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乖乖聽話,別惹怒我
    他不僅隔絕她和南景霆,還在懲罰她,牽制她。
    一旦她惹他不悅,他會對秦千洛做些什么,不得而知。
    城府,心機,手段,在小小的事情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還是蘭溪溪第一次體會到他的手段。
    她小臉兒發(fā)白,害怕望著他:“你到底想怎樣?”
    薄戰(zhàn)夜聲音磁冽暗啞,甚是好聽:
    “不怎樣,好好聽話,別惹怒我。
    穿好衣服,下樓做飯。”
    丟下話語,他松開她,轉(zhuǎn)身高冷霸氣離開。
    蘭溪溪怔在原地,聽話?像哄小孩似的。
    可他那哪兒是哄?分明是威脅!
    罷了,秦千洛也在這兒,她去做點飯也沒什么。
    蘭溪溪快速找了件保守衣服穿上,下樓。
    或許是考慮到秦千洛在這兒的緣故,小墨并不在家,她做的飯,只需要考慮大人口味就行。
    “秦小姐,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秦千洛倒是沒想到薄戰(zhàn)夜會讓蘭溪溪做飯,微微意外,隨后抬了抬眼皮:
    “不吃辣。”
    “好。”蘭溪溪走進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做飯。
    三菜一湯,對她而言并不難,不到半小時,便擺放在桌上。
    薄戰(zhàn)夜邁步過去入座,神色高貴,并未說什么。
    秦千洛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蘭溪溪會做這么精美的飯?故意學(xué)來勾引男人的胃么?
    她冷不丁道:“不好意思,我還忘記告訴蘭小姐,忌蒜。”
    說完,生怕薄戰(zhàn)夜覺得她在刁難蘭溪溪,補充道:
    “之前母親特別照顧我的一日三餐,把我胃口養(yǎng)的挺刁,現(xiàn)在母親不在,再也沒人了解我的口好。
    罷了,我自己點份外賣吧。”
    “誒,等等!”蘭溪溪快速開口:“秦小姐,沒事的,我去重新做,除了辣,蒜,你還有不喜歡不能吃的嗎?”
    她態(tài)度很好,畢竟剛剛秦千洛提到燕阿姨,是她永遠的痛!
    秦千洛很想告訴她,只要是她做的,都不吃!
    一個害死她母親的兇手,做的飯再好,也惡心。
    可惜,她不能做的過份:
    “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好,我馬上去做。”蘭溪溪沒有任何意見,重新跑進廚房。
    餐桌上,薄戰(zhàn)夜精致立體的臉,看不出神色。
    秦千洛道:“九爺不會覺得我為難她吧?其實說實話,看到她在我面前,真的挺膈應(yīng),但我倒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她。”
    薄戰(zhàn)夜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聲音淡薄:
    “如果這種小事可以讓你消氣,也未嘗不可。”
    秦千洛:“……”
    這是什么意思?
    即使她為難蘭溪溪也沒事嗎?
    ……
    飯后。
    薄戰(zhàn)夜接到一個視頻會議,上樓去書房。
    蘭溪溪在廚房里洗碗,收拾衛(wèi)生。
    “呵,難怪九爺喜歡你,原來是你做什么都喜歡特立獨行,與別的女人一樣。畢竟別的女人可不會這么下賤,用卑微的家務(wù)去討好男人。”
    冷嘲,鄙視。
    蘭溪溪拿著碗的手一頓。
    她不認為家務(wù)是卑微的事情,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帶孩子做家務(wù)?就卑微嗎?
    但,她并沒回答。
    她欠秦千洛,任憑她怎么羞辱都行。
    秦千洛看她沉默,一把拉過她,愈發(fā)生氣:
    “我在跟你說話!你真以為做些就可以彌補我母親的死?你知道我之前吃你的飯,有多惡心嗎?
    我問你,你進來到底想做什么?”
    蘭溪溪肩膀微痛,看著秦千洛,知道她不會輕易邁過心里那坎,更明白,她白天裝作無事,都是做給薄戰(zhàn)夜看。
    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不笨,很清楚。
    她沒戳穿,開口解釋:
    “你眼光毒,聰明睿智,我騙不了你,也從沒騙過你。
    我之前的確是打算和九爺分手,那幾天也從未聯(lián)系過九爺,可意外遇到南大哥,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系,九爺看到后以為我是因為南大哥回來,才與他分手,心里生氣,把我關(guān)進別墅。
    他的目的很簡單,懲罰我,同時,他之前還威脅,如若我不聽話,就不會再繼續(xù)和你的關(guān)系。
    我想秦小姐你也明白,九爺對你,完全是因為我。”
    字字認真,千真萬確。
    秦千洛細眉擰起,原來是這樣,難怪昨晚薄戰(zhàn)夜那么冷怒。
    而蘭溪溪,晾她也不敢跟她說謊。
    所以現(xiàn)在,薄戰(zhàn)夜是以她要挾蘭溪溪,將蘭溪溪捆綁在這里?
    這樣一來,不管是蘭溪溪,還是她,都很被動。
    不過,聰明如她,很快想到問題所在:
    “那我問你,你現(xiàn)在對九爺怎么想的?該不會想趁機復(fù)合?在我眼皮底下恩愛偷.情?”
    “沒有!”蘭溪溪毫不猶豫否定。
    她之前想解釋,也只是不希望以那樣的形式分手,現(xiàn)在住進這里,完全是被動。
    她再怎樣,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秦千洛看著她眼中的堅定,直接道:“這樣就好。
    我不管九爺留你在這里要做什么,但你時刻記住自己的處境,不要想趁著機接近九爺,培養(yǎng)感情,更不要忘記,你欠我母親,欠我。
    即使我和九爺有什么緊張,你也別想阻攔。
    所以,蘭溪溪,好好表現(xiàn),我會觀察你是否心口如一。”
    丟下話語,她轉(zhuǎn)身上樓,在轉(zhuǎn)角時,眸里明顯滑過一道利光。
    南大哥是么?這個南大哥,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蘭溪溪完全不知該以什么形容此刻的處境,此刻的心情。
    剛剛秦千洛的話意思很明白,不僅不能接觸,最好還要拿出她分手的決心,甚至是撮合。
    可……
    要真這么做,薄戰(zhàn)夜得弄死她。
    蘭溪溪收拾好廚房后,邁步上樓,很快意識到今晚很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秦千洛好像沒住主臥?
    她肯定不能去主臥啊!
    她睡哪兒?
    如果擅作主張去睡客房,會不會又惹怒薄戰(zhàn)夜?
    可如果睡主臥,秦千洛得恨死她。
    因此,左邊秦千洛,右邊薄戰(zhàn)夜,她被加在中間,如同餡心,難受至極!
    最后,經(jīng)過漫長的考慮,蘭溪溪決定不得罪秦千洛,給薄戰(zhàn)夜發(fā)一條短信:
    【我沒走,睡客房。】
    然后,去一間小客房。
    哪兒知,深夜,房門意外被人從外推開。
    昏暗的燈光下,一道模糊的高大修長邁步進來。
    蘭溪溪還沒睡著,心跳皺緊!
    是薄戰(zhàn)夜。
    這么晚,他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