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是巧合還是他故意而為之?
,此生不換 !
第131章是巧合還是他故意而為之?
下班后傅寒深電話過來說要出去談公事,今晚沒法早點回來,宋言聽后應(yīng)了一聲,“好?!?br/>
“不高興?”她平平淡淡甚至沒有情緒的聲音,讓傅寒深帶著笑意的傳了過來。
宋言捻捻肩頭邊的發(fā),口吻清淡,如實答道,“沒有?!?br/>
“可你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這么回事。”
傅寒深還想說點什么,宋言卻阻斷他的話,“我沒有不高興,你要忙,趕緊忙去吧,別跟我耽擱時間?!?br/>
她知道他平日里沒有那么多空閑,之前一段日子抽出不少時間來陪他們母子,工作堆積了很多,像他這樣的人,忙是應(yīng)該的。
不能總想著一個每天每夜都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
傅寒深沒再多說什么,只道了句,“之后再打給你?!眱扇司透髯話鞌嚯娫?。
旁邊,剛剛放學(xué)的宋小源扯著宋言的衣角問,“爸爸今晚不回去?”
自從那夜父子倆交談了后,宋小源不知不覺,就開始改口終于叫了傅寒深爸爸,雖然并不常常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但每次但凡稱呼到傅寒深時,都會用“爸爸”兩字。
宋言揉揉他茸茸頭發(fā),扯唇笑了笑說,“他要晚點才能回去,我們今天在外面吃?!?br/>
宋小源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相處得久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身邊有這么一個男人時時刻刻陪在他們身邊,突然說今晚要晚點才能回去,總有點不適應(yīng)。
不適應(yīng)的不止是他,宋言也是如此,可又清楚明白公事要緊,她不想矯情地現(xiàn)在就叫他回來,就是晚點回去而已,也沒什么。
辦公室里。
放下電話,傅寒深合上面前的文件,移開椅子起身,拿過外套正欲出去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猛地推開。
助理商五的聲音急急響起,“薛小姐,我們傅總還在忙,現(xiàn)在……”
可他話還未說完,薛曉就已經(jīng)把門推開了,隨即對視而上的,是傅寒深一雙凜冽而犀利的眸子。
商五暗暗抹汗,“傅總,薛小姐說有事找您,怎么也攔不住……”
一身暖黃連衣裙的薛曉走進來,一臉的惱怒之意,根本不理會商五的話,沖傅寒深不客氣的開口道,“傅寒深,你什么意思?”
“薛小姐的話我聽得并不太懂?!备岛顩鰶鲇睦涞匾暰€掃向商五,眼神微暗,“為什么能隨隨便便就放一個人上來?”
這個辦公室,平常能出入這里的人并不多,傅寒深平時也不喜歡被人打擾,公司里的員工除了幾個高層,幾乎沒人能上來。
商五吃癟,他想攔,可是沒能攔住啊。
不過這點到底還是他失職,只得低下頭,不敢說話。
薛曉蹙眉,幾步走過來,怒氣橫生,“我就想來問問你,那天的事情你打算就這么完了是不是?”
“薛小姐說的是哪天的事情?”傅寒深淡然而平穩(wěn),眼神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聽得并不太懂?!?br/>
“你別給我裝傻!”薛曉不吃他這一套。
他怎么可能會不記得?雖然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了,但他還不至于這么快就遺忘他讓她受傷的事情吧?
想著這么多天過去,他連一個詢問傷勢的電話也沒有,甚至就好似她沒存在過,把她當(dāng)成透明一樣,這種感覺,簡直是讓人憋屈。
傅寒深顯然懶得跟她糾纏,拿著外套,邁開步伐就往外走去,淡淡的聲音飄入薛曉的耳里,“我想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薛小姐還想要什么補償,可以跟我助理談,任何要求,都能滿足你?!?br/>
“我要的不是你的補償!”薛曉看他要走,快速越到他面前伸手?jǐn)r住他,怒聲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以為我想要幾個錢就跑來你公司?”
傅寒深看著她的眼神微涼,薄唇輕啟,聲音不高不低,“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
薛曉一愣,被噎住了。
“薛小姐,既然你不缺錢,那么應(yīng)該也沒什么再是我能幫助得上的,我還有公事要去談,已經(jīng)跟人約好了,就這樣?!?br/>
他冷淡而疏遠的話語落下,就從她怔愣的身邊越過,頎長身姿滿是不容靠近的淡漠氣息,令人望而止步。
薛曉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弄得莫名其妙,她沒有想要過他的什么補償,但是起碼的一點尊重總是得有的吧?
