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去市區(qū)有廖季臨,曲芷桃就不用騎家里的自行車了,廖季臨開車。
既然是給廖季臨買東西,一進(jìn)百貨大樓,曲芷桃便拉著他往男裝那里走。
現(xiàn)在的服裝樣式不多,陵城不是最先進(jìn)的城市,她在京市能見到的喇叭褲,這里就沒有,估計(jì)還沒流行到這里。
柜臺里掛著的多是中山裝和襯衣,還有海魂衫,翻領(lǐng)夾克。
廖季臨身材好,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衣架子。不過他平時穿的最多的還是他的軍裝,常服不多。
曲芷桃指著里面的衣服問廖季臨:“有看上的嗎?”
廖季臨對衣服的審美不高,畢竟從小到大,他穿的都是軍裝。小時候是他媽改的他爸的軍裝,長大后是他自己的軍裝。
他指了指海魂衫:“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
海魂衫可是現(xiàn)在的流行款,售貨員聽到他這話,看著他就是一臉不識貨的神情。
曲芷桃沒在意售貨員的眼神,跳過海魂衫,一樣樣去看,看到最旁邊掛著的一件黑色長款大衣,雙排扣,毛呢的料子,沒有腰帶。
她眼睛一亮,指著那件大衣說:“麻煩把那件大衣拿出來試一下。”
售貨員高傲地一抬頭:“這件大衣可是純羊毛的料子,價錢不低,不買不讓試穿。”
“合適了我們自然會買。”
售貨員動都不帶動一下,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誰知道你們買不買?試完了不買,領(lǐng)導(dǎo)罵的是我。”
曲芷桃皺眉:“不讓試,我們買了不合身怎么辦?”
“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這么差服務(wù)態(tài)度的營業(yè)員,也就這個時代才有這么多。
她深吸一口氣,真想順著自己的脾氣直接說不買了。但是整個陵市就這一個百貨大樓,不在這里買,其他地方也沒有。
現(xiàn)在曲芷桃就迫切想念后世各種各樣的大商場商店了,這家不喜歡換另一家。
她深呼吸一口氣,要不是實(shí)在喜歡這件衣裳,她真立馬走了。
“這件衣服尺碼多大的?”
“多大的都有,看你們能穿多大的。”
曲芷桃看向廖季臨:“我記得你穿185的?”
廖季臨:“嗯。”
曲芷桃看向售貨員:“拿件185的。”
“先付錢,再拿貨。”售貨員看著她,不給錢就不準(zhǔn)備幫她拿大衣。
“可以。”
只這一件大衣,曲芷桃的稿費(fèi)就出去了大半。不過她一點(diǎn)沒心疼,把錢給了她,售貨員立即態(tài)度轉(zhuǎn)了個彎,帶著特別熱情的笑容給她和廖季臨介紹這款大衣。
廖季臨穿185的正合身,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高大挺拔,放眼望去,整個商場也找不出比他還要?dú)赓|(zhì)出眾的男人。
售貨員都看呆了。
廖季臨松了松大衣的袖子,修長的手指將扣子一個個扣上,抬眼看向曲芷桃:“如何?”
曲芷桃咽了口口水,舔舔嘴唇走過去,給他理了理領(lǐng)子,小聲夸道:“太好看了,我好怕走出去你會被搶走。”樂文小說網(wǎng)
她知道廖季臨身材好,但沒想到會這么好。穿著這件衣服的他,就像一個出身有著濃厚底蘊(yùn)家庭的矜貴公子,如果他的發(fā)型不是平頭,就更像了。
廖季臨看著她低笑一聲:“不會,我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曲芷桃瞬間捧住臉:太撩了,她受不住了。
售貨員摸摸自己鼻子,沒流鼻血,再看向曲芷桃,就一臉羨慕嫉妒恨。
不過買過衣服,曲芷桃和廖季臨就沒在那個柜臺多停留,將新衣服裝起來拿好就離開了。
給大妞買胸衣的時候,曲芷桃沒讓廖季臨過來,她自己和售貨員說了尺碼。除了大妞的,她自己也買了幾件貼身衣物。
貼身衣物隔三個月就得換一次,這是前世她的習(xí)慣,也是為了保證衛(wèi)生。婦科病是女性常見的病,必須得注意,這上面的錢不能省。
這些小衣服,被曲芷桃放進(jìn)貼身挎的包里,沒讓廖季臨看到。
出了百貨大樓,曲芷桃和廖季臨在街上閑逛,剛好路過一家照相館,一對很明顯是新婚夫妻的男女走出來,臉上帶著羞澀又甜蜜的笑。
曲芷桃的腳一下子就走不動了。
結(jié)婚的時候,并不是她和廖季臨結(jié)的,原主也沒有和廖季臨拍婚紗照,現(xiàn)在不流行這個。
最主要的是,拍一套照片花不少錢,除了不差錢的,很多人都不愿意浪費(fèi)錢拍。
“季臨。”
曲芷桃仰頭看他,話還沒說出來,廖季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拍照?”
