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香餑餑(1)
,嫡女重生記 !
天空萬里無云風(fēng)和日麗,飛鳥翱翔在藍(lán)天,鳥兒在樹上快樂的歌唱,池子里的仙鶴在水里悠閑地?fù)崦约旱某岚颍磺锌瓷先ト绱藢庫o美好。
“柳兒……”打雷似的聲音一響,樹上的鳥兒撲哧撲哧地飛走了;仙鶴也驚慌失措地朝著水深處游去了。
柳兒笑著轉(zhuǎn)頭道:“大姐,你不是要練功嗎?怎么過來了?”
棗棗說道:“累了,就想出來走一走。聽花園里的護(hù)衛(wèi)說你在這里,就尋了你。”
柳兒才不相信她這話。除非是有事,否則棗棗都是待在章華宮里看書或者練功。
棗棗一臉煩惱地說道:“娘早上不是要我們參加韓家的酒宴,你看我們應(yīng)該送什么好呢?”
柳兒笑著說道:“不過是一份心意,大姐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了,外祖母跟大舅他們也不會挑理。”
“話是這么說,不過也不能失禮了。柳兒,我對這種事不大精通,你幫我選吧!”她是最厭煩這些人情往來的瑣碎事了,也不愿意去學(xué)。
柳兒好笑道:“大姐,現(xiàn)在我可以幫你選,可是將來等你嫁人了,不可能事事都來問我吧?”外面的事棗棗很通,庶務(wù)卻是一塌糊涂,柳兒都有些擔(dān)心。
棗棗半點不擔(dān)心地說道:“娘跟我說了,等我出嫁就讓張姑姑幫我料理庶務(wù)。”這個張姑姑,就是當(dāng)日投河自盡被全嬤嬤救下后推薦給玉熙的張麗娘。這些年,她一直協(xié)助曲媽媽管理庶務(wù)。
張麗娘剛到玉熙身邊的時候,一直想為枉死的孩子報仇。去年云擎占了泉州,她想要報復(fù)前夫。派人去查了才知道,姓錢的早在天災(zāi)時囤高價糧,被朝廷排除的欽差斬殺了。而姓錢的生前仇家太多又沒結(jié)過善緣,他死后兒子被仇家弄死。由妾扶正的毛氏瞧著不對,將十二歲的小女兒送去給人當(dāng)了童養(yǎng)媳,她自己回了城以幫人漿洗衣裳過活。那些人再如何也不會對一個老婦下毒手。不過在小女兒難產(chǎn)沒了后,毛氏也投河自盡了。
張麗娘聽到這話,就說了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隨后也就將這事也丟開了。
“若是這樣,那確實不用擔(dān)心了。”雖然說是曲媽媽掌管庶務(wù),但因為曲媽媽年歲大了,她只管大面上的事,具體的事都是張麗娘在料理。以后她給棗棗做內(nèi)院管事娘子,確實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頓了下,柳兒說道:“說起來外家除了二房的幾個人,大房現(xiàn)在的幾個女眷我都不熟悉。還有那大舅母,好像聽說很不好相與。”七七跟柳兒說項氏生了兒子以后心就大了,還曾經(jīng)想離間昌哥兒跟鐘敏秀的父親關(guān)系,只是沒成功。
棗棗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好相處,以后我們不跟她打交道就是了。”
說了這么小半會話,棗棗問回了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準(zhǔn)備送什么禮呢?”
柳兒笑著說道:“我會給你準(zhǔn)備的。有事你就忙去,我也要練琴了。”御花園里風(fēng)景如畫且處處是景,她現(xiàn)在就喜歡在花園里練琴,一天換一個地方。那感覺,太爽了。
“對了,等過幾天我就要去山東了。”山東的匪患很嚴(yán)重,不過剿匪進(jìn)行了這么久匪患大半都解決了,如今只留下一些尾巴。
“又要去剿匪呀?”她是真的很希望棗棗能一直留在家里。這樣,她也不用總提心吊膽了。當(dāng)然,棗棗在家里她也不孤單。
棗棗嗯了一聲說道:“我原本是想去常州,可惜爹跟娘都沒同意。”常州是遼東軍跟朝廷兵馬對壘的地界。
雖然說剿匪比去前線打仗的強,但柳兒還是想努力下:“大姐,婚期還沒定下,你也不問問爹跟娘?”婚期定了,也能拘了棗棗在家不用去前線了。不管是剿匪還是打仗,都非常危險。
“娘說了,婚期會定在明年開春。”說完,棗棗樂呵呵地說道:“你跟封志希的婚期,應(yīng)該是定在后年開春了。”
柳兒聽到這話說道:“大姐,跟娘說下讓我們的府邸挨在一塊。這樣,串門也方便。”因為出嫁以后有自己的公主府,并不跟公婆住一塊,所以柳兒半點不擔(dān)心婚后的生活了。
這個提議,很得棗棗的心意:“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求之不得了。等以后我有了女兒,就讓她跟你學(xué)琴棋書畫。”雖然自己不愛念書,但棗棗還是希望她的女兒以后能成為多才多藝的才女。
柳兒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故意笑著說道:“大姐,你不讓未來的外甥女習(xí)武了?”
