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可憐
,此生不換 !
第123章真可憐
客廳里,薛曉見傅寒深跟宋言都進(jìn)了廚房,一個人閑著無事獨(dú)自在客廳里到處參觀。
可參觀下來還是覺得閑得慌,不由得湊到正趴在茶幾上寫作業(yè)的宋小源身邊,終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你真的是傅先生的兒子?”
對于這件事,她很難消化,再怎么說她之前也是了解過傅寒深的底細(xì)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冒來個兒子?
宋小源握住筆的手一頓,拿斜眼看她,“我比你還不能相信呢?!?br/>
薛曉啞言,感覺這事真是復(fù)雜,一時半會大概是明白不過來的,但宋小源是傅寒深的兒子,這毋庸置疑了。
想罷心情就更惆悵了,“你媽媽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在方才的相處中,就她個人感覺而言,宋言是那種不是很好相處,也不是不能相處的人,宋言態(tài)度謙和,給人的感覺不錯,可總?cè)鄙僖稽c(diǎn)什么。
甚至,不知是因能得到傅寒深的重視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宋言在她面前,就如同一團(tuán)神秘的霧,她想探索,卻怎么也繞不進(jìn)去,好似被隔離在迷霧的外面,里面的秘密是她無論如何也探尋不到。
這讓她有點(diǎn)頹敗。
宋小源說到宋言,內(nèi)心那是一個驕傲,小嘴巴都翹高了許多,很是得意道,“不告訴你?!?br/>
薛曉,“……”
這熊孩子!
“我要寫作業(yè)了,你沒事一邊玩去?!彼涡≡春苊?,沒空招呼她。
薛曉嘴角抽了抽,這都是一家什么奇怪的人,連孩子也這么充滿了個性?
廚房里,剛剛還溫馨的畫面不知怎么的就演變成戰(zhàn)火濃郁的地方,而且這戰(zhàn)火幾度讓宋言血液里的因子沸騰而起。
傅寒深撩撥著她,讓宋言渾身顫栗著受到了驚嚇,就在他伸手去解開她時,她忙伸手阻止他,“你干嘛?!”
聲音又嬌又羞,含著嬌嗔的感覺有些激蕩一個人想要進(jìn)一步的沖動。
傅寒深靠在她身后,整個身子都抵著她,將她困于洗碗池跟他的身體手臂之間,俯身曖昧咬了咬她耳垂,“這么問,難道還不夠明顯?”
就是因?yàn)樘黠@了她才要問?。?br/>
他的氣吞吐在她的頸脖間,宋言耳根癢癢的,渾身顫顫巍巍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充斥了她身體的每一個感官。
想要挪開他要去解她褲頭的手,但他力道終歸是比她大,暗暗推搡卻幾次無果,她只能是紅著臉低聲說,“這里是廚房呢!”
就算,想要做那種事,也不好在這里吧?
可傅寒深卻回答她道,“就是在這里,不覺得很新鮮?”
“……”
“我還沒試過在廚房做的感覺會怎么樣?!?br/>
他溫溫潤潤猶如大提琴上的音籟在她耳邊曖昧的回響,渾身都被他身上好聞的清香跟淡淡的尼古丁煙味籠罩,也許是場景不對,宋言只感覺渾身上下僵硬得不敢動彈,好似輕舉妄動,就容易擦槍走火。
她僵持著,心底凌亂,“小源跟薛小姐在外面,萬一他們誰進(jìn)來……”
那種場面,她不敢去想,但是有這個念頭就已經(jīng)很想鉆地洞了。
傅寒深輕咬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種蠱惑迷人的淡雅,“他們不會進(jìn)來,或者,把門關(guān)上?”
“別?!币娝钟忠袆幼髁?,宋言急急忙忙的阻止他,慌亂中腦袋里飛快閃過什么,咬唇說,“我剛才是在問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你還沒有回答呢!”
好端端的問他一個問題,結(jié)果就惹成這個場面,她實(shí)在不解。
一談起這個問題,就讓傅寒深刻意轉(zhuǎn)換話題,“等會再告訴你,現(xiàn)在先……”
“不行!”宋言說什么也難以接受在廚房里做那事,畢竟外面還有兩個人在,這種感覺想想都太刺激了,她真會徹底凌亂,硬是咬著這個理由道,“你先說。”
“……”
她頑固堅(jiān)持著,讓傅寒深始終不能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曖昧的感覺漸漸冷卻下來,他腦袋離開她耳邊,“這么想知道?”
