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路遇
慕容廷敘不知道的是莫紫菀除了把住處的房門點(diǎn)燃了后趁機(jī)跑出來,且還在出了宅院大門后把大門也如法炮制放火給燒了起來,不過燒大門這事,莫紫菀就沒再,門口處又沒人在,就是火再燒得大一些也不會傷著人,更何況宅子里的人都全部起來在救火了,要是再讓大門處的火蔓延開來,那就算他們的報應(yīng)。
大夫來得很快,一位白胡子的老大爺,進(jìn)到屋子后見著莫紫菀臉上手上的傷后就瞪眼看向慕容廷敘,不悅的道:“慕容家也不缺人伺候,怎的連個丫頭都伺候不好?”
慕容廷敘不好和顧老爺子解釋,只得陪著笑臉道:“都怪我,晚上出門沒看清路,害得她摔跤。”
顧大夫仍是沒好臉,“你還知道怪你,咋沒把你摔著。”
呃!
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人留情面!
顧老爺子沒好臉的對慕容廷敘完話后又轉(zhuǎn)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牛大叔吩咐道:“你去打些水來,再拿條干凈的帕子,得先把傷口清洗一下。”
牛大叔應(yīng)下后轉(zhuǎn)身就去打水和拿帕子,不過片刻功夫,又回到酒樓大堂,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然端著一個木盆,盆子邊沿還搭著一條白凈的帕子。
在牛大叔打水的時候,顧大夫便開始為莫紫菀檢查身體上的傷,堅(jiān)持完后見只有一些擦傷,磕傷,并未山骨頭也放心下來,接著開始清洗傷口,傷口清洗完后便又從背來的藥箱里拿出一個罐子來。
罐子打開后一股濃烈的藥味隨即傳了出來,用一個竹片從罐子里刮了些藥膏出來后就開始給莫紫菀涂抹。
慕容廷敘聽了老爺子并未山骨頭,心下也不怎么擔(dān)憂了,可骨頭沒事,這么漂亮的娃,臉上要是留了疤可不行,看著顧大夫的藥膏道:“老爺子,我這侄女可金貴得很,他家就他一個娃,又是個女娃,可不能留疤破相了。”
顧老大夫手下動作未停,只瞥了一眼慕容廷敘,“這還用你,放心好了,這藥膏用了后傷口不會再留下疤痕來的。”
慕容廷敘嘿嘿笑道:“老爺子有妙手回春之手,我肯定是相信的。”
臉上涂抹了,又給她手上涂了一些,但手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手上容易沾水,道:“手上只是擦傷,這會我先給你涂抹一些,若是不心沾水了也無礙,這藥膏我給你留著,到時再涂抹一些便是。”
莫紫菀感受著臉上和手上傳來的清涼感,冰冰涼涼很是舒服,謝道:“謝謝爺爺。”
“不謝,以后可得心些了,別再摔著了!”顧老大夫叮囑道。
慕容廷敘送走了顧老大夫后冬子的早膳也做好了,沒有熬粥。熬粥要的時間太久,她怕耽誤菀菀姑娘出城,給莫紫菀和慕容廷敘各做了一碗清湯面,是清湯,但也不僅僅只一碗面。切了頭沒用完的牛肉,薄薄的切了幾片,和幾片青菜葉子,在燒開的水里一燙便撈出,接著再把切好的面下到水里,片刻功夫后撈出面條來,拌上調(diào)料后再撒入幾粒蔥,看著就讓人有食欲,做面的同時又單獨(dú)給莫紫菀蒸了一碗蛋羹。
早膳是做好了,但看著莫紫菀手上涂抹的藥膏后,慕容廷敘便端起分量少一些的面碗來,“叔叔喂你!”
冬子見狀忙接過碗來,哪能讓東家喂,而自己在旁邊看著,“東家你吃你的,我來喂菀菀姐。”
慕容廷敘看向冬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子可不是做事仔細(xì)的丫頭,有些懷疑他喂不好飯,“你喂得來不?”
冬子被自家東家瞧,隨即反駁道:“東家也太瞧人了,以前我在家的時候,家里弟弟妹妹都是我?guī)椭鴰Т蟮模傥癸堄植皇巧峨y事,就算我以前沒做過,現(xiàn)在也喂得來。”
慕容廷敘依了他,打趣道:“也是,你要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怕是飯也做不出來了。”
莫紫菀也不推辭,手上有藥膏,確實(shí)不便拿筷子吃飯。先口頭上感謝著,來日方長,以后多的是時間來報答他們。
吃過飯后,色雖還未亮,但也到了開城門的時辰。
慕容廷敘叫人趕了馬車,又抱了莫紫菀上車后一行人便往著藍(lán)灣村趕去。
他們出門得早,莫家和韓家兩家人也出門得早。
在縣城里找了兩日后都沒找到人,韓書賢就想著要分開去找,首先這附近的離縣和京城都得去找,于是便把人分成了三撥去找,一撥留在縣里,一撥去離縣,一撥去京里。
莫庭雨,慕容清遠(yuǎn)和得了消息就趕到莫家來的莫紫菀外祖家的人都留在縣里,韓家的家丁挑了幾人去離縣,另又挑了兩人跟著韓書賢早早地往京城趕去。
莫紫菀在馬車出了城門后心下就更安了,也有了心思想些其他。莫名其妙來了趟京城,卻連京城啥樣都沒見著。
從進(jìn)到京城,再到現(xiàn)在馬車出了城門,兩的日子里,莫紫菀只顧著擔(dān)驚受怕的逃命,哪還有心思去見識領(lǐng)略這京城的風(fēng)貌。
未能見識到京城的風(fēng)貌,出了城門的莫紫菀便想著看看京外的景致也是好的。所以在出了城后,莫紫菀便伸頭看向車窗外,順便也認(rèn)認(rèn)路,三十多里地并不遠(yuǎn),以后來京里時也能認(rèn)得路。
從韓書賢的口里得知,京城至臨近的兩個縣城地勢都很平坦,莫紫菀望著車外沒有高樓大廈林立的土地上,一眼望出去便是一眼萬里,只可惜現(xiàn)正值冬日,萬物蕭條,少了些生氣。
“菀菀,看什么呢?”車內(nèi)慕容廷敘看向一直看著窗外的莫紫菀問道。
莫紫菀轉(zhuǎn)回頭來坐好,看向慕容廷敘回道:“除了在村里和縣城里,我還沒來過這么遠(yuǎn)的地方,就想看看家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那你可看出有什么不一樣?”
