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暫時的結(jié)束
“讓我逮到是哪個孫子,他全家都他媽別想活了,”孔義丟下一句,大步往外沖去。
孔信一把揪住人后領(lǐng)將人拖回來,“你準(zhǔn)備一個人去單挑嗎?你知道綁匪到底要干什么嗎?沒有贖金沒有勒索,綁匪他圖什么?”
孔義痛苦地揪住頭發(fā),“可能是我的仇家,我知道我拈花惹草又不負(fù)責(zé)任,容易得罪人,媽的,我犯的錯,居然報應(yīng)到阿純身上,我……”
“所以你更不能一個人去。”羅子庚按住他的肩膀,“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聽我的,我們必須報警,讓警察來解決。”
“不能報警!”老管家撲上來,“報警最后都會被撕票啊!我們少爺辣么年輕漂亮!!!他一定會被撕票的嚶嚶嚶嚶……”
“你閉嘴!”孔義揉揉太陽穴,低聲道,“子庚,不要報警,我們還不知道對方什么要求,我先去和他周旋,你們把派出去的人都召集回來,去紫金飯店救我們。”
羅子庚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么,被孔信打斷,“行,你放心,我們隨后就到。”
凌晨一點(diǎn),路上基本沒有行人,孔義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到紫金飯店,泊車小哥迎上來,孔義甩都沒甩,直接沖進(jìn)樓中。
站在電梯中,他單手扶墻,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年自己犯下的風(fēng)流帳,他仗著家世相貌不錯,吃喝嫖賭,男女不忌,吃干抹凈了提起褲子就走,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有人因?yàn)檫@個而傷害康純杰,他真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叮——電梯門開,他理了理頭發(fā),大踏步走進(jìn)走廊。
521室在拐角處,房門虛掩,孔義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一抬眼,頓時心臟如遭重?fù)簟?br/>
——只見康純杰美人新浴,披著潔白浴袍躺在紅色的kingsize大床上,微濕發(fā)絲搭在前額,雙眼懵懂地看向他。
孔義猛地閉上眼睛。
康純杰得意地勾起嘴角,“阿義,你來得真快。”
孔義心里有一種無法描繪的痛苦感,他哆嗦著手指掏出煙盒,彈出一根含在嘴里,點(diǎn)燃,深深吸一口,讓干燥的煙氣卷進(jìn)肺中,努力舒緩渾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叫囂著的憤怒。
康純杰從床上下來,款款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撫摸他的脖頸,“我就知道你會來,你舍不得我……”
“混蛋!”孔義猛地對他噴出一口煙,扔掉煙蒂,一把抱住人的細(xì)腰將他摔在床上,“你耍我耍得很開心是吧,看我這一天急得躥火你很有成就感是吧?你他媽神經(jīng)病晚期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是吧!”
康純杰連嗆帶摔,頭上直冒金星,掙扎著直起上身,浴袍松松垮垮地露出性感的肩頭。他倨傲地抬起下巴,“你還敢說你不愛我?你擔(dān)心我,擔(dān)心死了。”
“放屁!”孔義捂住他的嘴,“我擔(dān)心你?別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怕你在南京死了,你們老康家不饒我!傻逼!”
康純杰不為所動,指尖在衣帶上一扯,浴袍整個滑落,露出優(yōu)美的身體,他抬腿在孔義胯間蹭著,“有本事,用這兒說你不愛我。”
孔義血?dú)夥絼偅瑢@家伙又有一種近乎條件反射的情動,被他一蹭就渾身燥熱,他粗重地喘息著,努力克制住把他按倒了狠操的沖動,殘忍地笑道,“又發(fā)/情了么,你這個浪貨,我不愛你,不愛就是不愛,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去操一條母狗也絕不會操/你一下!”
康純杰眼中一絲難堪轉(zhuǎn)瞬即逝,他猛地將孔義壓在身底,雙手狂躁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咬牙,“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孔信扛個單反蹦進(jìn)來,大叫,“surprise!”
