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天庭三戰(zhàn)神
壓軸戲端上來后,司儀先是一陣吹噓,而后話鋒一轉(zhuǎn),說石博煢需白日才能更好運轉(zhuǎn),因此博弈仙靈將于明日正式開始。
所以讓大家先回去休息,每人手里的競標(biāo)簽將會依次顯示。而今日競標(biāo)之物也都已進(jìn)入簽中,隨時可取。
一個個黑影人陸續(xù)離場。
出了水德樓,陸堯三人原路返回云溪閣。
回到屋里反手關(guān)上門。
陸堯這才將注意力集中于手里競標(biāo)簽。
他手指輕輕一劃,水晶脊椎、靈能封裝器以卡片形態(tài)浮現(xiàn),都被裝入了靈能封裝卡中。
陸堯?qū)⑵涠挤湃虢珂湥缓笳{(diào)出【分解錘】和【靈選機(jī)】,在道具欄里將這次得到的【塑形器】和【靈能封裝器】都錘爛,到了兩個十成新的靈能閥。
它們都有4000次可使用次數(shù),足夠潮汐之主不眠不休再挖166天的礦了。
陸堯?qū)⑵渲幸粋€靈能閥插入接口卡中。
靈龕機(jī)的【靈能勘查】和【靈能展開】都提升到LV3,附帶的靈能奇跡【思維控制】和【湮滅】也同樣來到LV3。
加點成功!
陸堯心情愉悅。
作為目前自己手里最強(qiáng)對文明武器,【湮滅】強(qiáng)度越高,關(guān)鍵時刻改變占據(jù)的能力越強(qiáng)。
忙完正事,陸堯?qū)⒆⒁饬Ψ诺搅硪患锲飞稀?br/>
透明帶刺彎棍。
依舊毫無顯示。
陸堯掂量著手里的棍子。
這東西表面有清晰的不規(guī)則紋理,入手略沉,而觸碰時能感覺到其表面并非絕對光滑。不太像模具里制造出來的東西,更像是一種偶然機(jī)會下自然形成的產(chǎn)物。
他稍微注入一點信仰之火,這透明棍子就發(fā)出銀光。光不強(qiáng),但均勻分布,很柔和。
陸堯揮了揮,沒有任何攻擊特效。
他試著掰扯之后,發(fā)現(xiàn)這東西倒是有一些延展性,可以進(jìn)一步彎曲,但它也會慢慢恢復(fù)之前的弧度。
真就一根高級熒光棒?
要說唯一特別之處,就是這根水晶棍會吸信仰之火,吸了后還無法從里面拿回來,就像是一次性充能道具一樣。
陸堯試著往里注入了100萬出頭的信仰之火。水晶棍毫無變化,就連亮度也沒有增加。
陸堯冷靜了下來。
這東西應(yīng)該沒有大力出奇跡的說法。
大秦拱衛(wèi)司研究了多年,都沒得出結(jié)論,肯定試過各種辦法,信仰之火看來無法對其帶來任何變化。
也只有帶回去讓迦梨它們看看,實在不行就交給菲勒斯它們研究,也是對堯族科研能力的考驗。
做神嘛,最重要是分配任務(wù)。
陸堯伸了個懶腰,正準(zhǔn)備小睡一覺,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伊莎貝爾目光警惕地看向門口。
陸堯問:“誰?”
外面?zhèn)鱽硪粋€少年的聲音:“黃先生,有人登門拜訪,說是您的友人。”
陸堯記得這音色,是灶神使徒之一的白心。
不過這友人又是誰?難道衛(wèi)祁驤回來了?
伊莎貝爾得令后打開了門。
身著白色連帽衫的白心禮貌地說:“那人自稱趙珍珠,是拱衛(wèi)司的巡檢校尉。”
趙珍珠?她找自己干嘛?
陸堯不明就里。
不過既然這么晚上門,多半是正經(jīng)事。
陸堯準(zhǔn)備去看看。
他沿樓梯往下走,看到一樓有十幾個陌生人,他們彼此交談著。陸堯一出現(xiàn),這些人都投來目光,有的對他微笑,有的面無表情,有的余光瞄來,有的好奇打量。
這讓陸堯有些頭皮發(fā)麻。
“小黃啊,身體不舒服?”
唯一認(rèn)識的灶神丁漢臻向他招呼了一句。
“還好,皂老師。”
含糊了一句,陸堯快步走到大門外,來到石屏風(fēng)處,感受著寂靜的夜風(fēng),以及水中月影,他不由松了口氣。
“黃先生。”
站在石屏風(fēng)處的年輕女孩朝他拱手作揖,面帶微笑。
趙珍珠穿了件綠毛衣,貼身長褲,腳下一雙短靴,斜跨個包。和第一次見時一樣,她看起來就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和精力,年輕得讓人羨慕。
“這位是你助手?”她看向伊莎貝爾。
陸堯稍作介紹:“使徒,瑪麗。”
“哦。”
趙珍珠忽然一臉正色:“黃先生,你忘了還在家里等你的花髫兒了嗎?”