她都被他弄傷了,這些日子非但沒有一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連她親自找來了他結(jié)果卻是這種態(tài)度?
“傅寒深。”越是這么想著,就越是覺得憋屈,薛曉匆忙大步追上他的步伐,“有你這樣做的人嗎?”
傅寒深有點不耐了,頓下腳步眼神充斥了些煩戾,“那么,你到底想要如何?”
“請我吃飯,賠罪!”薛曉咬下唇,看了看時間,又抬頭對他道,“現(xiàn)在剛好是下班時間了,現(xiàn)在請我去吃飯,賠罪了我就放過你了?!?br/>
“抱歉,今晚我還有公事要談,不能奉陪。”傅寒深喚來商五,這才對她淡然道,“讓我助理去招待你,把賬都記在我這里?!?br/>
商五,“……”
莫名其妙啊,怎么需要他去陪這位小姐吃飯?
薛曉更是要被他這話氣笑了,“我要你助理陪我吃飯,那有什么意思?我是你弄傷的,要你助理請我吃飯賠罪?”
“我有事不能走開時,這些事情都需要他們來代理?!备岛畈懖惑@地視線掃視向商五。
看出傅寒深根本不想跟這位薛小姐糾纏,接觸到他的視線,商五趕緊識趣點頭應(yīng)道,“薛小姐,我陪您吃飯也是一樣的,傅總等會還要出去應(yīng)酬談公事,分不了身?!?br/>
“我要你跟我一起吃飯那就不用來這里了?!毖詰嵑拗敾厮麄兊脑?,又睨視傅寒深,“你出去應(yīng)酬?”大方的點點頭,“那正好,我跟你一塊去,你應(yīng)酬順便也跟我吃飯,這事過去了咱們就兩清?!?br/>
她這么糾纏著他,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臺階下,要面子,要讓傅寒深親自跟她認(rèn)錯,做出一個賠罪的舉動。
傅寒深能清楚現(xiàn)在她在想什么,但她的提議,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想都懶得再去多想,直接對商五道,“你帶薛小姐去吃飯,如果不行,再把景臣叫上?!?br/>
剛剛朝他們這里走來在拐角處的景臣,聽聞到他這句話,只感覺莫名躺槍,再看看這邊的局勢,默默地后退走開。
不能怪他不為兄弟兩肋插刀,這事不是他能幫得上的,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沾上一身腥。
話音落下后,傅寒深睨了睨手腕上的瑞士名表,眉梢倏爾擰起,不再多說,簡短道,“我跟人約好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就這樣?!?br/>
說完后不想再多待,邁開長腿就走。
薛曉還想追上去,這一次卻被商五上前阻擋住,歉意地道,“很抱歉薛小姐,傅總真的有事脫不開身,傅總平時跟人吃飯談公事不喜歡帶女伴,所以,真的很抱歉,如果您真的需要請吃個飯來賠罪,我可以……”
“不用你!”看面前的路被擋住了,不論她怎么走商五都在前面阻礙她,薛曉氣憤得快吐出血來,凝視傅寒深逐漸離開的背影,氣得心脾爆炸,忍不住沖傅寒深的背影吼道,“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愿請我吃飯賠罪的!”
也不知道傅寒深到底有沒有聽到,他連腳步都不停留一秒,徑直進入電梯內(nèi)。
側(cè)頭看了看后方關(guān)上的電梯門,商五抹抹額頭上的冷汗,這玩的又是哪一出?
回頭來,他又沖薛曉歉意笑了笑,表情尷尬。
薛曉氣悶,咬咬唇,推開商五就走了開,商五想要追上去,可看這位小姐氣沖沖地架勢,還是很識趣地沒邁開腳步。
宋言接了宋小源放學(xué)后,就在附近地一家餐廳帶他去吃飯,一同的還有現(xiàn)在都負(fù)責(zé)接送宋小源的石恒。
車子在餐廳停車位穩(wěn)穩(wěn)停下,宋言抱著宋小源下車后,邀請石恒一起進去。
可石恒卻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您跟小少爺吃好喝好就成,等出來了告訴我一聲?!?br/>
宋言連續(xù)做了幾次邀請都被石恒拒絕,后面也不再為難他,任由他留在車內(nèi),自己就帶著宋小源進入餐廳。
他們剛進去,石恒就接到傅老太太的電話,傅老太太在電話詢問宋小源回家了沒,傅老太太平日里不是打宋言的手機,就是會打他的來詢問宋小源一天的情況。
石恒倒是習(xí)慣了,如實交代,聽完了傅老太太就氣道,“傅二怎么把他們母子單獨扔下談什么公事?公事有媳婦兒子重要嗎?”
