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千回百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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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軒的死對于整個安家甚至安氏而言是如重磅炸彈一般的忽然來襲。
本已是身體抱恙的安家老爺子終是受了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紛然而病了下。
安家上下大亂,外界紛紛認為安老爺子抵不過這一關(guān)。
安君軒知道,這一次,或是劫,躲不過。
翌日。
“據(jù)本報最新消息,在安家次女安子軒死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今日凌晨,安氏集團執(zhí)行董事長安宗山因心臟病突發(fā)、搶救無效過世,享年71歲。這也是自安諾軒事件以來,安家及安氏遭受的最嚴重打擊。目前,安氏集團董事會正在積極聯(lián)絡(luò)安宗山長子安君軒以便處理下一步集團事宜。具體情況本臺將時刻進行追蹤報道?!?br/>
回過頭,女子眼里竟是些許的失措,“所以,你覺得安君軒會回去安氏繼任么?”
遇到的卻是一處的冷嘲熱諷,穆慈抬起頭,耳畔滿是那處女播音員的做作聲線,“我倒還希望著他會,說到底人家安宗山也是他親老子不是?”話語里些許是宛然,然而字字句句,不留余地,“只是你看他那副熊樣,為了個什么前途女人,怎么可能還會去幫安宗山這個老狐貍……哦不,死狐貍收拾這一片爛攤子呢?”
“爛攤子?”些許是不解,幾分是狐疑。
“姐,我說你在安氏那么多年,還真是白待了,”笑意盎然,勝券在握,“你以為我是怎么會有那么多錢辦起雅菲爾的?還不是靠著索叔從安氏轉(zhuǎn)來的那些黑錢。這么一大筆,加上安氏上下大大小小的那些個貪錢鬼,恐怕這也早已是空心蘿卜一根,沒得吃咯?!?br/>
“你和索叔竟然聯(lián)手……”意料之外,著實是愕然幾些,“這種事,你竟然連我都瞞在谷里?!?br/>
“哎呦我的好姐姐,”一個箭步上前便是曖昧如初的摟抱,而話語里的嬌嗔是叫人膩到乏味的點滴,“你怎么說也是個女人,要是你中途忽然感情用事起來,那你叫我可怎么辦?”
連恩二抬起眼,甩手推過的是面前人的粘連,“你不相信我?”
“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三分笑意,七分是漠然,“只是姐,這么多年了,你對那個安君軒的感情,實在是叫我坐如針墊?!睌嗬m(xù)下是頓然的結(jié)點,卻如斥責(zé)般的字字鏗鏘,“要知道,只要你對他還有情,那么你就可能會對我們不義不是么?”
是如洪水潰堤般的防不勝防,連恩二瞪大了眸子,遇見的卻只是那一處的斐然冷意,“我怎么說也是你姐姐,這么做不會覺得太過分了么?”
如質(zhì)問,卻在此刻是顯得那番無力。她又怎會不知他的話里句句是得理不饒,辯解所得到的怕也只能是更猖狂的慍意。
只是那一頭卻是死一般的沉默,直到是過了許久般,方才抬頭開口的些許,“你們當(dāng)初一心一意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外的時候,不是也沒有覺得過分么?”
依舊是熟悉的聲線,卻早已是積郁了多年的憤然。
連恩二低下頭,她或該是早就知道。面前這個,早已不是自己當(dāng)年那個天真無邪的弟弟。
他是該經(jīng)歷的多少苦難和不堪,才能在今天,以如此姿態(tài)同她一道侃侃而談。
于是便是再無言語的點滴,眼角僅剩是黯然。
卻是下一刻忽然攀上的臂膀,冰冷卻又難以擺脫。
“不要這副樣子,我的好姐姐,”耳畔是如命令般的呼吸音調(diào),帶著幾分是輕蔑,幾分是憐憫,“現(xiàn)在安宗山不在了,我自然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給安家。至少在我這里,你不用跟陪著那老狐貍一般處處受氣,不是么?”
幾近是順從地應(yīng)和,帶著女子極少顯露的不安。
只是那樣淡然的反應(yīng)多少是叫著面前人不悅了去,一把掰過面前這一張粉面,男人眸子里是如利刃的煞氣。
“不要這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字一句,是叫人膽戰(zhàn)心驚,“索叔早就告訴我你在安家如玩物一般的處境。當(dāng)然,就算你是我親姐姐,要是出賣了我,我自然也是有辦法可以治著你?!?br/>
漫不經(jīng)心地伸出手,下一秒?yún)s是侵下裙底的長驅(qū)直入。
連恩二著實是被這忽然的刺激驚得慌了神,索身后退當(dāng)下是□忽覺侵入的疼痛。
“都已經(jīng)被玩成這樣了,被自家人碰碰還矯情了?”
