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病
“這的床還真是舒服。”我一下子跳到一張床上,那是一張又大又柔軟的床,躺在上面十分的舒服。“明天就要見這里的國王了,難道你一點都不緊張么?”麗米亞突然的出現(xiàn)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啊!你怎么在這?”我大叫了一聲,由于是在絲米的寢宮里,再加上我神醫(yī)的身份,所以我的房間是一個人住的。“怎么?我不可以來看看你嘛!”雖然麗米亞說的是理直氣壯,不過她的臉還是涂上了一層粉紅。“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你一定是有事來找我吧。”我嘆了口氣道,然后一躍從床上站了起來。“你真的就這么放心,還是你根本就是沒有一點的疑問?”麗米亞對我的態(tài)度十分的不滿意。“你當(dāng)我是傻瓜啊!”我對她的態(tài)度一樣的不滿。“難道你不是么?”麗米亞似乎要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到底。不過我并不這么想。“還是先說你有什么事吧!”我不耐煩的道。“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四周的守兵全都是魔騎士或魔法師,這出現(xiàn)在這個以騎士為重的國度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麗米亞皺著眉頭道,似乎十分的擔(dān)心。不過我并不知道,這種對一件事如此重視的情形在麗米亞二十來年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說說你的想法。”看到麗米亞這么的認(rèn)真,我也只好讓自己也認(rèn)真一點了。“我看這完全就是一個陰謀。”麗米亞道。“你是神醫(yī)的事他們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他們會去關(guān)注一個生活在幾百里以外一個熊人族族長的醫(yī)生?為什么會讓自己的公主去請那個人?太不合理了,真是太不合理了。”“你是說絲米想害我?”我聳了聳肩道。“不是,當(dāng)然不是。雖然開始我是有這么想過,不過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中,我認(rèn)為絲米是完全不知道的。不過這并不能證明斯里特沒有人心懷叵測。”麗米亞的神情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認(rèn)真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還想說些什么,不過麗米亞搶先開了口。“當(dāng)然,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我只是給你點建議。”麗米亞也學(xué)我的樣子聳了聳肩,然后瀟灑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什么嘛!”看著麗米亞離去的身影,我甚至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我狠狠的在柔軟的床上拍了一下,然后埋頭大睡。“這邊走。”一個侍者在我面前帶路。皇宮看起來都差不多,也許是因為都叫做皇宮的緣故吧。國王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中年男子,人是長得人五人六的,不過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你就是那個神醫(yī)么?”陰森,真正的陰森,讓人全身毛骨悚然。“算是吧!”我聳了一下肩,道。“和國王陛下怎么可以這么說話。”一個看起來十分忠誠的騎士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道。看他那義憤填膺的模樣還真像那么回事。“誒!不要這樣,拖斯托兒。”國王微笑著說,轉(zhuǎn)臉望向了那個擋在他前面的那個騎士。看上去十分賞識的模樣。“是!”那個騎士恭敬的施禮,然后又退在一旁。“那就向我們解釋解釋為什么說‘算是’吧!”國王的聲音我看就是和他相處多日的大臣和騎士們也不能完全免疫,尤其是在他故作威嚴(yán)的時候。因為我看到在他剛剛和我說話的時候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顫抖了一下。“因為其實我并不是一個醫(yī)生,我是一個馴獸師。這一點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要是去看大陸武斗大會的人都會知道。而之所以會被人們稱作神醫(yī)那只是因為我治好了熊人族長的病而已。所以在陛下您問我是否是神醫(yī)的時候我回答‘算是’。”我不卑不亢的道,目光毫不斜視的和國王頂在一處,勇氣是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前,最好的自衛(wèi)武器。“不錯,有趣的年輕人。”國王笑了笑。現(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威嚴(yán)時的聲音遠(yuǎn)不如高興,或者說裝作高興時的聲音嚇人。“公主已經(jīng)和我說過來這的原因了,不知王子殿下在哪里?”我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年齡比較接近王子的人。“哦,皇兒在內(nèi)宮,神醫(yī)隨我來便是。”國王笑了笑道。“國王陛下,還沒有確認(rèn)此人的身份,這樣冒然的……是不是有些不妥。”剛剛那個被稱為拖斯托兒的騎士又道。“拖斯托兒,你太多慮了。國師不是來過書信說明此人的身份了么。我對國師還是十分信任的,我相信國師所言斷然不會有絲毫的偏差的。再說此人是絲米親自找來的,我對那丫頭的眼光還是十分相信的,我想她斷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把人給我?guī)У酵醵紒怼!眹跄樕衔⑽⒎浩饝C色,看來國師在國王心中的位置遠(yuǎn)比這個忠心耿耿的騎士高。就更不要說還要加上一個國王的親生女兒,王國的騎士之花絲米了。“是。”拖斯托兒忙道,然后悻悻然退下。