石恒暗想,您兒子有多忙您不是很清楚才是嗎?
但又清楚傅老太太的脾氣,頂一句話回去后傅老太太肯定沒完沒了,石恒有時候怕傅老太太嘮叨,索性就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憤恨道,“是啊,老板真是太可恨了!公事又不是媳婦,能比得了媳婦兒子嗎?”
傅老太太被他這一說,反而說不出什么話來,心里惆悵,最后叮囑他把宋言母子好好送回去,就掛斷電話。
旁邊,傅中天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臭小子!”
進入餐廳里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宋言坐下來點了宋小源喜歡吃的東西,末了問他,“還想喝點什么?”
宋小源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看她,忽然道,“我們有錢嗎?”
最近,宋大言可比以前大方得多了,雖然她以前就從未對他小氣過,他要什么她就買什么,但是奢侈的出來吃東西,還就他們母子兩人這種情況,一巴掌都能數(shù)得過來。
以前提倡勤儉節(jié)約。
宋言失笑,挑挑眉梢,“怕我養(yǎng)不活你?”
“那倒不是?!彼涡≡凑f完,又嘀咕一句,“現(xiàn)在有人養(yǎng)。”
“所以我的錢包也不用替我省了?!彼窝詮淖郎仙焓诌^去對面小家伙白嫩的臉,“沒有了就賴著別人好了。”
宋小源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反正他爸爸有錢,不花白不花不是么?
很快,宋小源就痛快地點了飲料,又多要了兩個菜,宋言懷疑他是不是能吃得完,小家伙笑得喜慶,“吃不完就留著嘛,或者是拿去給別人啊。”
“別人不需要我們的施舍?!彼窝怨麛喟阉c的兩個菜劃掉,“食物也不能浪費,能吃多少就要多少,別浪費。”
宋小源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那好吧?!?br/>
宋言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菜單交給身邊的侍應(yīng)生,“就要這些,謝謝?!?br/>
“好的,稍等一會?!?br/>
沒有多久,菜上齊了,裴思愉的電話也跟著過來,宋言讓宋小源吃著,自己也邊吃邊跟裴思愉聊著天,內(nèi)容都是一些平日里的事情。
倆人墨跡了好一會兒,宋言才跟裴思愉掛斷電話,看宋小源吃得差不多,她起身彎腰親了親小家伙的臉頰,“你在這里坐著喝飲料,我去結(jié)賬。”
宋小源抱著飲料,嘴里含著吸管,對她小大人似的擺擺手,示意快去快回。
宋言挽唇笑了笑走開,來到結(jié)賬臺掏出錢包時,收銀員卻對她笑著道,“你們的賬已經(jīng)結(jié)了?!?br/>
宋言微怔,“你們是不是弄錯?我們還結(jié)的?!?br/>
“已經(jīng)結(jié)了。”指指她的后方,收銀員笑著說,“是那位先生幫你們結(jié)的?!?br/>
宋言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fā)覺到,這里面,還坐著一個人——唐慕年。
由于餐廳靠窗的位置都有不高的木板隔離起來,起初她并沒有看到,就在她跟宋小源的位置后面,唐慕年就坐在那里。
仿佛感知到了她的視線正投在自己身上,唐慕年偏過頭來看她,兩兩視線,隔著距離,對視而上,他瞳孔幽深。
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故意而為之?
這點宋言并不想懂,在接觸到唐慕年視線的那一刻,她迅速把目光收回,對收銀員說,“我們的賬我自己結(jié)?!?br/>
“可是那位先生……”
“麻煩把錢退給他,或者是轉(zhuǎn)到別桌有需要幫助人的去?!彼窝詰B(tài)度很堅定,從錢包里掏出錢來,放到收銀臺上,“我們自己我能自己出,多少錢?”
收銀員沒見過有人幫埋單還不樂意的人,怪異地看了看宋言一眼,在宋言的眼中收銀員現(xiàn)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但她卻并不在意,仍舊頑固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跟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