭的苗頭了。
“不跟”
“我也不跟”
“不跟,讓紅桃2和黑桃a去拼吧!”
當老荷官問了一圈下來之后,讓人驚詫的是,除了秦風之外,所有人都選擇了棄牌,現(xiàn)在的賭桌上,就只剩下了布雷特和秦風兩個。
“八號選手是黑桃k,三號選手是梅花五,八號選手同花順牌面,八號選手請說話!”
第二張牌發(fā)下來之后,布雷特是同花順的牌面,而秦風只是一個小2和小5的散牌,并且連花色都不一樣了,自然還是布雷特占據(jù)著主動權。
“你第一局贏得好像不少,那就玩大點,一百萬吧!”
布雷特做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在面前數(shù)出了一百萬的籌碼之后,全部推到了賭桌的中間。
“欺負人是不是啊?”
看到布雷特的舉動,秦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慨,拿起了底牌看了一眼,說道:“同花順了不起啊?我就跟你一百萬,說不定最后一對小2都能贏你!”
“狗屎,這人到底會不會打牌啊?”、
“就是,這么散的牌去和別人拼,腦子被燒壞了吧?”
當秦風扔出了一百萬之后,觀眾席上頓時轟的一聲炸響了,各種議論聲像潮水一般的往比賽場地內涌去。
誰都沒想到,沒把都棄牌幾乎快被遺忘了的秦風,在最不可能跟牌的時候,卻是出人意料的選擇了跟進。
要說和秦風等人同場競技的人,也算是運氣不好。
原本全神貫注賭著自己牌的別桌選手,又是被這些議論聲分了神,甚至有些牌型一般的人干脆棄牌觀戰(zhàn)了起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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