宋言忙不迭的點(diǎn)頭,眼神滿含期待,心跳緊張加快。
傅寒深定定看了她良久,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薄唇微微張了張,就在宋言以為他終于要說出來時,結(jié)果到了嘴邊的話卻變成,“自己想?!?br/>
涼涼地扔下這句話,傅寒深轉(zhuǎn)身就出了廚房。
宋言,“……”
她能想得到還用得著問他嗎?
宋小源不理會自己,薛曉正不知做什么,見傅寒深出來,她忙站起身,“傅先生?!?br/>
傅寒深眉梢挑了挑,語氣是淡淡的冷漠,“現(xiàn)在你看也看到了,還有其他什么事?”
原本在半路上遇到薛曉,傅寒深本身并不想搭理她,但奈何這位小姐有時也挺纏人的,在上次公交站跟宋言有過一面后,就時時刻刻想看看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人。
薛曉心里挺不甘的,這一來非但沒真正了解到宋言是怎樣的人,反而還知道傅寒深跟宋言有一個兒子這種霹靂般的事實(shí),讓她久久難以消化。
奈何現(xiàn)在傅寒深逐客之意明顯,她也不好再繼續(xù)在這里多待,尷尬笑笑說,“沒什么其他事,這次唐突叨嘮你們了,不好意思?!?br/>
說著,她拿起包包,在這個屋子里,只有她這么一個外人。
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多余。
傅寒深眼皮抬了抬,難得拿出一個主人之道,“我送你?!?br/>
薛曉沒拒絕,走到門口換上自己的高跟鞋,走到門外,回頭沖站在門邊的傅寒深道,“麻煩幫我跟宋小姐說一聲,我就不繼續(xù)嘮叨她了?!?br/>
“嗯。”
傅寒深淡淡應(yīng)了一聲,態(tài)度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連多余的一句話都吝嗇。
薛曉頓時感覺這男人,實(shí)在太難相處了!
不由得暗暗佩服宋言起來,如果是她,大體很難容忍這樣一個冷淡的男人在自己身邊吧?
笑得有點(diǎn)勉強(qiáng),薛曉沖他點(diǎn)頭示意了下,拿著包包轉(zhuǎn)身欲走時,卻一個沒注意,高跟鞋跟一不小心套到門檻,若不是及時有一雙手快速抓住她的胳膊,恐怕真要在這里出丑了。
“小心。”
頭頂上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薛曉沒想到平日體態(tài)儀容都很得體的自己,竟然會犯這種錯誤,穩(wěn)下身后,更是不自然尷尬地沖傅寒深笑了笑,感激道,“謝謝。”
“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嗎?”傅寒深抓住她胳膊的手適時松開,并不多做留念,語氣也平平淡淡的詢問著。
因?yàn)槌鲷埽窃谒@樣的男人面前出糗,薛曉臉蛋如火燒似的漲紅,手足無措的忙擺擺手,“不用,我出去打個車就可以了,謝謝?!?br/>
說完連看也不敢看去頭頂上方的男人,連道了幾個謝,就匆慌離開,心底砰砰跳個不停。
傅寒深的視線從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收回來,沒多大感想,出離冷淡的眸子調(diào)回來后,他轉(zhuǎn)身要往屋內(nèi)走去,卻遂不及防的被一雙清眸盯著。
宋言就站在他的后面,一對眼眸看著他。
傅寒深驟然想起剛才的畫面,解釋,“順手?!?br/>
宋言眉梢挑了起,故作生氣的冷淡瞟他,“只是順手?不會再順手對人家有什么小心思吧?”
“吃醋了?”傅寒深踱步到她跟前,捏捏她的臉,饒有興味說,“承認(rèn)你吃醋了,我就告訴你沒有?!?br/>
宋言知道他沒有,剛才薛曉差點(diǎn)摔倒,她是看著傅寒深本能伸手扶住的,而且沒有一點(diǎn)曖昧,兩人之間更是沒有過多糾纏。
拍掉他的手,宋言挑高眉梢,既不否認(rèn)自己吃醋,也不承認(rèn),而是鄭重囑告,“以后不準(zhǔn)隨便扶別的女人的手。”
雖然明知沒什么,但任人看著不舒服,也篤定他不會對別的女人有意思,但這并不代表,別人會對他沒有意思。
傅寒深畢竟也是一個養(yǎng)眼的男人,不能說所有女人都看得上他,但那種讓人誤會的舉動,她不想發(fā)生在他身上。
傅寒深調(diào)笑,“意思就是,以后只能扶你的?不覺得你自己很霸道?”
