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青姐生日宴 5
青姐老板說完后大家紛紛都說好,我卻皺起了眉頭。青姐老板開飯店的,要帶我們?nèi)ズ染疲€說喝酒喝到位就沒問題了!他明顯是和猴子豹哥一伙的,我去跟他們喝酒,不得喝死我啊。我這酒量怎么跟人家比,沒的比。</br> 于是我對虹姐說:“喝酒局我不想去了。”虹姐不高興的說:“我剛剛還說有活動聽安排,你怎么就不去了,你怕什么?”我:“我怕喝不過人家啊。青姐他老板明顯是向著猴子和豹哥,我身邊有誰?”虹姐:“有我啊。”我:“你能喝過他們?”</br> 虹姐搖頭說:“我是喝不過啊,咱們也不是去比酒量的,喝不過就喝不過唄。你剛剛那氣勢就挺好的,突然不去,人家怎么想啊?而且你要是不去,我自己怎么去?”虹姐說的可憐巴巴的,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去。</br> 我剛剛已經(jīng)和猴子他們有矛盾,等會喝酒之后,大家再一沖動我肯定是會動手的。猴子可不是那個陳發(fā)好糊弄,打了就打了。這個猴子我要是打了他,肯定得結(jié)仇,以后又得報復(fù)來報復(fù)去了。</br> 老子倒不是怕他們,只是覺得為了虹姐惹上這種感情上的恩怨不值得。而且社會上這幫老混子也挺難纏的,不像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起碼知道分寸。所以我再次對虹姐說:“以前沒我的時候,你還不參加他們聚會了?”</br> 虹姐黑著臉:“你就想讓我丟人嗎?”人家虹姐都這么說了,我只能點頭說:“行吧,去就去吧。”同時我也下定決心了,以后老子再也不伺候你了。回想昨天和師范三美她們在外面郊游的時候,大家的氣氛有多開心,再看看今天的破生日宴,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br> 大家都不吃了,準備去青姐老板說的地方,是一個ktv夜總會。由于我沒喝酒,所以我開著虹姐的車,阿紫姐和眼鏡上了我倆的車。在車上一直沒有跟我說話的眼鏡主動問我:“鐘鵬,你家在大連開的什么公司?”</br>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我家沒開公司,剛剛吹牛的。”眼鏡淡淡一笑,哦了一聲,就沒再搭理我。別看眼鏡他在阿紫姐身邊老老實實的,但是他跟我說話時就剛剛的口氣,,明顯他這人也不簡單。</br> 阿紫姐說眼鏡:“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是假的,你還問鐘鵬家開什么公司!我跟你說,等會去到喝酒的時候,你幫著鐘鵬多喝兩杯。”眼鏡趕忙假惺惺的說:“好的,我今天就是自己醉死,也不能讓鐘鵬喝大。”</br> 好嗎,雖然剛剛阿紫姐是向著我說話的,但是她也不信我剛剛說的是真話,和陳發(fā)女朋友一樣,以為我是吹牛呢。虹姐在車里的時候話不多,還在生氣我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同意去喝酒。</br> 來到夜總會后,店里都沒客人,因為我們?nèi)サ奶缌恕6椅铱催@家夜總會也不是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這里根本不適合宴請朋友一起玩,這里就是找陪唱尋開心的地方。既然是青姐老板安排的地方,丟人也是丟青姐的人。</br> 不過除了我以外,我看大家好像都沒有說這地方不好的。我們進了這里最大的一個包間,青姐老板和猴子還有豹哥并沒有進來,而是在包間外面和這里的經(jīng)理說話。一看青姐老板就是這里的常客和人家經(jīng)理特別的熟。過了一會,青姐老板三個人也回到了包間里。</br> 青姐老板對著我們喊:“吃的喝的我點完了,大家還有什么要求跟我說。咱們來早了,等會我讓經(jīng)理給咱們安排幾個節(jié)目。保證讓大家玩開心,我跟你們說,別看這門頭一般,但是沒有假酒,不像其他地方全是假酒。我和他家老板都認識,酒水我們都在同一家進貨。”</br> 青姐老板的話開始多了起來,不過說的也挺實在的,人家?guī)覀儊磉@里就是因為有節(jié)目,沒有假酒。至于是什么節(jié)目,看來得等過一會才能看到,所以大家先喝酒吧。青姐老板自己先點了一首歌,開喝之前,他先唱了一首臧天朔的《朋友》。</br> 這首歌我還唱過呢,不過青姐老板唱的也不錯,還挺有味道的,雖然快50歲的人了,感覺他心態(tài)還是挺年輕的。青姐老板唱完一首歌,酒基本也上齊了。白的,紅的,啤的,洋的什么都有。青姐老板讓我們隨便喝,他自己先走一杯白的,說這是習(xí)慣。</br> 接下來就是唱歌喝酒的環(huán)節(jié),青姐老板主動招呼我:“鐘鵬你坐過來,咱們男的坐一起,別像個小姑娘似的,總跟在你女朋友旁邊。”