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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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也不是那種肆意妄為的人,張嘴問道:“你這么說是我害了他們是誰看見來的?”
郭靖憤憤不平,指了指黃藥師,想到他是長輩又放下,不甘道:“五位師父是我親手埋葬,難道還能冤了你不成?當時我大師父親口聽到梅超風叫你師父,難道還有錯”
黃藥師卻明知其中生了誤會。只是他生性傲慢,又自恃長輩身分,不屑先行多言解釋,滿擬先將他們打得一敗涂地、棄劍服輸,再行說明真相,重重教訓他們一頓,可誰知道情況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冷笑道:“冤了又怎樣?黃老邪一生獨來獨往,殺了幾個人難道還會賴帳?不錯,你那些師父通統(tǒng)是我殺的!”
“不,爹爹,不是你殺的,你千萬別攬在自己身上,你這是在干什么呀。”黃蓉望向黃藥師,一臉哀求。
“好孩子。”黃藥師對這女兒,滿心慈愛,“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都清瘦成什么樣了。”然后拿眼狠狠的一瞪趙飛,又道:“我雖然有傷在身,但對付他們幾個還不是問題。”
“好啊,那就來吧。”
郭靖說著身上內(nèi)力轉(zhuǎn)動,降龍十八掌就要隨手而出,兩聲浩如鐘響的“慢著”恰到其處的阻止了郭靖。
這一聲是來自趙飛,一聲來自洪七公。
原來大家看的興起,洪七公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來。
趙飛嘿嘿一笑,也知道洪七公是來勸架的,以他的身份當然比自己好用不少。手一揮,道:“紅老前輩,還是你來說吧。”
“嗯。”洪七公紅光滿面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笑道:“大家聽我說,我看著其中有些蹊蹺,黃老邪是怎樣的人,我老叫花子還是知道的。”
“不知道七公有什么看法?”郭靖雙手握拳,拱手問道。
“額,你覺得你趙兄弟為人怎么樣”洪七公指著趙飛笑著說道。
“趙兄弟當然是不錯的。”
“那就好,不如我們給你這趙兄弟一些時間,讓他去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到時候真是黃老邪殺了人,那么大家也不會說什么。你說是不是啊,趙小子。”
讓我去調(diào)查趙飛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的,這活是又累又無趣,可是眾人望過來,滿是贊許,還有黃蓉那滿意的期望。
趙飛點點頭,拍著胸口做著包票,笑道:“當然沒問題。”
柯鎮(zhèn)惡把他的武器一收,冷笑幾聲說道:“既然靖兒相信你,那么我也相信你,不過你時間也不可能無限制,你說一說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文學樓】”
“這,不知道前輩的看法是?”趙飛當然是希望時間越長越好,可這種不現(xiàn)實的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不提也罷。
“十二月份的武林大會將在襄陽舉行,那就到時候你給我一個答復(fù),怎么樣?”
柯鎮(zhèn)惡給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現(xiàn)在八月多,算算時間還有好幾個月,怎么也差不多。
趙飛點點頭,說道:“好,那此事就這樣定下來,晚輩到時候一定給各位一個答復(fù)。”
全真七子對趙飛影響不錯,也跟著點點頭。那邊的郭靖也給他們說清楚譚道長的死和黃藥師無關(guān),而是西毒歐陽鋒害的。他們也沒什么好仇恨黃藥師的,所以大家都住了手。
忽聽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叫道:“怎么都安靜下來了,藥兄,我聽說有人在這里和你過不去,做兄弟的特意助你來啦!”語聲鏗鏗然十分刺耳。眾人不敢就此回身,將北斗陣轉(zhuǎn)到黃藥師身后,這才見到湖邊高高矮矮的站著五六人,為首一人長手長腿,正是西毒歐陽鋒。
全真七子齊聲呼嘯。丘處機道:“大家走,咱們先跟西毒算帳!”長劍一揮,全真六子都圍到了歐陽鋒身周。
丘處機向尹志平一招手,命他占了“天璇”之位。馬鈺高聲吟道:“手握靈珠常奮筆,心開天籟不吹簫!”這是譚處端臨終之時所吟的詩句,諸子一聽,敵愾之心大起,劍光霍霍,掌影飄飄,齊向歐陽鋒攻去。
歐陽鋒手中蛇杖倏伸倏縮,把全真派七人逼開。他在牛家村見過全真派天罡北斗陣的厲害,心中好生忌憚,先守緊門戶,以待敵方破綻。北斗陣一經(jīng)展開,前攻后擊,連環(huán)不斷。歐陽鋒遇招拆招,見勢破勢,片刻間已看出尹志平的“天璇”是陣法一大弱點,心想此陣少了一環(huán),實不足畏,當下使開蛇杖堅守要害,游目四顧,觀看周圍情勢。
洪七公上前拉扯開他們,說道:“眼前個個是武林高手,不意行事混帳無賴,說話如同放屁。”
眾人一怔,知他向來狂言無忌,也不以為忤,但既如此見責,想來必有緣故。馬鈺行了一禮,說道:“請前輩賜教。”
洪七公怒道:“老叫化早聽人說,今年八月中秋,煙雨樓畔有人打架,老叫化最怕耳根子不清凈,但想時候還早,盡可在這兒安安穩(wěn)穩(wěn)睡個懶覺,哪知道今兒一早便聽得砰砰嘭嘭的吵個不休。又是擺馬桶陣、便壺陣啦,殺豬屠狗一般,鬧得老叫化睡不得個太平覺。你們抬頭瞧瞧月亮,今兒是甚么日子?”
眾人聽了他這幾句話,斗然間都想起今天還是八月十四,比武之約尚在明日,何況彭連虎、沙通天等正主兒未到,眼下動手,確是有點兒于理不合。
丘處機道:“老前輩教訓得是。我們今日原是不該在此騷擾。”他轉(zhuǎn)頭向歐陽鋒道:“歐陽鋒,咱們換個地方去拚個死活。”
歐陽鋒陰陰一笑道:“妙極,妙極,該當奉陪。”
洪七公把臉一沉,說道:“王重陽一歸天,全真教的一群雜毛鬧了個烏七八糟。我跟你們說個好的,五個男道士加個女道姑,再湊上個武功低微的小道士,滿不是老毒物對手。王重陽沒留下甚么好處給我,全真教的雜毛死光了也不放在老叫化心上,可是我倒要問一聲:你們訂下了比武約會,明兒怎生踐約啊?七個死道士跟人家打甚么?”
這番話明里是嘲諷全真諸子,暗中卻是好意點醒,與歐陽鋒動上了手實是有死無生。他全真派七道斗不過黃藥師,自也不是歐陽鋒的對手。六子久歷江湖,怎不明他話中含意,只是大仇當前,焉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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