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都是男人嘛,懂
雖然每個故事都很短,但是一共有一百多個故事呢,要一口氣讀完也要花很長時間。</br> 高翔閱文無數(shù),讀文章速度很快,即便是這樣,他也在電腦前趴了很久很久。</br> “總編在干嘛呢?”</br> “不知道啊,剛才我送文件進去,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br> “以前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出來打探軍情嗎?怎么今年沒出來啊。”</br> “是啊,平時總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有說有笑的出來找咱們溝通感情啊。”</br> “哈哈,你是不是不愿意總編過來跟你溝通感情。”</br> “切,你愿意啊,我每次見到總編,腦子里的稿子就自己飛走了,大腦一片空白。”</br> “我不但稿子飛了,魂都飛了。”</br> “也不知道總編在看什么,感覺這次是總編的魂被勾走了。”</br> “哈哈哈。”</br> 茶水間幾個小編輯在背后議論高翔。</br> “都瞎說什么呢?還不去工作。”孟海洋剛好到茶水間接水聽到自己組的小責(zé)編的談話聲。</br> 幾個小責(zé)編看到主編來了,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干活去了。</br> 孟海洋雖然讓手下的小責(zé)編不要議論,其實他自己也好奇的不行。</br> 為了這份好奇心,孟海洋還故意沒事找事的往總編辦公室跑,希望對方給自己安排點工作,順便打探一下,總編到底在看什么。</br> 沒想到的是總編不但沒有給他安排工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讓他出去了,他在慢吞吞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總編辦公室時,不由一怔。</br> 平時不茍言笑的總編,嘴角竟然勾起了一個弧度。</br> 孟海洋對總編看的東西更加好奇。</br> “想什么呢?”賈哲軒走進茶水間。</br> 之前孟海洋和賈哲軒因為愛芒的事鬧了點不愉快,但畢竟只是工作上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并沒有因為這件事結(jié)下梁子。</br> 礙于身份,孟海洋肯定不能和小責(zé)編聊八卦,但是和賈哲軒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是主編聊八卦也不用顧及身份。</br> 孟海洋正無處訴說,看到賈哲軒來了趕緊招呼他坐下,“來來來。”</br> 賈哲軒莫名其妙的被孟海洋拉著坐到旁邊,“怎么了?”</br> “你今天上午看到總編了嗎?”孟海洋表情凝重又疑惑的湊到賈哲軒耳邊問道。</br> 賈哲軒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今天總編好像一直在辦公室里。”</br> “你平時見過這樣的總編嗎?”孟海洋挑了挑眉毛繼續(xù)問道。</br> 賈哲軒又搖搖頭,“好像沒有啊,說來也奇怪啊,總編平時很少一直呆在辦公室里,總是會在咱們幾個屋里晃一晃再去工位那邊晃一晃啊。”</br> 孟海洋拍了下大腿,“是啊,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剛剛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br> “是你的。”賈哲軒一絲不茍的打斷道。</br> “是誰的不重要,反正就是好奇心。我冒著風(fēng)險去了一趟總編辦公室,總編竟然在看稿子。”</br> “總編看稿子不是很正常嗎?”</br> “咦,可是總編在笑喲,你想想什么樣的稿子可以把總編套牢在電腦前一上午不動,而且還能讓他笑?”孟海洋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樣的文章可以讓閱文無數(shù)的總編深陷不已。</br> 賈哲軒突然壞笑,然后拍了怕孟海洋的肩膀,“孟哥啊,都是男人,還用說的那么直白嗎?”</br> 孟海洋張大嘴巴,恍然大悟,“你是說!”</br> 賈哲軒微笑著點點頭。</br> “一上午不出門。”</br> “看到我進去很不耐煩的趕我走。”</br> “臉上還露出了不可名狀的笑容。”</br> 孟海洋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知道了件了不起的事情。</br> 賈哲軒喝了口咖啡,端著杯子起身,朝孟海洋挑了挑眉。</br> 等賈哲軒走出茶水間孟海洋猛拍了下大腿,“哎呀,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br> ......</br> 高翔終于看完最后一個童話故事,捏了捏鼻梁,靠坐在椅子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br> 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竟然已經(jīng)兩點五十了。</br> 高翔驚訝自己竟然坐了這么久。</br> 他活動活動腿站了起來,準(zhǔn)備出去巡視一圈。</br> “高總編已經(jīng)在辦公室坐了四個多小時了。”</br> “是啊,連午飯都沒吃。”</br> “你們猜總編在看什么文章?”</br> “嘻嘻,小李送文件進去的時候,看到總編正滿臉姨母笑呢。”</br> “以前愛芒的短篇寫的那么好,總編姨母笑了嗎?”</br> “沒有,所以你覺得總編在看什么書?”</br>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br> 孟海洋聽著小責(zé)編們議論,這回他沒有阻止。</br> 高翔打開辦公室大門的瞬間,一排目光正齊刷刷都看著他的方向。</br> 他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看了半秒。</br> 一陣噼里啪啦的挪動凳子聲后,小責(zé)編們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br> 高翔一臉茫然。</br> “怎么回事?”高翔逮住正準(zhǔn)備溜走的孟海洋問道。</br> 孟海洋壞笑的說道,“您不是看文呢么,大家就猜測總編到底在看什么文,這么專注。”</br> “哦,是這樣啊,我收到一本短篇集,本來就是想隨便看看,沒想到一看就欲罷不能啊。”高翔笑著說道,“既然好奇,一會就分享給大家看看。”</br> 孟海洋低聲說道,“這怎么能分享給大家看呢,分享給我一個人就行了。”</br> 高翔點點頭,“也行,出版前不能太多人看,就你先看看吧。”</br> 孟海洋驚訝的張了張嘴,“咱們雜志社都開始出版這樣的短篇了?”</br> 原本孟海洋以為總編只是自己看看,過過癮,畢竟都是男人嘛,有時候看到不免心生好奇的就看了,看著看著就陷進去了,但也僅限于獨享。</br> 高翔長吁一口氣,鄭重的點點頭,“是啊,題材確實比較偏,而且小故事也比較雜,但是作者寫的很好,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br> 孟海洋面露難色,“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寫的再好也是偏門啊,咱們畢竟事正經(jīng)雜志社,一旦壞了口碑,以后很難再做起來了。”</br> 高翔疑惑的看向孟海洋,感覺孟海洋說的話奇奇怪怪的。</br> “只是讀者比較小眾,應(yīng)該不算是偏門吧,我都很喜歡看啊。”</br> “您喜歡看是因為您是男人啊,但是女性讀者可能會抵觸,而且踩了線就會被封啊。”孟海洋還再苦口婆心的勸說總編。</br> “一個童話故事書踩什么線?為什么女性讀者要抵觸?不就是女生愛幻想自己成為童話故事的主角嗎?”高翔覺得孟海洋說話莫名其妙。</br> “童話故事?”</br> “是啊。”</br> “您坐在辦公室里四五個小時就是在看童話故事。”</br> “是啊。”</br> “您不是在看......”</br> “看什么?”</br> “沒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