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他,心疼她
樓下的人聽到動靜,飛快起身,上樓。
蘭溪溪恍然,下一秒焦急跑過去蹲在地上,抓住蘭嬌的雙肩:
“蘭嬌?蘭嬌?”
“你聽得見我說的話是嗎?”
既然聽得見,那像之前一樣刺激她,肯定有用!
她抿抿唇,再次道:
“我是認(rèn)真的!薄戰(zhàn)夜雖不是溫柔浪漫型男友,但身材好,顏值好,氣質(zhì)好,活兒還特別棒。
你不知道吧,昨晚我和他睡在婚房,他拉著我恩愛了整整一晚,我到現(xiàn)在腿還是軟的呢。
也許再過一個月,我會懷孕,到時候不管是他,還是你的公主身份,名利地位,全都是我的。
想不到吧?你最討厭的我,占用了你的一切。
而你,只能躺在這里,做個任由我揉捏的活死人。”
她說的‘陰險’。
為了氣蘭嬌,還特意揉捏她的臉。
一下一下的,像搓面團。
蘭父蘭母,蘭梟,以及薄戰(zhàn)夜走到門口,就看到那粗魯?shù)漠嬅妗?br/>
最重要的是蘭嬌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困難,胸口劇烈起伏,好似隨時都會斷氣!
“蘭溪溪!”
蘭父一聲怒喝,走過去抓住蘭溪溪的肩膀,就將她扔開。
‘砰’的一聲,蘭溪溪撞在邊角柜上,額頭當(dāng)即紫腫流血。
然而,沒有人在意。
蘭父和蘭梟第一時間去抱蘭嬌,給蘭嬌戴氧氣罩。
蘭母見更是怒從心來,不顧蘭溪溪受傷,走過去就扇蘭溪溪一巴掌。
“你個賤人,嬌嬌都那樣了,你還折磨她!我真沒想到你這么歹毒!”
一系列的動作又快又恨。
蘭溪溪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頭腦就一陣眩暈,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忍著痛意開口解釋:
“不是,我只是想刺激她醒來。”
“呵,你這理由還真是找的好!你以為我們是傻子,會信?”
蘭母氣憤的說著,抬手又要給蘭溪溪一巴掌。
結(jié)果,手剛到半空,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鉗制住。
她抬眸,看到是薄戰(zhàn)夜冷厲的臉,森寒的眸,驚訝:
“戰(zhàn)夜,你……”
“你們照顧蘭嬌,我?guī)厝ァ!?br/>
薄戰(zhàn)夜高冷的不丟下一個字解釋,彎身抱起地上的蘭溪溪,便大步流星離開。
一屋子的人震驚。
這幾年,薄戰(zhàn)夜別說是抱蘭嬌,就是在家里,牽都不牽一下的!
現(xiàn)在竟然抱蘭溪溪?
怎么回事?
地下車庫。
薄戰(zhàn)夜將蘭溪溪放進副駕駛位,看著她細(xì)白額頭上的傷痕,和臉頰上的巴掌印,眸底騰起一抹寒氣:
“蠢女人。”
別人打她,不知道躲?平時她懟她,也沒見她這么軟弱。
蘭溪溪心里本來就有火,正憋屈,聽到他罵,更難受。
對,她就是蠢,當(dāng)年才會被他上。
她就是蠢,才會忘了吃避孕藥,導(dǎo)致一系列的事情。
她深深的瞪他一眼,猛地推開他,下車。
“你做什么?”薄戰(zhàn)夜對她的行為,格外不解。
蘭溪溪看都不看他:“不要管你,你老婆受傷了,還不上樓去看看她,跑來管我這個妹妹做什么?
你該不會是變!態(tài)!剛結(jié)婚就想和我出軌?
抱歉,我對你沒興趣。”
一連串的話語,全是針對。
薄戰(zhàn)夜寒了臉,他不顧蘭氏夫婦帶她出來,她對他就是這個態(tài)度?
“蘭溪溪,你在發(fā)什么瘋?”
發(fā)瘋么?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可真想瘋了算球!
都是他這個罪魁禍?zhǔn)祝抛屗萑肴缃耠y堪,無能無力的境地。
他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禍星!
蘭溪溪氣沖沖朝外面走,絲毫不想搭理他。
由于太生氣,她壓根沒注意前面是地下車庫的彎道,每一輛車開進來都必須經(jīng)過那里!
而彎道,又是盲區(qū)!
一輛高大吉普車開進來,完全沒看到角落里的蘭溪溪,直直轉(zhuǎn)彎轉(zhuǎn)過去!
“該死!”薄戰(zhàn)夜眸光一緊,低罵一聲!
邁步,飛快沖過去,一抱將女人壓在里側(cè)的墻壁上。
‘砰!’
‘哧!’
急剎車響起。
蘭溪溪驚嚇,回眸,方才看到急轉(zhuǎn)彎停下的車,還有身前壓著她的高貴男人。
他俊美如神的臉上,濃罩著濃濃的陰云,和緊張。
差點出車禍!
他,救了她!
車主看到里面站著個女人后,氣的打開車門就開罵:
“臭女人,找死嗎!誰在地下車庫亂竄?還走車道?”
“要不是這位先生,今天你不殘也廢,我還要攤上醫(yī)療費!”
“日狗的倒霉!”
歇斯底里,粗魯不堪,實在是生氣。
薄戰(zhàn)夜一個冷眼射過去。
空氣形成無數(shù)把冰刀,似要把人殺死。
車主渾身一抖,一慫,立即閉上嘴,飛快開車跑人。
薄戰(zhàn)夜細(xì)碎的視線落在蘭溪溪臉上:“你走路,一向這么粗心大意?”
不冷,是指責(zé)的詢問。
他高大偉岸的身姿還壓著她,近在咫尺的距離,甚至有點愛昧。
蘭溪溪怪尷尬的。
剛剛和他發(fā)火,覺得他是她的災(zāi)星,他轉(zhuǎn)眼就救了她。
“才沒有,還不是因為你。”她用咄咄逼人掩飾她的窘迫。
薄戰(zhàn)夜擰起眉頭:“因為我?我好心抱你出來,想給你上藥,你莫名其妙對我發(fā)火,生氣走車道。怎么反倒怪上我了?嗯?”
一句句上揚的尾音,像在數(shù)落她的罪狀。
蘭溪溪愈發(fā)尷尬,局促推開他。
“又想去哪里?上車。”這次,薄戰(zhàn)夜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霸道強勢的直接拉她過去,將她塞進副駕駛位置,關(guān)上車門。
然后,繞過車身上車:
“車載冰箱里有冰塊,拿來先敷一下,我?guī)闳メt(yī)院。”
他沉穩(wěn),霸道,利落,命令。
好似沒有生氣,又好似占據(jù)主權(quán),讓人壓根不好在拒絕。
蘭溪溪大手捏小手,不敢看他的眼睛,照他說的做。
其實,他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壞?
不然剛剛不會救她。
“以后,不會再來蘭家。”男人突兀的清冷聲響起。
蘭溪溪下意識望過去。
她的角度,看到的是他側(cè)臉,筆挺的鼻,剛毅的下巴,十分立體深邃。
陽光從車窗外灑進來,一晃一晃的落在他臉上,美得令人窒息。
他,說不再來蘭家?
難道是……
心疼她?
不再讓她來受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