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殺手同款
威廉把伊籮送回了酒店, 臨下車的時候遞給伊籮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這是什么?”伊籮沒有接, 只是奇怪的問道。
“保險柜的鑰匙。”威廉說道,“本來是打算等辦完過戶手續(xù)就拿給您的,現(xiàn)在雖然過戶手續(xù)還沒有辦完, 不過鑰匙既然帶來了, 自然應(yīng)該還給你。”
“這就是鑰匙啊。”伊籮這才伸手接過布袋子, 從里面倒出來一把銀白色的印有瑞士銀行標(biāo)志的鑰匙, 伊籮好奇的看了幾眼這把鑰匙才轉(zhuǎn)頭道謝道,“謝謝。”
“不客氣,那么后天早上十點,我再過來接您。”威廉說道。
“好。”伊籮下了車, 站在酒店門口一直等到威廉的車開走了,這才轉(zhuǎn)身回了酒店。
而同時, 直到伊籮的身影從后視鏡里消失, 威廉臉上的笑容才收了回來。在銀行的時候, 他清晰的感覺到,伊籮在銀行里因為鑰匙的緣故,已經(jīng)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些懷疑。而剛才自己把鑰匙還給她之后, 她眼里的顧忌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看來自己要更加小心才對。
“一把鑰匙而已,給你又怎么樣呢, 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威廉自言自語道。
接下的時間, 威廉沒有再聯(lián)系過伊籮,而伊籮一個人在蘇黎世玩的那叫樂不思蜀。
看一看教堂,參觀一下博物館, 然后在蘇黎世的湖邊發(fā)會兒呆,或者去路邊的咖啡廳里喝一杯咖啡,碰見好喝的了,還會厚著臉皮去問人家是什么品種的咖啡豆,每每夜幕低垂了才會收心往酒店走去。
“下雪了?”昏黃的路燈下,不知何時結(jié)了一層霜,細(xì)細(xì)碎碎的小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從天空掉落了下來,落了伊籮一頭一臉。
“女士,不要站在外面,小心感冒。”路旁一家商店的老板見伊籮站在雪地里發(fā)呆,忍不住關(guān)心道。
“謝謝。”伊籮連忙退回了屋檐下。
“昨天就預(yù)報了今天晚上有大雪,你是不是忘記帶傘出門了。”店老板是一位非常和藹的老先生,“我借你一把吧。”
“不用了先生,我住的酒店離這里很近,一會兒跑回去就好了。”伊籮推遲道。
“怎么可以讓一位優(yōu)雅的女士在雪地里拔足狂奔。”老先生說著,堅持回屋里拿了一把紅色的小洋傘出來。
“謝謝。”不好推辭,伊籮只好感動的接了過來。
“快點回去吧,我也要關(guān)門了。”老先生擺擺手說道。
“那我明天下午拿過來還給您。”明天上午去瑞士銀行,下午的時候差不多應(yīng)該就可以結(jié)束了。
“沒關(guān)系。”老先生和藹的笑著,他喜歡自己的家鄉(xiāng),和這里來往的旅客。
伊籮撐著傘,在雪地里緩慢的行走著,浪漫優(yōu)雅的城市被白雪染上了童話般的色彩,路邊有些還未關(guān)門的商店里偶爾會傳出圣誕節(jié)的歌聲。雖然早已經(jīng)過了童真的年紀(jì),但不知怎么的伊籮卻忽然又開始相信圣誕老人的存在了。
“拍張照片發(fā)朋友圈吧。”伊籮說干就干,拿著手機(jī)給自己拍了好幾張,然后挑了一張最滿意的發(fā)在了朋友圈里,很快下面出現(xiàn)了一堆留言。
果果:啊啊啊,好美,好漂亮,好想去。
阿成:老板,玩的開心,事情辦的順利嗎?
冰冰:你去蘇黎世了,也不帶上我?
小變態(tài):姐姐在蘇黎世啊,要小心哦~~~~
前面幾條評論伊籮都看的很開心,正一條一條回復(fù)呢,然后就看到了小變態(tài)的留言。
伊籮當(dāng)即一愣,小心,小心什么?難道……
伊籮立刻翻出向一澤的微信號發(fā)消息問道:(什么意思?要小心什么?)
