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我不是他的母親
,此生不換 !
第114章可我不是他的母親
把地址用手機發(fā)送出去后,唐慕年將手機收回,站在窗邊,側(cè)頭看向一旁客廳里的宋言,嘴角劃開一抹冰冷地笑意。
宋言不清楚他忽然拿著手機在干嘛,被他從高橋又帶來了這個他在外面的公寓,渾身上下都是不安的。
凝見他終于回身,朝自己這里走來,她站起身,保持著警惕,“你到底還想做什么?”
“沒什么?!彼迩宓男Γ爸徊贿^想做些有趣的事情。”
宋言聽不懂他所指的“有趣”到底是什么意思,眉梢擰了緊,抿唇,神色微凜,“你不會傷害小源的,對不對?”
“就這么怕我傷害他?”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唐慕年這樣的人,幾乎沒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相處過那么多年,宋言知道他的性格,以前她覺得他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問題,但現(xiàn)在,她卻不敢肯定了。
他最近異常太大,對過去的事情太過頑固,宋言不清楚他到底還能做出什么,但唯有傷害到宋小源,是她絕對不能原諒的。
她眼中迸發(fā)出來的銳利讓唐慕年心中一刺,原來在她心里,他早已經(jīng)不擇手段到可以傷害一個孩子了。
他頎長身姿踱步到她跟前,伸手捏住她下巴,英俊俊美的輪廓移到她面頰前,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唇,“那么,你來代替他不就好了?”
宋言微愣。
唐慕年捏住她下頜說,“你知道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就是欺騙,這些年來你騙我的,我可以不加諸在那個孩子身上,但是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有所表示嗎?”
宋言咬著牙,“你想怎樣?”
“對于你這么廉價的人,你覺得還會怎樣?”唐慕年眸色冰冷,“告訴我,當(dāng)初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才重新回到唐家的?”
既然她是六年多前就跟傅寒深好上了,那么還回唐家做什么?
唐家當(dāng)時那么落魄,半點比不上傅家,如果非要找出一個借口,他只能想得到,是當(dāng)初傅寒深不要她。
而且她自己也曾說過,是為了錢才會跟別的男人走。
這么理解下來,那么就是她跟傅寒深在一起時,大體是為了錢,唐家當(dāng)時落魄,她需要錢需要男人養(yǎng)也算正常。
只不過既然傅寒深不要她了,她又生下傅寒深的孩子,當(dāng)時又是怎么有的臉回唐家?
后面她是什么時候跟傅寒深重新好上的,他大概猜得出來是她想要跟他離婚的那個時間段,至于為什么重新好上,這件事不需要透徹猜測,事實是她現(xiàn)在跟那個孩子都在傅寒深身邊就足夠證明了她是多么辛辛苦苦隱瞞著他直到現(xiàn)在。
唐慕年發(fā)現(xiàn),要比心機,原來自己遠遠不如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真的很有本事一次次的把他逼入一個又一個的絕境里,哪怕他想要放手,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她的騙局刺激到不能脫身。
作為一個男人,被人欺騙到如此地步,想必誰也不肯輕易罷休。
至少,他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關(guān),做不到輕易脫身對她苦苦欺瞞的一切視若無睹……
宋言抿緊唇,面對他的質(zhì)問,卻是不發(fā)一語,她不會再告訴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不會告訴他回到他身邊的理由是什么。
因為,他已經(jīng)失去了知道的資格。
“不說嗎?”唐慕年勾唇笑,“這確實是像你的性格?!?br/>
他也不再期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什么,倏然將她手臂用力一拽,直接把她拽倒在沙發(fā)上。
宋言錯愕,條件反射的想要起身,他的身軀卻已經(jīng)搶先壓了上來,在她睜大雙眼訝異中,他唇畔封住了她的唇。
“唐慕年!”宋言驟然激烈掙扎,反應(yīng)激奮的推開他,“你想做什么!混蛋!”
她推脫的雙手讓他不耐,一手大掌鉗住她雙手手腕把她雙手摁在沙發(fā)上,再是雙腿直接壓住她亂動不安的腿,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整個人禁錮住。
松開她的唇,他犀利夾笑的眸子掃過她的全身,然后再對視上她噴火的雙眼,挑眉,“你說,如果等會傅寒深來,看到的是我們這么在一起,他會怎么樣呢?”
“……”
“我挺期待他精彩的表情?!?br/>
宋言呼吸猛然一滯,他剛才拿著手機就是把地址發(fā)給傅寒深?