是咄咄逼人的靠近,帶著如荒蕪般的空洞眼神。
“小慈……”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卻顫抖如受驚的白兔,“夠了。”分不清的咆哮哭喊,帶著女子的脆弱不安,“我答應(yīng)你,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的?!?br/>
淚水便是這樣泉涌而下,剩下的,也只是男人心滿意足的笑語翩然。
當(dāng)然,由安宗山的死而牽連出的也并非僅這兩人那樣簡單。
安君軒甚是煩惱地低下頭,而家中電話卻早已是被打得爆了棚。
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索叔已經(jīng)打了大概快二十個電話了,”流火回過頭,眸子里是那一處幾近風(fēng)化的情愫,“真的不想要去么?”
說到底,她心中終究是矛盾著的。然而即便安宗山是曾經(jīng)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如今看來或許都已經(jīng)不是那樣重要。
人之已死,又還能去追究些什么呢。
反而是面前人的那樣流離,看在眼里,卻叫她揪心地疼痛。
定了神的逐字逐句,是怎樣也叫人想象不到的話語,“君軒,他怎么說也是你爸爸。事到如今,論情理,你也該是替他掌管著從前打拼下的家業(yè)和事業(yè),不是么?”
安君軒抬起頭,他著實是料想不到女子的這番勸誡。
心中幾分是感動,卻是幾分的糾纏不清。
事情終究是來的突然了些,對于安君軒來說,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事到如今,安子軒的頭七還沒有到,安家竟已是這般的人去樓空。
“其實安氏倒還是不如沒了好,”不知從何而來的喪氣話,堂堂七尺男兒眉眼間的沒落幾分,“做盡了壞事,難道不是報應(yīng)么?”
或是借口,而更多的,或是無奈。
流火著實是沒有想到這面前人的這番苦楚,低頭輕撫下是如春風(fēng)般的和睦,“現(xiàn)在難道不正是改變安氏的時候么?”言語間是如誓言,“只有將安氏扶正,我們也才有機會得以揪出穆慈的狐貍尾巴?!?br/>
她確是有些許的私心在,然而更多地是想要他振作的心。
那一方的勢力過于強大,此刻的他們卻早已是瘦死的駱駝。
安君軒抬起頭,體味的是這話語里的點滴情愫。他又怎會不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憑借安氏的勢力才能查明關(guān)于子軒、莫言甚至過去種種千般謎題的真相。
是如恍然大悟一般的幾分,眼神里忽然閃現(xiàn)的光耀。
卻又在下一剎那,似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垂了眼,眸子里揚起的,是滿腹心疼。
“眼下穆慈已是做了那么多事,安氏里肯定有不少他的眼線。加上他總對你有所覬覦,這下定是一定是會叫你受苦的?!?br/>
流火搖搖頭,聲線里是難得的笑意,“如果我怕,當(dāng)初也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不是么?”
是如天長地久的允諾,叫人歡愉的傾心。
“最新消息指出,在沉默了近一天之后,已故大陸籍地產(chǎn)大亨安宗山長子安君軒決議接替安氏集團執(zhí)行董事一職位。至此,整個安家甚至安氏的‘改朝換代’正式拉開序幕。雖然目前安氏集團內(nèi)部具體政策尚未知曉,但就安君軒這幾年獨立事業(yè)上來看,這或許將是繼安宗山之后再次挑起整個安氏大業(yè)的人?!?br/>
“什么和什么?”短短才是幾分小時的功夫,而其中變換卻油然是叫男人升起著幾分怒意。原本舒展的眉間瞬然是緊皺了起,言語里亦多的是毫不退讓的點滴。
回過頭遇見的是女子無辜善意的面,卻是不知為何忽然涌起的煩懊。
“你看看,我就說那個安君軒不是個什么省油的等。本來這么一下就可以拿下安氏,現(xiàn)在還要花著些其他功夫?!?br/>
無不是惱怒,幾分是悔意,“早知道當(dāng)時就該拿流火叫他斷了這念想?!?br/>
連恩二就這般望著面前人的百轉(zhuǎn)千回,面上掩飾不住的是愕然里的失落幾分。
她或是在后悔著的,同他一道這般前行著。
只是骨肉親情,如今,她又怎會有其他選擇呢。
低頭抬眼,卻想是女子脆弱傷懷。
與此同時,在歷經(jīng)足足十二個小時分秒煎熬的董事會終是收到了安君軒的任職意愿。上了年紀的老者們紛紛是表示贊同欣慰,而唯一角落里的那一方,眸子里竟是幾些的憤憤然。
低頭傳動,寥寥幾行是情緒里的不滿和恨意。
“董事會順利任職安君軒,目前看來無人反對,計劃需要變動?!?br/>
卻是忽然抬起頭,揚起的嘴角滿是佯裝下的笑意盎然,“君軒,恭喜你。”
男人俯□,眸子里浸滿的卻是敬意,“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了,索叔。”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掉了好多收。是大家都不喜歡某瞳了么 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