“武功也要學(xué)。不過也不強迫她,喜歡哪一樣就學(xué)哪一樣。”若是強逼也學(xué)不好。像念書,她也想好好念,可就是念不進(jìn)去。
柳兒點頭道:“大姐能這樣想就好。”萬一孩子不愿意習(xí)武,非要逼著學(xué),那得多辛苦呀!
姐妹兩人說了一會話,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韓府宴客的日子。
啟浩跟三胞胎早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一直等著棗棗跟柳兒。結(jié)果一刻鐘過去了,姐妹兩人還沒出來。
睿哥兒煩躁地說道:“大姐跟二姐再干什么呀?都這么久還沒好?”
啟佑將手中的書放在膝蓋上,說道:“二姐要梳妝打扮,沒有兩刻鐘是不會出來的。”他做了準(zhǔn)備,所以隨身攜帶了一本書。
睿哥兒有些氣餒:“女人,可真麻煩。”若是他未來的媳婦這般慢,他可不愿意等。
啟佑慢悠悠地說道:“跟我說干嘛?這話你得當(dāng)著二姐的面說。”他也不愿意等,不過今日情況特殊,只能忍了。
睿哥兒擺擺手說道:“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就先走了。”
又過了將近兩刻鐘,棗棗跟柳兒才出現(xiàn)。棗棗穿著一件玄色鑲金線祥云紋的直綴錦袍,佩戴的腰帶上鑲嵌了一塊鴿子蛋大的貓眼石,腳上穿著一雙皂靴。
啟佑見狀笑著說道:“大姐,你這一穿越發(fā)英氣了,等會肯定會搶了大哥的風(fēng)頭了。”論長相,肯定是啟浩更勝一籌。只是棗棗原本就長得英氣,再這樣一通打扮,看起來就比啟浩多了一份氣勢。
啟浩笑著說道:“再耽擱下去,到韓府怕是已經(jīng)開席了。”晚些去沒關(guān)系,可開席之前一定得到,要不然就失禮了。
棗棗不搭理佑哥兒,一邊走一邊跟啟浩說話:“我聽娘說你過段時間要去常州?”
啟浩笑著說道:“我是跟著爹一起去的。”單獨去,他娘肯定不答應(yīng)的。
柳兒聽了忍不住著急起來了:“爹可是跟我說了,以后他不會再去打仗了?”莫非爹出爾反爾。
啟浩解釋道:“不是去打仗,只是去視察軍情。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太多,我怕爹可能去不了。”只是有這個打算,還沒定下來。
睿哥兒搶在棗棗之前說道:“大哥,到時候你跟爹去常州,可一定要帶上我。”剛?cè)ソ娎铮€挺興奮的。可呆了不到兩個月,就膩歪了。不是抓反賊就是管治安,太沒勁了。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到時候你去跟爹說。”若是娘沒答應(yīng),睿哥兒也去不成。
出了宮門,柳兒一個人坐馬車,棗棗帶著四個弟弟一起騎馬。
走到大街上,軒哥兒很不自在地說道:“這些人為什么總看著我們呀?難道我們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棗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三弟,以后多出來走一走,別總窩在家里念書。要不然,你鐵定會變成書呆子的。”
這話棗棗很少說,不過佑哥兒卻經(jīng)常念叨。為此,佑哥兒剛開始一直邀軒哥兒去出去游玩,可惜軒哥兒對此沒有興趣經(jīng)常推脫。時間長了,啟佑也就不再叫他了。
軒哥兒苦著臉說道:“大姐,在千衛(wèi)營呆了那么長時間,落下了好多功課。”他其實很想說浪費時間。全然忘記從千衛(wèi)營回來以后身體比以前好了,也很少再生病了。
棗棗見狀知道跟軒哥兒說不通。不過心里卻記下了這件事,準(zhǔn)備回頭跟玉熙好好說件事,可不能讓軒哥兒真成書呆子。
此時,秋氏正與幾個女眷在花園里的亭子里聊天。
涂清梅看著清澈見底的湖,一臉遺憾地說道:“我以前經(jīng)常聽皇后娘娘說,家中湖里的荷花盛開美不勝收。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就會跟家里的姐妹在湖邊吹笛作畫。可惜,我們現(xiàn)在無緣得見。”十多年沒住人了,這湖早干涸了。還是盧秀請人將這湖的淤泥清理,然后再引了水進(jìn)來。
