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為什么不同意結(jié)婚?
,此生不換 !
第120章為什么不同意結(jié)婚?
已經(jīng)有幾天時間沒有看到唐慕年了,柳卿卿心里滲得慌,她懷孕的事情已經(jīng)被羅佩茹知道,但卻還沒開口告訴自己的家人,因為唐慕年這邊還沒給她一個答案。
唐慕年非但沒給她答案,這兩天還像是故意避開她似的,當(dāng)她去唐家找時,他剛好先出門,去公司時,他剛好出去談客戶,找到他公事的地方,他人又已經(jīng)率先離開了。
不是每次都會這么巧合的她去,他就已經(jīng)先離開,柳卿卿沒那么傻,知道唐慕年其實在故意避開她。
可是,這么故意避開她,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一定不會見她,這一次沒有選擇直接闖入唐慕年的公司內(nèi),而是在停車場一直耐心的等,等還沒到下班時間,柳卿卿果然就見唐慕年乘坐電梯來地下停車場取車。
當(dāng)即,她猛地沖過去,一個耳光遂不及防地摑在唐慕年臉上,“你這些天到底算什么意思?!”
耳邊,是她委屈又控訴的聲音,眼眶紅紅的。
唐慕年頭偏到一邊,英俊的臉頰上是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可他卻不怒,也不氣,淡淡地側(cè)頭過來,看著目前雙眼通紅泛著淚光的女人一眼。
良久,他才說,“沒什么意思?!?br/>
態(tài)度冷淡,彷如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似的。
柳卿卿受不了他的冷淡以對,倏地抓住他的衣襟,唇畔顫抖著,她瞪大了一對圓眸,近乎咆哮,“騙子!”
“……”
“你故意躲著我,避著我,我現(xiàn)在就變得這么讓你不待見了嗎?”柳卿卿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襟,身體顫抖不已,眼淚洶涌,“你有沒有想過我現(xiàn)在懷著你的孩子!”
“打掉?!睆奶颇侥瓿聊拇脚现?,緩緩溢出這兩個字。
柳卿卿身體一震,簡直難以置信的看他。
唐慕年冷淡如同陌生的目光對視上她的眼,說,“這個孩子,不能留?!?br/>
他的態(tài)度一直擺在這里,從那天她在公寓里找到他后,他就變成了這副冷淡的模樣,看著她時不再有之前的任何一點暖意,哪怕虛情假意,也沒有了。
柳卿卿臉色蒼白,身體抖如篩糠,心如刀割地看他,艱難的輕啟唇畔,“可是,這是你的孩子!”
他怎么能那么無情,風(fēng)輕云淡的說要打掉他們的孩子?
他怎么能這么冷血?
唐慕年淡淡的闔了下眼眸,不帶情緒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并不愛你,當(dāng)初跟你在一起,也是別有心機,這個孩子留下來,不會幸福,不如打掉?!?br/>
“你不愛我,那你愛誰?”柳卿卿更加激動了,眼眸通紅地瞪著他,地下停車場內(nèi)皆是她不能自控憤怒的聲音徘徊著,“愛你那個前妻嗎?!”
說到宋言,唐慕年臉色就沉了下去。
仿佛是懶得跟她多提,他挪開了她的手,大步朝著車子走過去,冷冷的拋下一句,“醫(yī)院方面我會聯(lián)系好,到時候會通知你。”
看出他的態(tài)度是無論如何也要打掉這個孩子,柳卿卿感覺自己腦袋里都快被憤怒炸開了,滿滿的怒意跟心傷充填了她每一個感官。
好不容易這次才堵到他,說什么也不愿讓他就這么離開,她當(dāng)即快步上前板過他的肩膀,“你不要忘記她已經(jīng)有傅寒深的孩子了!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傅家人接受了!這輩子你都不會跟她再有一點可能性!”
“柳卿卿!”唐慕年不耐了,說出來的嗓音都比之前加大,他面目陰沉,一字一頓,“別再在我面前跟我說這些!”
這輩子,大體最受不了,就是有人不斷的在他面前提醒他,宋言已經(jīng)有了傅寒深這樣的事實,每當(dāng)單是自己想想,心底就會涌出種種不甘和陰霾,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因子,都快被一種沖動取代。
柳卿卿被他陰沉著的樣子嚇了跳,可卻仍舊不怕不甘愿地繼續(xù)冷笑說,“戳到你痛處了是嗎?你愛她,可惜她永遠都不會再屬于你,你不甘了是嗎?”