“滾出去!!!”孔義怒吼,一把卷過床單抱住兩人的身/體。
“拍完立刻就滾,”孔信淡定地舉著相機(jī)一通狂拍。
“別鬧了祖宗,”隨后跟來的羅子庚將人拖出去,還不忘幫里面的人關(guān)了房門,“那兩人明顯在吵架呢。”
孔信抱著相機(jī)看照片,冷哼,“這兩人床頭吵架床尾和,阿義撐不了二十分鐘鐵定被拿下,我太了解那小蠢狗了,哼哼,□……□……洗出來全家人手發(fā)一張,我看這倆表臉的還敢隨時隨地發(fā)/情……操,遮得夠嚴(yán)實(shí)……失敗了……”
羅子庚:“……”
康純杰被這一插曲驚嚇到,亢奮的身體稍稍冷卻下來,怔怔看著孔義的臉,只見他眼中滿是憤怒,心頭被針刺一般地疼了起來。
兩人被床單緊緊裹在一起,彼此硬起的肉根抵著對方大腿,康純杰執(zhí)拗地咬了下嘴唇,“都這樣了,你還敢說你不愛我!”
孔義松開床單,率先爬出來,拉上被他扯開的褲子拉鏈,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扶住額頭,半晌,低聲道,“阿純,你真是個大傻逼。”
康純杰裹在床單中沒有說話,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他不懼怕任何狀態(tài)的孔義,不怕他一次次的推開,不怕他憤怒的破口大罵,更不怕他在床上一臉壞相地耍狠,但這一次,看著冷靜下來的孔義,他突然感到害怕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玩過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shí)愛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孔義彈一根煙在嘴里,輕輕地咬著煙蒂,在一片輕煙中瞇起眼睛,“記得我才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姐和我哥過生日,知君哥親手繪了一個葫蘆,剛一拿出來,我姐就激動地一把搶過去,上面繪著她的小像,可好看了,我姐當(dāng)場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家都在笑她激動,只有我看到知君哥的表情都快要哭了,當(dāng)時我不懂,后來才漸漸想明白,他們明爭暗斗了這么多年,圖什么呀?不就圖那個愛情么,可是愛情到底是什么呀?到底有多紅火?到底哪兒值得一個一個都去搶?搶到手就是你的了么?”
康純杰抿緊嘴唇,這樣的孔義讓他感到陌生,第一次在孔義面前有了無法掌控這個人的脆弱感。
孔義叼著煙,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啊,我問你話呢,搶到手,就是你的了么?”
康純杰躲閃了下,卻被捏得更緊,別扭地抬眼瞪他,咬牙,“是我的,既然被我搶到,就是我的!”
“不,愛情是搶不到的,網(wǎng)上不是常說嗎,能被搶走的,不是真正的愛情,我看啊,能隨隨便便搶到手的,更不是什么狗屁愛情,”孔義一口煙噴在他的臉上,輕聲道,“人家都不愛你,還爭個什么勁兒呢,傻逼!”
說完,他松開手,將煙蒂按熄在煙灰缸里,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折痕,“就這樣吧,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誰也別揪著誰不放。”
“不!”康純杰猛地爬起來,“我愛你!”
“你愛的是你臆想出來的一個我,”孔義流里流氣地嘬著牙花子,“不對,你愛的是我這根黃瓜。”
康純杰臉色漲紅,“你……”
“別再糾纏啦,”孔義摸出手機(jī),“既然你這么缺黃瓜,我?guī)湍憬榻B幾個器/大活/好的,怎么樣?保證爽得你四腳朝天。”
“孔義!你……你混賬!”
“寶貝兒,你今天才知道?”孔義頭都沒抬,撥通手機(jī),哈哈寒暄兩聲,切入正題,“哥們兒,手里有個騷零欠插,你有興趣沒?群p?呵呵我覺……”
話未說完,手機(jī)被一把搶下,康純杰氣得渾身發(fā)抖,抓著手機(jī)放在嘴邊,顫聲,“我不許你再和阿義做朋友,變態(tài)!”
