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此生不換 !
    第95章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傅寒深是以一種很平和的聲音問出那句話的,然而,卻依然讓宋言的臉色當即難看了下來。
    剛剛還笑著羞赧素凈臉蛋,頓時冷如冰霜,彷如之前的小小嬌羞,都只是一個人的幻覺而已。
    “你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太過冷淡。
    可是,卻像是本能似的,一旦提起關(guān)于宋小源親生父親這件事,她由身體深處,不自覺的發(fā)出冰冷之氣。
    “如果小源給你帶來麻煩,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br/>
    在宋言本能的理解里,就是傅寒深想把宋小源送回給他的親生父親。
    這種事情她不能原諒的,怎么能把孩子交給曾經(jīng)就想過不要他的人?不論如何,一旦觸及到關(guān)于宋小源親生父親這件事,她就變得異常敏感。
    說完之后,她實在不再去看面前的男人,直接便將他推開,大步往外面走去,“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可是,她剛走兩步,手腕就被男人的大掌攫住,身后是他低沉的嗓音,“你誤會了?!?br/>
    他怎么可能會覺得他們給他帶來麻煩?
    但是,這個女人還真是倔。
    他的語氣并沒有任何不要宋小源的意思,更是沒有覺得他們有任何的麻煩,可似乎在她聽來,就好像觸及到了她某個緊繃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是出奇的冷跟果斷。
    傅寒深把她拉回來,板住她的雙肩,蹙眉看著她,“我沒有那個意思?!?br/>
    “你不用解釋?!彼窝蕴ы?,眼中是不加修飾的冷意,“就算你直接說出來也沒什么,我能理解?!?br/>
    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受得了帶著孩子的女人,就算他也不能接受,她都能理解。
    但是如果叫她拋棄宋小源而跟他在一起,那么真的對不起,她做不到,能做得到就不會是如今這種狀況了。
    傅寒深將她頑固卻沒有半點退縮之意的倔強模樣,難得的竟是覺得有點滑稽,他輕輕拍了下她的臉蛋,眉梢挑了起,“你能理解什么?嗯?能理解我不要他?”
    “……”
    “你腦子都裝了些什么?又把我對別的男人做比較了?”更何況,宋小源本來就是他的,何談不要?
    宋言不太能理解他,清眸一瞬不瞬注視他剛毅立體的臉,微微蹙了下眉,“那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br/>
    她反應(yīng)如此過激,再繼續(xù)提下去,恐怕沒多大好處,至少從她剛才的表現(xiàn)里,傅寒深多少了然,她對宋小源的親生父親,持之以躲避的態(tài)度。
    如果更確切一點,恐怕……還有點恨意。
    他不是一個輕舉妄動的人,多年來的商場歷練,總是能讓他變得沉穩(wěn)有余,對于這件事,顯然更加不能心急。
    “不用洗碗了?!彼麪恐叱鰪N房,“帶他上樓去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報到?”
    他面色淡淡的,沉穩(wěn)得忽然叫人看不出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宋言側(cè)頭盯了他幾眼,也始終窺覬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沒有回答他的話,走出廚房門口,宋言內(nèi)心忐忑不安,驟然停下腳步,忽然叫了聲,“傅寒深?!?br/>
    他也停了下來,側(cè)頭看她,眼神詢問她。
    宋言目光與他對視而上,遲疑了會,她終歸還是說,“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堅持了,免得最后,大家都不好受?!?br/>
    這句話,沒有直接點明的意思,但她相信,他能聽得懂。
    她不懂到底是不是傅家給他施壓,還是他個人原因才問出方才那些的話,而這些話一旦出口,就像長了毒的瘤,在她心底隱隱作祟著。
    雖不致命,卻也叫人心理難安。
    傅寒深沉默下來,深邃的眼眸定定與她對視著,他的眼眸就像迷人的宇宙,深邃且亙古,讓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淪陷進去。
    緩緩地,他說,“決定過的事情,我就沒想過放棄?!?br/>
    望著他叫人心安的刀削臉龐,宋言扯扯唇,沒再多說什么,徑直走到客廳里,把正在看電視劇的宋小源抱了起,然后上了樓。
    傅寒深望著母子倆上樓的背影,薄唇輕抿,幽深眼眸淡淡輕闔了下,爾后,他踱步到了客廳,在沙發(fā)中坐了下來,拿過茶幾上的煙,取出一支點燃。
    煙霧繚繞在空間內(nèi),他的眼眸顯得愈發(fā)深邃迷離……
    六年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難以根治的心病,宋言摟著宋小源睡下后,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夢見關(guān)于那個讓她人生從此破敗的夜晚。
    汩汩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雙眼閉得緊緊的,在夢魘里,她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著心灰意冷的冰冷感,很多時候,都不由叫她身體發(fā)顫。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道里的光線折射進房間內(nèi),傅寒深挺拔的身姿定在門口,凝視那對睡在床上的母子,沉了沉眸。
    他在門邊站了很久,見床上的人始終毫無動靜,沉睡安然,終于適才又慢慢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踱步來到書房,門輕輕帶上,他站到窗口邊。
    爾后,掏出手機,撥下了助理的號碼,“關(guān)于六年前唐家的事情,以及當時唐家所有人的情況,能查到多少,全部發(fā)過來。”
    那邊,助理的聲音略帶遲疑,“要全部查嗎?”