“?”
陸堯臉皮抽了抽:“趙校尉,能不能見面時不要講冷笑話?這既不幽默,也不好笑,更不能拉近距離,也沒有活躍氣氛。請不要強(qiáng)行加入這種橋段好嗎?”
趙珍珠打了個哈哈:“抱歉抱歉。”
“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被反客為主,趙珍珠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她說:“此番來是為公事。我得上級命令,要和你搞好關(guān)系,盡可能拉攏你。”
陸堯哦了一聲。
雖然略有意外,不過也不是那么意外。
想來和流宴飛魚高調(diào)出沒脫不開關(guān)系。
“不過你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我也就直說啦,可能這樣你更喜歡一點。有沒有什么條件嘛,都可以提,我去向拱衛(wèi)司上級申請。”趙珍珠談及正事倒是很爽朗。
陸堯想了想。
大秦官方向自己示好,也沒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反正自己也不是委員會編制,而且甚至不是臨時工,算是宋詩宜的私人線人。
陸堯余光瞄了一眼身后。
大廳里,委員會的人還在來去忙碌,他們看起來像是在開自助餐,又像是在開會,或者他們工作就是這種交流會的模式。
陸堯腦子里想到。
萬一過去,待會兒灶神來一句“我給大家宣布個事兒,我介紹一下哈,這是小黃,大家認(rèn)識一下……”
陸堯不由一個激靈,不由回憶起自己轉(zhuǎn)學(xué)被老師喊上講臺自我介紹的夢魘。
他說:“你帶我去體驗一下咸陽夜生活。”
“好啊,這方面我熟。”
“帶路。”
于是陸堯就跟著趙珍珠出了云溪閣外的正門。
到外面后,趙珍珠從挎包里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板子,然后將它拉伸開,就變成了一塊葉片狀的結(jié)構(gòu)。
她將其往地上一丟,這大樹葉就懸浮在了地面上大約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這葉行舟還是有些小了。”趙珍珠有些懊惱:“早知道就配三人座,小的方便攜帶,就是載客很少。”
伊莎貝爾說:“我不用,我有魔杖。”
她當(dāng)即取出自然魔杖,輕輕坐在了上面,漂浮半空。
“那還好。”趙珍珠又從兜里翻出一張符紙,遞給伊莎貝爾:“勞煩貼在你的飛行道具上,整個咸陽城都是禁飛區(qū),只有得到許可證明才能飛行,貼上這個能減少一些麻煩。”
陸堯定睛一看,黃符名為【拱衛(wèi)司欽天衛(wèi)公務(wù)】,相當(dāng)于一種證明文件。
伊莎貝爾將那張黃符貼在掃帚上。
陸堯站在趙珍珠后,腳下葉片頓時朝上生長,將兩人周圍都包裹了起來,松軟中不乏支撐感。
這葉行舟變成了一葉扁舟,在街道上的車行區(qū)一路行駛。
趙珍珠一邊駕舟一邊說:“我得向你坦白,之前我用竹蜻蜓在跟蹤調(diào)查你們,看到你們登上飛魚。”
“竹蜻蜓?”
“就是這個。”
趙珍珠向身后張開手掌,遞來一個東西。
陸堯看到,她手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綠蜻蜓,自己眼前沒有出現(xiàn)任何道具提示。
“這東西就是普通蜻蜓,重點是它體內(nèi)有一種竹線蟲,能將聲音傳遞到我這里。”
趙珍珠指了指自己左耳下的一串耳環(huán):“我們用竹線蟲操控竹蜻蜓,沒有特定道具或?qū)iT的查探能力一般很難直接識別。”
陸堯心說,這東西還不錯。
拱衛(wèi)司就是大秦的委員會,的確也有著各種各樣的道具和手段。
“不過我的蜻蜓被烏有鄉(xiāng)擊落和警告,只能說,你在他們那里的面子的確大。”
趙珍珠笑了一聲。
陸堯很坦然。
自己過來屬于被招商引資的外資,爺過來只管消費和掃貨,其他你們愛誰誰。
“不過以后不會了,畢竟你是我們需要拉攏的對象嘛,還得老老實實來經(jīng)營關(guān)系。”
趙珍珠側(cè)臉道:“咸陽城的夜生活也有一些,主要包括角抵、博戲和暗市。我?guī)阒饌€去看。”
她控制葉行舟靈活變向,一路奔向咸陽城東。這邊不同于夏宮所在的南部,深夜還有不少行人和車輛,到處都亮起燈,門口還有年輕男女和孩童在迎客。
趙珍珠在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多層閣樓大門口停下,收起葉行舟后,她帶著陸堯和伊莎貝爾進(jìn)去。門口守衛(wèi)似乎認(rèn)識她,對她點頭示意,遞給她三副眼鏡。