身子猝不及防的顫栗了,身體里的血液在迅速冰冷,冷冷的冰涼寒意,席卷了她身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胞,從里往的外的,感到顫抖。
“瘋子!唐慕年你這個瘋子!”她恐了懼了,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掙扎著,臉色蒼白得猶如白紙,不斷的掙扎起來想去撕咬他,紅了的雙眼爆發(fā)出濃濃焰火,死死用力的瞪他,“到底還要怎么折磨我你才甘心?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禽獸!”
看著她拼盡全力去掙扎的樣子,即是讓他心里痛快的同時,也有那么一種不可忽視的疼痛。
唐慕年想,他跟宋言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只有傷害才能感覺到一次次濃烈的感情,只有在彼此的心底都烙下深深的傷疤,才會誰也忘不掉誰,她給了他多大的嘲弄,他就要給她多大的傷痕。
只有如此,仿佛才能證明,曾經(jīng)他們是相愛過的……
俯下身來,他親吻著她的臉頰,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一雙手腕,另一只從她衣服低下滑進去。
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低低的笑,“這不是應(yīng)該很正常的么?”
“禽獸!”宋言猩紅了雙眼側(cè)頭瞪他,“你別忘記你已經(jīng)有柳卿卿了!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那又如何?”他的笑又低又涼,在她耳邊彷如魔咒一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宋言,你知道當(dāng)初我差點又被你騙了嗎?”
他跟她第一次時,她生澀得好似初經(jīng)人事似的,讓他不止一次的認為,她根本就是第一次。
可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說說,傅寒深平時怎么對你的?”他唇畔含住她的耳垂,“還是……”余音拉得很長,他輕輕的笑,“像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懂風(fēng)情?”
他說話的間隙,身軀壓在她身上,兩人距離曖昧靠近。
可惜,宋言卻是感不到任何的曖昧,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從心底深處往外涌出深深可怕的恐懼,冰冰冷冷的,感覺自己快被心中的冷,徹底凍傷了。
“對不起?!痹谒种搁_始往下順著她的腹部往下時,宋言顫抖著唇畔,聲音蒼涼地出聲,“對不起唐慕年,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唐慕年身子猛地一震,動作停了下來,詫異地猛然抬頭看她。
她原本就白皙的臉色,此時沒有一點血色,連唇畔也泛著白,身體像是冷極了,不停的瑟瑟抖動著,口中喃喃的重復(f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前夫,對不起唐慕年……對不起……”
她連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唐慕年心底狠狠的一滯,胸口上頓時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嚨一哽,現(xiàn)在忽然有點難以發(fā)聲,沙啞地,他問,“你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她顫抖著身體,喃喃恐懼的說,“當(dāng)初沒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是我的錯,有了別人的孩子是我的錯,再重新回到唐家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不起……”
“宋言!”
她整個人好像是僵住了,只有不斷重復(fù)著這些對不起,這種感覺讓他看著……心疼。
他不應(yīng)該再對她心疼,哪怕那么一點點都不應(yīng)該……
“唐慕年。”她幾乎凝固的眼珠蘊滿著晶瑩淚珠,緩緩僵硬地看他,“我發(fā)誓在跟你之前我沒有別的男人,我發(fā)誓當(dāng)初回到你身邊沒有任何惡意,我發(fā)誓這些年來瞞著你我有孩子的事情不是有任何惡意的想要欺騙你,我知道你恨,你要怎樣報復(fù)都可以,但是……求你……求你別碰我……不要……不要讓我后悔愛過你……”
“……”
最后一句話落下,眼中滾燙的淚水禁不住的順著她兩排臉頰滑落,親口承認出來的愛過,遠遠要比一直悶在心底難受得多。
唐慕年神色驟然僵住了,心尖上被她的話用力震了下,不要讓她后悔愛過他……
他忽然怔怔地看她,一時間僵硬呆滯得忘了神。
正在這時,公寓的房門被人驀然大力從外面撞開,門板砸到墻壁上,發(fā)出“碰”地一聲響。
唐慕年本能回頭去看時,一記凜冽拳頭,不期而至的砸到他的臉頰上。
他沒注意,一個不穩(wěn)就被這又狠又重的一拳打到歪在一旁的沙發(fā)里,唇角邊頓時涌出濃稠鮮血。
淡淡的腥味在空間中蔓延。
仿佛這才如夢初醒,他抬頭去看時,只見視線里多出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燈光有點刺眼,他一時沒看清來人的長相,但心底,卻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現(xiàn)在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除了傅寒深,也不會有其他。
傅寒深沒去看他,而是伸手把驚恐中的宋言拉起來,大力拽著她到懷里,摟住她的腰。
宋言沒能從這霎時間錯愕不及的狀況中回過神來,緩緩凝滯的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傅寒深順勢把外套罩在她身上,凝望她幾近呆滯的瞳孔,心中狠狠一痛,摟住她腰肢的手,更緊了,在她眉心上輕輕烙下一吻,“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br/>
心中忽而一緊,宋言心臟抽痛,喉嚨哽咽得她說不出一個字。
將她亂糟糟的頭發(fā)跟渾身狼狽的樣子納入眼底,傅寒深表面平靜而沉穩(wěn)的給她清理,在視線觸及到她頸脖上鮮紅的吻痕跟松松款款的褲頭時,他眼神沉了不止一個層次,胸腔里升騰出一股頻臨毀滅的森沉感,但他卻沒讓自己發(fā)作出來。
終于給她整潔好身上的衣物,傅寒深握住她的手,與她食指交融在一起,帶著她就要往外走去。
可是,他們還沒走兩步,身后就傳來唐慕年低低的嗤笑聲,“就這樣走了么?”
