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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也就半杯奶茶錢,真的好意思看盜文嗎？把哥譚變成主場之后,黑霧能夠輕而易舉感知到這座城市里發(fā)生的任何事,至于暫時無法探查的位置,拉妮婭也不著急。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是有一點拉妮婭很清楚,那就是對于絕大多數(shù)邪惡力量來說，彌斯特都能占據(jù)壓倒性的優(yōu)勢——黑霧帶有強烈的侵蝕性，大多數(shù)能量在黑霧面前都仿佛陽光下的積雪，只一個接觸就會迅速消融。
    在主場內(nèi)，彌斯特的行動十分方便,只要黑霧存在,她就能迅速出現(xiàn)在任意地點,再加上今天遇到的都是普通的搶劫犯、普通的竊賊、普通的家暴者……總之雖然精準(zhǔn)揍人麻煩了點,但她還是完美掐著時間,保證了她的父親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可能的危險。
    彌斯特號導(dǎo)彈呼嘯而至，精準(zhǔn)打擊了一番哥譚的犯罪分子,收拾收拾順便筑了巢,才悠悠閑閑來到韋恩莊園,從管家手里接過車鑰匙，去紐約把自己接回哥譚，繼續(xù)籌劃著晚上該做些什么整頓哥譚。
    拉妮婭完全不知道只用了一個下午，她就成功在哥譚的黑暗面里臭名昭著——大部分惡棍都知道了哥譚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熱衷于揍人的超人類,幽靈一樣無處不在,還嫉惡如仇,只要看到違法行徑就會跳出來揍人，而且根本不考慮通報警方，只以揍人為樂，把人揍得哭天喊地之后就倏地消失……神出鬼沒得簡直和蝙蝠俠如出一轍。
    更可怕的是，還沒人看到他長什么樣，只感覺自己被一團黑霧反復(fù)蹂.躪了半分鐘……別說動彈，恐怕連爬去警察局自首的力氣都沒有。
    而且，黑霧無、孔、不、入。
    ……不提這個很值得商榷的詞，至少那些斷了幾根骨頭的罪犯短時間里是沒有膽量繼續(xù)鋌而走險了。
    拉妮婭現(xiàn)在感覺自己很像在玩全息游戲，她一面端坐在餐桌前喝番茄牛腩湯，一面操縱彌斯特在哥譚上空飛來飛去，可以說非常自在了。
    今晚的餐桌上只有她一個人，阿爾弗雷德倒是在一邊陪著她，并且拒絕了拉妮婭坐下來和她共進晚餐的邀請，全程站在一旁為她服務(wù)，搞得小姑娘越發(fā)過意不去，只能努力加快進食速度。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能在一周末見齊韋恩家所有成員已經(jīng)算幸運了——他們每個人仿佛和其他人都不在一個時區(qū)里，存在巨大的時差，一天之內(nèi)碰不到任何其他人都不奇怪。
    拉妮婭每天要上學(xué)，早晨出門傍晚回來，能夠“見”到其他人的時間大概就是早晚餐和周末，但具體能不能見到，完全是一件薛定諤的事件。
    迪克似乎住在離哥譚不太遠(yuǎn)的布魯?shù)潞Ｎ模贿^就算不太遠(yuǎn)也意味著一小時車程，而作為成年人，小半年不回家都是有可能的，自然不能期待能在家里看到他。
    她的父親作息不規(guī)律，根據(jù)提姆的說法就是“你幾乎沒有可能在早餐時看到布魯斯”，至于晚上就更不可能了，總裁的夜生活總是很豐富的，雖然理論上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不過以韋恩總裁因為愛好負(fù)傷的頻率來看，很顯然他并不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提姆就更難見到了，拉妮婭記得他還是高中生，但同時他已經(jīng)開始逐步接手韋恩集團的事務(wù)，報道稱“蒂莫西·德雷克-韋恩是新生代工作狂的代表人物”，而工作狂就意味著大量的額外個人時間支出……反正除了早餐，別想在別的時候看到他。
    至于達米安，拉妮婭自從通宵早上看到過他，之后就沒有見過了，根據(jù)阿爾弗雷德的說法，達米安接受家教，不需要上學(xué)，不過這顯然不是說他就會安靜待在家里……反正拉妮婭現(xiàn)在是不知道他的行蹤的。
    拉妮婭并不在意這種時差，倒不如說她其實更好奇另一點。
