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作精小祖宗,永遠不受氣
回到學校的日子,波瀾不驚。
星期二的晚上,緒妗用電腦看完一部催淚小電影后,被突然蹦跶過來的小青梅嚇了一跳。
大波浪垂著在姜簌簌身前,她眼尾飛揚出笑意,說:“妗妗,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湊上前,把手機懟到了緒妗的眼前。
這是一個校園貼,叫【扒一扒那些聲名遠揚的學神】
緒妗微微挑眉,心里像是閃過了什么,饒有興趣地看了過去。
這個帖子很熱。
里面討論也很火熱。
【從雙神畢業(yè)后,這一屆新的小學神,還沒選出來昂。】
【是我們不能選嗎?當然不是!是太難選了。我恨!】
【對啊!看看現(xiàn)在的,咱們新晉的一號選手各路競賽參加,就是不能回回奪冠,新晉的二號選手是個愛睡黨游戲咖,這學神水平忽高忽低,新晉的三號選手走的是明大學神的禁欲冷漠路子,可學霸光環(huán)差了一點,嘆息。】
【再看看咱們已經(jīng)畢業(yè)的明大學神,年年登寶座第一,各種競賽只要他參加了,那最后的冠軍就一定是他的。準確來說,只有他想要的第一,沒有他得不到的第一。】
【第一的話,明學神可沒說,都是我們自己私下傳的。】
【弱弱出聲,咱就是說,學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學神還很自律。】
【我只想說,明學神長的真好看.照片jpg】
緒妗看了眼圖片,圖片里的大男孩眉眼青澀,拿著本書,卷翹睫毛下,剔透烏黑的瞳孔漂亮至極,他冷淡又漠不關心地朝鏡頭掃了一眼。
只一眼就讓人心悸難平。
緒妗心想,還怪好看的。
【樓上發(fā)出來了這種史詩級圖片,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照片jpg】
大男孩側著臉,站在湖邊,手里拿著個鐵鉗子,正夾著湖里面,不知道是被誰扔的水瓶。
【嗚嗚嗚,學神就是撿垃圾也好好看,想成為被學神用撿垃圾養(yǎng)活的女人。】
緒妗看了兩眼,咬著嘴唇輕笑,沒想到弟弟撿垃圾,也這么一板一眼的。
有點可愛。
她又看評論。
【那什么,明學神這么好看,咱們應該供起來說話才對。】
【是這樣嗎?狗頭jpg逢考必拜,過過過.上香圖】
【……】
緒妗看的津津有味,不斷往下?lián)芾?br/>
“嗯?”
緒妗垂眼,望著下面一條笑了,怎么這年頭吃瓜還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學神,咱們蘇南一中畢業(yè)兩年的學姐,那個曾經(jīng)睡覺打架逃課,一樣沒跑,最后一年學渣逆襲學神的最美學姐,緒神。】
【我知道,饞,她好美,她好壞,她不學無術我也好愛。】
【醒醒,學姐醒悟后說的是,她頹廢過,可正是頹廢了,才覺得那是對自己人生不負責,醒來后就“改邪歸正”奮發(fā)圖強了。】
【嗚嗚嗚……可真的喜歡,斯哈,這眼神我不信你們不喜歡——圖片jpg】
緒妗看著照片,眼底有一瞬恍惚。
那是十六七歲的她,好像在一個什么聚會里。
照片里,
緒妗坐在沙發(fā)上,ktv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在緒妗的臉上,她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眉眼有著漫不經(jīng)心,可戾氣和頹廢從她骨子里透出,她正如兇獸一般冷冷盯著鏡頭,嘴角凝著譏笑。
她朝著鏡頭勾了勾手指,有點挑釁地動作。
她做出來,卻有種理所當然地明媚嬌縱感。
像是嫵媚的帶刺野玫瑰,明知道扎手,也想要鮮血淋漓地用手握著。
【悄咪咪出聲,其實你們都弱爆了,逢考必備,怎么能只拜一個人呢?!我不一樣,我是直接p在一起,一起拜.圖片jpg】
緒妗看到的是一張自己的圖片,圖片里的自己扎著個丸子頭,穿著個白襯衫和背帶褲,外面披著校服外套,紅唇微微揚著凝視下方的人,眼神散漫又惡劣帶著點笑。
緒妗微微瞇眼,她想起來了,這張照片,好像是她因為逃課,被年級主任抓著拎回來后,帶到了校長辦公室,她被那個以有色眼光,看待差生和好生的校長,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M.XζéwéN.℃ōΜ
——記憶里面的聲音,依稀浮現(xiàn)。
“你整天就知道不學無術!!”
“以后就是社會的渣渣,要不是家里有錢,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更不可能做出什么成績。”
“看看你那爛到掉渣的幾分成績,就是你失敗人生的開端和證明。”
在周一升旗儀式上念檢討的樣子。
她好像氣急了。
本來在溫老師的勸解和一些……緒妗微微皺眉,好像是誰的陪伴下,她走出了自厭的情緒。
那個人記不得了。
緒妗微微瞇著眼,她至今還記得的是,當時在念檢討書的結尾,她說的是,
“逃課的人不一定是學渣,也不一定是社會的敗類,我只不過是暫時的有了厭學情緒。親愛的校長,等著,你嘴里面社會的垃圾,渣渣學生,期末就翻身給你考個第一回來。”
當場全校嘩然,各種討論聲經(jīng)久不息,她則懶洋洋又瀟灑地離開了原地,丟下那些討論的人,混入人群離開。
學期末,
她還真正兒八經(jīng)地考了個第一回來。
還真就直接啪啪啪地打了校長的臉。
從那以后,各種競賽,她必參加,必拿第一,各種大考校考模擬考,更是像是在屁股上焊了鐵一樣,黏在第一的寶座上,穩(wěn)穩(wěn)地,從來都沒有掉下過。
肩膀被人壓了壓,緒妗回過神,看了眼姜簌簌,
姜簌簌笑說:“這個照片,拍的相當有故事。”
“哈哈哈,是我偷偷拍著上傳在貼吧的,沒想到現(xiàn)在都還保留著呢。”
姜簌簌調侃著說,“我至今都記得,當時校長的臉跟調色盤一樣,氣的直說要扣你學分呢!”
緒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那些蜂蛹的記憶里退出,
褪去年少的浮躁和戾氣,此時緒妗只是又嬌又壞地勾著嘴角笑,
“年少輕狂,不過,我當時也確實挺解氣。”
她這個作精小祖宗,在沒有收心養(yǎng)性之前,只會更肆無忌憚,怎么可能忍著氣受呢?
她才不受拿等子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