“嗯嗯。”曲芷桃忙點(diǎn)頭,對著他一笑:“最重要的,是想和你一起拍,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就沒拍。”
廖季臨看向照相館,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他媽想讓他帶曲芷桃去照相館拍兩張照片,等回部隊(duì)的時候他帶著。
只不過這個他提出來,被曲芷桃給拒絕了,她想等婚后拍。
婚后她一直沒提起來這事,廖季臨以為她忘了,加上她來隨軍,人都在這里了,有沒有照片也無所謂,他也沒提。
現(xiàn)在看到照相館,曲芷桃說照照片,廖季臨想:原來她沒忘。
兩人進(jìn)去,照相館的主人正在小心地擦拭著相機(jī),看到兩人進(jìn)來,中年男人的臉上瞬間露出熱情的笑。
“兩位是來拍結(jié)婚照還是單人照?”
曲芷桃將頭發(fā)別到耳后,不好意思地問:“結(jié)過婚可以拍結(jié)婚照嗎?”
“當(dāng)然可以,有不少結(jié)婚幾十年的來我這里拍結(jié)婚照呢。這有服裝,你們可以挑挑。”
曲芷桃看了看,就兩套婚紗,兩套西服。婚紗一套純白的,一套粉色,西服一套紅色一套黑色,還有一套女士紅西服。
“放心,都是洗干凈的。”
店主雖然這樣說,但曲芷桃也不想穿。不說尺寸不符合,就是款式,也不好看,布料也很粗糙。
“我們穿自己的衣服拍吧?”曲芷桃放下手里摸著的婚紗,轉(zhuǎn)頭問廖季臨。
廖季臨一切聽她的。
曲芷桃慶幸今天穿了一條白色收腰的裙子,款式比較簡潔大方,是她畫的款式請裁縫做的,用來拍照也合適。
廖季臨沒換衣服,就穿著他的軍裝,兩人一坐一站。曲芷桃坐著,廖季臨站在她身旁,拍了兩張照片。
一張沒有什么動作交集,另一張,廖季臨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動作比較親密。
又換了個姿勢拍了一張,然后單張一人拍了一張。
拍的都是彩照,比黑白照貴一些。曲芷桃讓店主打印三份出來,有一份,是要寄回家里的。動作親密的那張,尺寸要大一點(diǎn)。
而廖季臨,在曲芷桃看照片的時候,對店主說:“我媳婦那張單人照,麻煩洗一張三寸的和一張36寸的。多出來的錢我補(bǔ)上。”
“這么疼媳婦,兄弟好樣的。三寸的那張送你了,不收錢。”
最主要是廖季臨他們洗的照片多,他賺的多,送一張三寸的不損失什么,還能留客。
七天后來拿照片。
走出照相館,曲芷桃有些興奮又有些期待:“你說照片洗出來會是什么樣子的?會不會不好看?”
“不會,你剛剛看的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
曲芷桃放心了,和廖季臨說:“以后如果我們有孩子了,每一年她生日,我都要帶她來拍張照片。等她以后長大了,我就拿著相冊告訴她,這是你一歲的,這是你兩歲的,多有紀(jì)念記憶啊。”
曲芷桃一臉憧憬地說著,廖季臨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她,點(diǎn)頭“嗯”著。
在國營飯店吃過飯,眼看天越來越熱,曲芷桃不想逛街了,只想回家歇著。廖季臨開車回去。
結(jié)果走到部隊(duì),門崗處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四哥!四嫂!你們可終于回來了!”