    雖然只相處了一小段時間，但在她看來，這個家庭的成員相互之間感情十分穩(wěn)固，而維持感情聯(lián)系需要長時間相處，可現(xiàn)在看來，他們明顯沒有這個相處時間。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嘗試勸說過，不過很顯然，各位少爺都從布魯斯少爺身上學(xué)到了作息紊亂這個缺點。”阿爾弗雷德給拉妮婭端上甜點。
    晚餐后的甜點是紅茶焦糖慕斯，拉妮婭沒嘗過這個口味，小小挖了一勺放進嘴里，頓時被微苦的茶香和細(xì)膩的口感俘獲，愜意地瞇起眼睛，額前的小卷毛都仿佛被甜化了，軟趴趴垂下去，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神氣活現(xiàn)。
    小姑娘小口小口舔著勺子，一臉心滿意足，幸福得整個人都在冒著泡泡，看得人心情都忍不住輕松膨脹起來。
    在韋恩夫婦去世之前，阿爾弗雷德還能在他的少爺臉上看到這種屬于孩子的天真活潑，但在那個珍珠散落的夜晚之后，那些天真就像是泡沫一樣，從布魯斯少爺?shù)哪樕舷舸M，只剩下無盡的憤怒和冷峻，與黑暗一起將他緩慢淹沒。
    想到這里，管家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
    在阿爾弗雷德看來，他其實并不覺得拉妮婭就真的只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
    她看起來很好親近，像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拉布拉多幼犬，乖巧友善，善解人意，既不過分疏遠(yuǎn)也不過分粘人，不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溝通就會乖乖的，無論離開多遠(yuǎn)都會在原地等著。
    但問題也在這里。
    親近是真的，友善是真的，可那不是對親情的期待和向往，這個小姑娘的成長經(jīng)歷和普通孩子并不一樣，她從未擁有過健全的家庭關(guān)系，卻也奇怪地并不渴望。
    她并不需要他們，這只小伯勞已經(jīng)成長足夠好，不需要一個在鋼絲繩上艱難維持平衡的家庭的引導(dǎo)。
    是她選擇了他們，而不是他們選擇接受她。
    拉妮婭不知道老管家內(nèi)心的感慨，她正在思考今晚讓彌斯特做什么。
    彌斯特的暗中觀察僅限哥譚莊園外，確認(rèn)布魯斯回家之后她就收回自己的觸手了，反正只要保證莊園附近沒有可能的危險就行，她不是控制狂，沒有那么強烈的掌控欲望，自然會禮貌地停在他人的領(lǐng)地范圍之外。
    雖然沒有出現(xiàn)在餐桌上，但現(xiàn)在其他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莊園，只剩下遠(yuǎn)在布魯?shù)潞Ｎ牡牡峡恕?br/>     要不要讓彌斯特去布魯?shù)潞Ｎ霓D(zhuǎn)一轉(zhuǎn)？拉妮婭咬著勺子思考。
    她正在思索，門口傳來敲門聲，阿爾弗雷德的腳步聲很快響起，隨后大門打開，熟悉的聲音從門廳傳來，愉快地和管家打了個招呼：“晚上好，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晚上好，迪克少爺，你正好趕上了我們的甜品時間，要來一份紅茶慕斯嗎？”
    “不用了，我找布魯斯。”剛剛被拉妮婭掛念的迪克邊走邊說，路過客廳時，看到端坐在沙發(fā)上吃蛋糕的小姑娘，眼中浮現(xiàn)出笑意，和她打了個招呼，“嗨，拉妮婭。”
    拉妮婭聽到聲音就轉(zhuǎn)向了迪克的方向，聽到他的聲音，點了點頭，正想問好，就聽見他吃痛地吸了口氣，似乎剛剛動作幅度大了點，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拉妮婭，“你怎么了？”
    迪克有些尷尬：“呃……”
    受傷是因為他遇到了……紅頭罩。
    在拉妮婭眼中并不存在的……韋恩的第二個養(yǎng)子，二代羅賓，現(xiàn)在的哥譚地下犯罪之王，他們的兄弟，杰森·陶德。
    不同于他們，杰森經(jīng)常全世界亂跑，偶爾還會到宇宙里轉(zhuǎn)一圈，難得回到哥譚，迪克也是收到消息，才知道他們的家族黑羊又返回了這座黑暗之城。