宋言啞然,想了想,“那就還有你父母妹妹的?!?br/>
傅寒深失笑,縱容似的碰了碰她的臉,她這種霸道,倒是不賴,讓他心情格外覺得好。
客廳里還在寫作業(yè)的宋小源眼角瞥見門口的那對人,很是不快的別開頭冷哼一聲,他覺得,他現(xiàn)在每一天,活得真夠煎熬的!
晚上時,宋小源嚷著要宋言陪他一起睡覺,不論傅寒深掃了幾記冷眼過去,都被宋小源無視,自顧自的抱著宋言的手,又是賣萌又是撒嬌,最后連威脅的手段都用上了。
宋言無可奈何,只得答應(yīng)。
為此,傅寒深冷峻的臉頓時就更加冷,嚴(yán)重感到宋小源在跟自己唱反調(diào)嫌疑,而分明看到他不快的臉色,宋小源則更是有些得意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傅寒深最后風(fēng)輕云淡地一笑置之。
給宋小源洗了澡后把他放到床上,宋言拿過被子給他蓋好,“快睡吧。”
見她轉(zhuǎn)身,宋小源即刻叫住她,“你去哪?”
宋言回頭無奈,好聲好氣地說,“我去拿睡衣洗澡,然后陪你睡覺。”
宋小源將信將疑,狐疑的瞟過她幾眼。
宋言回身揉揉他的小腦袋,“快睡,我去洗澡,等會就過來?!?br/>
盡管對她充滿了懷疑,但宋小源也不再多言什么。
回到傅寒深的房間,宋言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她的衣服跟傅寒深的放在同一格,當(dāng)打開衣柜后看到上面掛著的一條暗紅色領(lǐng)帶,她驟然想起這是自己之前有一次買給他的。
但領(lǐng)帶還是嶄新的,他沒戴過。
沒想太多,拿出來睡衣,宋言就把衣柜門關(guān)上,剛想進(jìn)浴室里洗澡時,卻在轉(zhuǎn)身之際瞥見正懶散倚在門口的傅寒深。
見她望過來,他修長挺拔地身軀邁開步伐,“洗澡?”
宋言應(yīng)了聲,“小源明天早上還要上學(xué),要早點(diǎn)睡?!?br/>
“一起?”他踱步到她跟前,長指穿過她一頭長發(fā),眸光灼灼的盯在她臉上,一雙深邃沉著的眼,仿佛要將她捕獲其中,圈困在內(nèi)。
宋言臉皮薄,自然不會答應(yīng)他這個要求,盡管兩人之間幾乎沒什么秘密可藏,可依舊不能接受這種提議,含糊拒絕后,她拿著睡衣匆忙越過他進(jìn)入浴室內(nèi)。
傅寒深微垂下視線,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玩味弧度,然后伸手打開了衣柜的門,瞥見那條嶄新暗紅領(lǐng)帶時,眸光微深。
進(jìn)了浴室內(nèi),宋言放好浴缸里的水,回身來習(xí)慣性的反鎖上浴室門時,浴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凝望大刺刺走進(jìn)來的男人,她嘴角抽了抽,“你進(jìn)來干嘛?”
“洗澡?!彼p描淡寫的回。
宋言提醒,“現(xiàn)在我要洗?!?br/>
把睡衣在支架上放好,他伸手一顆一顆解開身上的扣子,“剛好我現(xiàn)在也想洗?!?br/>
“……”
看出他是故意的,宋言,“那你在這里洗,我去小源的房間?!?br/>
她作勢去拿睡衣出去,男人猶如鐵鉗一般的大掌卻先握住她的手,他順勢把她逼到墻壁上,眸光閃爍著瀲滟風(fēng)華,似笑非笑的揚(yáng)唇,“確定你真要去?”
宋言點(diǎn)頭,“很確定,唔……”
話音還沒落下,唇瓣就被男人炙熱的吻給堵住了,一個并不算纏綿但卻有種惡意懲罰的感覺吻啃噬著她,力道有點(diǎn)大。
宋言嘴唇被吻得酥酥麻麻,他不過多留念松開她,眼神依舊帶笑,挑眉,“還要去?”
他唇角勾勒起來的弧度有點(diǎn)令人迷戀,是恰到好處的好看。
宋言被他吻得突然,下意識回答,“小源會……唔……”
又是一個吻堵住她的話。
咬了下她嘴唇,傅寒深松開她,口吻有點(diǎn)壞壞地危險,“還要不要去?”
“我……”
又一次吻。
再移開,他問,“說你還要不要去?”