“……”
“可是那又怎樣?她也已經(jīng)不愛你了,注定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你就算愛著她也沒用了!”她笑,笑得仿佛失去了理智,“唐慕年,看清現(xiàn)實吧!你跟她早已經(jīng)有了偏差,你們根本不會還能走到一起的!”
唐慕年雙手倏地攥緊,手背上青筋突跳,面目陰鷙的盯著她,有那么一種沖動,他想讓她閉嘴。
但,終歸想到是自己利用過了這個女人,他還是勉強忍下了所有的怒意,轉(zhuǎn)而直接甩開她的手,語氣森森,“你聽著,我跟她會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管,能告訴你的我已經(jīng)很清楚的告訴你了,孩子打掉,之后我會給你一筆補償,好好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去,別再來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一言一句彷如利刃一樣的刺入心扉里,扎得她好似千瘡百孔的。
柳卿卿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騙。
曾經(jīng)她就警告過唐慕年不準欺騙她,可最終他跟她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場騙局利用而已,現(xiàn)如今他利用夠了不想利用了,就要一腳把她踹開,要她怎么能接受這種轉(zhuǎn)變?
她生性傲氣,素來只有她不要誰,她想要得到的就從沒不得到過,如今卻被唐慕年這個態(tài)度對待,她更難容忍。
像是瘋了一樣的冷笑著,她點點頭道,“好!要打掉孩子是嗎?要我滾了是嗎?好!”吼出一聲,她猛然轉(zhuǎn)身,“我倒是要去聽聽你前妻的意思!看她是不是還會跟你在一起!”
話語還未擲地,她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去好幾步。
唐慕年聽了她的話,眼瞳收縮,這個狀態(tài)的柳卿卿要去找宋言,可不見得會鬧得出什么好事,而他也絕不想讓柳卿卿因這些事情,出現(xiàn)到宋言的面前。
倏地,他拽住柳卿卿的手,怒聲,“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柳卿卿身體顫顫巍巍的,整個腦袋的理智接近了暴走的邊沿,“你不是愛她嗎?要是愛她那就去問啊!看看她是不是對你還有那么一點意思啊!”
“柳卿卿!”唐慕年抓住她手腕的力度加大,冷銳的氣息彰顯出他此刻的憤怒。
柳卿卿卻仍舊說,“唐慕年,你就是懦弱!有本事你就親自去問她,問她是不是還愿意回到你身邊!問她被你傷害那么多次后,她是不是還會有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想回到你身邊!你愛她有本事你就去問?。砀颐撾x關(guān)系算什么?讓我把孩子打掉算什么?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這么殘忍?!”
說到最后,她眼淚已經(jīng)不能抑制的洶涌而出,模樣那般嬌弱可憐,卻骨子里仿佛又透出一句倔強。
“我要怎么做不用你來指點!”看到高木從電梯里出來,唐慕年懶得再跟她耗下去,把高木叫過來后,就把她推給高木,“把她帶回去!”
高木一怔,看了看兩人。
然而唐慕年顯然不會給他任何解釋,將柳卿卿推到他跟前后,就大步到車邊,擰開車門上了車。
“唐慕年!”
柳卿卿想要追過去,卻被高木抓住了,“柳小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br/>
“放手!”柳卿卿扭頭憤怒地朝他吼。
高木為難,“很抱歉,柳小姐,這是唐總的吩咐……”
唐慕年的車子就這么在他們面前眼睜睜的離開,柳卿卿一對通紅的眼盯著離開的車子,心底崩塌,整個空闊的地下停車里,都是她幾近瘋狂奔潰的聲音。
高木看得有點心驚,一時間錯愕著不懂是什么情況。
柳卿卿無疑是愛唐慕年的,哪怕剛開始的愛并不成熟,甚至別人都說一見鐘情的愛并不長久,可她卻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愛著他,如若不然,如她這般性格傲氣的女人,絕不可能明明清楚了解到像唐慕年這樣絲毫給不了她安全感的男人,還會讓她這么死心塌地。
可是,不論她怎么愛他,卻始終改變不掉,唐慕年跟她在一起,并非是因愛她的這種事實。
一個人應(yīng)該要自我舍棄多少自尊,才能在男人分明已經(jīng)清楚坦言的說要她打掉孩子后,還在做著挽留?