“好了,神醫(yī),跟我來吧。”國王轉(zhuǎn)向我道,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好的。”我應(yīng)了一聲,跟在國王的身后向一個側(cè)門走去。“就是這里了。皇兒就在這里休養(yǎng)。”在一個看上去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國王說出了一句我不敢相信的話。“什么?不是吧。”我忍不住大叫。“哎!事情是這樣的。皇兒的病情很重了,幾乎沒有人可以靠近他,所以我也只有不得已把他安置在這里。定時由國師來看護,不過國師今日有事,不能前來。不過有神醫(yī)在,也是一樣的。這是前國師煉丹之所,是個集合天地靈氣之所,相信皇兒在此處,就算不能把毒畢竟,也會一定程度上抑止住毒性的蔓延。”國王好像談起了傷心事,十分悲痛的說,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在國王的眼中沒有半點悲傷之意。“哦!”我把頭搖了三搖,晃了三晃。“那現(xiàn)在我就進(jìn)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把殿下的病醫(yī)好。”說完我邁步就走。“那就有勞神醫(yī)了。”國王道。我推門而入。什么叫做奇臭無比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在熊人族的時候,熊人族長并沒有這么嚴(yán)重的情況。這樣的原因可能是熊人族長的毒沒有王子的深,也可能是熊人族特殊的體制使他們的生命力更加的堅強,還可能就是根本就是不同的情況。來到王子的身邊,我的眉頭就是一皺。這個王子分明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再看看這里四周的環(huán)境,想來要不是這個什么所謂的前國師的煉丹所卻實有些明堂,恐怕一早就去見上帝爺爺去了。當(dāng)然,前提是在這個世界也有上帝的話。“怎么樣?”看到我不用片刻就走出了屋子,國王來到我面前問道。“不好辦啊!”我聳了一下肩道。“廢話,要是好辦我們國王還用得著請你來么!”不知道是不是狐假虎威,又一個衛(wèi)士模樣的人朝我大叫道。“我勸你說話放尊重點。是你們請我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我給你們治是給你們面子,不給你們治是我的本分。還有,我并不是你們國的人,就算我是有錯也輪不到你來過問。”我就看不管這樣的人,臉一沉,低喝道。“你不要太過分了。”早就看我不爽的那個拖斯托兒又張口道,挺身來到我的面前。“誒!神醫(yī)說的沒有錯,你們都給我退下。”國王也微微沉了沉臉。拖斯托兒沒有說話,又從新退到了國王的身后。“你有點面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凝視了拖斯托兒良久,突然道。“他就是多納的哥哥。”一個美妙的女聲回答了我。我回頭望去,正是我們英姿颯爽的絲米。“父王,人是我?guī)淼模瑸槭裁凑僖娝煌ㄖ摇!苯z米一來就給國王丟了一個問題。“哦!我想你也一定累了,想讓你好好的歇息一下,就沒有叫人打擾你。再說就是沒有你難道我們還會怠慢客人不成?”看的出來,國王對這個公主十分的寵愛,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許多。而一邊那個拖斯托兒則只能無奈的在一邊不敢再出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絲米可愛的吐了一下小舌頭,就向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完全沒有了平時騎士的風(fēng)范。“那我王兄的病怎么樣了?”“要不是這個地方有些門道,恐怕早就死了。”我實話實說。“那有沒有辦法治啊。”絲米聽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也是早就清楚的了。“現(xiàn)在還說不太好,王子所中的毒有點奇怪,而且身體又十分的虛弱,不像熊人族長那樣強悍,要是現(xiàn)在給他換血的話,我看和馬上殺了他沒有什么兩樣。”我皺著眉頭說。“那你說還有什么辦法?”絲米急了,來到我面前雙手抓著我的衣領(lǐng)。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真是不雅,要是讓熟人見到了我的人可就丟大了。“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我想應(yīng)該把嬌兒叫來,我和她一起動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在兼顧王子現(xiàn)在的身體的情況下把體內(nèi)的毒素除去。”我邊說邊巧妙的把我可憐的衣領(lǐng)從絲米的手中脫出,然后轉(zhuǎn)向國王,事情還是要向國王請稟的。“無論神醫(yī)有什么需求,一概予以協(xié)助。”國王馬上下令。干脆的讓我有些害怕。“謝謝國王。”我禮貌性的回了一禮,絲米在我身邊高興的微笑,好像現(xiàn)在她的哥哥已經(jīng)完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不過我的心中卻沒有這么好心情,一股寒意慢慢的從我的心中升起,麗米亞的話一遍一遍的在我的頭腦中響起,一個可怕的影子被黑色的披風(fēng)包裹著,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現(xiàn)在就去叫嬌兒來。”我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什么?山谷中所有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一個看起來五十左右,身狀如牛的男子滿臉盡是掩抑不住的驚嘆。“不止如此,整個事情好像還是一個人所為。”一個回報的青年道。“一個人?怎么可能?消息準(zhǔn)確么?”中年男子又道。“應(yīng)該準(zhǔn)確。這是騰圖報上來的。”那個青年道。“哦!可是有誰可以以一個人的力量把那么多的人都?xì)⒘耍俊敝心昴凶涌孔趯挻蟮囊巫由希钌畹膰@了口氣,然后又望向了窗外。“看來我們這回有一個麻煩的對手。”!~!</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