里面卻很吵鬧。
室內(nèi)用繩子布置了一個個臺子,臺上有各種各樣的對抗比賽,包括摔跤、倒立用腳在空中對抗、彼此在對方胸口打拳看誰先倒下……種種絞肉對抗,引得觀看者們揮動拳頭,奮力高呼。
趙珍珠穿過擁擠的人群往里面的樓下走,嘴上說:“大秦尚武,各城市一直有角抵傳統(tǒng),不過現(xiàn)在變得更多樣化了,上面這些屬于傳統(tǒng),下面的才是精彩的。請戴上這個眼鏡。”
陸堯戴上了一副薄薄的鏡片。
下面空間更大,但僅有一個被鐵鏈層層圍起的八角籠擂臺。四下圍滿了或坐或站的看客,這些人一個個興奮專注地看著臺上對打。
擂臺上的角斗方是兩個重甲戰(zhàn)士,被武裝到只能看到盔甲下的眼洞,他們各自手持一把雙手劍,正在激情互砍。
真刀真槍下,雙方甲胄里都在滲血。
陸堯吃驚的是,臺上兩人竟是使徒。
左邊那戰(zhàn)士LV67,劍上附上了一層火焰,右邊戰(zhàn)士LV68,邊打邊渾身冒煙。雙方實力很接近,彼此血量都在不斷下跌,而這些使徒級的超凡力量都被牢牢鎖在八角籠里,沒有沖入外界分毫。
陸堯不理解。
這年頭,經(jīng)濟(jì)已經(jīng)差到使徒都要出來打黑拳創(chuàng)收了?
“不是的。”
趙珍珠向他解釋:“這是【神怒戰(zhàn)】,是神明之間決斗平息爭端的方式,除去有使徒對抗之外,也有神明會下場開啟擂臺神戰(zhàn)。待會兒的就有兩位眾神會在這里決斗解決恩怨,所以一票難求,那時候觀眾們才是最興奮的。”
“大秦好武,在冊神明們也極為悍勇,為了避免祂們私下開啟大規(guī)模神戰(zhàn),所以就采用神怒戰(zhàn)的方式緩解沖突。最初是皇帝陛下親自仲裁,后來慢慢向全民開放。”
她壓低聲在陸堯耳邊說:“其實到后來,大家都知道,這更像是一種娛樂,看起來像是生死斗,但其實不是,可大家還是喜歡看……”
“因為的確是真刀真槍,會流血,會上頭,打狠了就變真打了,那才是最刺激的時刻。大家都喜歡看真打,所以會起哄和設(shè)法點火,這也是整個神怒戰(zhàn)樂趣的所在。”
“這也是大秦帝國很重要的稅收組成部分。”
陸堯懂了。
這就是大秦的WWE和UFC,只是登臺者都是神明和使徒。
國家與神明有的賺,百姓們喜聞樂見,大家都各取所需。
不經(jīng)意間,陸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那是一個馬尾發(fā)的女人,戴黑框眼鏡,正吸著一支煙。她手里拿了一瓶酒,正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臺上的打斗。
注意到被關(guān)注,她緩緩轉(zhuǎn)過來,對陸堯笑了笑。
外事局參贊,韓曉雨。
她也在看打拳。
韓曉雨指了指臺上,向陸堯做了個了雙手握拳的手勢。
然后她丟下酒瓶,直接走到了八角籠前,說了點什么。
司儀頓時興奮了起來,搖頭晃腦說:“最新消息!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神要參與神怒戰(zhàn)!發(fā)起挑擂戰(zhàn)!”
臺下寧靜片刻,然后爆發(fā)出陣陣吼聲。
“女神!女神!”
“大風(fēng)!”
“大風(fēng)!”
韓曉雨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襯衫,瀟灑地走入八角籠。
兩名使徒對祂微微躬身,而后迅速地下臺。
陸堯轉(zhuǎn)身就走。
別在這里發(fā)癲,喝多了就回去睡。
哥們今天出來逛夜市,不是來打黑拳,又不差錢。
旁邊趙珍珠忽然驚訝說:“【武財神】韓曉雨……黃先生,你們是有舊怨還是好友?祂在看向你這邊。”
陸堯耳朵一動。
他也注意到,在場看客們大多都看向了自己。
慢著。
武財神?
陸堯問趙珍珠:“你說她是武財神?”
“對啊,武財神,也就是【關(guān)圣帝君】,與【清源妙道真君】、【太公望】為天庭三大戰(zhàn)神……沒想到祂竟然也來到了這邊,要不是祂現(xiàn)身,我們的人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趙珍珠臉色有些凝重。
陸堯腳下一停,緩緩轉(zhuǎn)過臉。
韓曉雨是這一代的武圣?
還是和之前雇傭的二郎神屬同一級別的戰(zhàn)神。
關(guān)二爺邀請打拳。
陸堯忽然覺得有些手癢難耐。
那就玩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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