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目錄第1503章哥哥
司行霈伸頭看了眼。
那女人只露出一雙眼,長袖連衣裙,裹了面紗,又帶了帽子。
司行霈看到那雙眼睛,說:愁人。
怎么愁?顧輕舟不解。
長那樣一雙怪眼睛,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司行霈道。
顧輕舟失笑。
她覺得很美,美得有點驚心動魄,而司行霈這土包子,無法欣賞異域的美。
大概在他眼里,美就是顧輕舟這樣的,黑頭黑眼珠白肌膚吧?稍微有了改變,他就覺得人家辣眼睛。
這樣評價女孩子,很不禮貌。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道:我不禮貌,誰敢挑刺不成?
顧輕舟:
司行霈又問她,怎么對一個包裹得如此嚴實的人感興趣?
顧輕舟就如實道:我對她沒興趣,而是她對面的人,是我舅舅家里的司機,好像是舅母娘家的遠房親戚。
司行霈一愣。
顧輕舟繼續(xù)道:上次徐歧貞想要買兇殺了阮燕峰,舅舅不是攪合進去了嗎?我想了很久,覺得他們可能是暗中跟馬來皇室有牽扯
司行霈的眉頭蹙起。
你舅舅不會辦這種糊涂事吧?司行霈冷冷道。
顧輕舟說不準。
孫端己當年把兒子送走,保了他一條命,卻也讓孫合銘吃了很多的苦頭。
孫合銘是輾轉好幾年,才甩開平野夫人娘家對他們的控制。
那些年里,如果有個人幫助了他,對他的付出很多,他滿心感激,而那人正好跟馬來皇室有點關系,那么舅舅想要暗中扶持馬來皇室,不是沒道理的。
舅母娘家就是新加坡人,他們在這里住了很久,而新加坡的開是近百年的事。舅母娘家后來遷移走了,可他們在新加坡如此有錢,不可能不認識馬來皇室的人。顧輕舟道。
舅舅那時候躲躲閃閃,而顧紹對此也諱莫如深。
他們在法國的時候,就跟南洋的人有牽扯。
混賬,他們打算做什么?司行霈冷冷道,輕舟,那既不是你親舅舅,也不是你親哥哥。如果他們犯渾,我不會輕饒了他們。
顧輕舟道:如果他們有目的,扶持馬來皇室,想要對付的無非就是新加坡的總督府和華民護衛(wèi)司署,跟你又沒關系,你干嘛跟他們一般見識?
司行霈頓了下。
他想起顧輕舟總在說,暗處有雙手,再攪動風云,新加坡好像有一個血腥味很重的陰影,在跟隨著他們。
不可能是孫合銘,也不是顧紹,那么就是馬來皇室的人嗎?
也對,跟我有什么關系?司行霈冷淡道。
顧輕舟也點點頭。
兩個人吃了飯,司行霈開車回家,車子后備箱里有不少的魚,都是他們買的。
自己沒釣到幾條。
司行霈只顧逗太太開心,沒耐心真的好好釣魚。
這天司瓊枝很早就下班了。
不過,她每天回來都晚。有時候要陪裴誠加班,有時候要跟他約會。
他們倆都忙,好幾次裴誠做手術的時候,司瓊枝就在他的辦公室里小睡一會兒。
等裴誠回來,都會吻醒她。
每次親昵的時候,裴誠都有點害羞,卻不妨礙他一邊臉紅一邊牢牢將司瓊枝按在懷里。
那個馬來公主,她又去找你了沒有?司瓊枝問裴誠。
裴誠道:找了。
我明天去說說她。司瓊枝道,總是找我的男友,如此太過分了。
我已經說過了。裴誠道。
說罷,他不太自然低頭笑了,耳朵尖有點泛紅。
司瓊枝很想捏一捏他的臉,看著他面紅耳赤的樣子挺好玩的。
他平日挺沉穩(wěn),與人交流也無障礙,讀書會或者醫(yī)院開會時言,干練簡潔,并不會像此刻這樣。
唯獨和司瓊枝親熱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那點與年齡不合的羞澀。
裴醫(yī)生司瓊枝突然壓低了聲音。
裴誠微愣,不知怎么好好的從阿誠又變成了裴醫(yī)生。
他略微忐忑,抬眸看著司瓊枝。
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好嗎?司瓊枝道。
裴誠一愣,繼而整個人被隱秘的快樂包裹,他面頰燙。
嗯,叫一聲試試看。他道。
司瓊枝道:你親我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大膽,然而調戲裴誠總能找到一點快樂。
她到底是司家的人,也許骨子里就有跟她大哥一樣臭不要臉的性格,只是沒怎么施展。如今她挖個坑,裴誠就往里跳。
看著裴誠傻呵呵落入圈套,司瓊枝越鎮(zhèn)定。
裴誠一把摟過她的腰,輕輕含住了她的唇:戲弄我是不是?
司瓊枝道:那你臉紅什么?
臉紅,是因為心跳加、血壓升高,毛細血管不由自主擴張。若心不動,怎么會臉紅?他認真解釋道。
司瓊枝反而弄得不太好意思,低垂了頭。
裴誠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叫聲哥哥
我自家有哥哥的。司瓊枝道,你確定要聽這個話嗎?
我喜歡。裴誠道。
司瓊枝猶豫再三,果然叫了他一聲哥哥,叫完之后,總感覺是在叫司行霈,然后就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什么綺思都沒有了。
她打了個寒戰(zhàn),心想:我是瘋了吧,叫得什么鬼?好好的氣氛全沒了。
不成想,裴誠卻好似被什么點燃,用力將她按在了沙里,拼了命的吻她,帶著撕咬的力度。
他居然被這個稱呼取悅了,欲罷不能。
司瓊枝以前跟阮燕峰和徐培混,阮燕峰曾經說過,有的人特別喜歡愛人在親熱的時候叫一些禁忌的字眼,能刺激心跳。
顯然,裴誠也是。
司瓊枝被他咬得好疼,心里預感不太好,只感覺裴誠想要更深入的占領她。
她準備喊停,突然有人開了裴誠的辦公室門:大哥,你什么時候下班?
這一嗓子,讓司瓊枝三魂七魄丟了一大半,裴誠也尷尬停了,從沙里爬起來。
來的是裴讞,裴誠的堂弟。
而裴誠進門時,心思都在司瓊枝身上,居然忘記了鎖門。
除了裴讞,其他護士或者醫(yī)生,都不敢如此直接開他的辦公室門,至少要敲一敲,裴誠也沒想到這層。
你們裴讞的臉色有點白,立馬用力帶上了門,轉身跑了。
一陣巨響,讓裴誠和司瓊枝的思緒都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