喊完將手機(jī)狠狠摔在了墻上。
孔義懶洋洋地靠在大衣柜上,冷眼看著手機(jī)殘骸裂了一地,蔑視地掃他一眼,“裝什么純?康純杰,在我眼里就是個欠插的浪貨,只要能上得你爽,怎么樣都行。”
康純杰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瞪向他,滿眼都是佯裝出來的兇狠,一戳就破。
孔義施施然穿起衣服,“之前一直不跟你撕破臉,是看你長得還不錯,屁股操起來爽,不過,美人兒哪兒沒有呢?操著爽的又不是全世界只有你一個,我不想再跟你逢場作戲了,一刀兩斷吧,別死纏著了。”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一直都是玩兒你呢,現(xiàn)在我玩兒膩了,想換個人玩兒了,”孔義穿戴整齊,站在床邊俯身看著他布滿水汽的眼睛,過了會兒,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閉眼,輕聲嗤笑,“滾吧,傻逼。”
掌心的溫度灼傷了眼睛,隨著最后一句辱罵,康純杰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斷了線般滴落下來,沾濕了孔義的手掌,他死死咬住下唇,想將洶涌的淚意擋回去。
孔義心頭一陣抽搐,他不是不喜歡康純杰,但是兩人是真心不合適,針尖對麥芒,雙方都沒有好下場。他風(fēng)流慣了,最怕有人來剝奪自由,偏偏康純杰就要像圈養(yǎng)寵物一般將他牢牢攥在手心。
我孔二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形按摩/棒。
兩人對峙,半晌,康純杰深吸一口氣,帶著濃重的鼻音淡淡道,“好,我明天就回景德鎮(zhèn),孔義你給我記住,這么長時間,不是你玩我,而是我玩了你!不是你趕我走,而是我不要你了,你……你再也不值得我付出了。”
“很好,”孔義最后看了他一眼,“再見。”
“再也不見。”
孔義大步走出房間,一出門就倚在了墻上,一番對峙看似他占盡上風(fēng),將康純杰踩得一無是處,可天知道他究竟是費(fèi)了什么樣的精力克制住自己的妥協(xié),康純杰身上有一種近乎矛盾對立的倔強(qiáng)與脆弱,一顰一笑都能讓孔義的心理防線瞬間化為齏粉。
不過,一切都結(jié)束了呵,他們再也不見了。
“喂,什么情況?”孔信走過來,皺眉看著他這幅衰樣,“給媳婦踢下床了?”
孔義深深呼出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墻上,“別問了哥,我和阿純……我們徹底玩完了。”
“臥槽……”孔信倒吸一口冷氣,“你玩真的?”
孔義點(diǎn)點(diǎn)頭。
孔信暴躁地一腳踹他小腿上,“你作死吧二百五?奶奶才剛對他建立好感,我爸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正牌侄媳婦了,你是要挑戰(zhàn)全家的腦神經(jīng)嗎?我是不會救你的!”
“別嚷嚷,”羅子庚拍拍孔信肩膀,對孔義道,“康純杰呢?還在房內(nèi)?別鉆牛角尖,快進(jìn)去認(rèn)錯,老婆是需要哄的,說幾句軟話又掉不了肉。”
“沒那必要了,這回是真的完蛋了,你們別理我,我想自己靜一會兒。”孔義粗聲丟下一句,推開他們,悶頭走出酒店。
孔信摸著下巴,“這二百五嚴(yán)肅的樣子,我還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羅子庚看著虛掩的房門,猶豫了下,敲門進(jìn)去,“阿純,你們真的……”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康純杰躺在床上看電視,見狀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冷冷道,“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妯娌。”
“……”羅子庚在心底狠抽自己一巴掌,這種時候來康純杰的槍口上撞,真是找死,啊不對,我什么時候跟你是妯娌了?你知道什么叫妯娌嗎???
