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少通吃的賤貨
蘇璐遙沉默了好一陣,才說:“可你總這么瞞著,也是不行的,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肚子還沒有撐起來的話,任誰都會懷疑的,還有市長千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是會被揭穿的!更何況,真正的市長千金——憶慈,現(xiàn)在還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想了想,她說:“你是不是不好跟他們說?那我可以幫你去說,你這么做都是因為太愛那個男人,而且,你和安天楷也確實睡……在一起了,他得講點良心,得對你負(fù)責(zé)!”
“不!不行!”鄭若兮撲上前,再次抓住了蘇璐遙的手:“米,你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嗎?他們在乎的,除了孩子,就只剩下市長千金的身份,如果他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市長千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拋棄我的,那樣的話,我怎么還能活下去?
蘇璐遙,我求求你,你再幫我一次,反正你也已經(jīng)幫了我那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對不對,你放心,等我當(dāng)上了安家的少夫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多少錢?十萬?一百萬?一千萬?我都給你!”
本來,蘇璐遙見到鄭若兮如此悲哀的求她,還真的想再幫她一次,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已經(jīng)幫了她多次,不差這一次,可這話,本該是她蘇璐遙說,從鄭若兮的嘴里說出來,就帶了那么點瞧不起人,卻又拿人當(dāng)槍使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難道,為了所謂的愛情,就可以冒用別人的身份?就可以忘記了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
難道,她從苦日子里掙扎出來,跨進豪門后,就以為,這世上多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買?
包括感情?包括人格?包括尊嚴(yán)?
“你……鄭若兮,你簡直……算了算了,你走吧,別再來這家醫(yī)院了,也別再來找我,我和你之間的交情,就到今天為止吧!”
蘇璐遙最終憤憤的扔給了鄭若兮這樣的一句話,就轉(zhuǎn)過身,將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她也是真的,不想再和鄭若兮有交集了,這樣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惹禍上身,而以鄭若兮的自私自利,等到她蘇璐遙真的遇到麻煩的時候,恐怕不僅不會幫她,還會唯恐對她避之不及!
門開之后,不過兩三秒鐘,孫諾菲就過來了。
“醫(yī)生,怎么樣?我們?nèi)糍夂秃⒆拥那闆r,都還好嗎?”
她的表情急切,眼里流露出焦急和擔(dān)憂,像極了一個慈愛的母親。
但蘇璐遙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zhì)。
她只是淡漠的說:“送來的還算及時,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什么事情了,請在這里簽個字,然后就可以將人帶回去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用再多個B超什么的檢查?也不用再住院觀察幾天了?”孫諾菲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用!”蘇璐遙耐著性子說:“甄小姐的情況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醫(yī)院的壞境并不好,你們還是帶她回家,好好養(yǎng)著吧!”那個女人的身體,好的不能更好了,哪里還需要做什么檢查?簡直是浪費醫(yī)療資源!
說完,她也不等孫諾菲再說話,就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過去了。
“這是什么醫(yī)生啊,連張好臉子都沒有,我們下次,不找她看了!”孫諾菲抱怨了這么一句。
偏過頭,卻發(fā)現(xiàn)安天楷還呆愣在原地,仿佛對于鄭若兮母子平安的消息,毫不在意。
她只好轉(zhuǎn)過身去,扯了安天楷一下:“還愣著做什么,快跟我一起進去看看若兮,今天幸虧是沒有出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以為,你未來的岳父,那位市長大人,能輕饒了你?”
“媽,沒事就行了,我就不進去了,我……我去把車開過來。”他一點都不想面對鄭若兮。
那只會讓他越發(fā)清晰的記起,自己是如此開始這個錯誤的!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里面躺著,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不去看看她?天楷,你該知道,我們是商人,有的是錢,可你未來的岳父是政客,手里握著權(quán),Z市還是我們A國除了京城外,最為發(fā)達的城市,那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肯定是既牢固又寬廣的,他要是想對我們安家做點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這樣的后果!”
即便是她這樣溫聲細(xì)語的勸說了,安天楷仍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孫諾菲又火了。
“安天楷!你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讓你去找那個狐貍精,那個女人,她都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難道,你還想去做個男小三?
就算你罔顧了自己的名聲,我也不會讓你毀了安家的臉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媽,你怎么能……”怎么能這樣逼他呢。
“我是你親媽,不管我讓你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必須娶鄭若兮,至于以后,只要不是阮憶慈,別的女人,都隨便你!”
孫諾菲最后又壓低聲音說了這么兩句話。
這話,也同樣進入了躺在病床上,裝睡的鄭若兮的耳中。
她藏在白色被單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里面,只有借著這刺痛,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會跳起來,狠狠的給孫諾菲母子兩巴掌!