他這句話就表明了他對我的看法,同時又把我的好勝心激起了。我大大方方的坐了過去,然后拿起一杯酒對青姐老板說:“叔,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今天和青姐的招待。”</br> 青姐老板看我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我說:“招待不周哈,不過就像我說的,大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面,有點誤會很正常,來,叔跟你喝這一杯。”好嗎,他這口氣立馬變成我長輩了,也不在乎我喊他叔了。</br> 青姐老板是一小杯白的干了,而我則是喝了一杯啤的。旁邊的猴子和豹哥瞪著我,我則是看都不看他倆,就看著青姐老板。青姐老板喝完一杯后,問我:“鐘鵬,你家在大連開的什么公司啊?都說大連挺好的,比我們這好,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就是太遠了。”</br> 我說:“我家其實沒開什么公司,我剛剛就是一時生氣,瞎說的。不過叔,大連是挺好的,你有空帶著青姐來大連玩,讓你感受一下濱城北方明珠的魅力。”我說完后,旁邊的商務(wù)男插嘴說:“大連是挺好的,我有一朋友去了之后都說大連干凈,環(huán)境好。”</br> 商務(wù)男的插嘴瞬間化解了我剛剛那句話前面的內(nèi)容,也把話題從我家到底有沒有開公司,轉(zhuǎn)移到了大連旅游上。眼鏡也跟著一起聊起了大連,其實他們?nèi)紱]去過,但是全都聽說過,要么就是朋友去過。不得不說我挺慶幸自己是大連人的,要不然我是個小城市出來的話,這群人還會拿我的城市說事!</br> 氣氛還不錯,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壞,青姐老板并沒有針對我,而是讓我第一時間融入他們。當(dāng)然喝酒肯定是少不了的,沒一會我喝了七八杯啤的。而猴子和豹哥并沒有針對我灌酒,還是和我保持無交流的狀態(tài)。這倆老混子挺能沉住氣啊,也不知道他們打什么主意。</br> 這時包間的門開了,進來了4個女生,一個個濃妝艷抹的,穿的也是相當(dāng)?shù)纳佟G嘟憷习搴埃骸肮?jié)目來了,行了,你們等會唱。”我頓時無語了,還是年紀大會玩,給自己情婦過生日,還有這么多女的在,你竟然找了4個陪唱的?</br> 此時其中一個陪唱切換了背景音樂,然后帶著另外三個陪唱,就在我們這么多人面前扭跳了起來。她們這一扭跳,青姐老板就跟著叫喚,起哄,一臉的油膩好色相。不僅如此,青姐老板還喊猴子跟豹哥上去跟著跳,說:“這里就你倆沒帶家屬,上去一塊玩啊。”</br> 猴子和豹哥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呢,阿紫姐和青姐起哄喊他倆:“你倆別裝了,是不是我們在這礙事了啊?你倆就當(dāng)我們不存在,給我們看看,你們平時都怎么出來玩的。”阿紫姐和青姐說這話的時候倆人還在笑呵呵的呢。</br> 這時青姐老板轉(zhuǎn)頭看青姐喊道:“我給他倆打個樣?”青姐笑著說:“你敢!”青姐老板笑著說:“我就跟著跳一下,玩嗎。”說完,他晃晃悠悠起身湊到了其中一個女生旁邊,一只手搭著腰,一只手搭著肩跟著那陪唱對著扭了起來。</br> 虹姐那群姐妹都起哄青姐和青姐老板,開什么玩笑的都有。猴子和豹哥看青姐老板都上了,他倆也不裝了,一人摟著一個也在前面開始扭了起來。此時還有一個陪唱沒人跟她跳,大家就起哄商務(wù)男。商務(wù)男立馬搖頭說不,眼鏡男緊接著一樣也搖頭。</br> 最后那個腦子不太好使的陳發(fā)沖了上去,跟最后一個陪唱扭在了一起。這個陳發(fā)真的是彪到了極點,你女朋友還在下面坐著呢!剛剛我們男和男湊在一起,女和女湊在一起喝酒唱歌的時候,陳發(fā)他女友只有狗哥的女朋友搭理她。</br> 我有留意到那時陳發(fā)的女朋友已經(jīng)就很郁悶了,是這里除了我以外,最想離開的這里的人。現(xiàn)在陳發(fā)又做出這種舉動,我看她女朋友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出來了,臉色已經(jīng)差到極點,在瞪著陳發(fā)。陳發(fā)呢,嘴上不停的喊著:“就是玩一下,我玩一下,你看我真的就是玩玩而已。”</br> 還是狗哥她老婆看不下去了,喊狗哥,然后甩了甩頭,示意他上去把陳發(fā)拉下來。狗哥是真的聽他老婆的話,上去一下子就把陳發(fā)拉了下來。然后阿紫姐湊了上去,和陪唱兩個女生摟在一起繼續(xù)扭來扭去。</br> 上面的人在跳,下面的人在拍照,我感覺除了我和陳發(fā)女朋友看不慣之外,其他人都覺得沒什么的,不停的起哄,讓猴子和豹哥再過分一點!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