    半小時前一伙運輸新型毒.品的毒販在哥譚港口接貨，然而很不巧，他們的行動早就被某個人盯上了。
    迪克趕到時發(fā)現(xiàn)杰森正在揍人，打手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槍林彈雨好不熱鬧，他就順便下去幫了個忙。
    相比蝙蝠俠和其他城市義警，紅頭罩的風(fēng)格更接近于街頭英雄，打起架來也沒那么華麗，風(fēng)格相當(dāng)樸實，手邊有什么工具就用什么，迪克趕到的時候，他一彈夾子彈剛好用完，打手們看中這個間隙，紛紛趁機撲上來，打算一舉制服兇名赫赫的紅頭罩。
    面對撲上來的敵人，杰森只是鎮(zhèn)定地丟出兩個□□，隨手抄起毒販用來開箱的撬棍，在爆炸的火光里飛起一腳踹飛一個打手，反手敲碎一圈敵人的牙。
    “嗨，”他說，“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啊。”
    “但是不妨礙我很高興在這里看到你，”夜翼解下短棍，加入戰(zhàn)局，“享受哥譚的歡迎儀式吧。”
    ……總之，等揍翻一地毒販，夜翼和紅頭罩也不免掛了點彩。
    “所以，你要回去看看嗎？”離開之前，迪克問。
    他看著杰森摘下頭罩，露出了底下戴著多米諾面具的年輕人。
    杰森拋了拋頭罩，低著頭，隨口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算了吧——去扮演家庭的一分子嗎？”
    他黑發(fā)凌亂，眼眸幽深，薄而鋒利的嘴唇勾了勾：“還是說去看看父慈女孝？”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還能說什么呢。
    迪克有些無奈。
    在和小翅膀約好第二天一起晚餐交換信息之后，他匆匆趕回莊園，打算和布魯斯交流一下剛剛從杰森口中獲得的情報。
    雖然回到了哥譚，但杰森沒有回家的意思，迪克也不好強求——在他從死亡之地重返人間之后，他和布魯斯……和他們的關(guān)系就沒辦法回去了，有些東西就是不一樣了，深埋于六尺之下，無法找回也無法修復(fù)，而他們能做的只是偽裝這只花瓶依然完整，不會因為一點外力碰撞……驟然碎裂。
    他拉回游離的思緒，低頭看向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她的小姑娘，想了想：“只是警方行動，剛剛在港口抓獲了一群毒販，我順便幫了個忙，放心，只是一點小傷。”
    說到這里，迪克轉(zhuǎn)向阿爾弗雷德：“對了，我遇到了……紅頭罩，他當(dāng)時也在那里。”
    因為顧及拉妮婭在，迪克沒有直接說遇到了杰森，然而他沒注意到，隨著這句話出口，拉妮婭睫毛顫了顫，垂下了眼睛。
    迪克受了傷＋紅頭罩在場=迪克因為這個叫紅頭罩的人受了傷。
    她面無表情：“呵。”
    ……迪克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拉妮婭……冷笑了一聲？
    小蜘蛛心里苦。
    雖然斷了腿，拉妮婭依舊是很頑強的。
    哥譚一點都不安全。哪怕和脫口秀里經(jīng)常被拿來開玩笑“觀看世界末日的最佳位置”的紐約相比也絕對不安全，再次感謝脫口秀，這點全美人民都知道。
    但是拉妮婭不一樣。拉妮婭心里還有一個偉大的理想。
    想想看吧，她再不去保護父親，他不知道還要在家里躺多久呢，多可憐啊。
    如果不是想到以哥譚的風(fēng)評，一口答應(yīng)太奇怪，拉妮婭幾乎要脫口而出“好”了。
    這句提議剛一出口，迪克自己潛心揣摩一下，自覺有些心虛，可在不解釋自己的身份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讓拉妮婭和她的朋友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只能看著小姑娘略帶驚訝地望著他。
    但也只有驚訝了，她看起來絲毫沒有意動的模樣。
    迪克內(nèi)心嘆了口氣。畢竟那里是哥譚……如果他是個外鄉(xiāng)人，他也不會對這個提議意動。
    這個想法出現(xiàn)的時間不長，大概只從迪克昨晚收到一條來自蝙蝠洞的消息開始。
