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一樣的玩耍
韓春霖一聽她娘又要喊他去菜園子里除草種菜,忙搖頭,“那還是算了,我在家抄書好了。”
前幾日,他不想讀書,菀菀就提議讓他去地里除草,當(dāng)時他是挺高心很,哪知高心太早,光是拔草都把他累了個半死,要不是力氣,她娘還要讓他扛鋤頭挖地,雖然地沒挖,但是種材時候,也沒能歇著,拿了水瓢舀了水為才撒下的菜籽澆水。
當(dāng)然,莫紫菀和俞思蓮為了他能在地里玩的開心,玩的痛快,地里的草專門留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任由它們肆意生長,并除了拔草的活,俞思蓮還準(zhǔn)備把地里的都拔了后再重新下種種菜,翻地他是不能,但是撒下種子和澆下水還是能行的。
倒也沒讓他一個人在地里忙活,俞思蓮也在一旁幫忙,只不過她是在拔白菜,拔完菜就抗了鋤頭挖地,全程以比平時慢一半還不止的速度干著活。不過,手下的活可以慢,但嘴上卻不能慢,全程不停的催促著韓春霖扯草!
為了能讓韓春霖對讀書和不讀書有直觀的感受,莫紫菀在把當(dāng)日的書讀完,又抄了兩頁大字后就帶著韓思璐在院子里玩了起來,兩人在院子里跑著鬧著,嬉鬧聲在韓春霖的耳里更是魔咒一樣吸引著他,忽然就覺得往日里好玩的藏一點(diǎn)也不好玩,不但不好玩,還累饒很。
快到午時,韓春霖就想趁著吃午膳的時候逃離藏,可她娘像是忘了要做飯這件事,一直在地里忙著,當(dāng)然也就拖著韓春霖在地里不能離開,一直到午時都過了才站起身來伸伸懶道:“春霖,娘回去煮飯,你把桶里的水舀來澆下水,澆完水你也回屋休息會,下半晌咱們再把白菜洗出來。”后又道:“澆完水,你就去找菀菀,把你妹妹接回來,她要是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下半晌還有的忙的,等會咱娘倆還要把地里收回去的白菜都洗出來。”兒子能餓,閨女可不能餓著,所以莫紫菀早帶著韓秋露去莫家吃飯去了
韓春霖當(dāng)即就回道了下半晌要看書!
俞思蓮很是滿意他的反應(yīng),不錯,還記得上次的教訓(xùn)便好,不過還是裝出了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我還想著有你幫忙,我也能輕省些,不過讀書也重要,娘也不能耽誤你讀書!你好好讀書就是,等你空了再來幫一下娘。”
俞思蓮怎么借著自己教育引導(dǎo)韓春霖,睡在床上的莫紫菀一慨不知,她只知自己很是難受,睡夢里的她一會見著自己被人遺棄在順?biāo)鞯哪九枥铮粫忠娭鵂敔敳〉梗棠屉S之也倒了下來,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繼倒下卻毫無辦法。
胸口似有千金重的大石壓著,不要是動彈,就連想要張口喊叫也叫喊不出。無法動彈和呼叫讓她著急不已,急的又是揮手,又是蹬腿,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壓在胸口的石頭推開。
可任憑她如何掙扎著想要把胸口的大石推開,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掙扎著想要喊叫出來,到最后卻都未能如愿,直到一道輕柔的聲音入耳,接著就感覺到有人撫上了自己額頭。
一覺醒來非但沒讓自己輕松,反而更累,緩緩睜開眼來,俞思蓮關(guān)心的臉龐隨即映入眼簾。橘黃的油燈下,襯得俞思蓮看著莫紫菀的目光更加的柔和,“可是做噩夢了?”俞思蓮關(guān)切的問道。
莫紫菀疲倦的點(diǎn)聲應(yīng)道:“嗯。”
俞思蓮輕撫著莫紫菀的額頭,緩緩紓解著她的緊張和害怕,“你爺爺?shù)耐纫呀?jīng)接好了,大夫休養(yǎng)幾個月就能完全好起來。”
莫紫菀聽后,心中的擔(dān)憂和害怕隨即去了大半,緊張的心神終于放松緩解下來,就連身上的疲倦感都輕了不少,問道:“我爺爺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嗎?”
俞思蓮回道:“才回來一會,想著你已經(jīng)睡下了就沒來喊你。”
俞思蓮在莫紫菀睡著后,先是和韓春霖了一陣話,后又收拾著兄妹兩人睡覺。等著兄妹兩人睡下后她則半靠在床頭等著韓書賢回來。
韓書賢回來的時候已過子時,起床伺候完韓書賢洗漱再回到屋子時,便發(fā)現(xiàn)莫紫菀睡得極不安穩(wěn),這才把她喊醒了過來。
莫紫菀雖不知現(xiàn)在是幾時,但想著自己都已睡了一覺,肯定很晚了,而俞嬸嬸的樣子顯然是還沒有入睡,便自覺的往床的里面靠了靠,“辛苦嬸嬸了,嬸嬸快來歇息。”
韓書賢去了韓春霖的屋子歇息,這一晚,俞思蓮陪著莫紫菀和韓思璐而歇。再次入睡后,心里少粒憂,莫紫菀睡的也踏實(shí)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莫紫菀起床后便跑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宋南枝已經(jīng)不再臥房了,看著躺在床上脆弱不堪的莫庭雨,莫紫菀眼眶又一酸,眼淚又是不受控的滾落下來,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聲喊道:“爺爺。”
她不怕吃不好,也不在乎穿的是好是壞,更不在乎日子過得艱難,可她卻不想看到爺奶受傷,見不得他們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樣子,她寧愿躺在那里的是她,因?yàn)樗麄兊囊呀?jīng)夠苦了。
莫紫菀心痛著莫庭雨,可莫庭雨又何嘗不是一樣,不要讓孫女受委屈,就是現(xiàn)在見她又流淚都心痛的很,抬手便輕撫上莫紫菀的臉龐,指腹輕輕的拭去她滾落下來的淚滴,安慰道:“沒事,爺爺沒事,菀菀不哭了啊!等過些日子爺爺?shù)耐群昧司陀帜鼙е愕教幫媪恕!?br/>
莫紫菀在莫庭雨的話后眨掉眼中淚水,點(diǎn)頭應(yīng)道:“嗯,我不哭,爺爺肯定很快就能好起來。”完又關(guān)心的問道:“爺爺,腿還痛的厲害不?”