小變態(tài):(呀,這還是姐姐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我呢。)
伊籮:(你快說。)
小變態(tài):(這可是機(jī)密呢,不能隨便對外邊的人說的。)
伊籮那叫一個氣啊,是機(jī)密你還留言干嘛:(我要是出事了,可就沒人陪你玩拆彈游戲了。)
小變態(tài):(也是哦,這樣有點可惜呢。)
伊籮:(那你還不說。)
小變態(tài):(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最近瑞士那邊生意比較好,一周之內(nèi)成交了了三筆生意呢。)
生意?小變態(tài)家的生意是什么?武器販賣啊!!
難道有恐怖行動?伊籮開始自動腦補(bǔ)新聞聯(lián)播中那些外國政府的動亂畫面,并且決定以后再也不說新聞聯(lián)播的壞話了。
伊籮:(難道有恐……恐怖行動?)
小變態(tài):(那到不至于,客戶都是殺手,估計是打算暗殺誰吧。)
暗殺?伊籮再問:(那知道他們會在哪里動手嗎?)
小變態(tài):(小姐姐,我家是賣武器的,不是賣情報的。)
伊籮這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就算小變態(tài)家是賣情報的也不會告訴她啊。
向一澤似乎知道伊籮是害怕了,緊接著就又發(fā)了一條過來:(姐姐要是害怕,就趕緊回國吧,國內(nèi)還是很安全的。)
伊籮:(我后天的機(jī)票,來得及嗎?)
小變態(tài):(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姐姐要是實在擔(dān)心,我倒是可以送你點防身的東西,姐姐你住哪兒啊。)
伊籮立刻拒絕道:(不……不用了。)
你以為你喊幾句姐姐,我就不記得你也是恐怖組織之一了,告訴你我住那兒,想得美。
知道了這個消息,伊籮再沒有了欣賞雪景的心情,本來覺得挺大的一個蘇黎世,也忽然變的狹小起來,這座城市可是有著三波殺手呢,萬一碰見了呢?
沒關(guān)系,鎮(zhèn)定,炸.彈你都不怕,你還怕什么殺手,可是……
“小八,我怎么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呢?”果然無知者才能無畏啊,伊籮現(xiàn)在怎么瘋狂暗示自己都不管用了。
“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小八忽然說道。
“為什么?”伊籮不解道。
“按照你這兩天閑逛的程度,殺手如果想要殺你,你估計早死了百八十回了。”小八分析道。
“也對啊……不對,你什么意思啊。”伊籮怎么覺得聽著這么不舒服呢?
“意思是說,如果是恐怖襲擊,你又足夠倒霉的話,可能會遭遇魚池之殃,但如果是暗殺,這個概率就小了很多。”小八解釋道。
“……”雖然說的挺有道理,但是怎么就聽著那么別扭呢。
一天的好心情就這么被毀了,伊籮蔫頭耷腦的回了酒店,正打算叫個客房服務(wù)在房間里把晚飯吃了,就見大堂經(jīng)理忽然迎了上來。
“伊女士。”
“經(jīng)理,什么事?”伊籮勉強(qiáng)笑道。
“剛剛前臺有位先生送過來一個包裹,說是給您的。”經(jīng)理笑道。
“我的?”伊籮滿臉詫異,自己住這里的事情似乎除了威廉就沒人知道了,難道是威廉?
