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元宥選的衣服
    席湛的意思是我和元宥以及赫冥他們屬于一類型的人?可元宥那么八卦我卻一點(diǎn)都不八卦,他們貪玩我又不貪玩,能群分嗎?
    還是說席湛想說我搞笑?
    對,他就是想說我搞笑!!
    因?yàn)樗昧硕喝ひ辉~。
    “你們幾人的性格相似,能玩在一起聊在一起難道不是人以群分?允兒,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側(cè),對我遇到的那些危險以及跟在我身邊的人越來越了解,而你越來越沉穩(wěn),遇到事情不會像曾經(jīng)那般無措,更懂得堅(jiān)強(qiáng)。我很矛盾,有的時候我希望你藏在我的身后由我保護(hù),可有時候我需要你的堅(jiān)強(qiáng),這次放你回梧城……尹助理私下向我通報過,我默許了,自從在冰島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才明白,因?yàn)橐恍┢炔坏靡训脑蛭也⒉荒軙r時刻刻守在你的身側(cè),所以你是需要自己成長的,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棒!”
    席湛果然清楚我回梧城的事!
    這個事情我還沒有質(zhì)問過他!
    沒想到他自己率先承認(rèn)了!!
    可他說的這些話……
    “席湛,我很開心自己能夠有所變化,因?yàn)槲也幌胍恢迸橙酰蛘咝枰阋恢睘槲医鉀Q麻煩,有的時候我也想替你遮風(fēng)擋雨啊。”
    席湛溫溫柔柔的聲音充滿感激道:“嗯,你這次找到了我的母親,做的非常完美。”
    我突然笑道:“我就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就像哄小孩子一樣一直夸我鼓勵我!”
    “小朋友在成長的路上需要被勉勵。”
    聞言我好奇問:“那你以后會這樣教育兩個孩子?你對兩個孩子怕是沒這么溫柔吧。”
    席湛利落的回道:“我現(xiàn)在連陪你休息的時間都不太寬裕,平常哪有時間教育他們?”
    “潤兒和允兒聽見會難過的。”
    席湛嗯道:“我會親自挑選老師。”
    越椿的保鏢都是席湛親自挑選的。
    “那我睡會兒,到了喊我。”
    “睡吧,我在這兒。”
    我閉上眼,聞著他的清冽氣息入睡。
    因?yàn)槭窃谲嚿系脑蛭宜囊恢倍疾惶?shí),意識一直迷迷糊糊的,沒有真正入眠的那種,就感覺是自己一直在做夢,但又記不得夢些什么,等睜開眼后忘得一干二凈。
    席湛正閉目養(yǎng)神,應(yīng)該是處于淺眠的狀態(tài)中,我翻過身用臉頰蹭了蹭男人的腹部。
    席湛察覺到我醒了。
    他睜開了眼睛問:“醒了?”
    我聲音沙啞的問:“到哪兒了?”
    “席家半山腰,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到。”
    我記得從山下到山上的公路兩邊都種滿了密密麻麻的洋桔梗花,我忙從席湛的懷里坐起身體問他,“這個季節(jié)洋桔梗開花嗎?”
    桐城沒有下雨,外面的洋桔梗花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因?yàn)槭且雇恚郧撇磺寰唧w的花色,但那隨清風(fēng)搖曳的花朵很有靈氣。
    我心底暗暗贊嘆,聽見耳側(cè)的席湛解釋道:“洋桔梗一年可以開兩次花,通常會在夏天5月開放,倘若冬天的天氣暖和它也能不斷地開花,要是有良好的栽培技術(shù)周年開放。”
    我歡喜道:“花期真長,顏色又不單調(diào),而且花語又美好,永恒的愛,它真優(yōu)秀。”
    見我提起花語,席湛科普道:“洋桔梗有兩種花語,除了永恒的愛還有無望的愛。”
    無望的愛……
    “你母親喜歡我的父親,她深深地愛了一輩子,可是這份愛是無望的,難怪她喜歡。”
    席湛接問:“她喜歡什么?”
    “喜歡洋桔梗花啊,因?yàn)閮煞N花語符合她的心境,我最近又聽過她的些許故事……席湛,我突然開始理解了她,你的母親待你并非是狠心,她只是心里有道坎,這個坎里藏著我的父親,她邁不過去就無法親近你。”
    見我突然提起甘霜,席湛語氣微凜,“我清楚,她這輩子都在為愛作繭自縛,之前我還不了解她,壓根不清楚她對我的排斥是因?yàn)槲业挠H生父親是……并非是她愛的那個男人,我還一直想要她關(guān)懷我,那個時候年齡尚且還算年輕,對她有些渴望,以至于忘了另一個母親的存在,仔細(xì)想想現(xiàn)在這個母親才像個正常的母親,她撫育我長大成人并為我在席家謀劃,時時刻刻關(guān)懷著我,她這輩子都心系著我,將我當(dāng)成她的世界中心。”
    我轉(zhuǎn)回腦袋望著席湛,他的神色略微陰沉,我抱著他的脖子道:“一切為時不晚。”
    “以我作為兒子的立場我或許無法理解她,而如今我有你,我能夠理解她的執(zhí)念。”
    我笑問:“愛一個人嗎?”
    “嗯,是可以山崩地裂的。”
    席湛是第一次用這么激烈的詞形容我們之間的感情,山崩地裂海枯石爛的感情。
    “所以我才說我能夠理解你的母親,畢竟錯的是我的父親,雖然是病魔戰(zhàn)勝了他……可他終究對不起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到死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愛著她,我的父親到死都不知情自己愛著你的母親,而我的親生母親到死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愛的從不是她,他們?nèi)齻€人都是陰差陽錯,帶著諸多遺憾。”
    席湛糾正道:“他和你的母親不知情這些事,所以臨走的時候沒有遺憾,唯獨(dú)她……”
    是啊,唯獨(dú)甘霜留了遺憾。
    “可我們后人知曉她這輩子的偏執(zhí)是有回應(yīng)的,算是另一種成全,這樣想會好受點(diǎn)。”
    “嗯,我們不提她們了。”
    席湛適時的打住了話題,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整理了下頭發(fā)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觸碰到?jīng)龌z綢的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問他,“怎么今天穿這種衣服?”
    男人淺淺答:“夏天涼快。”
    “可我首次見你穿金色的。”
    這個顏色多騷包。
    自然也貴氣凌人。
    我又見識了他的另一種英俊。
    他這人似乎總帶給人驚艷。
    他解釋道:“我是直接從公司里離開到機(jī)場坐飛機(jī)的,尹若當(dāng)天沒在艾斯堡,就讓元宥替我準(zhǔn)備了兩件衣服讓身側(cè)的助理帶著。”
    隨即他凝眉問:“很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