廖少平扒著車窗,可憐巴巴地看著坐在車上的兩人,一臉終于見到親人的模樣,好像人家門崗處的戰(zhàn)士怎么虐待他了一樣。
曲芷桃讓廖季臨開車進(jìn)去,她從車上下來。
“少平,你怎么突然過來這里了?也不提前寫信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去車站接你。”
廖少平不在意地擺手:“不用,我自己能找到地方。”
曲芷桃?guī)е陂T崗那里登記,領(lǐng)著他進(jìn)去。
廖少平才和曲芷桃控訴家里對他的各種非人的待遇。
“嫂子,你不知道,我爸我媽對我有多殘暴,簡直就跟古代暴君一樣,我就是那個被他們欺負(fù)凌.辱的小太監(jiān)。”
曲芷桃被他的形容引得想笑,但她努力憋住了,不然廖少平那哀怨的小眼神,肯定一直看著她。
“慢慢說,你爸媽怎么你了?我記得大伯伯娘人挺好的啊。”
廖少平“哼”一聲:“那是對你和四哥,對我這個親生兒子,就是一副后爸后媽的面孔。”
“有你說的那么過分嗎?”曲芷桃不信他的話。
“比這更過分!我爸居然說我整天游手好閑,不干正事,要把我送去部隊(duì)!我哪里沒干正事了,我天天干的都是正事,沒看到我掙了多少錢嗎?還有我媽,說我這么大年紀(jì)了,連個媳婦都沒有,每天逼著我去相親。你說,要是相親對象像四嫂你這樣長相漂亮,溫柔大方,我也就從了。可是……我媽都給我介紹的什么歪瓜裂棗,不是脾氣差就是丑的不能看。我要是不去,她就讓警衛(wèi)員壓著我去,我是她親兒子嗎我!”
廖少平一臉悲憤地和曲芷桃控訴著他父母的暴行。
曲芷桃聽完,雖然覺得廖少平是有點(diǎn)可憐,但她更想笑了怎么辦。
廖少平?jīng)]聽到曲芷桃的安慰,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她努力忍笑的模樣,更悲憤了,扭頭扛著大包就走,把曲芷桃甩在后面。
走了幾步路,他突然停住,轉(zhuǎn)身看向曲芷桃:“家屬院的方向在哪里?”
曲芷桃笑著給他指路,廖少平知道路,頭一昂,“哼”一聲,繼續(xù)大步往前走,不和曲芷桃說話了。
不過雖然他走的快,但一直注意著身后的曲芷桃,看她沒跟上來,就悄悄放慢速度,等她跟上來了,又加快。
曲芷桃自然發(fā)現(xiàn)了他這小動作,覺得廖季臨這弟弟,怎么這么可愛。
走進(jìn)家屬院,廖少平不知道曲芷桃她們的住處,暗搓搓地又放慢了腳步。
還好曲芷桃知道不能把他惹太惱了,主動給他指了她們住的平房。
快接近平房的時候,曲芷桃看到了站在樹下,一直往她這里看的大妞。
一看到曲芷桃身旁站著個男人,她立馬把頭低下了。
曲芷桃將鑰匙遞給廖少平:“你自己開門進(jìn)去,我有點(diǎn)事。”
“什么事?我第一次來,你就讓我一個人回家!”廖少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在四嫂眼中,他就那么不!重!要!嗎!
“人家小姑娘在這等我很久了,乖,自己回家洗把臉涼快一下。”
曲芷桃一把把他往門的方向一推,走到大妞面前:“東西我給你買了,這是剩的錢。”
曲芷桃遞給大妞剩下的錢。
“謝謝桃姨。”大妞一臉感激。
“沒事,我去你家給你,這里不方便。”
“我媽在家呢。”大妞有些扭捏,不想回去讓她媽知道。
“沒事,我正好有事和你媽說。”
到了石大姐家里,她正在屋里擦桌子,只有小兒子跟在她后面,一句一個媽叫著。
“小桃!”