孔信從背后搭上他的肩膀,對康純杰挑挑眉,“別把你對阿義的怨恨往我男人身上撒,就算你們分手,我們依然可以做朋友,阿義什么性格,我們都很清楚,說不定哪天你們就和好了呢。”
“不可能了,”康純杰淡淡道,“是我不要他了。”
孔信噎了一下,他有點(diǎn)不能理解,明明前一天還是一副沒你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今天居然能不要他了?開玩笑吧。
“所以,”康純杰倨傲地抬起下巴,“請你們從我的房間出去,我要休息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羅子庚拉著孔信退出房間,體貼地幫他把門關(guān)上。
孔信一副凌亂的樣子,“臥槽啊,他們玩兒真的呀!我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羅子庚忍不住苦笑著搖頭,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康純杰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保鏢管家離開了孔家,目送他們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孔仰山拄著手杖站在樓下,滿眼都是不加掩飾的傷感。
“作死啊,”奶奶罵一句,顫巍巍回房去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心防接受康純杰,那小兩口就來這么一出,簡直是對她心臟承受能力的挑戰(zhàn)。
孔義不知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傍晚才滾回來,一進(jìn)門就被老太太用拐杖抽了一頓,哀嚎著連滾帶爬鉆進(jìn)孔信房間,“哥,救我,救我呀……”
孔信一腳將他踹出去,“奶奶,賜他個全尸吧。”
“胡說八道什么!!!”老太太出離憤怒了,喘著粗氣,“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往好草里趕,大的不結(jié)婚,小的盡惹事,阿純多么好的孩子啊,你們……你們存心氣死我,要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曾孫?我都八十多的人了……”
孔信冷靜道,“恕我直言,奶奶,阿純是個男的,除非阿義出軌,否則你還是抱不上曾孫。”
“……”老太太卡殼,半天,眼皮一翻就要抽過去,“作死的小畜生哎……”
“啊啊啊奶奶您挺住!挺住!別暈!!!”
誠惶誠恐地送老太太回房去休息,孔義耷拉著腦袋回到孔信房間,“哥,我是來跟大家辭行的,我要回美國了。”
“再!見!”
“……臥槽!”孔義猛地抬頭,悲憤大叫,“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嘛?你還是我哥嘛?你是大伯在垃圾堆撿的吧?”
“滾你大爺?shù)模 笨仔疟┡澳悴攀菗斓模闶嵌逡慌跀]出來的!”
“我大爺是你爸呀,你這個不孝子……”
于是明明斗嘴占據(jù)上風(fēng)的孔義被惱羞成怒的孔信轟出了房間,大門砰地擦著鼻尖關(guān)上,孔義抓狂撓門,“哎,你開門,我是你親弟弟啊!”
“我要跟你斷絕兄弟關(guān)系!你這個渣男!”
“好好好,我是渣男,”孔義爽快地承認(rèn),撓著門道,“你開門,我就拜托你一件事兒,開下門啊,乖。”
“什么事兒?隔著門說。”
臥槽怎么跟個女人似的?孔義腹誹,提高聲音問,“那個……你打個電話問問阿純順利到景德鎮(zhèn)了沒?”
孔信翻白眼,“你們都分手了還矯情什么?”
“盡一下前男友的責(zé)任嘛。”
孔信猛地拉開門,將一個信封摔到他臉上,“自己拿回去看!”
孔義被他摔得眼冒金星,茫然抓著信封,“什么東西啊?”
“你不是要查十年前對康純杰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情嗎,”孔信冷著臉,“私家偵探查出來的東西,你這個從小就不著調(diào)的風(fēng)流骨頭。”
“你怎么能說我不著調(diào)呢?你知道什么叫不著調(diào)嗎?”孔義一邊拆信封,一邊信口開河,“當(dāng)別人都唱do~~的時候,你唱re~~,那才叫不著調(diào),我充其量就是從小不要臉……臥槽!”