傅寒深腳步倏地一頓,眼底深處有猶如滾巖漿般的灼熱氣息,立體的五官緊繃。
唐慕年看著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兩只手上都各自戴了一枚刺人眼目的戒指。
他早就在之前看到了宋言手指上的戒指,只是當(dāng)時沒多想。
現(xiàn)在看來……呵……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堂堂傅總也有撿別人東西的習(xí)慣。”唐慕年懶懶散散的靠著沙發(fā),雖然臉上掛了彩,卻依舊不影響他本身英俊的美觀,嘴角邊流下的鮮血,反而更增添了一絲別樣的俊美,“不管她什么時候才跟你在的一起,可她終究擺脫不掉曾經(jīng)是我妻子的這個名號,更加擺脫不掉,她曾是我擁有過的女人……”
宋言身體一顫,想說什么,傅寒深卻突然松開她的手,倏然轉(zhuǎn)身——
靠著沙發(fā)的唐慕年衣襟猛地被男人大力提起,傅寒深一腳壓在他身上,抬手就是一拳下去。
那一拳,又狠又猛。
唐慕年嘴角頓時涌出更多的鮮血。
“你聽著!”不容唐慕年喘息回手,傅寒深雙手提起他的衣襟,低頭湊到他面前,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輪廓分明的五官遍布蕭條陰沉之色,自身體深處爆發(fā)出野獸般的氣息,逐字逐句的,他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你說,不管你陷在怎樣的過去漩渦里出不來,知道她現(xiàn)在只是你的前提就給我離她遠一點,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會——殺了你!”
這個警告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點,唐慕年從他迸裂著令人發(fā)憷的眼神里看出來了。
然而,他卻笑得漫不經(jīng)心,笑容里透著滿滿譏嘲跟諷刺,像是在嘲笑一個讓他覺得十分像足了戲子的人,“可你永遠都擺脫不掉,她曾也是我的女人這種事實,別告訴我,你會真的一點都不介意?!?br/>
“這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松開他的衣襟,傅寒深起身,居高臨下的,冷冷俯瞰他,“不要把每個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愚蠢,不是誰都會沉淪在過去里或者一件事里出不來,你想發(fā)泄我奉陪到底,但,最好別來招惹她,再在我面前賣弄什么小把戲,就算你是她前夫,也別想我會心慈手軟?!?br/>
“呵?!痹诟岛钷D(zhuǎn)身之際,唐慕年又是輕笑,背部靠著沙發(fā),雙手懶散的搭在兩旁,他甚至不去擦嘴角邊汩汩鮮血,勾唇道,“她給你喂毒藥了么?這么護著她,有想過值得嗎?如果她真有那么好,為什么有了你的孩子,卻又能跟我上床?”
本來要走的傅寒深回頭,轉(zhuǎn)身間隙就又是一拳凜冽的砸到他臉上,冷冷而森沉的道出幾個字,“你根本不配她愛過你!”
