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九爺不痛快!
    薄戰(zhàn)夜也不知為何,心里一想到蘭溪溪和薄西朗親熱的畫面,就該死的煩躁。
    但,五分鐘過去、六分鐘過去、八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
    外面沒有任何動靜!
    短信也沒有回復!
    很好,無視他?
    他煩躁放下手機,邁步朝門外走去。
    “爹地,你去做什么呀?”薄小墨被他吵得睡不著,坐起身。
    薄戰(zhàn)夜腳步微頓:“捉野貓。”
    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去。
    夜里的庭院黑壓壓的,即使有路燈,由于樹木茂盛,光線也并不明亮,晚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水塘里有蛙鳴。
    深沉,可怕。
    男人穿著浴袍一路朝北苑走去。
    巡守的傭人正東瞅西望,扭過頭來時,愕然發(fā)現(xiàn)眼前有一道白影,嚇得臉色一白,一個踉蹌:
    “啊!鬼啊!”
    聲音很大。
    薄戰(zhàn)夜擰眉,本就薄怒的他不悅道:
    “鬼在哪兒?抓出來我看看。”
    額!
    這聲音是九爺!
    居然把高高在上的九爺說成鬼!這比遇到真鬼還要可怕!
    “對不起九爺,主要是這大晚上的你穿著浴袍出來,我沒看清。
    九爺你是有什么急事嗎?要不要我?guī)兔Γ课乙欢ň瞎M瘁死而后已,將功補過!”
    “滾吧。”
    薄戰(zhàn)夜懶得聽人拍馬屁,也沒心情收拾他,邁開矜貴的步伐朝前面走去。
    只是,走到一處涼亭時,他停頓腳步,整張臉暗沉下來。
    他在做什么?
    大晚上穿著浴袍拖鞋出門,從沒這么失控過!
    該死!
    那個女人有什么資格把他攪得如此狼狽,還在薄西朗懷里翻云覆被?
    他要讓她自己滾過來!
    他拿出手機,撥打莫南西電話:
    “薄西朗最近好像很閑,馬上把他支開。然后,告訴蘭溪溪,小墨生病了,她要是不過來,以后永遠別想看小墨。”
    大半夜接到電話的莫南西一臉懵逼,什么鬼?小少爺生病了嗎?
    “好,我馬上辦。”
    向來是第一把手的他,以最快時間辦完事情,同時很完美的撥打肖子與電話。
    ……
    蘭溪溪是在接到北苑電話的五分鐘后,趕到薄戰(zhàn)夜私院的。
    瞧見男人站在院子里,一襲白色浴袍矜貴冷清,臉色黑沉如譚,下意識以為小墨的病情很嚴重。
    “小墨呢?小墨怎么樣?剛剛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生病了?”
    薄戰(zhàn)夜垂眸掃著她。
    女人穿著一套木耳邊白色套裝睡衣,并不暴露,但直角肩、細手臂、修長的腿,處處彰顯著誘惑。
    似乎瘦了?
    和薄西朗在一起幾天,夜夜笙歌?
    他冷著臉:“你遲到了,沒有資格見小墨。”
    “我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的!由于穿著拖鞋跑,還摔了一跤,不信你看,膝蓋上還有傷。”蘭溪溪抬起腿,展現(xiàn)傷口。
    他可以質(zhì)疑她的任何,唯獨不能質(zhì)疑她對小墨的在意!
    女人的氣息太過直接,下巴微抬,滿眼都是焦急。
    薄戰(zhàn)夜盯著她的傷口,唇角冷笑:
    “在你眼里,我還不如一個三歲孩子。”
    哪怕是自己的兒子,薄戰(zhàn)夜也覺得輸?shù)暮馨脨溃?br/>
    “額?”蘭溪溪蹙眉,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薄戰(zhàn)夜收起視線,高冷無情反問:
    “明知道小墨不接受你和他哥哥在一起,還做傷害他的事情,你覺得你有臉看他?”
    有么?
    好像之前薄西朗還說小墨囑咐他來著啊!
    難道小墨是含淚祝福?
    蘭溪溪抿了抿唇:“讓我跟小墨聊聊,我會開導他的。”
    “呵,你以為我會讓你輕易見他?
    去煮飯,做的我滿意,我會考慮。”
    神碼!
    “大晚上做飯?再說你兒子都生病了,你還有心思吃飯?”蘭溪溪氣不打一處來。
    薄戰(zhàn)夜單手揣兜,姿態(tài)清冷如高空中的月:
    “不做可以,滾。”
    蘭溪溪:“……”
    有病吧狗男人!
    算了,為了小墨,她忍。
    她繞過他,直接去廚房,打開燈煮飯。
    大約半小時,一碗香飄飄的面條出現(xiàn),色香味俱全。
    薄戰(zhàn)夜眉心卻緊擰:“一碗面條就想把我打發(fā)?你覺得我是乞丐?還是流浪漢?”
    面條怎么了,她也花了很多心思的!再說乞丐吃的都是剩飯剩菜,哪兒有這個好!
    蘭溪溪忍著錘爆他狗頭的沖動:“要吃豐富的是嗎?行。”
    她轉(zhuǎn)身重新回廚房,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來,怒氣沖沖的做。
    “你做飯就是這種態(tài)度?帶著怨氣做出的食物,你確定不會有毒?”
    蘭溪溪握著菜刀的手一頓。
    她發(fā)誓,絕對沒有任何時候比這個時候想殺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折磨我讓你很痛快嗎?”
    痛快?
    “搞清楚,現(xiàn)在不痛快的是我。”薄戰(zhàn)夜冷厲聲音如萬年寒霜,卷夾著暴風雨。
    為薄西朗做那么多菜,一碗面條將他打發(fā),做個飯還要怒火沖天,差別對待要不要那么明顯?
    男人的氣息冷到極致,像是一只觸怒的雄獅。
    蘭溪溪心底一顫。
    她……他不痛快什么?難道因為小墨病情牽罪她?
    不管怎樣,不在老虎頭上拔毛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懶得理她,安心做自己的菜。
    “九哥,小祖宗怎么了。”
    “九爺。”
    這時,莫南西和肖子與匆匆趕來,臉上都是擔憂。
    薄戰(zhàn)夜收回怒氣:“誰讓你們來的?”
    “九爺你不是說少爺生病嘛?我立即跟肖少打的電話。”
    “九哥,我可是從睡夢中掙扎起來的,快讓我看看小墨什么情況。”
    薄戰(zhàn)夜:“……”
    多此一舉!
    他掃一眼蘭溪溪,對兩人沉聲道:“不用你們,回去。”
    “啊?回去?這還沒看病啊?不過蘭溪溪怎么在這里做飯?你怎么也不在里面陪著小祖宗?”肖子與總覺得哪里奇怪。
    莫南西也總覺得哪里不對。
    等等!!!
    支開薄西朗,讓蘭溪溪過來!
    天啊!高高在上的九爺該不會為了見蘭溪溪,撒謊說小少爺有病吧!
    “那個,肖少我們還是走吧。”識破真相的莫南西覺得自己多管閑事會被錘死,拉著肖子與就要走。
    肖子與拒絕:“不,我還沒看小祖宗,萬一有啥問題,回頭剛回家躺床上又給我打電話,我多懶得跑。
    小祖宗,小祖宗,你在哪兒,叔叔來看你了。”
    聲音微大,直接吵醒里屋睡著的薄小墨。
    “爹地?莫叔叔?肖叔叔?你們怎么都在外面?”
    薄戰(zhàn)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