看到她,石大姐停下了動作,擦了擦頭上的汗。
“你不是去市里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外面天太熱。”
曲芷桃去里屋把大妞的胸衣給她,讓她試一下,不合適說出來,可以找裁縫改。
曲芷桃出去的時候,石大姐還一臉疑惑:“大妞怎么找你買東西了?她是不是亂花錢了?”
曲芷桃看一眼屋里,示意她小點(diǎn)聲:“石大姐,大妞這個年紀(jì),身子該發(fā)育的都要發(fā)育了,你是她媽,怎么沒有注意點(diǎn)?”
“注意點(diǎn)什么?”
“這里啊。”曲芷桃指指她的胸口,“大妞該穿胸衣了,你沒看她平時都不敢抬頭嗎?就因?yàn)橄奶斓囊路。瑫@出來。”
石大姐這才拍了下腦門:“我都忘了,家里三個孩子,實(shí)在操心不過來。謝謝你啊小桃,告訴我這些。”
“沒事。對了,估計(jì)大妞月事也該來了,你注意點(diǎn),小女孩不懂,別以為自己是生病了呢,你私下里和她說說。”
“行,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從石大姐家回來,曲芷桃就看到坐在自家客廳,捂著肚子揉的廖少平。
“你這是怎么了?肚子疼?”
曲芷桃換雙拖鞋走進(jìn)來,要去給他拿藥。
廖少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淚汪汪地說:“不,我這是餓的,我一天沒吃飯了!”
曲芷桃又好氣又好笑:“弟弟,你是不是傻?餓了不知道自己買點(diǎn)吃的嗎?”
“我一下火車就過來這里了,站門崗的小戰(zhàn)士特別鐵面無私,我不敢問他們要吃的。”
“出息。”
曲芷桃拿了盒餅干給他,讓他先墊墊肚子,她去廚房給他做飯。
“想吃什么?”
廖少平嘿嘿一笑:“啥都行,我不挑。”
“還挺好養(yǎng)活,煮面條最快,我給你下碗掛面吧,有不吃的東西嗎?”
“沒有,我不挑食。”
曲芷桃煮著面條的時候,廖季臨回來了,曲芷桃就聽著廖少平又把剛剛向她哭訴的話給廖季臨說了一遍,還重點(diǎn)說了她笑他這個事情。
曲芷桃站在廚房門口,環(huán)胸看著兩人,準(zhǔn)備看廖季臨怎么說。
廖季臨冷淡地看一眼廖少平,語氣沒有起伏:“你讓你嫂子笑了,你的作用也就達(dá)到了。”
廖少平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稀巴爛,拼都拼不起來。
“你不是我哥了!別攔我,我要離開,我去找大哥,別攔我。”
曲芷桃笑得肚子疼:“沒人攔你。”
廖季臨轉(zhuǎn)身看他,又插一刀:“大哥會直接把你送回家。”
廖少平無比悲憤地看向兩人,“你們太過分了!”
“飯好了,要不要吃?”