唐慕年實際并不懂得柳卿卿為何會喜歡上他,除了當(dāng)初知道她的身份,因為需要才會跟她在一起,他甚至都沒有回想過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相遇的。
就好像生命中,在他公司最需要的時候,恰好有這么一個可以利用的女人出現(xiàn),他就順勢利用了,可騙得過所有人卻始終沒能騙過自己的心,不論他對宋言是愛是恨也好,心中始終都被她滿滿的占據(jù)著,哪怕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到最后,卻依舊不由自主的越刻越深。
在這個時候跟柳卿卿止步,是他現(xiàn)在能做到的唯一善意。
不想再利用一個無端被卷入的女人而已……
當(dāng)時在車內(nèi)因缺氧昏迷之后醒來,傅中天跟傅老太太沒住幾天院就出院了,身上并沒有其他傷,養(yǎng)好了精神后,兩人神色又恢復(fù)以往的神采奕奕。
在住院期間,還仍舊在國外留學(xué)的傅筱楠并不知道傅家兩老差點喪生的事情,這件事原本是要通知她的,但傅中天跟傅老太太卻堅持不讓她知道,于是此刻,傅筱楠遠不懂在這個城市里發(fā)生了多少事情。
而因這一次傅中天差點出事鬧出不小轟動,待他出院后,慰問的高層們就在酒店擺了盛宴,其中還有傅家親戚之類眾多人前去,而傅寒深作為傅家男人,自然也得出席這樣的晚宴。
傅寒深本意要讓宋言帶著宋小源一起參加,但宋言卻只讓宋小源跟著他去了,自己卻并沒有要去的意思,傅寒深問了她理由,她什么也沒說。
直到很晚,晚宴終于結(jié)束,傅寒深才回來。
宋言聽到動靜后就起身來到門口,沒見到宋小源,她沖進來的男人問,“小源呢?”
“讓他去跟倆老先住一晚了?!备岛钌碥|定在門口。
聽他的話,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稀奇的,畢竟彼此都知道爺孫婆孫的關(guān)系,宋小源也對他們有好感,去住一晚培養(yǎng)更多感情倒也正常。
宋言彎下腰,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放在他腳邊給他換上,吻到他身上有濃烈的酒味,她起身凝眉,“喝了很多酒?”
“嗯?!备岛顟?yīng)了一聲,換上拖鞋后就帶著她往屋內(nèi)走去。
宋言想起上次景臣就說過他喝酒后就會犯頭痛,便道,“我去給你煮醒酒茶?!?br/>
她要走,傅寒深卻摟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
宋言抬眸看他,傅寒深摟著她的要便將她往客廳里帶,“知道我今天被人問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什么?”
他摟住她到沙發(fā)里坐下,語氣有點醉意的慵懶。
宋言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感覺他突然有點怪怪的,坐在他身邊問,“什么?”
“為什么你沒有去?!?br/>
“……”
“上次在病房里間過你的人,今天都來問我,為什么你沒有去?”笑了笑,傅寒深扭頭看她,大掌蓋在她的腦袋上,唇角輕勾,“他們是不是很蠢?”
宋言覺得他最后這句話說得有點暗指的意思,有種很莫名的感覺,她覺得最后這句話,其實他是在暗指他自己。
“你喝多了?!毕雭硐肴ヒ膊欢撊绾魏芎玫膽?yīng)對他那句話,宋言突然就蹦出這么一句,說完之后她就懊悔了。
然后,傅寒深低低的笑了,“對?!彼粗?,眼神帶著不言而喻的溫柔,卻偏偏笑得有種淡淡的落寞,“我喝多了?!?br/>
“……”
“很晚了。”不經(jīng)意的吐出一口氣,他站起身,“上樓休息了?!?br/>
宋言也即刻站起來,“不喝點醒酒茶嗎?景臣說過你……”
“不用?!备岛钏坪醪⒉幌攵嗾f什么,邁開長腿就要樓梯走去。
每當(dāng)傅寒深心里有什么事時,人就會變得格外奇怪,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來,但宋言跟他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自然能察覺得到他有點不對勁。
他踱步到樓梯口,身后的衣服卻被人從后面扯住。
“傅寒深?!焙竺?zhèn)鱽硭穆曇簟?br/>
他頓下,回頭看她。
宋言說,“我不是不想去?!?br/>
今晚去酒店參加晚宴的人定然不少,其中都是高位者跟傅家的親戚,而她卻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出現(xiàn)在那樣的場合里,并不合適,再者說有宋小源這么一個孫子突然冒出來,就已經(jīng)足夠大家吃驚的了,倘若連她也跟著去,傅家人包括她包括宋小源,不知會被有怎樣的非議,現(xiàn)在還不是她能夠坦然出現(xiàn)在那么多人面前的時候。
所以不去,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知道。”傅寒深淡淡的笑,可她依舊是沒有同意跟他結(jié)婚,這也是事實。
讓他不能明白的是,她已經(jīng)不再計較過去的那些事情了,為何,卻始終不肯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
她還在顧念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