    “嗯?!?br/>
    關(guān)乎于六年前的事情,他了解到的并不多,因為當時他并沒有見過宋言,在之前沒有拿到那份DNA檢測報告前,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宋言會是當初的那個代孕母,而宋小源就是那個,本不會再存在的孩子。
    她當時會去做代孕母,必然是因為需要錢。
    可當時他人并不在這個城市內(nèi),期間除了提供了一顆精子外,對于中間的事情諸多事宜并不了解,后來回來之后,他大體知道唐家當時遭遇了劫難,只不過于他當時而言,唐家并無任何關(guān)系,他自然也不會注意。
    而如今卻跟以往大有不同了,本不該存在的人卻存在著,有些事情就必然了解清楚,才能致使他用更好的方式解決……
    直到后半夜,助理終于把資料用郵件發(fā)送過來。
    傅寒深洗了澡,身上穿著一件灰色浴袍,松松垮垮的浴袍裹在他身上,有股慵懶的魅惑感。
    他坐在書桌后的軟椅中,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面前的電腦,仔細瀏覽著關(guān)于電腦上呈現(xiàn)出來的資料。
    當年唐家的事情造成的轟動不小,幾乎是一夜之間破敗不堪,不論是報紙還是網(wǎng)上,都鋪天蓋地的報道當時的種種事件,雖然時隔六年過去了,但諸多事件依舊保存完好,只是……
    少了一個人。
    在諸多事件中,唐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有露面,卻唯獨少了宋言,不論是哪一處,都沒有關(guān)于她的半點消息。
    終于發(fā)過來的資料閱讀完畢,傅寒深背靠著背椅,禁不住,又取出了一支煙來,叼在修長好看的手指間,幽深的眸光,倏爾沉思了起。
    慢慢的,他從有上密碼鎖的抽屜里,取出了那份DNA檢測報告,看著上面的鑒定結(jié)果,他眸色深了又深。
    興許,再次遇到他們,就是注定的,要他償還那些虧欠的債……
    同樣的夜色里,坐在電腦面前,唐慕年盯著電腦上顯示出來的種種過往資料,眸色略有寒沉。
    他留下了唐家當時所有情況的資料,以此來不斷提醒自己,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卻唯獨,把過往有關(guān)宋言的,全部抹消。
    按照當時她身為唐家童養(yǎng)媳的身份,報道怎么可能會少得了她?
    只是后來,自從她消失了一年之后,唐家漸漸有了好轉(zhuǎn),他便大力消除有關(guān)她的任何事情,而宋言本身存在感較低,漸漸地,世人早就遺忘了,關(guān)于她是唐家童養(yǎng)媳,甚至是忘記了她這人的存在……
    視線從電腦上收回來,不知是情緒所染,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他撥下了高木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那頭是高木剛剛清醒過來的聲音,“唐總,有什么事嗎?”
    “當初讓你查那位資助資金的人,現(xiàn)在有消息了嗎?”
    高木沒料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頓時醒了神,“這個……還是沒有?!?br/>
    當初那位資助了他的人,是用匿名的方式,把幾千萬還有幾百萬的支票寄過來,后來唐家有了起色后,唐慕年不止一次的調(diào)查過那位不曾留名的人。
    但結(jié)果,很不理想。
    那人沒有留下地址姓名聯(lián)系方式,甚至他們找到了那家郵寄的地點,卻沒人能想得起那位人物。
    更糟糕的是沒有監(jiān)控錄像,叫人更是無從找起。
    這件事早就以無從找起便放棄了,但高木沒想到今晚唐慕年又一次的重提,而唐慕年也沒讓他多說什么,叫他多注意這件事情之外,便掛斷了電話。
    身后忽然纏上來一雙女人白皙如玉的手,柳卿卿摟住他的脖子,“剛才給誰電話?”
    “助理?!碧颇侥甑幕兀樖株P(guān)掉面前的電腦,“還沒睡著?”
    而在他關(guān)掉電腦前,柳卿卿已然掃視過了一圈電腦上的資料,都是關(guān)于唐家過去的事情,沒什么好在意的。
    她繞到他跟前,在他腿上坐了下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看你在講電話,我睡不著,你剛才說你們在找誰?是你的恩人?”
    “嗯?!睂τ谶@件事,唐慕年并不太想跟別人提起,“去床上睡吧?!?br/>
    “慕年?!彼鹕恚齾s勾著他頸脖不放,精致的臉蛋上,有嬌連惹人疼愛的光澤,“我們現(xiàn)在算是在一起了,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唐慕年眉心一蹙,凝視著她。
    柳卿卿不讓他回答,生怕他回答出來的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在他開口說話前,她便已經(jīng)先吻上了他。
    唐慕年任由著她吻著,身體里情欲的火漸漸被她點燃,然而想要回應(yīng)時,腦海中卻遂不及防的,掠過了宋言的臉。
    那種素白的臉,時不時的,總在他腦海中晃過,唐慕年眉心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