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只能喜歡我
見過囂張的可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見過要人的,可沒見過這么肆無忌憚的要別人家的男人的!
秦婉婷,還是刷新了阮憶慈的認(rèn)知!
“秦小姐說什么?我沒聽清。”阮憶慈如付崎之一樣,瞇起了眼眸,她的嘴角分明勾起了一抹笑意,但語氣里卻帶著明顯的含義。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被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覬覦自己的男人,心情也都不會好了。
心愛的男人,還是和自己有婚姻關(guān)系的男人,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讓的嗎?
而且秦婉婷還是一副“你這女人被配不上付崎之,只有我秦婉婷才配得上他”的態(tài)度,這是在讓人很不歡喜。
所以,阮憶慈故意問了這么一句,話里面的警告意味已經(jīng)極其的明顯了,但凡秦婉婷有一絲一毫的自知之明,也該有所收斂了。
可偏偏秦婉婷從小到大都是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她不僅沒有就此作罷,反而逼近了阮憶慈半步,抬起下巴,高昂著頭,滿臉輕蔑的說:“你這個女人的耳朵是聾了嗎?本小姐都已經(jīng)將話說的這么清楚了,你竟然還說你沒有聽清!”
她諷刺了笑了一聲:“不過本小姐今天過生日,心情好,既然你沒有聽清,本小姐也不介意再說一遍,你給本小姐聽好了——付先生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識相的,你就乖乖的退位讓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婉婷用眼睛斜視著阮憶慈:“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個窮酸樣兒,就憑你,怎么能跟我秦婉婷比?你又哪里配得上付先生!”
秦婉婷說完,又轉(zhuǎn)過頭癡迷的望著付崎之:“付哥哥,你一定是不喜歡的這個女人的對不對,你之所以委屈自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因?yàn)樗龑δ阕隽耸裁磯氖虑椋渴撬破攘四悖瑢Σ粚Γ俊?/p>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必再怕這個女人了,你是我秦婉婷看上的男人,我會幫你的!”
“你聽我的,馬上和這個女人離婚,然后和我結(jié)婚,以后,你只需要對我一個人好就夠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秦婉婷還很得意,所以聲音也很大,吸引的周圍的人都朝這邊聚攏了過來。
阮憶慈剛開始也是有些生氣的,但漸漸的也就不生氣了,她只是覺得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聽說秦江寧和方文韜對秦婉婷的教養(yǎng)不太好,阮憶慈還覺得又可以是以訛傳訛,可真的見識到了,她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不太好,而是秦婉婷完全就是個沒教養(yǎng)的。
這番話,秦婉婷到底是怎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出來的?果真不覺得有半點(diǎn)羞恥?
“秦小姐,你的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一些了吧?你看上了我,我就要喜歡你?那這世上看上我付崎之的人多了,難道我每個都要喜歡?”
付崎之的聲音,帶著陰冷冷的寒意,剛剛一直揚(yáng)著的嘴角也垂下來了,表明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極度的不爽。
如果不是顧忌著阮憶慈對“寧姨”的一點(diǎn)舊情,他的話會說的更難聽!
“那怎么行呢?你當(dāng)然不能喜歡別的女人,你只能喜歡我!”秦婉婷有些急了,竟然伸出手,就想要抱付崎之的手臂。
付崎之眼疾動作快,不進(jìn)優(yōu)雅的閃開了,而且還順手摟了阮憶慈一起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和秦婉婷之間的距離。
“秦小姐,我再說一次,請自重!”
“我不會喜歡別的女人,更不會喜歡你,我只愛我的妻子!”
這冰冷冷的語氣,也是赤果果的拒絕。
秦婉婷其實(shí)長的并不漂亮,她這張臉,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可她從小被嬌縱壞了,又肆意妄為慣了,久而久之,眉宇之間就有了一股子陰損的戾氣,當(dāng)她沉下臉,滿眼怒火的時候,就更加的明顯。
即便那細(xì)致艷麗的妝容也難掩她的丑陋和惡毒。
“付哥哥,你今天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不就是為了來見我的嗎?”秦婉婷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秦婉婷!你瘋夠了沒有?”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已經(jīng)開始小聲的議論開了,秦昱琛也終于不再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打趣付崎之了,而是冷聲警告:“你自己不要臉就夠了,別拖著整個秦家跟你一起沒臉!十八歲就想嫁人?你你是嫁不出去了嗎?”
十八歲,法定結(jié)婚的年齡都沒達(dá)到,還敢當(dāng)眾搶男人,搶的還是他的丫頭的男人,還說他的丫頭比不上她,窮酸?耳朵聾了?配不上付崎之?
他的這個表妹,還真是讓他“驚喜”!
