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八零四 歸來諸事畢,離去也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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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最后一個也挑完了。”*少軒點頭,對著最后一個西方弟子道。
這個西方弟子,就是最后在丑龍之威下唯一逃生的那個。比起活著的人,他自然分?jǐn)?shù)最低,換不到什么好的獎勵,但比起死去的人,他又幸運的多了。
強撐著執(zhí)行完自己的職責(zé),鐘少軒只覺得異常疲累,可是他還不能休息,之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揮手道:“現(xiàn)在你們出去……”
話音未落,空間陡然震動起來,眾人鼻端聞到一股鮮血的味道,緊接著,眼前一片血色。
怎么回事?
其余人還罷了,都以為是虎穴本身的流程,鐘少軒卻知道絕無此事。忙嘗試著溝通虎穴。
哪知道平時能夠感應(yīng)到的虎穴種種權(quán)限,在這一刻全部失效,鐘少軒驚怒交集,未及處置,突然眼前一花,換了個天地。
天高土黑,變回了虎峰。
脫離虎穴,眾人慶幸不已,西方弟子固然只有高興,一眾北方弟子卻還掛念著孟帥。鐘少軒更是在原地愣住,他出入虎穴向來自由,還沒被強制踢出來過。
正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就見不遠(yuǎn)處坐了一個人,看背影正是孟帥。
孟帥竟然自己出來了?
鐘少軒又驚又喜,又是惱怒,大步趕過去,抓住他道:“你這小……”
孟帥一回頭,和鐘少軒打了個照面。鐘少軒渾身一震,話語戛然而止。
只見孟帥面上,一頭一臉盡是鮮血,身上衣服也給染得鮮紅,背面看不出來,正面好像個血人似的。
鐘少軒一見,好似冷水澆頭,滿腔惱怒化作驚懼,道:“你……怎么回事?”
孟帥露出一分歉疚的笑意,道:“沒事,不是我的血。”心中還暗自后悔,在外面看著一柜子鮮血沒多少,哪知打開竟如洪水決堤一般。原來這里頭竟是空間封印器,那么多鮮血差點把他淹了,要不是及時把血引進(jìn)黑土世界,他還要再狼狽十倍。
現(xiàn)在黑土世界里,多了個血池。
鐘少軒松了一口氣,一番情況變化下來,也沒力氣生氣了,只長嘆道:“你這上輩子的討債鬼,我真跟你著不起這急。”
孟帥慚愧之余,也暗自慶幸,又混過一關(guān)。其實混過鐘少軒很容易,大哥心腸軟,又死疼他,只要他拉的下臉,怎么都能贏,只是他不愿而已。
至此,虎穴之行告一段路,在西方的行程也告一段落。
總的來說,北方弟子在西方過的半年,還算是愉快。有不少收獲,卻沒什么損失。眾人出來之后,在外面見到了邱若意。得知她雖然早被淘汰,卻是在關(guān)卡中被自然淘汰出局,并非丑龍所殺,因此只是化身損失,自己沒什么損害。不過因此就失去了再次前進(jìn)的資格,北方一行的人數(shù)由六個減為五個。不過這是常事,哪一屆五方輪轉(zhuǎn)都免不了的。
西方就慘了點,最終存下來的有五個,包括任盼盼和徐千源在內(nèi)。剩下有兩個是被自然淘汰,留下一條性命,其他人卻是死于陶絳之手,再也活不轉(zhuǎn)了。
為此,龍虎下院的院長十分悲憤,怒斥東方卑鄙,誓要討還這筆血仇。不過這話聽聽便罷,讓這幾位去東方討債,料他們不敢。除非有孟會凌出面,他們跟隨響應(yīng)還差不多。
虎穴之后,從西方轉(zhuǎn)到南方已經(jīng)越來越近,半年時限也要到了,再不走就算棄權(quán)。不過孟帥他們還是多留了一段時間。只因虎穴之后,眾人都要突破,西方相對安全,是可靠地閉關(guān)地點。
數(shù)日之后,中三杰各自來到了混元期,十分順利,孟帥鞏固了自己混元中期的境界,連謝離也到了陰陽期巔峰,離著混元期一步之遙而已,隊伍的實力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邱若意已經(jīng)告辭,孟帥給了她報平安的信箋,送她離開,然后才率隊啟程。
啟程之前,孟帥又去找了徐千源和任盼盼告別。
徐千源道:“孟師弟先,我過半年便跟上。”
孟帥怔了一下,道:“怎么,你也要參加五方輪轉(zhuǎn)么?作為西方弟子的第二波?之前不是不感興趣么,怎么改了主意?”
徐千源道:“之前是對獎勵沒興趣,不過現(xiàn)在想來,去參加也好。能見到許多如孟師弟一般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豈不快哉?”
孟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道:“能得徐兄稱呼一聲風(fēng)華絕代,感覺人生又有了新的意義。”
他又問任盼盼,道:“你呢?你也參加下一波?”
任盼盼眼珠一轉(zhuǎn),道:“聽說南方凰金宮特別富,墻上刷的都是金子?”