他們母子,竟還想過河拆橋!這如蕓算盤也打的太響亮了些吧!
只要她成功的嫁進了安家,以她的手段,她會甘心做那條待宰的魚嗎?絕不會!
等著瞧吧!
半個小時后,孫諾菲和安天楷帶著鄭若兮回到了安家別墅。
還沒走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男β暋?/p>
“將!爸,你又沒路走了哦。”
是阮憶慈。
安天楷的眼睛驟然的一亮,這甜美又歡快的聲音是屬于阮憶慈的。她還沒有走,這是在……和爺爺下象棋?!
是阮憶慈!
孫諾菲的臉色猛地一沉,這賤丫頭,竟然還沒走?!而且她還和老爺子,自己的丈夫都相處愉快?
這該死的狐貍精,還老少通吃不成?
大廳里,阮憶慈和安老爺子各坐一邊,果真是在下象棋。
“憶慈啊,沒想到你的棋藝這么好,老爺子這都輸了第六局了!”安蔚風(fēng)也在一旁觀戰(zhàn),并由衷的夸贊了阮憶慈一句。
“大哥謬贊了,是老爺子讓著我。”阮憶慈順著安蔚風(fēng)的話,謙虛的說。
其實,她的棋藝,也確實是很精湛的,那都是在和阮少賢常年累月的對戰(zhàn)中練出來的!
當(dāng)安老爺子問她是不是會下象棋的時候,她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會”!
在她看來,父親教會她的東西,都是溫暖的。她如今惹火了父親,不能回去,就在這象棋里找找父親的感覺,也未嘗不可。
而且,安老爺子對她也很慈愛……
只是,她在和父親阮少賢對戰(zhàn)時,都是不留情面和余地的,可沒想到老爺子的棋藝真是有些……臭!她每盤都暗暗讓他先吃掉她的一車一炮,或者一車一炮一馬,老爺子卻還是輸……
偏偏老爺子還越下越起勁,她又不能讓的太明顯了,還真是有些苦惱。
就在她正想著用什么借口不下了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孫諾菲的聲音。
“天楷,還不快將若兮抱去樓上休息?別讓某些只會污染空氣的人再沖擊了她!”
這話,是對安天楷說的,話里面的意思,卻是在指責(zé)阮憶慈!
然而她又沒指名道姓,阮憶慈也不好回?fù)粜┦裁丛挕?/p>
“沒有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好多了,就先在樓下坐一坐,休息的多了,也不好的。”鄭若兮拒絕上樓,當(dāng)然是也想趁著付崎之不在阮憶慈身邊的機會,再打壓打壓阮憶慈。
而且,她也只需知道,阮憶慈到底有沒有,將家境情況都告訴安老爺子和安蔚風(fēng)。
她慢步過來,坐到了沙發(fā)上。
孫諾菲見她坐下了,便也跟著坐了下來。
很快,她就眼帶不屑的瞟了阮憶慈兩眼,就充滿諷刺的說:“到底還是個不知禮數(shù)的野丫頭,見到我們回來了,讓招呼都不會打一個!”
這便是,明著奚落阮憶慈了。
因著,在醫(yī)院里安天楷的表現(xiàn),她對阮憶慈的敵意更重了。
只要是看到阮憶慈,她心里就不舒服!
“就是,都是一家人了,怎么連招呼都不打。”鄭若兮也跟著嘀咕了一句。
聽到孫諾菲和鄭若兮這么明顯的針對阮憶慈,安老爺子和安蔚風(fēng)都皺了眉頭。
安蔚風(fēng)正想幫阮憶慈說句話。
阮憶慈卻微笑著開了口:“你好,大嫂。”
她語氣溫和,像是毫不介意孫諾菲和鄭若兮對她的態(tài)度。
孫諾菲愣了一下,不知道阮憶慈怎么這么聽她的話了。
隨即,她就聽見阮憶慈說:“不過,大嫂,好像無禮的人,不止我一個吧?”
她偏過頭,朝著鄭若兮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甄小姐,你說對不對?”
“你說什么?是什么意思?”鄭若兮一時沒有明白阮憶慈的意思,但是那一聲“甄小姐”的意味她還是知道的。
這是阮憶慈在與她拉開距離。
要知道,阮憶慈以前都是親切的叫她“若兮”的。
“我的意思是,甄小姐做為晚輩,是不是也應(yīng)該,向我打個招呼,叫我一聲,嬸娘?”
阮憶慈聲音清脆動聽,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