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頓中飯，楊羽和張師傅告別，去趕最后一班大巴車。
    等楊羽走后，張良坐在那里，目光呆滯，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那張照片，露出了不可理解的神色。
    與此同時，大巴車上，楊羽也在看著手機里拍攝下來的這張合影。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推測。”楊羽仔仔細細地想把整個案子給拼湊起來。
    “你說。”
    “我推測，第一周落雁是他們五個人的共同的情人，他們五個人的死，都是因她而起；第二，我是不信鬼的，他們五個人的死肯定是人為的，兇手肯定和周落雁有關，也許周落雁還活著。”楊羽說道。
    “啊，那我問你，你說照片上的所有人都死了，可是張師傅不是活著嗎？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就他活著？再說了，周落雁不是早死了嗎？”潭御芳尋找推測的漏洞。
    這話讓楊羽驚了一下，是啊，張師傅和這個案子有沒有關系？楊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具白骨因為沒有周落雁生前的DNA還不能直接證明她就是周落雁，只是從牛根沒有否認而推測出來的。”楊羽回答。
    “而且你的推理有一個致命的漏洞。”潭御芳似乎抓住了什么。
    “什么漏洞？”楊羽很好奇。
    “就是周落雁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沒出現(xiàn)，也沒直接給我們提供任何線索，她的存在和推測至頭至尾都是你強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人，因為她697f32fe是最早死的。牛根沒有否決，但他也沒有承認啊，警方更沒有證實，周落雁死于牛根的報復，如果周落雁是牛根殺的，那她的鬼魂不是應該報復牛根嗎？為什么報復其他五個人？”潭御芳說道了楊羽整個推理最致命的盲區(qū)。
    楊羽的所有推理都是以周落雁為前提條件的，現(xiàn)在潭御芳卻提出了挑戰(zhàn)。
    楊羽沉默了，不得不說，潭御芳的挑戰(zhàn)太有利了。
    “我們明天去找張大嘴，他不是還活著嗎？”楊羽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搞清楚。
    兩人各自回了住所。
    李若水為了方便楊羽辦公，在廠子給他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宿舍，一般對主管以上的干部公司的宿舍會安排得好一點，不會住集團群居。
    上次楊羽被請回來，特意安排的單獨房間，一是方便二也是考慮和李若蘭有時候敘敘舊。
    這個房間也在宿舍樓，只是在四樓。一樓和二樓三樓都是宿舍樓，四樓是獨立的房間，給總監(jiān)等人的，但是廠子里的總監(jiān)和主管大部分都住自己家里，極個別住，所以四樓很多房間空著，挺荒涼的一層。
    而安排給楊羽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樓梯卻只有一個。
    也就是楊羽要經(jīng)過一個深邃且無人的走廊才能到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走廊的燈就壞了，走廊一片漆黑。
    他走著走著，感覺這個走廊走不到盡頭。楊羽回頭，是黑的，往前面看，也是黑的。
    “不對啊。”楊羽擦了擦眼睛，按理說，這個走廊一分鐘足夠走到了，他卻走走了三分鐘還沒到？
    這時，楊羽看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的號404。
    “奇怪，我剛才明明走過404了。”楊羽感覺自己有些迷糊了，于是他繼續(xù)往前走。
    走了兩分鐘，他再次看到了404號房間。
    這一刻，楊羽突然毛骨悚然起來，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墻？
    楊羽嚇得都冒了冷汗。
    這時，他突然感覺背脊發(fā)涼，似乎背后站著一個人。
    楊羽膽子算大了，他馬上回頭，后面沒有人。
    “呼-”楊羽呼了口氣：“邪門，真是邪門了。”
    楊羽走了一步，感覺手很疼，他張開自己的手心一看，那個黑印很明顯，在加深，在灼燒，那種燒入肉入骨。
    “啊！”楊羽強忍著疼痛，抓著自己的手腕，靠在墻壁上。
    就在他抬頭的一剎那，他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女人。
    猶豫光線太昏暗，他實在看不清樣子，只見她她穿著紅色的繡花鞋，一身白色連衣裙，一頭黑色的秀發(fā)披肩，將臉完全遮掩住，看不到臉的樣子，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那個位子，是楊羽房間的門口。
    “周落雁？”這身搭配穿著太熟悉了，白天盯著照片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楊羽完全傻了，該怎么辦？該去找她嗎？那是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