秦昱琛的聲音并不大,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嚇的秦婉婷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
但她很快就瞪向了秦昱琛,惡狠狠的罵:“秦昱琛,你算什么東西,也想來教訓(xùn)我?我輪的上你教訓(xùn)嗎?”
這話,完全就是沖口而出的氣話,秦婉婷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覺得秦昱琛果真如朱琳所說的那樣,是和阮憶慈站在一起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表哥,憑什么說她?
“我算,什么,東西?”秦昱琛忽然笑了起來,這笑聲卻很冷,他的視線越過秦婉婷,落到了已經(jīng)站在那里,變了臉色的秦江寧和方文韜的身上:“不如就請姑姑和姑父告訴你們的女兒,我秦昱琛,到底,算個,什么,東西?”
說到比較關(guān)鍵的話,他是每說幾個字,就停頓了一下的,話里面的危險意味,不加掩飾。
“昱琛,你看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表妹不過是隨口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dāng)真呢!”秦江寧也聽到了秦婉婷罵秦昱琛的話,心中一慌,趕緊的上前打圓場,又嚴(yán)厲了語氣對秦婉婷說:“菲菲,你怎么能和表哥開這樣的玩笑呢?還不快向你表哥道歉!”
秦昱琛可是秦家目前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雖然秦昱琛還很年輕,但他們一家都是活在他的庇護(hù)下的,又怎么能得罪他呢!
“道歉,我憑什么給他道歉,都是他幫著這個心機(jī)婊,他自己沒本事將這個心機(jī)婊搞到手,還幫著這個心機(jī)婊,勾搭了我的付哥哥!”
秦婉婷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和說的話會帶來怎樣嚴(yán)重的后果,她一指阮憶慈,“心機(jī)婊”三個字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并且一連說了三次!
秦婉婷看見阮憶慈站在她的面前,眸眼溫和,嘴角帶笑的望著她,心頭的火就蹭蹭的直往上冒。
就算秦婉婷萬分的不想承認(rèn),就算秦婉婷故意用言語侮辱阮憶慈,大家也能一眼看出,她根本就及不上阮憶慈萬分之一。
就算她將全世界的珠寶都堆在她的身上,化再美的妝,穿再艷麗的衣裙……這也不過是虛有其表。
而阮憶慈,就算是穿的再素凈,只化了個淡妝,就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淡然如蘭,又冷傲如梅的高貴氣質(zhì)也始終在她的身上流淌,讓人深深的迷戀,卻又不敢褻瀆!
這一點(diǎn),秦婉婷也已經(jīng)看明白了,所以她才更容不得阮憶慈。
朱琳說,阮憶慈不過是一個姿色平庸的心機(jī)婊,她信了,可事實(shí)卻是,阮憶慈這個女人,美麗而優(yōu)雅。阮憶慈的光芒甚至遠(yuǎn)遠(yuǎn)的蓋住了她這個宴會主角!
但這時候,秦婉婷不會認(rèn)為是朱琳騙了她,只會覺得阮憶慈礙眼!極其的礙眼!
她忽然瘋了似的沖向了阮憶慈:“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看我不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怎么勾搭我的付哥哥!”
她舉高了手,眾人這才看到,她的手里,不知道時候時候,捏了一把切蛋糕的刀子!
一般切蛋糕的刀子都是用食品級的材料做成的,除了能切蛋糕,就是切軟一些的果肉也都是不行的。
可秦婉婷手里的這一把,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分別就是一把貨真價實(shí)的長柄利刀!
秦婉婷就舉著這把刀子,朝著阮憶慈的臉劃了過去……
“憶慈!”
“丫頭!小心!”
秦婉婷的動作太快,就連與她站的很近的秦昱琛和秦江寧都沒有來得及拉住她。
倒是付崎之的反應(yīng)很快,他放開阮憶慈就迎上了秦婉婷的刀子。
電光火石間,誰也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付崎之已經(jīng)從秦婉婷的手里奪過了刀子,并將秦婉婷的腕骨折的“咔擦”一聲脆響。
秦婉婷“啊”的痛呼了一聲,整個人又往前面一撲,竟然還是撲倒了阮憶慈的身上,阮憶慈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撲倒了地上。
但這時候,秦婉婷的手疼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倒是忘了對阮憶慈下手。
秦昱琛和秦江寧趕緊上前,將秦婉婷和阮憶慈都拉了起來。
“菲菲!你這是在做什么?”秦江寧怎么都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也是又氣又急。
可見女兒痛哭流涕的,她還是心疼的對一旁的傭人說:“還不快帶小姐下去看家庭醫(yī)生!”
“不!我不走!”秦婉婷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將眼睛擱在付崎之的身上:“付哥哥,你怎么能對我下這種狠手,明明,你剛才都叫了我婉婉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就不怪你了,你陪我下去看醫(yī)生,我要你陪我去!”
她竟然還以為付崎之那聲“憶慈”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