曲芷桃站廚房門口問一句。
廖少平立馬收了臉上夸張的表情:“要。”
曲芷桃又笑出聲,關(guān)了火說:“你進(jìn)來自己盛。”
廖少平大口大口吃面,里面曲芷桃還給他臥了兩個荷包蛋。
“好吃,嫂子你廚藝真好。”
曲芷桃看向廖季臨:“你要不要吃,鍋里還有。”
“我不餓。”
廖季臨看向廖少平的眼神,格外嫌棄。
最后一大鍋面,還是廖少平自己吃完的,連湯都不剩。
他打了個飽嗝,往沙發(fā)上一躺,抱著抱枕,一臉神奇地說:“嫂子,這個舒服哎,哪里整的?我回家也弄個。”
“我自己做的,你喜歡回去的時候可以抱兩個回去。”
廖少平摸著那個抱枕,點(diǎn)點(diǎn)頭,面上思考著什么。
廖季臨去給他大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廖少平在他這里。
廖德元聞言,罵了聲小兔崽子。
“他跑到你那里,你就帶他訓(xùn)練幾天,省得一天天不務(wù)正事跟著大院幾個孩子鬼混。”
“好。”
其實(shí)廖季臨知道廖少平干的什么事,雖然掙錢,但也很危險。他這個弟弟,本事大膽子也大,他正想找機(jī)會給他緊緊骨頭,讓他在外面做事學(xué)會小心,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曲芷桃今天稿子沒有寫,下午吹著風(fēng)扇在書房寫稿子。
剛寫了一張,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紊倨降膽K叫聲,“我不要!你還是我哥嗎?你虐待我!我不去。”
曲芷桃手一抖,在雪白的紙上畫了長長的一道。
寫文的人,都是有點(diǎn)怪癖的。
比如曲芷桃,平時親朋好友之間,怎么玩鬧都可以,也不會生氣。但如果在她寫文的時候打擾到她,那就猶如火山噴發(fā),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她咬牙,把毀掉的紙撕掉,捏成一團(tuán),用力扔進(jìn)廢紙簍,站起來氣勢洶洶往外走。
看到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拼命揮著的廖少平,曲芷桃走過去拿過一個抱枕往他身上摔著:“你嚎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靈感,都被你一嗓子給叫沒了!啊!我好生氣!好生氣!”
“四哥,救我啊!”
“救命啊!”
廖少平圍著屋子跑,曲芷桃拿著抱枕在后面追。
“四哥,救我。”
跑到廖季臨面前,廖少平身形迅速地往他后面一躲。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四哥會那么大義滅親,直接拎著他的領(lǐng)子拎出來,送到曲芷桃面前給她打,還在后面捏著他脖子不讓動。
曲芷桃打了兩下,覺得不對勁,抬頭一看,正看到廖季臨一臉縱容地看著她。
曲芷桃手一抖,抱枕掉在了地上。
她一雙手無處安放,看著廖季臨,笑得有點(diǎn)勉強(qiáng):“季臨,那……那什么,我剛剛那樣不是我平時的性格,我……”
“我知道。”
曲芷桃瞪大眼睛看向他:你知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我什么?
“是廖少平的錯,去寫稿子吧,沒事。”
廖季臨在她頭上揉了揉,把她送進(jìn)書房。
曲芷桃靠在書房門上,眨眨眼睛:“這就完了?廖季臨怎么一點(diǎn)不好奇?”
她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挺好,繼續(xù)坐下來寫稿子。
廖少平心有余悸地看著被關(guān)上的書房門,大大吐出一口氣,小心湊到廖季臨跟前,拍了拍廖季臨的肩膀,一臉同情地小聲說:“哥,你辛苦了。嫂子脾氣也沒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啊。”
廖季臨看他一眼:“你嫂子寫文的時候不能被打擾,你叫那么大聲,被打不虧。”
“你是我親哥嗎?”
“不是。”
廖少平立馬震驚臉:“我就知道,我是不是我爸媽撿來的?怪不得從小就受欺負(fù)。”
廖季臨一臉沒眼看的表情,“把戲收收,跟我下連隊(duì)。”
“我不去。”
廖少平掙脫他,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拜托地求著他:“四哥,我的親哥哥,我剛剛到這里,讓我歇兩天行不,就兩天,兩天后我肯定跟你去訓(xùn)練。”
廖季臨思考了一會兒,點(diǎn)頭:“行,給你兩天時間。”
“嘿嘿嘿。”廖少平一臉嬉皮笑臉湊過來:“我就知道四哥最好了。”
“滾。”
“得嘞。”
他不倫不類敬個軍禮,回剛剛曲芷桃給他收拾好的房間睡覺去了。
而廖季臨則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他動作很小心,直到坐在曲芷桃旁邊,她才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來。
曲芷桃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剛剛……”
“沒事,寫稿子吧,不會有人打擾你了。”
結(jié)婚這么久了,他要是沒看出來妻子寫文時的性格,那他這么多年兵就白當(dāng)了。
翌日,廖少平一大早起來,就說要去爬山。
按他的話說,廖季臨部隊(duì)在的這座山上,風(fēng)景太美,他實(shí)在抵擋不住,如果不去領(lǐng)略一下,他肯定終生遺憾。,,網(wǎng)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