孔信抱臂倚在門框上,“你槽什么呀,想起來了?你那比不要臉嚴(yán)重多了,你是從小耍流氓。”
孔義目瞪口呆地看著一份份調(diào)查文件,“阿純十年前在美國被綁架,從通風(fēng)口逃跑,摔斷了腿,是我背著他跑了三個街區(qū),躲過綁匪?”
“記不得了?”
“我想想,”孔義臉色很精彩,皺著眉頭使勁回憶,“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那時候我玩跑酷嘛,在一個廢棄的車庫旁邊碰到,艾瑪摔得可慘了,腿上全是血,旁邊還有人在抓,我都碰上了難道還能不管?背上跑唄,背著他跑回家,把我家老頭嚇壞了。”
“然后你就許諾會娶他?你腦子有坑啊?”
“不是……”孔義一臉不可思議,“私家偵探說我救的是康純杰?是康純杰?康純杰?”
“你復(fù)讀機(jī)啊!”
“不對吧,”孔義抓著文件一通亂翻,“那是個女的呀,雙馬尾,細(xì)聲細(xì)氣地叫我阿義哥哥,可萌了……”
正說著,一張紙從他手中飄落下來,孔信彎腰撿起來,是一張照片的復(fù)印版,孔信掃一眼就面無表情地遞給孔義。
孔義接過去的瞬間就雷成傻逼了,大叫,“臥槽,康純杰小時候怎么扎辮子?”
事實(shí)勝于雄辯,照片上那個清秀的雙馬尾小男孩,和記憶中的細(xì)聲細(xì)氣小姑娘漸漸重合,孔義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靠在墻上,喃喃道,“造的什么孽啊。”
“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孔信幫他整理好文件塞回信封,“當(dāng)初是你許諾要娶人家的,大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去景德鎮(zhèn)千里追妻?”
“得了吧,”孔義苦笑,“我們不適合,追回來還會再分,現(xiàn)在挺好的,他長那么好看,又有錢,什么樣兒的男朋友找不到啊?吊死在我身上不值得,我希望他能找個器/大活好、對他又體貼的好男人,別再遇到我這樣的渣了。”
孔信挑眉,“所以?”
“所以這個東西……”孔義晃晃信封,“對事實(shí)沒有什么影響,只不過讓我死得明白點(diǎn)兒,所以我明天還是回美國,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了,老頭子辛辛苦苦拉扯大一個公司,我得好好去學(xué)管理,省得老頭死后便宜別人。”
“喲,上進(jìn)了,不錯。”
孔義過了一會兒,突然問,“昨天晚上在酒店,你知道那是康純杰自導(dǎo)自演?為什么會突然跳進(jìn)來給我surprise?”
“你是亂了陣腳,”孔信冷哼一聲,“什么綁匪會住紫金飯店?去五星級酒店里綁架他是找死嗎?你前腳走,我后腳就把祥叔按著拷問了一番,老人家什么都招了。”
孔義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道,“是我傻了呀。”
第二天孔義就回了美國,孔信和羅子庚去送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送他高大的身影晃去登機(jī),孔信突然低聲道,“阿義其實(shí)很難過。”
“畢竟是一段感情么,”羅子庚胳膊搭在他的肩膀,兩人像好哥們一樣親密無間又不惹眼。
孔信沒有微蹙,“其實(shí)是康純杰愛得太瘋狂,讓他害怕了,怪我們都沒有給他樹立一個好榜樣,在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對是幸福的婚姻。”
羅子庚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我們是的,孔信,我很幸福。”
孔信低笑一下,手指悄悄與他十指相扣,不管過去怎么樣,從今往后,好好對待身邊的人,這個世界上有無數(shù)種人,有無數(shù)種愛情,卻惟有知足的人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