    蝙蝠俠無所不知——這個說法有所夸張，但是和實際也差不太遠(yuǎn)，在蜘蛛俠還在警惕地跟蹤改造人組織，試圖找出對方的目的時，蝙蝠俠已經(jīng)挖掘出了他們正在進行的交易另一方是誰。
    而不出所料又令人厭煩的是，這件事里又有他們熟悉的哥譚罪犯的影子。
    在排查阿卡姆越獄事件的原因時，提姆發(fā)現(xiàn)這次越獄是為了掩蓋一場交易的幌子，趁著他們的注意力被阿卡姆吸引，某個哥譚的瘋狂科學(xué)家——說真的，迪克有時候覺得哥譚真是個人杰地靈的地方，不然為什么盛產(chǎn)這些天才的瘋子——和一群紐約來客進行了交易。
    而接著追蹤下去，他們查出了那群紐約客隸屬于一個剛剛進入他們視線的組織——幾小時前被蜘蛛俠倒霉揪出來的那個改造人研究所，所以說當(dāng)反派運氣真的很重要，流年不利一點，不但會被青澀的城市義警撞上，還會多出一群蝙蝠暗中觀察。
    而交易物品……
    他看向病床上的女孩，拉妮婭咬著吸管，一點點吸星冰樂里的可可碎片，頭頂一縷小卷毛神氣活現(xiàn)地翹著，她沒戴眼鏡，眼眸明凈清亮，陽光從側(cè)面映進那抹澄澈的藍，微微泛起水波般的金色。
    迪克看著她，內(nèi)心有點想苦笑。
    交易物品是蝙蝠俠的基因，這本來也不算什么，戰(zhàn)斗中基因流出在所難免，就算是超人也會遭遇基因外泄，相比之下，蝙蝠俠的基因并沒有那么難獲得。
    然而那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拉妮婭之前。
    這個疑似克隆產(chǎn)物的小姑娘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哪怕感情上不覺得她會是什么危險實驗產(chǎn)物，但理智上，以布魯斯的縝密和多疑，他更傾向于留下后續(xù)監(jiān)控手段進行長期觀察，以此來判斷拉妮婭是否有危險傾向，以及背后是否還隱藏著陰謀。
    如果拉妮婭只是個普通小姑娘，蝙蝠俠只會進行長期監(jiān)視，并不會干涉她的生活，但碰巧，他們有個再恰當(dāng)不過的理由——還有什么比把這只小伯勞放在身邊密切監(jiān)視更方便的？
    就連提姆也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要知道，雖然沒有達米安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但迪克能感覺得出來，紅羅賓其實是最不贊同他接觸拉妮婭的那一個。
    無論從什么角度來說，把拉妮婭帶回哥譚都是最好的選擇。
    夜翼就是夜翼，短短片刻，他就準(zhǔn)備好了一堆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理由，挽起袖子打算說服拉妮婭，順便讓她的小伙伴不要繼續(xù)鍥而不舍試圖用眼神把自己戳成篩子了。
    然而他一個都沒用上。
    小姑娘遲疑了幾秒，眨了眨眼，指尖不自覺地叩了叩紙杯，抬起頭，認(rèn)真地問：“我昨天看到新聞，韋恩先生是不是受傷了？”
    迪克：“……”
    抱歉了，布魯斯。
    夜翼毅然決然地想，隨后換上一副擔(dān)憂的口吻：“是的，他這次的傷勢比以往要稍微……嚴(yán)重一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但這讓他變得稍微感性了一點，他想……見見你。”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拉妮婭的表情，放心地發(fā)現(xiàn)小姑娘蹙起眉，露出不太明顯的擔(dān)憂神情，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攥緊。
    “有多嚴(yán)重？”她問。
    迪克：“……”
    迪克堅定道：“他已經(jīng)虛弱到站不起來了。”
    拉妮婭抿了抿唇，眼神飄向空氣。
    ……接下來只需要布魯斯躺在床上裝一陣子虛弱就好了，他要記得和布魯斯說一聲。夜翼安慰自己勝利在望。
    他沒注意到一旁的彼得看看拉妮婭，再看看他，又看看拉妮婭，露出了一種……有點兒被震撼到又有點兒胃疼的神情。
    “我……”拉妮婭看起來有點猶豫。
    迪克趁熱打鐵：“他之前考慮了很久，雖然很想讓你回家，但是最后還是決定選擇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想他也只是會感到有點遺憾。”