“……”
“不說?”他劍眉揚(yáng)高,嘴角笑意更大,作勢又要吻下來。
宋言心底一跳,生怕他又持續(xù)來,被迫的,迅速道,“不去。”
傅寒深總算滿意笑了,捏捏她的臉,“乖?!?br/>
宋言幽幽埋怨地瞪他,乖什么乖?
她被逼的。
宋言從未有跟共浴過的經(jīng)歷,哪怕是女生也從未有過,當(dāng)視線觸及到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時,她臉蛋迅速如滴血一般的漲紅,整個人又尷尬又僵硬,微垂下腦袋,連手都不知該放哪。
傅寒深顯然看起來比她老練沉穩(wěn)得多了,哪怕這也是他的第一次,卻絲毫不覺臉皮薄,拽過宋言的手,就把她帶入寬大的浴缸里。
浴缸平日里容一個人顯得寬闊,但一男一女的加進(jìn)來,特別是男人天生性占據(jù)面積的身軀,兩個人就顯得有點(diǎn)擁擠。
當(dāng)男人修長骨骼關(guān)節(jié)好看的手指撫過她的肌膚時,宋言心臟猶如鼓敲,渾身緊繃得動也不動一下。
傅寒深側(cè)著身子望著她,將她漲紅的臉納入眼底,他失笑著捏捏她的臉,“放松,這不是什么要命的事?!?br/>
她也想放松,可努力嘗試了幾次也依舊放不開,這感覺,堪比要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她越是緊張,傅寒深就越是調(diào)笑,仿佛偶然間發(fā)覺到什么新奇的事物,讓他心情大好,而身體,也愈發(fā)不受控制。
終于,沒能按捺住,他捏起她的下頜提議,“干點(diǎn)別的事?”
宋言自認(rèn)為自己腦袋的思想并沒有多臟污,但他一說這話,還是輕易讓她明白他在說什么。
“我、我、這……”心里繃緊的鉉,頓時又緊了不止幾個層次,連說出來的話,都緊張得支支吾吾的。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走進(jìn)森林里的羔羊,迷失了方向還掉入了他設(shè)下的陷進(jìn),無措中唯有等待他的宰割。
傅寒深唇角邊的笑意愈發(fā)肆意,直到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有一個十分變態(tài)的嗜好,就是喜歡看她緊張無措的樣子,特別是在男女之間的這方面。
那會讓他獵奇的心,愈發(fā)高漲而愉快……
不論宋言怎么慌亂緊張,依舊沒能逃過他的侵?jǐn)_……
浴室的玻璃門上,隱隱透出來的兩道男女的影子,漸漸被蘊(yùn)繞的氤氳水蒸霧氣掩蓋,旖旎之光慢慢退去,隱藏在一片染上霧霾的玻璃門后。
宋小源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輾轉(zhuǎn)難眠,久久不見宋言回來,感到很奇怪,終于是按捺不住性子,掀開被子滑下床,套上拖鞋趿拉著出了房門。
可在傅寒深的主臥里掃視了一圈,卻并沒有見到宋言的身影,見浴室的門關(guān)上,他邁著小碎步過來敲了敲浴室的門,“宋大言!”
原本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隱隱動靜的浴室里頓然一停,什么聲響頓時銷聲匿跡。
宋言身體僵住,想要應(yīng)聲,身后卻傳來男人低低啞啞的悶哼聲,“再等一下?!?br/>
兩個人都情到濃時,誰也沒想到宋小源居然沒睡還找了過來。
外面又是宋小源的聲音響起,“宋大言,你在不在里面?”
“不行了?!彼窝源叽僦?,“小源在叫了?!?br/>
“等一等?!备岛铑~頭上見了汗水,想要克制卻又難以克制下來,想要釋放偏偏又被干擾,整個人幾乎處在難受邊沿,令人發(fā)狂。
沒聽到里面?zhèn)鱽硎裁磩屿o,宋小源咕噥著,“難道不在里面?那她跑哪里去了?”
聽外面?zhèn)鱽硭涡≡醇?xì)細(xì)碎碎聲音,宋言伸手推搡傅寒深,“小源找不到我們會著急。”
一邊是兒子在外面不肯離開,一邊又是她的著急,縱然有再大的欲望,傅寒深此刻也不得不敗下陣來,涔涔冷汗順著他的臉頰兩旁滾落,一時間還釋放不了,不得已的,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火,退了開。
宋言匆忙拿過旁邊的睡衣?lián)Q上,在打開門出去之前,很是同情地看了傅寒深一眼,眼神仿佛在說,“真可憐?!?br/>
傅寒深臉色鐵青。
外面,宋小源久久沒見浴室里傳來動靜,正欲要離開時,身后浴室的門打開了,宋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