孟帥疑惑道:“不知道啊,是么?”
任盼盼道:“我跟你去看看嘛。”
孟帥暗喜,卻道:“你跟我們?跟著北方弟子,方便嗎?”
任盼盼道:“怎么不方便了?這邊反正沒人阻攔,除非你不歡迎我。”
孟帥道:“你跟著我們,風(fēng)餐露宿,可沒什么好吃好玩的。”
任盼盼道:“你們跟著我,要什么好吃的都有,沒有好玩的就變出好玩的來。有我在的地方,總不會苦著自己。”
孟帥拱手道:“妙極,如此反而使我們傍著姑娘了。不過我跟你打個商量,既然南方豪富,你肯定是要去打土豪,分大戶了。我們隊伍里那些窮酸,還比姑娘更沒錢,一路上姑娘就高抬貴手吧。”
任盼盼揮手道:“你放心,我哪兒能那么不講究?”為表示誠意,她豪氣的一揮手,就把偷來的空間戒指還給了孟帥。孟帥表示出感謝和歡迎。
這么簡單拉一個人入隊,孟帥心中是有些得意的,回頭就去問馮源,看他成果如何?
沒等他問,馮源反而先問道:“聽說公子成功請到了任姑娘?”
孟帥倒也佩服他是個包打聽,道:“是了,你呢?”
馮源道:“只要任姑娘啟程,我這邊的那位就啟程了。”
孟帥疑惑道:“那人也入隊?”
馮源道:“暫時還不入隊,但是會一起啟程。”
孟帥皺眉道:“什么道理,不是皇帝的新裝吧?”
馮源有些疑惑,緊接著道:“那人會遠(yuǎn)遠(yuǎn)地綴在后面,不會離開任姑娘太遠(yuǎn)。”
孟帥呆了一下,道:“我擦?變態(tài)跟蹤狂?”
馮源道:“不是跟蹤狂那么簡單,這一段緣故就深了。反正一路上時間多,就看公子如何處置了。”
孟帥嘿了一聲,暗想馮源去找的人,和他一般是個詭奇人物。但是自家隊伍里多了一個尾巴,可需要留心了。
任盼盼到底是外人,孟帥需要和隊伍里的人說一聲。好在任盼盼是個美貌少女,又沒有展現(xiàn)出偷雞摸狗的手段,很容易就得到了隊伍的認(rèn)可。尤其是姚凌波,因為邱若意回去,隊伍里只有她一個女子有些不快,多了一個活潑的妹子十分高興。
歇了兩日,孟帥正式辭別了父兄,帶著隊伍離開了龍虎山。臨走的時候,又找到了閆女,道:“姐姐,回家吧。你若不肯回八大山莊,可以去雪山上的雪峰,你的好朋友還等著你呢。”
閆女嘆了口氣,怔然不語。
離開了龍虎山界,行了半日,孟帥突然有所感覺,往上一看,但見山崖上站著一人,仿佛凌空虛立,相貌平平無奇,卻是氣度出塵,迥然獨立。
段凌夜!
沒想到段凌夜竟然出現(xiàn)在隊伍之前,如此姿態(tài),似有攔路響馬姿態(tài)、眾人不免如臨大敵。孟帥卻是鎮(zhèn)定,上前拱手道:“段兄,好興致啊。莫不是來歡送我的?”
段凌夜微笑道:“歡送還輪不到我,我是來感謝你的。”
孟帥笑道:“哦,這我倒是不懂了。我又沒做什么,段兄干嘛要感謝我?”
段凌夜笑道:“我來感謝你,替我省了一番手腳,處置了姓陶的。”
孟帥嘆道:“你說那陶絳?唉我正想說呢,他竟然糊涂至此,主動前來偷襲,情非得已,我只好特事特辦。放心吧,我是絕不會把他和東方弟子的整體素質(zhì)以及貴我雙方的深情厚誼聯(lián)系在一起。”
段凌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當(dāng)然,你我心照不宣。少了一個陶絳,我隊伍里清靜多了。昨天我開了一個歌唱大會,可惜少了孟兄觀禮,實在有些無趣。”
說到這里,他笑容一斂,道:“可惜我還是東方弟子,東方弟子死與外人之手,我縱然心中樂意,卻不能不有所表示。孟兄通情達(dá)理,當(dāng)體諒我的難處。”
孟帥笑道:“應(yīng)當(dāng)?shù)摹T谀睦锉硎荆窟@里?”
段凌夜道:“這里不合適。到了五方輪轉(zhuǎn)結(jié)束,你我踏上中州領(lǐng)土,我自然會有所動作,孟兄到時候要小心了。”
孟帥嘆道:“段兄真是厚待我。這不就是相當(dāng)于沒有表示么?難道說沒有此事,你我在中州爭鋒,你就會留手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相對大笑。段凌夜道:“我說實話,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和孟兄爭一長短。可是孟兄還沒到最好的時候,我怕提前拔苗助長,影響了這場盛宴的口味。如此,我就耐心多等幾日了。孟兄,保重了。”說著衣袖一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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