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安利已吃完繼續(xù)斗賤三
第二天,阮憶慈因?yàn)楸桓镀橹垓v的連下床都有些困難,干脆就一覺睡到了中午。
直到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抗議了起來。
她坐起來,穿上厚實(shí)的衣服,來到了小廚房,準(zhǔn)備找些吃的。
看見電飯煲和電蒸鍋都保持著保溫的狀態(tài),就知道付崎之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好的飯菜。
也是到這幾天她才知道,付崎之的廚藝,比她的還要好的多。
他做的菜不僅香氣四溢,美味十足,還充分的保留著食材原本的營養(yǎng)和色澤,就連擺盤都處理的精致漂亮!只讓人看一眼,就會食欲大動!
吃完飯,阮憶慈準(zhǔn)備出門了。
從昨晚開始,雪就一直在下著,外面早已經(jīng)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大朵大朵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如同翩翩起舞的白玉蝴蝶,美的驚心動魄!
這份潔凈與純澈會讓人的心也變得輕松愉快,也吸引著人去走近它,欣賞它,擁抱它……
所以,阮憶慈也想去那雪地里走一走,就像小時候跟著父親一起去玩,她會在雪地上印上一串串的小腳丫,若是累了,就伸出雙手,父親會將她抱起來,開心的轉(zhuǎn)幾個圈圈……
想到父親,阮憶慈的鼻子又泛起了酸澀。
天氣這么冷,父親是不是還在到處去忙碌?走在冰天雪地的他,有沒有多穿一件衣服?
父親的生日就在過年的前一天,她是不是可以選擇這個日子,回家?
可,如果父親問起她在臨城的生活,她該怎么回答呢?
她嫁了人,卻不是當(dāng)初帶給父親看過的那一個男人?
她嫁了人,卻獨(dú)自一個人回到娘家?
她嫁了人,卻像是在做賊,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
“唉~”長嘆一口氣,阮憶慈又想,她的父母,終究是最愛她的,應(yīng)該也是會接受,她這一場,生米煮成了熟飯的,婚姻吧?!
就在阮憶慈沉浸在自己的糾結(jié)和思考中時,她的身后傳來了熟悉的女聲:“阮憶慈!”
阮憶慈轉(zhuǎn)過身,看見披著奢華皮草大衣,戴著真皮手套的孫諾菲,撐著一把傘,朝她走了過來。
她的皮靴踩在厚實(shí)的雪地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碎響聲。
“孫夫人,有事?”阮憶慈扯開嘴角一絲絲客氣的淺笑,她記得孫諾菲說過,不會承認(rèn)她是安家的弟媳婦,那她也不必稱呼孫諾菲為“大嫂”,可如果稱“安夫人”吧,安家總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主人的,想來想去,就叫“孫夫人”好了。
這樣帶著明顯距離的稱呼讓孫諾菲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走了過來。
“阮憶慈,我們談?wù)劊俊睂O諾菲的語氣很冷,明明是個問句,被她說出來,卻像下命令一樣。
這無疑讓阮憶慈有些不悅,但她卻并沒有將這份不悅表現(xiàn)出來。
她只是朝著孫諾菲的身后看了看,卻并沒有看到鄭若兮的身影。
“嗯?孫夫人今天,沒有和甄小姐一起來?”
孫諾菲和鄭若兮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不是總表現(xiàn)的不是母女勝似母女?不是總在她的面前,上演婆慈媳孝?不是總合起伙來,找她的麻煩?
可今天,怎么就只有孫諾菲一個人來了?
“我們?nèi)糍馍響延性校?dāng)然要好好的養(yǎng)著,又怎么能在這種大雪的天氣里出門呢,萬一磕著碰著了,那可就是安家的大事!再說了,我們?nèi)糍饽强墒墙鹬τ袢~,當(dāng)然不用像你這種野丫頭一樣勞碌奔波了!我聽說,你打算過幾天,就結(jié)束新婚假,要去上班了?看來,付崎之,也不是很憐惜你,不然他又怎么會讓你,這么快,就去工作!”
孫諾菲走到距離阮憶慈還有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就停下了,她的臉上,明明是帶著看似和藹的愛,可說出口的話,卻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阮憶慈輕笑了一聲,并沒有因?yàn)閷O諾菲的挖苦而生氣,反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孫夫人說的沒錯,我阮憶慈,天生一副勞碌命,這是因?yàn)椋矣X得,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還是腳踏實(shí)地的好,如果像某些人一樣,只會靠著找捷徑、托關(guān)系、尋背景而騙的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旦這生活反過來給了她一巴掌,說不定她所有的努力,都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阮憶慈說的,自然是鄭若兮。
她并不急于揭穿那個女人,是因?yàn)樗胍纯矗?dāng)那個女人扯下的謊言,被徹底的揭穿的時候,會怎么樣?
她知道,這謊言繼續(xù)的時間越長,最終造成的后果,便會更加的嚴(yán)重!
她們對她的欺辱,總要加倍的讓她們嘗一嘗,才好!
誠然,孫諾菲并不傻,阮憶慈這話,也引起了她的懷疑,她隱隱覺得,阮憶慈這話里面,似乎另有所指?