莫庭雨道:“不是很痛了!”
莫紫菀接著又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劉大夫可還有交代?可了要注意什么?可是有什么不能吃的?”想著中醫(yī)一般都講究忌口,若是在現(xiàn)代她肯定不會想著忌口,可這會她寧愿多忌下口,以期望爺爺?shù)耐饶芑謴?fù)的快些。
想到有忌口,也就有能促進(jìn)傷口恢復(fù)的食物,隨后又問道:“或者多吃什么傷口恢復(fù)的更快更好?”
莫庭雨的腿一直都還痛著,痛的他一整晚都未能睡著,所以人也更加的憔悴,一副精神不濟(jì)的模樣,以至于讓莫紫菀見著時就心痛的落淚,可此時看著孫女一臉的關(guān)切和著急,還有幾分喋喋不休,顯得有些啰嗦的樣子,頓時讓精神不濟(jì)的莫庭雨有了幾分精神,失笑道:“交代了,你奶奶都記下了。”
莫紫菀也露出一絲笑來,“我去給爺爺打水來洗漱。”
莫紫菀完就跑向灶房,進(jìn)到灶房就看見宋南枝扶著灶臺站著一動不動,“奶奶!”
宋南枝的頭暈又犯了,且這次頭暈的時間比以往都還久,且耳朵里都嗡嗡文響個不停,以至于連莫紫菀的喊聲都聽的不是那么清楚。
雖知道孫女回來了,但她卻不敢轉(zhuǎn)頭去看,怕一轉(zhuǎn)頭就更暈,只答應(yīng)道:“菀菀回來了。”隨后又道:“餓了吧?再等會啊,再等會奶奶就把飯做好了。”
莫紫菀走過去,扶著宋南枝的腿,“奶奶可是又頭暈了?”
宋南枝道:“有一點(diǎn),別擔(dān)心,奶奶站一會就好。”
莫紫菀轉(zhuǎn)身走到灶間,把放在灶間的板凳拖了出來,拖到宋南枝的身后,“奶奶先坐下歇息會,歇息會就好了。”仍然是遵循他們的法,歇一會,坐一會,站一會就好了。
宋南枝緩緩坐下后,莫紫菀便伸手向著宋南枝的太陽穴處按壓起來,“肯定是奶奶昨晚沒休息好才頭暈的,我給奶奶揉揉。”
莫紫菀盡撿著好的,宋南枝聽后也接著她的話下去道:“對,就是昨晚沒休息好才頭暈的,今晚就能好好睡一覺了,睡好了就不頭暈了。”
宋南枝接著莫紫菀的話往下,可莫紫菀卻未接著她話繼續(xù)下去,接著自己前面的話下去,道:“等吃了早飯,奶奶就回屋去休息會,把昨晚沒睡好的覺補(bǔ)起來就不頭暈了。”當(dāng)然,她更知道奶奶不會因?yàn)樽约阂痪湓捑突匚萑バS后又補(bǔ)充道:“要是奶奶也病倒了,我和爺爺可怎么辦?”
宋南枝又怎會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啥都要靠著自己,只是生活里早已習(xí)慣強(qiáng)忍,忍著不適,忍著饑餓,忍著寒冷和炎熱。孫女的話就在耳邊,手也還在自己太陽穴上來回按壓,她不敢再忍下去了!真怕再忍下下去后也跟著倒下了,他們爺孫倆可怎么辦?
許是莫紫菀的按壓有了一些作用,也許是歇了一下的原因,宋南枝的眩暈感減輕了一些。暈的不那么厲害了,人也輕松了一些,臉上又浮出一抹笑來,伸出手指著莫紫菀的鼻尖笑道:“狐貍。”后又道:“奶奶聽你的,吃了飯就去休息會。”
見她答應(yīng),莫紫菀心下也高興,輕松一些,“不是狐貍。”抿嘴笑道,后還嘴甜的道:“是爺爺和奶奶把我教的很聰明。”
見著奶奶答應(yīng)下來,按壓的手遂放了下來,走向灶間,看著灶孔里的火已經(jīng)熄滅,拿起放在一旁的打火石來,對著宋南枝道:“奶奶,你就在這看著我,看著我燒火好不好?”
宋南枝聽后馬上就要起身,可莫紫菀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停止了動作,“要是奶奶的頭暈一直不好怎么辦?我學(xué)會了燒飯,不但能做飯給自己吃,也能照顧好爺爺和奶奶,所以奶奶你現(xiàn)在就教我燒火做飯好不好?我很聰明,肯定也能一下就學(xué)會。”
宋南枝的心里一酸,眼眶又忍不住的紅了,甚至是心里都升起了若是老頭子當(dāng)初沒有抱回她,不定她還能遇到一戶好人家,這樣也就不用跟著他們受苦了,伸手撫摸著莫紫菀的臉,“苦了我的菀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