這一拳又比之前更兇狠了,打得唐慕年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記悶哼聲。
揮過這一拳,傅寒深這一次是連多余的話都懶得再說了,神色蕭然的回身,踱步到宋言的身旁,拉過她的手就走。
宋言基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唐慕年跟傅寒深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到了,對于唐慕年的句句譏諷,像是早已經(jīng)麻木,但,在傅寒深的面前說出那些話,終歸是讓她感到難堪,說不出一個字,麻木著任由傅寒深帶著她離開了。
公寓里忽顯空空蕩蕩起來。
不配么……
唐慕年低低的笑,笑聲在空間里徘徊回蕩,耳邊回響著又是宋言的那句話,不要讓她后悔愛過他……
愛過么……
她說了只是愛過,不代表,還愛著……
他靠著沙發(fā),仰起頭,笑著笑著,心卻痛成災(zāi)了……
他好像一直活在過去里,從來都沒有出來過……
驅(qū)車離開時,車內(nèi)格外安靜。
宋言坐在副駕駛座上,卻不知在想什么,頭微垂著,幾縷發(fā)絲垂在她白皙的臉頰邊。
傅寒深也沒有看她,深沉的目光直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攥得有點緊,好看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著白。
一路無言。
終于回到藝苑時,傅寒深率先下車,繞到這邊來給宋言打開車門,跟前是他放柔的低醇嗓音,“下來吧?!?br/>
細長睫毛輕顫,宋言暗暗用力吸了口氣,平復(fù)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后,她這才有了勇氣,踏出一只腳,下車。
傅寒深眼神盯著她的臉,薄唇微抿,沒說什么,握住她的手往屋內(nèi)走去。
宋小源已經(jīng)被石恒哄去睡覺了,待兩人步入客廳時,石恒看宋言跟傅寒深的臉色都不太對,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道,“老板,沒什么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备岛畹瓚?yīng)了這么一聲,帶著宋言往樓上走去。
石恒感覺今晚這兩人的狀況十分不對,蹙眉猶豫了會,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離開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是他能管得上的,還是交給老板自己解決吧。
夜色漸漸深了。
上了樓,來到臥室前,傅寒深推開房門,正要帶著宋言進去,她卻突然站在門口不動。
他停下來看她。
宋言卻沒抬頭對視他,頭微垂著,慢慢地把手,從他寬厚而令人心安的掌心中抽出來,然后,很是刻意的,往后退了一步。
對于她這個故意拉開關(guān)系的動作,不開口去問她意義為何,傅寒深依舊只是看著她。
抿緊唇,宋言終于低聲道,“我發(fā)現(xiàn)不行了,對不起?!?br/>
“……”
“傅寒深?!彼毬曊f,“還是算了。”
這一聲算了,她說得無奈也無力。
不是沒有不想嘗試著努力跟他在一起,只不過,忽然覺得還是算了,就此打住關(guān)系算了,不要再進一步了。
傅寒深聽得懂她的意思,語氣聽不出情緒,“理由?”
“累?!彼虼?。
真是累了,身心都在懼憊。
“累不能成為任何借口?!备岛顓s不理會她這個理由,“不是你說累就能停得下來?!?br/>
宋言心里頭像是被千斤重石壓著,緩緩,她抬眸看他,情緒平靜,“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是他碰過的,我臟?!?br/>
不論家世地位還是身體元素,她幾乎沒一樣能配得上他。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就不要強硬擠進去了,會頭破血流的。
她已經(jīng)在唐慕年的世界里撞得頭破血流了一次,不想再繼續(xù)在他這里也繼續(xù)滿身鮮血淋漓的。
唐慕年有句話說得不錯,男人怎么可能會真不介意一個女人的第一次?
更何況像是傅寒深這種本身克制簡潔的男人,倘若他是那么隨隨便便的,也就不會這么多年來身邊沒有看到其他的女人,他也并不是心胸寬闊大度到世間任何一切都能包容慈善的心腸,猶如女人方面更應(yīng)該嚴苛才是。
傅寒深眼神沉了,“這個問題,在最初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談過,我不想再聽到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任何一個字?!?br/>
尤其之不喜歡她說自己臟,會讓人更難容忍。
“可不管你想不想聽,事實就在那里?!彼窝砸Т剑案淖儾涣说??!?br/>
“改變不了,度過去就是了?!彼锨耙徊剑拷?,“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沉淪在過去里,你們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感興趣?!?br/>
“但是……”
“還但是什么?”他把她逼退到靠近墻壁,手指捏起她的下頜,嘴角勾勒出一抹無奈的笑,“孩子都六歲了,現(xiàn)在還來跟我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
孩子……
宋言心中一痛,凝眉,抿唇,緩緩垂下視線,“可我不是小源的母親,你應(yīng)該很清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