“您稍等。”經(jīng)理說著就轉(zhuǎn)身去了前臺,再回來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紙殼箱子,上面用簡單的膠帶纏了一圈。
“你確定是我的?”伊籮看了一眼包裹,那上面沒有任何的信息說明這東西是送給我的。
“確定。”經(jīng)理說道。
“哦……”伊籮迷迷糊糊的接過。
小八沒有提示,就表示里面沒有炸.彈,先抱回去再說吧。伊籮抱著箱子回了房間,找了把工具刀劃開了上面的膠帶,打開了紙箱子。
“衣服?還有一個戒指?”伊籮從里面翻出來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枚非常具有歐美中世紀(jì)特色的戒指。只是這件背心看起來既不好看,又不保暖,到底是誰送的呢,
伊籮先把戒指放在了一邊,開始認(rèn)真的檢查衣服,試圖從衣服口袋里翻出什么訊息來,但是翻了一通后,別說紙條了,這件衣服連個口袋都沒有。
“到底是誰送的?大堂經(jīng)理說是一位先生,難道是威廉?但是如果是威廉的話為什么不明天一起拿過來呢?非要提前送一趟。而且這衣服有什么用呢?”伊籮狐疑道。
“防彈衣。”小八忽然出聲。
“什么?”伊籮吃了一驚。
“這是防彈衣,”小八順便掃描了一下說道,“而且這還是目前地球上材質(zhì)最好的防彈衣。”
“防彈衣?”伊籮瞬間明白過來,這東西是誰送的了。
小變態(tài)!伊籮抓起手機(jī)就發(fā)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向一澤那張頗有些欺騙性的臉立刻出現(xiàn)在屏幕上:“姐姐是收到我的禮物了?”
伊籮甩了甩手里的衣服問道:“防彈衣,你送的?”
向一澤:“姐姐挺識貨的嘛,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你手里的可是今年剛研發(fā)出來的新款,高級碳纖維材質(zhì),既輕薄又透氣,很受廣大殺手同志喜歡的哦。”
居然還是殺手同款防彈衣?
伊籮接著又問道:“你送我這個干嗎?還有……那個戒指又是什么?”
小變態(tài)送來的,肯定不會是普通戒指。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要送姐姐點東西的,但是之前送的炸.彈姐姐似乎不怎么喜歡,所以這回就送了點防身的給你。”向一澤說道,“防彈衣和麻醉針。”
“麻醉針?”伊籮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枚藍(lán)寶石戒指。
“戒指的底部有一個非常微小的按鈕,你按一下,里面就會射.出一根麻醉針,藥量可以讓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昏迷兩個小時。”向一澤介紹道。
伊籮連忙拿過戒指,翻過來看了一眼,果然在戒指的底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小的按鈕。而發(fā)射麻醉針的針孔則藏在了那顆玻璃制作的藍(lán)寶石下方。
“姐姐出門的時候可以帶著哦,這樣就不會提心吊膽了。”向一澤說道。
“誰提心吊膽了。”伊籮嘴硬的回著,但是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卻老老實實的都帶在了身上。
第二天,威廉來接伊籮的時候,對于對方身上忽然多出來的東西,他自然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看了一眼伊籮左手上的戒指,威廉不露痕跡的夸獎道:“戒指很漂亮。”
“謝謝,我昨天逛街的時候買的。”伊籮回道。
“看來您這兩天玩的很開心。”
“是的,蘇黎世挺漂亮的,呵呵……”是很漂亮,但是不安全啊,伊籮面上微笑,內(nèi)心苦澀。
“今天辦完手續(xù)之后,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可以多待幾天多玩一陣子,機(jī)票我可以幫你改簽。”威廉貼心道。
“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呢。”
“這樣啊。”威廉笑了笑又問道,“保險柜的鑰匙帶了嗎?”
“帶了,一會兒要用嘛,我知道的。”伊籮回道。
“那就好。”威廉不再說話,把車子平穩(wěn)的駛向目的地,不一會兒兩人就到達(dá)了瑞士銀行。
而銀行對面的一家咖啡店里,一個帶著禮帽的年輕女子看了一眼下車的兩人,低頭小聲的說道:“老莫,我看見伊籮了。”
正趴在某通風(fēng)管道里莫樽一愣:“她怎么又來了?”
小秋回道:“誰知道呢?”
老狼的聲音同時在耳麥里響起:“會不會是湊巧。”
這女人向來都是事故體質(zhì),巧合也不稀奇,莫樽蹙眉道:“按原計劃,見機(jī)行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變態(tài):你看,除了炸.彈,我家還有很多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