趙蒿被調(diào)去了云南,涂清梅這才帶著一家老小進(jìn)了京,這些年趙蒿立過一些功,所以被封了個子爵。不過亭子里另外幾個夫人,爵位最低也是侯,她這子爵夫人顯然有些不夠看。只是她跟皇后娘娘以前是密友,加上在場的幾位夫人都是從底層起來的,倒也沒人看不起她。
許武的妻子凌氏笑著說道:“我也聽我家老爺提過,說王妃的笛子吹得極好。可惜,我沒機會領(lǐng)略一二。”
秋氏樂呵呵地說道:“那都是瞎傳。玉熙的笛子吹得不算差,但也沒多好。”這可是真話,玉熙沒什么音樂細(xì)胞,這笛子勉強能入耳。
頓了下,秋氏主動提道:“不過她在刺繡方面極有天分。沒人教,十一歲只靠著一副雙面繡的繡品就鉆研出了雙面繡的繡法。”
玉熙會繡雙面繡這事,在場的人都知道,但自學(xué)成才這個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
常氏贊嘆道:“皇后娘娘真是心靈手巧。”這可不是聰慧過人就能做得到的。
杜錚的妻子鮑氏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一直都無緣得見皇后娘娘的佳作。”從嫁到榆城到現(xiàn)在,玉熙只繡過一副雙面繡作品,就是送給柳兒那副纏枝牡丹的繡品。那繡品柳兒寶貝著,一般人見不著。
“我這里還留有玉熙繡的一副插屏。”在閨閣之中時,玉熙送了秋氏好幾樣雙面繡的繡品。不過,只這幅小插屏保留到現(xiàn)在。其他的,不是毀了就是丟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婆子在外回稟道:“老夫人,五姑奶奶帶著政少爺來了。”
到別人家做客,除非你是貴客,否則一般情況下都會盡早趕到。玉容用過早膳沒多久就準(zhǔn)備出門,卻沒料到韓建星與李氏帶著幾個兒女,想跟著玉容一起來韓國公府。
玉容不搭理他們,韓建星與李氏就在門口鬧了起來。處理這事母子兩人又回了家換了一身衣裳,所以就來晚了。
秋氏笑容滿面地說道:“快請了她進(jìn)來。”玉容以前在閨閣之中也就脾氣壞了點,并沒做什么惡事。秋氏對她的印象也不差。上次過來串門陪著秋氏聊天,玉容還特意跟她聊了這些年在京城發(fā)生的一些趣事,讓秋氏很喜歡。
玉容今日穿了一身紅底金絲織錦牡丹紋褙子,下著刺繡妝花羅裙,梳著牡丹髻,插了一支點翠鑲紅寶石金步搖,戴了一對鎏金累絲嵌寶石簪,配了一對鏤空含珠鎏金耳墜,端莊又貴氣。
至于政哥兒,則穿著白底團(tuán)花錦袍,腰間系著深藍(lán)色玉帶,腰帶上綴著一塊花開富貴羊脂玉玉佩,頭發(fā)用一根沉香木簪束起。長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
人老了,就會很喜歡孩子,特別是長得好的孩子。秋氏拉著政哥兒的手,仔細(xì)看了下滿臉的笑容:“這孩子,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真是越看越喜歡。
以政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贊,臉?biāo)查g就紅了。
說了兩句話,政哥兒就被婆子領(lǐng)到了與他同齡的一群人那邊去了。
秋氏望著玉容,問道:“政哥兒今年多大了?”聽到政哥兒今年十六歲了,秋氏忍不住就問道:“定親了沒有?”
玉容搖頭說道:“沒有。我想等他明年下場,得了功名再說親。”
人長得好,就是占優(yōu)勢。且政哥兒在眾人面前彬彬有禮,半點不露怯,所以常氏剛對政哥兒的印象就極好。現(xiàn)在聽到她沒定親,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不過,在不了解底細(xì)之前,她也不會胡亂開口。想當(dāng)初跟丁家說親的時候,不僅丁三陽殷切得不行,就是丁家那老虔婆當(dāng)時也表現(xiàn)得極好。出嫁之前,還說會將蓮霧當(dāng)親閨女一樣待。結(jié)果這才幾年,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雖然崔芊芊不是她閨女,但也不愿讓她吃這些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