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十年,作繭自縛
激動,瘋狂。
蘭溪溪完全沒想到蘭嬌會在這里,整個人怔住,猝不及防。
好在薄戰(zhàn)夜將她一拉,擋在她身前,才沒能被蘭嬌抓住。
他清冷視線盯著蘭嬌,警告:
“注意你的行為,若傷到她,你承擔不起。”
蘭嬌這會兒已經(jīng)氣瘋了。
她以為蘭溪溪成了植物人,再也看不到她,沒想到她還好好的活著,回到薄戰(zhàn)夜身邊!
“戰(zhàn)夜,我懂了……
之前你對我好,是故意做給她看是不是?你叫我來別墅,也是因為她在是不是?”
那個發(fā)夾的主人,竟然是蘭溪溪。
蘭嬌終于為薄戰(zhàn)夜所有的一切反常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
“你從來就沒想過好好跟我在一起,經(jīng)營婚姻。
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以為。呵。呵呵……”
她冷笑幾聲,看向蘭溪溪的視線,又帶了利刀: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哪里好!能讓你鬼迷心竅!
該死的蘭溪溪,我要殺了你……”
“啊!”
還沒抓住蘭溪溪,蘭嬌突然被薄戰(zhàn)夜一把推開,纖弱身子摔倒在地上,一片生疼,狼藉。
男人居高臨下噙著她:“到現(xiàn)在你還不清楚問題,離婚,跟小溪沒有絲毫關(guān)系,是你自己作繭自縛。”
作繭自縛。
十年的等待與付出,換來的就是‘作繭自縛’。
蘭嬌可笑站起身:“如果你但凡對我上心一點,寵愛一點,我會和薄西朗在一起嗎?
你連基本的情侶生活都不給我,難道讓我守一輩子活寡嗎?
你說不是因為蘭溪溪,實際上還不是因為她!你連結(jié)婚證都不肯跟我領(lǐng)。
你……”
“夠了!”薄戰(zhàn)夜冷厲打斷。
跟這種病入膏肓的女人,懶得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離婚原因自己和平解決。否則,我不介意把所有的資料送到網(wǎng)上。
小溪,我們走。”
他牽起蘭溪溪的小手,準備離去。
“九爺,我想跟姐姐單獨聊幾句。”蘭溪溪忽而開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薄戰(zhàn)夜,堅定認真。
薄戰(zhàn)夜眸光微暗:“她現(xiàn)在的狀況,會傷到你。跟我進屋。”
“沒事。放心,我很快進來。”蘭溪溪拿過另一把傘打開,示意薄戰(zhàn)夜先進去。
無奈,薄戰(zhàn)夜只好警告蘭嬌,然后離開。
“呵。”等他一走,蘭嬌忍不住大笑:
“蘭溪溪,當著我的面展現(xiàn)戰(zhàn)夜對你的在乎,喜歡,你真不要臉。
現(xiàn)在看到我這個樣子,你一定很開心,很得意吧?
你就是個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賤女人,你不會得逞的!”
蘭溪溪任憑蘭嬌罵,小臉兒上沒有任何生氣,相反,越來越冷淡,凄涼。
等她終于罵完了,她才說:
“不,我一點都不高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我奶奶的命還給我,我奶奶還健在。”
蘭嬌一怔。
蘭溪溪又說:“那場車禍是在你造成的,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甚至幾年前,奶奶和你碰面,應(yīng)該說了一些你不滿意的話語,你惱羞成怒,推奶奶下山!
之后洋裝好心,說是替我照顧奶奶,實則是控制我。
你就是徹徹底底害死奶奶的兇手!”
聲音相當憤怒,顫抖。
蘭嬌臉色狠狠一白。
沒錯,那場車禍是她主使的,她不容許蘭溪溪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老東西也的確是她推下山的!
當年,蘭梟剛剛發(fā)病,醫(yī)生說一年后可能要做腎移植,本來父母說要讓她捐贈,她怎么能捐?
不管對身體有沒有影響,她都不能成為少一個器官的人!
于是她提議讓蘭溪溪捐,父母覺得可行,便讓她去找蘭溪溪提前培養(yǎng)感情,好讓日后蘭溪溪心甘情愿。
沒想到她在山上打電話,被那老東西聽到,說要告訴蘭溪溪,不準蘭溪溪去帝城。
她一氣之下,就將老東西推下山……
此時,蘭嬌收回思緒,惡狠狠看著蘭溪溪:
“你有什么證據(jù)?別想落井下石,把證據(jù)都嫁禍到我頭上!”
蘭溪溪冷笑,聲音加深:
“你不用承認,也不用否認,奶奶清醒后,已經(jīng)親口告訴我了。
不過沒事的……現(xiàn)在僅憑著你買通醫(yī)生一事,也足夠伏法了。
蘭嬌,我會把你送進監(jiān)獄。”
監(jiān)獄!
蘭嬌狠狠一顫,一把抓住蘭溪溪的雙肩:“你想做什么?你不能那樣做!”
“不能?”蘭溪溪堅定望著她:
“以前我念在姐妹之情的份上,讓著你,甚至被你欺負也忍氣吞聲。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最在乎的人,我現(xiàn)在對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
你,一定會進監(jiān)獄!
而我,會和九爺在一起,恩愛幸福。”
她字字清晰說完,用力推開她,朝別墅內(nèi)走去。
蘭嬌跪倒在雨地里,拼了命嘶喊,哭泣!
蘭溪溪!
蘭溪溪你個賤人!
為什么要這樣害她!!!
蘭溪溪進屋前,看著蘭嬌崩潰的樣子,心里沒有絲毫滿足,報復(fù)的滿足感。
她情愿,那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奶奶還活著……
丫丫沒在重癥監(jiān)護室……
“上樓洗熱水澡,換身衣服。”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
薄戰(zhàn)夜走到蘭溪溪身邊,直接將她公主抱抱起。
懷抱寬厚而溫暖。
蘭溪溪看著清雋高貴的男人,憤怒又低落的心一點點下沉,靠在他肩頭,崩潰而哭。
如果幾年前她對蘭嬌多一個心眼,奶奶不會被推下山。
如果幾年前她有錢,能醫(yī)治奶奶,奶奶不會成為植物人。
如果半個多月以前,她不答應(yīng)蘭嬌,奶奶也不會死……
是她,是她害了奶奶。
害了丫丫。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
小小的身子顫抖而無助。
淚水染濕薄戰(zhàn)夜白襯衣,一片熱度,他的心也跟著浸軟。
此刻,安慰顯得蒼白。
他只是輕輕的拍著她,陪著她。
足足半個小時,小女人還在抽泣。
薄戰(zhàn)夜終究還是開口:“別哭了?再哭……”
本來他是想威脅的,可話到嘴邊,哪兒還忍心威脅?轉(zhuǎn)彎道:“我跟著哭。”
噗……
高高在上的薄戰(zhàn)夜,哭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蘭溪溪破涕而笑,抬頭,哭紅的眼睛望著薄戰(zhàn)夜:
“那個U盤,能讓蘭嬌判刑嗎?”她想讓蘭嬌,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薄戰(zhàn)夜眸光深了深,將她放在浴室里:
“能。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