    拉妮婭：“一點兒遺憾？”
    “……”迪克斬釘截鐵，“非常，非常多的遺憾。”
    接下來，迪克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演講功底，極具感染力地描繪出了一幅“老父親孤苦無依空虛寂寞思念女兒”的畫面，力圖突出原本就想讓拉妮婭回家諒解她尊重她的布魯斯在受傷后變得脆弱感性加之拉妮婭又住院了所以越發(fā)擔(dān)憂的中心思想。
    等他終于閉上嘴時，拉妮婭看起來有些動容。
    迪克很滿意。他成功用半真半假的理由軟化了拉妮婭的態(tài)度，再努努力就能把她捎回去了。
    拉妮婭也很滿意。她合乎邏輯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維持了人設(shè)，達成目的的同時還完美掩蓋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圍觀全程的小蜘蛛：“…………”
    他們開心就好。
    這場意外里，中城高中一共有好幾個學(xué)生受傷，都是由于逃跑時的踩踏。
    ……只有她比較特別，是被桌子壓進來的。
    “對不起。”
    彼得一邊削蘋果，一邊愧疚地對小伙伴道歉：“要是我沒有提前離開……”
    病床上，拉妮婭吊著左腿，臉色蒼白得和床單一個顏色，有氣無力道：“你已經(jīng)道歉很多次了——這和你沒關(guān)系，我知道的。”
    她往被子里滑了點，懨懨地嘆氣：“是我太蠢了。”
    上一秒分.身砍瓜切菜一樣料理了怪物，下一秒本體就被桌子砸得倒地不起……
    拉妮婭郁悶得想吐血。
    那邊彼得還在和她勤勤懇懇播報后續(xù)：“這次是蜘蛛俠發(fā)現(xiàn)有人在運輸改造人，地點離我們學(xué)校不遠(yuǎn)，結(jié)果就一路打到了學(xué)校里。”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只是一次意外，以后絕對不會有同樣的情況發(fā)生了。”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新聞報道肯定是迅速跟上，剛剛拉妮婭還在病床上被拍了幾張照，聽聽那個號角日報的記者心滿意足的語氣，不用看都猜得到她現(xiàn)在肯定是一副氣息奄奄的虛弱模樣，而不出意外，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又是對蜘蛛俠的大力譴責(zé)。
    ……拉妮婭只恨小伙伴就在邊上，她不能對記者豎中指。
    她搖搖頭：“我知道，這不是他的責(zé)任。”
    說到這里，拉妮婭想想之前看到的蜘蛛俠，忽然有些好奇：“對了，我之前看見他穿……的褲子了，但是這不奇怪嗎？昨天他的褲子還不是紅色吧？”
    彼得眼神飄了飄：“……可能他覺得紅色好看。”
    ……是嗎？
    拉妮婭很是疑惑。
    彼得想想改制服時托尼詭異的神情，深沉道：“總之，現(xiàn)在他也是英俊瀟灑的公共電話亭了。”
    拉妮婭：“是郵筒。”比電話亭矮一點嘛。
    彼得：“……”
    改了一圈制服結(jié)果還只是只紅郵筒，小蜘蛛感覺內(nèi)心好蒼涼。
    被壓折的腿還在隱隱作痛，拉妮婭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說兩句話額頭上就隱隱見汗，氣息也不太穩(wěn)定。
    彼得也注意到了拉妮婭的臉色，遲疑了一下，才說：“那個戴面具的女孩……”
    ——跑了。
    關(guān)于這個拉妮婭比他清楚多了，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她瞥了眼窗外黑沉的夜色，小聲提醒彼得：“你應(yīng)該回去了。”
    彼得有些猶豫：“但是你……”
    ……她挺好，就是不知道醫(yī)藥費要不要她自己付。
    拉妮婭心里默默哽咽，嘴上含糊道：“沒事，有人照顧我的。”
    她倒不是在安慰彼得——騙走了他她就可以讓彌斯特出現(xiàn)來照顧自己了，怎么照顧自己她可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