但懷疑的念頭只是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逝,還不足以引起她的重視,她今天來找阮憶慈,是有別的事。
“阮憶慈,你除了能靠著你這一張利嘴,為你某些無恥的行為,作出狡辯,也就沒剩下什么了,我不和你計較,我今天來找你,是……”
話說一半,她就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紙,丟到了阮憶慈面前的雪地上。
“這個,給你,拿著吧!”
孫諾菲的態(tài)度傲慢,語氣里是滿滿的不屑,就連這動作,也帶著些侮辱人的意思。
因?yàn)楹闷嫠o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阮憶慈還是上前一步,彎下腰,將那張紙撿了起來。
竟然是一張現(xiàn)金支票!
阮憶慈有些驚訝的看著支票上的數(shù)字,是一后面拖著六個零。
一千萬!
孫諾菲這個女人這是想做什么?為什么要給她一千萬?
“孫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那種挖空了心思也想攀權(quán)附貴的腦袋會想不到嗎?別裝了!我也不想再和你這種人多說廢話,只要你離開安家,離開臨城,這么大的一筆錢,就都?xì)w你了,你就能一輩子,吃喝不愁!”孫諾菲挑高了眉頭,用極其諷刺的視線看著阮憶慈。
“所以,孫夫人花這一千萬,是想買我離開?”阮憶慈將支票拿在手里,語氣里暗含著些不明意味。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阮憶慈,你有了這一千萬,也該知足了!”
“一千萬啊,那是有挺大的一筆錢了!”阮憶慈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就轉(zhuǎn)了語氣:“可如果,我還不知足呢?”她笑起來,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這安家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想不到別的招數(shù),就想拿錢將她打發(fā)了了事?
和安天楷分手的時候,他說,你要多少錢?
現(xiàn)在,孫諾菲扔給她一千萬,讓她滾蛋?
她們怎么就認(rèn)定,她阮憶慈,缺錢呢?
好像,這孫諾菲也是瞧見過付崎之給她的那張黑卡的。
而就算付崎之沒有給過她錢,她也是吃穿不愁的。
阮家數(shù)代經(jīng)商,累積下來的財富是后代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就算后來父母阮少賢為了Z市謀發(fā)展,經(jīng)常自掏家底支持Z市的經(jīng)濟(jì),而且每次拿出去的錢,都是千萬以上的單位。仍然只支付了阮家金庫的一小部分。
“阮憶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孫諾菲一聽阮憶慈竟然說“還不知足”,頓時有些火了。
“我告訴你,像你這種身份卑賤的野丫頭,是沒有資格嫁進(jìn)我們安家的!如果不是你耍了手段,先和付崎之領(lǐng)完結(jié)婚證了,你以為,我的公公和丈夫,會接受你嗎?”
她再一次,提到了身份的尊卑。
這使得阮憶慈臉色一沉,冷冷的反問:“我沒有資格?那你認(rèn)為誰有資格?你那位未來的好兒媳嗎?”
“若兮當(dāng)然有資格!”孫諾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我們?nèi)糍猓鞘钦齼喊私?jīng)的市長千金!和我們天楷,那才算是門當(dāng)戶對!而你呢?你是什么?你不過就是路邊上長的稍微好看一點(diǎn)的野花而已!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趁著現(xiàn)在我給你錢,拿著錢滾蛋,否則,等到付崎之玩膩了你,將你一腳踹開,你可就是人財兩空!”
瞧著孫諾菲那趾高氣揚(yáng)的姿態(tài),阮憶慈差一點(diǎn)就要忍不住說出“鄭若兮根本就不是什么市長千金”的真話了。
當(dāng)她抬起眼睛,看見了付崎之和安蔚風(fēng)一起,正在自從孫諾菲的身后,大步走來。
她紅唇一勾,改了主意。
她將那張支票對折了一下,放進(jìn)了自己的衣兜里,并揚(yáng)高了聲音,很“高興”的說:“那就謝謝,大嫂了!”
可隨即,她就壓低了聲音:“孫夫人,我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既然你給我錢,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但是,想讓我離開我的丈夫,離開安家,離開臨城,抱歉,辦不到!
我猜,這一千萬,是孫夫人的私房錢吧?孫夫人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么大的一筆私房錢,這足以證明,嫁進(jìn)安家,還能得到更多的錢,那我,又為什么要只甘心于得到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錢,就離開了呢?”
她笑起來,像一朵風(fēng)情萬種的紅玫瑰,嬌艷妖美,誘人深陷。
卻著實(shí)將孫諾菲氣的想要跳起來,暴打她一頓。
然而,還沒等到孫諾菲有所動作。付崎之的聲音已經(jīng)陰冷冷的在她的身后響起。
“大嫂,這又是來做什么?”
一個“又”字,已經(jīng)透露了他的不滿!
“崎之,你可別誤會,大嫂是來給我送錢的!她說我們結(jié)婚,她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送給我們的,就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喜歡什么,自己去添置!你瞧,足足一千萬呢!”
錯開了孫諾菲,阮憶慈快步上前,主動投入了付崎之的懷抱,她將那張支票拿出來,塞到了付崎之的手里,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老公,沒想到,大嫂這一次,還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