莫紫菀癟嘴,很是有些委屈,“城里面啥樣我都沒看過,但是這外面和家里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沒啥兩樣。”古代又不像現(xiàn)代,路邊一無什么好看景致,還不要這光禿禿的冬,也無現(xiàn)代見縫插針的廣告牌,路又窄,要不是為了記一下路,著實(shí)不需要往外看去。
好在不用一直看著,時不時地看上一眼往那走就校
慕容廷敘見他委屈的樣,也很是替她感到委屈個憋屈,來時車?yán)锩姹环獾脟?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她看不到外面啥樣,昨晚倒是在街上跑了幾條街,可到處一片漆黑,不要看了,就是連看的心也都沒櫻
出來的時候雖然好一些,倒是可以看看,可走的太早,色也就比晚上好一點(diǎn)點(diǎn),昏暗得很,啥都看不清楚,街上又到處關(guān)門鎖戶的,行人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更沒什么可看了。
“等你傷好了,叔叔專程來接你進(jìn)京玩可好?”
“好。”一聲答應(yīng)后便又是一聲道謝。
“那我們可好了,傷好了叔叔就來接你進(jìn)京玩,以后休沐的時候想來也可以來。”
“好。”
就在莫紫菀不知第幾回看向窗外時,看到對面一輛馬車漸漸行駛過來。
盯著對面來的馬車,莫紫菀很是好奇這么窄的路,兩輛馬車能不能錯開。
就在她盯著對面的馬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她連馬車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怕自己看錯,馬車再近一些后,莫紫菀一再確認(rèn)無誤,便激動的對著外面大喊道,“長虎哥哥。”
“長虎哥哥”
“干爹!”
喊了兩聲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慕容廷敘,眼里掩不住的激動,“慕容叔叔,我看見干爹的馬車了。”
“肯定是干爹來找我了。”
慕容廷敘在莫紫菀的話后也馬上看出去,韓家的馬車他自然認(rèn)得,一眼過后,馬上招呼了廝停車,后又緊跟著吩咐,“招手讓對方停車。”
廝聽后便收緊了手中的韁繩,韁繩一收緊奔跑的馬兒也漸漸的停止了奔跑。
廝停好馬車后便對著對面跑來的車招起手來,“停車,停車!”
對面駕著馬車的人在廝招手和叫喊聲中也漸漸地停下了馬車,看向?qū)γ娴鸟R車,一眼便認(rèn)出是慕容家的馬車,但駕著馬車的人他不認(rèn)識,只得問道:“大哥可是有啥事?”
慕容廷敘廝也是不認(rèn)識眼前的家丁,但他知道這是韓家的家丁,回道:“我們東家正帶著菀菀姐去找你們韓先生。”
“大哥你是菀菀姐?”家丁怕自己聽錯了,忙再問道。
莫紫菀在馬車停好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奈何人腿短,只得等到慕容廷敘下車后才抱了她在懷里。
慕容廷敘也知莫紫菀著急,在兩人話的時候就抱著她下了馬車。
“長虎哥哥!”莫紫菀下了馬車后就喊道。
“菀菀!”家丁驚叫道,隨后又接著喊起來,“老爺,是菀菀姐。”
馬車上的人也聽到了,在慕容廷敘的廝時就聽見了,一把推開馬車門跳了下來。
馬車上下來的正是一臉疲憊不堪的韓書賢,同下來的還有另一家丁。
韓書賢看著身前的娃,明明在馬車?yán)镆呀?jīng)親耳聽見了,現(xiàn)在也親眼見著了卻還是不敢相信,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后見對面娃還是好端賭在那,啞著嗓子喊道:“菀菀?”
莫紫菀早已淚流滿面,向著韓書賢就伸手撲過去,“干爹!”
在撲進(jìn)韓書賢的懷里那一刻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心來。
和莫紫菀一樣,韓書賢也是在抱著懷里的娃時,才徹徹底底的安下心來,低頭看著懷里的娃,正是他著急上火要找的人,“菀菀,可算是找到你了!”
“干爹,是慕容叔叔送我回來的。”莫紫菀看向慕容廷敘道。
韓書賢也不著急著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在一起?不管怎樣幫他把人給找回來,就是他的恩人,抱著莫紫菀對著慕容廷敘深深的彎下腰去,“慕容兄,多謝你了!”
慕容廷敘見他對自己鞠躬,忙伸手扶起韓書賢,“韓兄和我客氣什么,再我也沒幫什么忙,全靠菀菀她自己聰明才逃出來的。”
想著這事不是一兩句就能的清的,接著慕容廷敘又道:“客套話就不用和我了,這回菀菀受了大委屈,咱們先回你家,得好好商量商量這事該怎么處理,不能讓菀菀白白受了這場罪。”
“好。”韓書賢此時是恨不得拔了拐走菀菀那饒筋,喝了他的血。
“勞煩慕容兄隨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